第55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二十五

  雲月璽今日特意收拾了一番,她以玄光術幻化出一面清晰的水鏡,對著水鏡細細打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修真者肌膚細膩,在靈氣的滋養下任何妝都不必上,便眉如墨黛、口若含朱,雲月璽便在眉間貼了紅色的花鈿,穿了身精緻典雅的裙子,手臂上挽著淡藍色的鮫綃紗,看起來高貴典雅,如月下嫦娥。

  雲如煙最厭惡她過得好,她就偏要讓雲如煙知道她過得好,如此,才能激怒她。

  何況,這一身打扮美麗典雅,卻無佩劍等物,看起來毫無攻擊性,實在很適合雲如煙氣惱之下,對她出手。

  雲月璽收拾完畢,足尖輕點,飛躍下了白雲宮。

  這些日子,她都會在白雲宮外狩獵,等著雲如煙來自投羅網。

  周圍風聲獵獵,翠竹颯颯,竹葉被風吹得窸窣作響,自成一派樂章。

  雲月璽席地而坐,她想了想,特意拗了一個姿勢,坐下去時,裙擺便成花形般擺在地上,非常綽約多姿。

  竹林里仍有些人圍著她,他們都是一些天資不高,無緣進入大宗門,但又心懷仙道的修士,之所以在白雲宮底下,便是為了尋求仙緣。

  雲月璽為他們講了自己所理解的道,他們似有所悟,感激道:「多謝雲仙子,雲仙子不愧白雲宮高徒,見解之深實在令我們自嘆不如。」

  他們紛紛誇獎雲月璽,剛來到此地的雲如煙見了,不禁心生恨意。

  這種被眾人簇擁的場景,以往都是屬於她的。

  雲月璽,不過假丹修為,哪裡能和她比?只要她走出去,說出自己在多短的時間內修到金丹,所有崇敬的目光都會對著她。

  雲如煙緩緩地從天而降,出言道:「不過一個假丹,也敢大放厥詞,我不到一年修成金丹,都不敢教人修道,你憑什麼敢?」

  她自詡落下時白衣翩翩,臉上的傷也早已被長生石治好了,如今自能驚艷所有人,就像當初在凌雲宗那樣。

  沒料到,有人捂住口鼻:「哪裡有臭味?」

  「對啊,一股子腐爛的臭味,哪裡傳來的?」

  眾人衝著臭味發源地一瞧,便見到雲如煙一身白衣,清湯掛麵般從天飄下,她容色再美,配上那腐臭味和故作清高的表情,竟像是屍體從天而降,平白讓人倒盡了胃口。

  眾人都嫌棄雲如煙身上的屍臭味,但皆畏懼她金丹修士的身份,不敢多說。

  雲如煙察覺到眾人的表情,暗罵都是那兩個老頭,一身的臭味,如今把她也染上了。

  雲如煙恨不得回去好好洗澡,但看著雲月璽,想著今日能殺了雲月璽泄憤,還能在眾人面前戳破她的偽裝,她仍道:「現在不敢說話了?一個假丹也在此誤人子弟,哼,什麼雲仙子,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我今日正好路過,如今,定要教訓你這狂徒。」

  眾人心一緊,他們都不希望雲月璽被教訓。

  他們不過練氣,能得假丹修為的修士指點,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何況,這位修士只說交流心得,並未說什麼指點。

  雲月璽抬眼,收了以往的所有魯莽,學著褚昭般極度矜貴,淡淡道:「雲如煙?你之前在雲家和我一起吃了十多年的飯,也同門多載,如今你一朝成了金丹,就好似連我的樣子都忘記了?」

  「看來,金丹可真是養人,讓人認不清楚自己貧賤時的同伴了。」

  這話一出,眾人差點忍不住笑起來,對雲如煙也多了些看法。

  他們都是散修,修為進度緩慢,然而也不乏有忽然得了機緣,修行一日百里的夥伴,有的得了機緣後,便可笑得裝作不認識他們,穿著宗門弟子衣服,嘴裡說著散修太辛苦,若是他成了散修,必定活不過幾月的話,以此烘托他的今非昔比。

  這名身上散發著惡臭的女修,不就是那等人嗎?他們見得多了。

  雲如煙也沒料到雲月璽會如此說,她和雲月璽一直不對付,兩人有那麼大的仇。

  她今日特意裝作不認識雲月璽,便是以為雲月璽和她相看兩相厭,會配合她。

  沒想到雲月璽大剌剌地揭穿了她的身份。

  雲如煙臉色變了幾變,她受長生石影響,如今情緒越來越急躁,當下怒喝:「誰同你是同伴?你不過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賠錢貨!」

  她言語尖利,一副怒極的樣子,非常可怕,那些散修都有些被嚇到。

  雲如煙還記得自己要好名聲,急忙想擠出一個溫柔的笑。

  雲月璽又道:「你嚇到別人了,修士修心,你這般暴躁易怒,難道是這些日子沒有我給你搶機緣,你在外過得非常可憐?」

  「誰可憐了?!你才可憐,你經常連床鋪都沒得睡,只能睡在柴房,整個人都骨瘦如柴,一個姑娘家,臉色黃得像蠟,被人罵是醜八怪,當時你還用一個大鐵錘當武器哈哈哈,粗俗無比……」

  雲如煙神情扭曲指著雲月璽,忽而,她發現眾人眼神不對勁。

  雲如煙細看雲月璽,她此刻哪裡有之前乾癟黃瘦的樣子,反而肌膚雪白細膩,眉間一點紅色艷麗如朱,使人挪不開眼。

  她連坐姿都變得優雅起來,再也沒了當初被眾人欺負得一身血,靠著一身悍勇同人對抗的粗魯。

  雲月璽是真的脫胎換骨了!

  雲如煙生起一陣怒意,她小時候過得那麼差,根本無人喜愛,憑什麼現在能過得那麼好?

  雲如煙再也忍不住,一手抽出魔劍,怨毒地朝雲月璽刺去。

  只要雲月璽死了,一切就能恢復之前的樣子,雲如煙一廂情願地想著。

  她拔劍那刻,身上的魔氣迸發,周圍的散修全都驚慌起來:「魔?」

  「魔修來了!」

  「哼!什麼魔修!」雲如煙高昂地昂著頭顱,「我是魔族的公主,可不是低賤的魔修。」

  她朝雲月璽瞥了一眼,目中如有得意。

  雲月璽只是個普通丫頭。

  雲月璽卻沒對她的身份有半點在意,她對那些散修道:「你們不是她的對手,先離開。」

  那些散修還不想扔下雲月璽,但他們不過是練氣期,待在這裡也是於事無補,反而拖人後腿。

  不如早些去搬救兵。

  一時之間,眾散修看向雲月璽的目光滿是敬佩和珍重。

  雲如煙看得更恨,她雖說是公主,但迄今為止只見了鬼方族的兩個人,空有公主的名頭卻沒待遇,而雲月璽竟然像是已經得到了別人的愛戴!

  兩相對比之下,雲如煙心裡的妒被徹底激發,脖子上的長生石閃過黑光,徹底將那群散修圍攏在一起,誰都不得出去。

  她妒恨無比,揮劍準備先殺散修,雲月璽一揚鮫綃紗,一紗一劍撞在一起,竟然平分秋色。

  雲月璽臉色冷淡,飛身而起,鮫綃紗衝著雲如煙飛卷而去,雲如煙立即接招,兩人纏鬥之間,已經飛出去老遠。

  四周只剩了幽幽的竹林,那些散修被關在不遠處,不得靠近。

  雲如煙的劍之所以厲害,全靠著她那些妒恨的情緒,雖然猛烈,但是劍術拙劣毫不精妙,雲月璽的鮫綃紗步步為營,絲毫不被她刺到。

  一番打鬥下來,雲如煙消耗得差不多了,攻勢顯露疲態。

  為什麼會這樣?雲月璽區區假丹,為何能和她纏鬥這麼久?

  正巧這時,雲月璽為了套出雲如煙所有底牌,道:「你修魔才修成金丹?」

  雲如煙以為她在嘲諷她,冷冷一笑:「修魔也是天賦!我自小天賦就比你強,我是福星,你是災星!」

  雲月璽揮出一道鮫綃紗,道:「可是你現在在修真界人人喊打,也是福星嗎?」

  她無情地戳破雲如煙的幻想:「而且,觀你模樣,你元陰已失,看來,你所謂的修為快,就是靠著雙修。」

  雲如煙沒想到雲月璽看得出自己失去了元陰。

  她一想到那兩名老頭,就幾欲作嘔。

  另一邊,被她困住的散修此刻見走不成了,紛紛拿起了對抗魔族的膽氣,譏諷道:「原來是靠雙修,躺著修成的金丹啊!這也值得吹噓?」

  「是啊,我還以為多了不起呢,要是我樂意張開腿雙修,說不定我早就元嬰了!」

  眾人全都故意噁心雲如煙,以此激怒她,期待她失去方寸。

  雲如煙果真大怒,一劍氣齊齊削斷幾十根竹子,吼道:「雙修又如何?雙修也看天賦,你們這群練氣期,一輩子都到不了我這個地步。」

  她欲殺了散修,雲月璽一紗阻攔。

  此時雲如煙底牌未露,雲月璽也並未出殺招。

  但即便如此,雲如煙也還是被雲月璽牢牢攔住。

  雲月璽道:「可你身上男子的氣息非常渾濁,散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臭氣,同你交合糾纏的定然不只一人。而且,你雖修為上漲,但是根基已損,這根本不是雙修的路子,你被那些男子共同採補了。而你修為上漲,只是那些人修為遠勝於你的緣故。」

  雲月璽一語道破真相。

  眾目睽睽下,雲如煙做的醜事被說了出來。

  她滿臉燥熱,尤其是那些散修全都鄙夷道:「嘖嘖嘖,被幾名男子共同採補?這是公主?這不是最下賤的娼妓吧。」

  污言穢語鑽進雲如煙的耳朵里,偏偏,那些人說得全是事實。

  雲如煙心裡的傷疤被揭了開來,徹底暴怒,發狂欲殺了雲月璽和這些人。

  這些人不死,她的名聲就毀完了!

  雲如煙暴怒,雲月璽也不再藏拙,因為她發現暴怒的雲如煙也沒拿出什麼法寶,除了她脖子上的石頭很奇怪之外。

  雲月璽的鮫綃紗瞬間綻開數百條,形成一朵巨大的淡藍色接近透明的花苞,將雲如煙困在裡面,同時,兩股紗憑空出現,擊在雲如煙腹部,「噗」一聲,雲如煙似風箏般飛出去,撞在花壁上,狼狽地滑了下去。

  她被雲月璽吊在了空中。

  「靠採補來的金丹,誰給你的勇氣來殺我?」雲月璽故意刺激她,「你不知道我在築基時,就打贏過假丹境界的修士?」

  「憑什麼……」雲如煙艱難道,「你的靈根那麼差,只是雙靈根……」

  「我是天靈根,看來你一直不知道。」雲月璽道,「所以,我的修習速度你拍馬也趕不及。靠你,想殺我是不可能的,不過,幫你的魔族倒有可能。」

  「他們?他們只要來了,你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這就是你們欺辱本公主的代價。」雲如煙被長生石影響,情緒越來越外露,她幾近癲狂,「我是福星,一直以來敢欺負我的人都要不得好死!」

  「噗、噗、噗」

  石頭扎進皮肉的聲音響起,雲月璽一看,那串奇怪的石頭居然勒進了雲如煙的脖子,雲如煙幾乎要被勒得無法呼吸,雙目瞪出來,超級可怕。

  緊接著,雲如煙像是忽然被控制了一般,以僵硬的姿勢飛起來,衝破雲月璽的屏障,朝一處地方飛去。

  她非常不對勁,雲月璽當機立斷,釋放那些散修後,讓他們去稟告白雲宮,就說魔族來犯。

  雲月璽隨著雲如煙飛過重重山巒,居然回到了當初遇見犼和金龍那處地方。

  兩個蒼老的魔族站在山頂上,他們對面,居然是褚昭。

  褚昭今日穿了身黑衣,威勢濃重,那張冠絕天下的臉也令人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褚昭身後,是白雲宮那兩名老者,但他們一直垂手站後,看起來沒有出手的意思。

  這場魔族的光復計劃,倒像是褚昭拿來給自己的歷練。

  他根本沒把那些魔放在眼裡,其餘白雲宮的高手,一個未帶。

  兩名魔族已然受了傷,靠拄著手中武器才沒倒下去。

  黥石不甘心地環顧四周:「犼天生食龍,它誕生之地也是你的克星,真沒想到,金龍,你還這麼強。」

  褚昭輕抬眼皮:「你們太弱。」

  他腰間的長劍微微震動,仿佛想要飲血,褚昭冰冷的手按住長劍:「殺盡你們一族,還不夠本座的劍飲血。」

  他渾身都是冰冷的殺意,看起來大有讓佩劍吃飽的架勢。

  從空中飛來的雲月璽從沒見過這樣的褚昭,褚昭高冷矜貴,行為舉止端莊有禮,他扮龍女時,雲月璽都絲毫不懷疑。

  但是見到這樣的褚昭,雲月璽詭異地覺得不意外,似乎褚昭本來就該是這樣。

  這時,雲如煙已經被長生石帶著,飛到兩名魔族的手中。

  黥石一把揪住雲如煙的頭髮,把長生石取下來,道:「長生石被養得差不多了。」

  願默道:「是啊,不過,在用長生石之前,這個容器里也有長生石的力量,我們不如先吃了她。」

  黥石古怪一笑:「那當然。」

  他的手指伸進雲如煙的脖子,雲如煙吃痛,大叫:「你們瘋了嗎?我可是公主,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哈哈哈哈哈!公主?」我們鬼方族可沒這麼下賤的公主。「黥石道,「你要是公主,我和弟弟敢這麼玩弄你?你只是我們的棋子和抹布罷了。」

  雲如煙如墜冰窟。

  以往被他們褻玩的場景在腦海里浮現,他們真的是在玩她?採補她?

  她不是公主,她碰到騙子了?

  雲如煙忍著疼哆嗦道:「不是……怎麼可能,我是福星啊……」

  「行了,閉嘴吧,一口一個福星,你怎麼張得開口?」黥石道,「你那福星的名頭,只是我們對付這位金龍殿下的噱頭罷了。」

  雲月璽在一旁靜靜聽著,雲如煙是用來對付褚昭的?

  她心裡有了一個想法,欲待證實。

  她之前雖想到那夢境乃是別人惡意造就,但應該是為了害雲月璽,雲月璽死咬著雲如煙不放,也是為了抓出幕後之人,也就是雲如煙的底牌。

  但她沒想過,居然和褚昭有關。

  這時,褚昭身後的老者道:「雲丫頭,此地危險,速速離去。」

  「不必。」褚昭低沉著聲音,他抬手,掌心射出一道磅礴的真龍之力,瞬間就開闢了一個絕對安全的通道通往雲月璽。

  那個通道呈透明色,發出金色的光輝,哪怕是兩名魔族,也無法接近。

  他一瞬間就開闢了一個絕對安全的領域,金龍的力量,實在可怕。

  褚昭對雲月璽道:「過來,你應該知曉此事。」

  雲月璽不扭捏,馬上踩著通道前去。

  四周魔氣一觸即發,但褚昭冷著臉在彼岸,就是最大的安全。

  無人敢擅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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