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二十四

  這兩名魔族皆身披黑袍,一人拿著惡鬼頭像的手杖,另一人則拿著一根黑乎乎的棍子,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武器。記住本站域名

  小宗門屍山血海,兩名魔族的黑衣已經被血浸透,那麼可怕的場面,雲如煙原本以為自己會害怕,可是,見到那些人死去的場景,她心中居然充滿了快意。

  「本來就該這樣,我是福星,瞧不起我的人都要被天罰,死無葬身之地。」雲如煙宛如魔怔般道,她眸子裡閃過恨意,仰面對黑袍魔族道:「我要怎麼做才能變得和你們一樣?」

  黑袍魔族對視一眼,拿手杖的魔族道:「你只需要戴上它,積攢你的力量。」

  他遞給雲如煙一串漆黑的石頭,雲如煙根本不起疑,立即把石頭薅過去戴上。

  兩名魔族見她這麼猴急,反而笑了笑,拿手杖的魔族介紹道:「我叫黥石,他叫願默。」

  雲如煙抓緊石頭,忽然響起了什麼,道:「你們為什麼要幫我?」

  見她才反應過來,黥石低低一笑:「自然是因為你是我們的公主,我們鬼方族是最強大的一支魔,天魔大戰後,我們的力量遭到了削弱,尊貴的公主你,也流落在修真界。幸而,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但沒被發現魔族的身份,反而福運連連,公主你確實是福星,所以,我們鬼方族才費盡千辛萬苦來找你。」

  雲如煙聽得一愣,她是魔族的公主?

  這個反差太大,雲如煙原本不信,可是黥石下一句話就是肯定她福星的身份,雲如煙便有了動搖。

  雲如煙捏著石頭,生怕鬼方族的人搶走石頭,道:「你們是不是認錯了?」

  黥石搖頭:「沒有認錯,你就是我們的公主。」

  雲如煙放鬆道:「原來如此,我自小就是被別人撿走餵養的,也的確一直福緣深厚,看來,我就是你們的公主。」

  見她承認得這麼幹脆,黥石笑得更深,願默的臉上則極快地閃過一絲鄙夷。

  黥石遞給雲如煙一本適合魔族的修煉功法,讓她拿去練,雲如煙則欣然收下。

  她一直有福氣,現在,她自己的機緣到了。

  雲如煙一走,原默臉上的鄙夷根本藏不住了。

  他道:「這人倒真是自視甚高,一聽說可能是公主,也不求證,就立馬對號入座了,她也不看她自己配不配得上。」

  黥石笑道:「這就是貪與妄,你看她身上的劣根性那麼多,不愧是祭司當初從幾百名魔嬰中特意挑選的極惡之魔。有她在,長生石會被養得很好。」

  願默把棍子橫在胸前:「長生石養得再好,也要我們有命享受才行。那金龍褚昭實在太可恨,祭司和其餘長老全被他殺了,剩下的一些族人更不是他的對手,連我們身上的傷也無法被治癒。」

  金龍天生克制魔族,褚昭對魔族造成的傷害很難被治癒。

  黥石道:「你慌什麼?不是有一個絕佳的爐鼎在?她現在修為太低了,等她養養長生石再說吧。」

  願默手臂上的傷又開始作疼:「隨你,你騙她是公主,看到時候你如何采。」

  黥石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他蒼老的臉上布滿老人斑,手上如薄薄的雞皮,看起來十分可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雲如煙拿了功法,倒知道努力修煉,可惜,她惰性早已養成,又許久不認真修煉,現在悟性早失,哪裡看得懂這些功法。

  她修習起來,難如登天。

  偏偏,黥石會在一旁念叨:「唉,公主,你怎麼這都學不會?這是最簡單的一招啊。」

  「公主,聽說雲月璽早就會了這一招,她只是個人族都會,公主你怎麼?」

  黥石無時無刻不在貶低雲如煙,將雲如煙的怒、嗔、恨徹底調動起來,同時,他又常會道:「公主不愧是公主,當真福緣深厚,你練功,天都出太陽,就是和旁人不能比。」

  雲如煙的傲也被他徹底激發,魔族,最擅長玩弄人心。

  在黥石的言語下,雲如煙幾乎時時刻刻都活在痛苦憤恨中,長生石被她養得顆顆發亮。

  黥石見差不多了,某日,哀嘆著去找雲如煙:「唉,公主,這麼多日了,你的修為還是沒有進步,這可怎麼辦?」

  雲如煙難堪地咬唇,絕不承認是自己悟性差。

  她以公主之尊發號施令:「那怎麼辦?黥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助我快速提高修為。」

  黥石道:「我們鬼方族,一般的靈石丹藥對我們沒太多助力,其實,公主脖子上戴的長生石就是最有利於我們鬼方族的修煉寶物,可惜,還是對公主沒用,現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雲如煙眼一亮。

  「和鬼方族的高階修士雙修,公主雙修資質絕佳,若能和老夫……必定對公主大有助力。」

  「這不可能!」

  雲如煙立馬拒絕,她嫌棄地看著黥石,雞皮般的皮膚滿是皺紋,渾身都散發出老人的氣味,而且,身上散發著腐臭。

  她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人?之前在那個小宗門,她也只是被動手動腳,還沒真被折辱。

  黥石將她眼裡的鄙視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大覺光火,口氣中帶了幾分不客氣,道:「我們鬼方族都是善於修煉的魔,公主修煉這麼久,居然還沒築基,恕我直言,這樣的話,哪怕我們帶公主回去,公主也會被掠奪公主的稱號,重新被扔回修真界,再過之前那種日子。」

  雲如煙馬上便怕了起來,享受了那麼多天被人口稱公主的快感,她如何捨得再成平民?

  黥石又道:「公主,我的修為可是分神,公主和我一次,一次就好,至少能到築基呢。況且,公主如此尊貴,我怎麼敢褻瀆公主,不過是為了助公主修煉罷了。」

  他軟硬兼施,雲如煙的貪念太甚,居然答應了下來。

  她忍著噁心,自願同黥石發生了關係來修煉。

  黥石的慢慢好轉,又以同樣的法子哄著雲如煙和願默也做這種事情。

  他們二魔在魔族也放浪慣了,偶爾也不避諱彼此,將雲如煙利用了個徹徹底底。

  雲如煙還沉浸在自己是尊貴公主,那二魔是在幫助她的幻想中,不過,她的修為倒確實與日俱增。

  不同於山林的清新野氣,白雲宮無時無刻不處在繚繞的雲霧中,充滿仙氣。白衣翩翩的修士們來來去去,穿梭在雲霧之間,如同真正的仙人。

  今日,就是雲月璽和龍女……不,和褚昭定下的七日之約。

  雲月璽在自己住所內,她仍穿的白雲宮弟子服,白衣飄然如仙,只腰間纏了塊淡藍色的輕柔鮫綃紗,為她增色不少。

  她身形柔嬈輕蔓,似弱不勝衣,但五官偏生長得精緻明艷,臉上也沒有一點怯弱之態,看起來非常瀟灑。

  經過思考,雲月璽倒沒想著躲出去。

  再是躲避,她和褚昭之間也結了因果,早晚得見。

  雲月璽之所以這般心神不寧,只因她在思考,待會兒褚昭來見她,是幻化成龍女的樣子來,還是以少主的模樣前來?

  照理,雲月璽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少主褚昭就是龍女褚昭,褚昭幻化成龍女來,拒不承認,雲月璽也沒有絲毫辦法。

  時間越來越近,雲月璽盤算著待會兒要問的問題,就感覺門口的禁制一陣波動。

  當初為表親厚,雲月璽的禁制沒對龍女設防。

  隔著薄薄的帘子,雲月璽見到一個高挑挺拔的身影朝自己走來,他踩著白色雲紋靴子,每一步都不多走半分,仿佛丈量過一般。

  雲月璽想辨認出那是男靴還是女靴。

  很快,來人就走到簾前,他親自卷開薄簾,露出一張幾可令天下露濃花瘦、曉風殘月全都黯然失色的臉,然而,確實是男人。

  褚昭今日穿的也是白衣,但是衣襟與袖口處以金線密密繡了雲紋,看起來清高傲然,令人不可逼視。

  他神色自如地看向雲月璽:「今日稍事耽擱,差點來遲。」

  雲月璽默然。

  褚昭居然那麼平靜地和她打招呼?他都不解釋一下?她叫了他那麼久的龍女姐姐,誇了他那麼多句人美心善,他居然全都接受了,沒一句反駁和一點不好意思,現在還光明正大地用男身來和她接觸。

  雲月璽有一堆的不解和怨念,幾乎想抓著褚昭問個清楚明白。

  但是褚昭表現得太正常太淡然,讓雲月璽差點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作?

  雲月璽三觀盡毀之時,褚昭已經坐在她對面。

  他冷眸一掃桌面:「你未飲茶,有心事?」

  說完,他抬手,為雲月璽斟滿茶,再為自己斟了一杯。如果細看,能發現他給自己斟的茶略矮替雲月璽斟的茶半絲,有句話叫茶滿敬人,褚昭哪怕作客,也未越矩。

  但他若在別人那兒,就不是這樣的謙謙君子作風了。

  雲月璽再度沉默,褚昭居然還有臉問他是不是有心事?

  他都搖身一變從女變男了,她再沒點心事正常嗎?

  雲月璽正要組織語言,褚昭就道:「之前誅殺旱魃時,我變為原形,碰巧和你有了些緣分,之後再遇,未免尷尬,我幻化成女身,以避開不必要的煩惱。」

  那之後呢?雲月璽暗想。

  褚昭如能看透她所想,道:「之後再見時,只是從一而終。若男女變幻,難免多費口舌。」

  這條龍本來並未和雲月璽有過多的交集。

  他斂眸:「之後你入白雲宮,我那日以金龍之身前來,便是為了告訴你我的真實身法,不巧,發生了些意外。」

  雲月璽記得,那天她把褚昭拉池子裡泡著去了。

  這……

  此時,褚昭微微抬眸,精絕冷傲的眸子看著她,道:「此事乃我欺瞞在先,是我思慮不周。」

  說完,他拿出一片金色的龍鱗,堅硬異常,細細看去,上面金光洋溢如活。

  褚昭把自己的龍鱗推給雲月璽:「此物,聊表我歉意。」

  他靜靜看著雲月璽,十分鎮定,不見一絲慌亂。

  但是龍連自己的龍鱗都拿出來送人了,足以見得,褚昭翻車後,心裡並不如表面鎮定。

  雲月璽半絲看不出龍的慌亂,但是這麼珍貴的龍鱗,她不能收。

  何況,褚昭把事情說得很清楚。

  雲月璽也有自己的判斷,她修為低微,還是人族,本來就和褚昭八竿子打不著,褚昭當時不想麻煩,幻化出女身非常正常。他之前也確實想來坦白,誰知道被她拉著泡澡了。

  雲月璽不能要褚昭的龍鱗,她不心動,褚昭便有些沒底。

  褚昭仍端著高冷的模樣,微微側開臉,雲月璽只能看到他無一絲瑕疵的側臉。

  龍執起茶杯,也不喝,淡淡道:「若你不喜歡那片,可自行挑選。」

  雲月璽愣了愣,再看褚昭此時的模樣,反應過來,褚昭的意思是,他一身都是龍鱗,可以讓她挑一塊喜歡的!

  算了算了,雲月璽徹底被龍感動。

  褚昭雖然沒有展現常人展現的慌亂,但從他的舉動中,完全能看出來他非常在意和自己的友情。

  雲月璽朝他一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的龍鱗太珍貴了。」

  褚昭道:「對你來說珍貴。」

  但是對他來說,他有上千萬片龍鱗,只是拔鱗時疼。褚昭冷然道「你還是收下,等之後,我再送你另外一片。」

  雲月璽追問為什麼還要送他龍鱗,他就不說話了。

  褚昭心思縝密,如無必要把握前,絕不開口。

  哪怕是打算送出龍的護心鱗,他也不說。

  對於褚昭而言,身份被揭露有被揭露的好處,他起身,道:「白雲宮許多地方你沒去過,我帶你去看。」

  他沒有說對修習有益,雲月璽還是跟著去。

  之後的日子,每隔五天,褚昭都會來找雲月璽。

  為避免給雲月璽帶去麻煩,褚昭倒沒讓別人發現他和雲月璽來往密切。

  他偶爾也會叮囑雲月璽一些事情,比如:雲如煙逃離凌雲宗。

  雲月璽有瞬間皺眉,但馬上恢復:「她若是得勢,必定會來找我報仇,我小心應對便是。」

  「不過,敵在暗,我在明,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的道理。我得想個法子把她引出來,再一舉殺了她。」說完,雲月璽又道,「雲如煙為人最重自己的命,她修為低微,若要殺我,必得知我傷重、且不在白雲宮時才好。」

  「隨你如何做。」褚昭道,「若遇難處,隨時可找我。」

  他的眸里冷光熠熠,璀璨生輝。

  褚昭不能替雲月璽解決因果,但是,他可以在敵人的爪牙伸過來時,把整個爪牙撕碎、扯斷。

  龍,是最強大的生物。

  褚昭提醒雲月璽:「事有異變,則一切也有異變。」

  他抽出自己的長劍,劍身如雪,拔出那一刻天光如映雪輝。

  雲月璽從沒見過褚昭拔劍,被這僅僅拔劍就氣吞山河的氣勢一驚,繼而險些以為,褚昭的意思是,無論她怎麼做,雲如煙哪怕能躲得過她的鮫綃紗,也抵不過他手中之劍。

  ……

  龍,一如既往地令人安定。

  雲月璽來這個世界一直是自己單打獨鬥,雖說她也有朋友有知己,但她始終明白,自己若走錯一步,身後就是萬丈懸崖。

  所以,她不免有些小心謹慎,每一步都走得過於穩妥。

  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雲月璽忽而心安神寧,之後,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明起來。

  雲如煙逃離凌雲宗那麼久還沒被捉回去,這本身就是一種雲如煙已經今非昔比的信號。

  面對今非昔比的雲如煙,雲月璽示弱雖有效果,但並不顯著。

  換個思路想,雲如煙一直想著和她比較,如果她在此刻大顯威名、春風得意,雲如煙必定會心懷嫉恨,恨不得殺了她。

  屆時,她實力強大,雲如煙忌憚她,必定會用盡一切力量,兜售所有的底牌。

  那才是徹底剷除她的機會!

  雲月璽立即著手準備,她找了許多可以大顯身手傳播名氣的機會,一時之間,關於白雲宮弟子云月璽的事傳遍了眾人耳朵。

  據說,雲月璽修為全失後,花費幾月便築基,如今不過一年,就到了假丹境界,修習之快聞所未聞。

  據說,雲月璽生得花容月貌……

  再據說,雲月璽曾經有個同門女修叫雲如煙,幾次暗害她都不成功,反而徹底斷了自己的仙途。

  流言蜚語越傳越神。

  雲如煙此時正被老者上下其手,她聽願默說了這個消息,馬上憤恨道:「區區假丹,她囂張什麼?」

  雲如煙身上衣服都沒穿好,她看著自己的手:「我才是福星、天才,我還是公主,我要去殺了她。一個假丹巔峰,在我金丹面前,有什麼可囂張的資本?」

  願默心底冷笑,一個靠出賣皮肉得來的金丹,福個什麼星?

  要不是他傷重,他都懶得碰這種下賤愚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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