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二十三

  雲如煙已提前一步回了雲宅,她動作迅速,每走一步都緊張地左右張望,生怕凌雲望追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凌雲望那個瘋子!

  所有人都以為凌雲望是個正義劍客,只有雲如煙知道,他心裡眼裡都只有他的救命恩人。如今,他那恩人遠走,凌雲望便變得殘忍狠辣。

  他對旁人仍未變,但的確是在折磨雲如煙,讓雲如煙想到他都發抖。

  她必須得走,免得凌雲望找到她,另外,凌雲宗也不能回去了。

  在走之前,她需要雲父雲母給她靈石、丹藥,否則一路上拿什麼生活?

  雲如煙可不是雲月璽,因為她福星和救命恩人的名頭,她沒過過一天苦日子,連獨立修煉都不會。雲如煙已經習慣了朝雲父雲母伸手,如今打算如法炮製。

  雲父正在庭院中修煉,他幾乎不出門,也不知道雲如煙如今的名聲,見雲如煙回來了,嚴肅的臉浮現一絲笑意:「如煙回來了。」

  雲父關切道:「怎麼身上弄得這麼髒?可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

  又不是自己親爹,雲如煙哪兒有寒暄的心情。

  她攤開手,目含急切:「爹,你有沒有靈石?」

  雲父確實還剩了點靈石,但他也不寬裕,多問了一句:「你要多少?拿去做什麼?」

  雲如煙竭力忍耐著不耐煩,她都這麼慌了,還問什麼原因,果然不是親父母。

  雲如煙懶得多說,乾脆扯謊道:「有多少給多少,宗門裡打點關係要用呢。」

  雲父孩想細問打點什麼關係,雲如煙不耐地提聲道:「爹!你再磨蹭,我怎麼抓得住我的機緣?你這樣不支持我,以後我還該對你好嗎?」

  雲如煙深諳雲父的弱點,她這話一出,雲父便再也不敢多問,眼見著要遞給雲如煙一袋子靈石。

  雲如煙伸著手,在她要得到靈石的瞬間,一個潑辣的女聲響起:「別給她!」

  煮熟的鴨子落了空,雲如煙含著恨怒朝那人望去,來人瞧著美麗精明,不是雲母還是誰?

  這些日子,雲母就對雲如煙總吸她的血不滿,他們現在沒了家族供養,每塊靈石都是她出去獵殺妖獸賺來的,結果呢,全被雲如煙給拿了去,她辛辛苦苦受一身傷,毛都沒見到一根。

  雲如煙見是雲母,沉了臉,轉頭就向雲父告狀:「爹,你看娘,又凶我!你們將來還靠我養,現在一點點要求都不滿足我?我又不缺這點靈石,只是師尊雖疼我,但不給我靈石,只給靈器,我要是有靈石,也不麻煩你們了!」

  雲父一聽到渡寒真君給雲如煙靈器,眼便一亮,他威嚴地沖雲母道:「別再胡鬧了,你再不識大體,和如煙作對,雲月璽就是你的下場。」

  雲母氣不打一處來,當她成了被吸血的人時,便知道被吸血有多疼。

  她道:「雲月璽是什麼下場?」

  雲父怒目:「你沒聽如煙之前說?她去參加什麼比試,天天挨打,肯定贏不了,沒爹沒娘沒師尊,你說她是什麼下場?」

  雲母冷笑:「哼,她的下場就是凌雲宗留不了她,白雲宮等大宗門搶著認她當弟子,這種下場不好?雲如煙,你福氣那麼深厚,怎麼沒大宗門搶著要你?還要你拿靈石去打點關係?你這是福星還是賠錢貨?」

  雲母言語犀利,若非她不厲害毒辣,當初也不會那麼對待雲月璽。

  雲如煙被臊得臉通紅:「……我是凌雲宗的人,才不會接受其他宗門的示好。」

  雲父聽著也皺眉,指責雲母:「你瞎說什麼?嚇著如煙了,再亂說就給我出去!」

  雲母這次不依雲父,咄咄逼人地朝前一站:「我出去還是你們出去?我可都聽說了,雲如煙在試煉大會上受了一百零六顆化骨釘,所有大宗門的領隊都請凌雲宗宗主處罰這個陷害同門、心思惡毒的人。她,行刑是凌雲望親自動的手,她想求渡寒真君,被渡寒真君踹出去老遠。」

  「她現在在凌雲宗混不下去了,還打點關係呢?別人都在猜凌雲宗什麼時候把她逐出宗門。現在她才回來騙你的靈石,你非要給她,那你就和她一起滾好了!」

  雲母性子潑辣,一番話說得雲父冷汗涔涔,問向雲如煙:「她說的是真的?」

  「不是真的還能是假的?你還以為她是福星呢?咱們家全力供養她那麼多年,你見她給咱們家帶來一點好處了?上次還害得我們受化骨釘,修為大跌!」

  雲如煙身子微微發顫,怎麼雲母全都知道了?

  她就不能晚回來一點?

  雲如煙在雲母那嫌棄的眼神中,想起了之前雲母看雲月璽的眼神,之前雲母拿雲月璽當垃圾,現在,則又用那種看廢物的眼神看著她。

  之前雲母用這種眼神看雲月璽時,讓雲如煙覺得心中暢快,頗有得意,現在對象換成了她自己,她則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但偏偏,雲如煙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她怎麼那麼倒霉?自從雲月璽開始反抗那些人後,她就一直在倒霉。

  雲父還有些驚疑不定,雲如煙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你會不會聽錯了?你忘了,在我們一起做的那個夢中……如煙怎麼可能會落到這個地步。」

  「或許,夢是反的,也說不定!」雲母恨恨道,「你要是不信,你就讓雲如煙帶著你去凌雲宗問,或者,我現在親自去凌雲宗請人,讓他們看看,有什么女兒會動輒拿不養父母來威脅父母要靈石!」

  雲母這下是徹底被激怒了,以前她想著雲如煙說不定真有用,還能勉強忍耐,現在,她確定雲如煙是爛泥扶不上牆,哪裡還肯讓著?

  她當真作勢要去凌雲宗,雲如煙被她嚇了一大跳。

  雲母去凌雲宗,那她豈不是要被凌雲望抓回去?

  雲如煙反應特別大:「別去!」

  她面色慌亂,足以證明雲母說的全是真的,雲父的心立刻沉了下來,馬上把靈石袋收回去。

  雲母臉上划過絲痛恨:「現在承認了?剛才不還腆著臉要靈石?我說,你好歹是被我們養大的,要靈石時你要是說幾句好話,我今日說不定還不會這麼揭你的短,現在你還是個丫頭片子,就敢威脅我們以後不養我們,以後你還得了?」

  「不過,你就算要養我們,我們也養不起你了!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名聲嗎?別人都巴不得你死,看你的下場。你本來就是我們撿來的,現在,我們不養你了,你滾吧。」

  雲母從雲父手裡奪過靈石,寶貝似地捂著。

  雲父又重新恢復了之前那般威嚴、沉默,卻又略有游移的精明臉色,不再阻止雲母。

  雲如煙緊緊咬著牙,她是狗嗎?雲母居然要趕她走?

  雲如煙道:「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不怕因果報應?你們撿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雲母恨恨道:「你給我提什麼因果報應,因為你,我們失去了我們的親生女兒,從金丹期跌到築基期,這都是你害我們的!」

  雲如煙說不出話來,她平日一直保持著自己溫柔善良的形象,裝得久了,自己也認為自己真那麼溫柔善良。但面對雲母的逼問,雲如煙竟然一句話都回答不出來。

  她想說又不是我逼你們的,但看著雲母拿出了那令人膽寒的鞭子,便不敢再說話。

  她噤若寒蟬,只想著不挨打,可惜,雲母的脾氣不是她想躲就能躲。

  就如同曾經的雲月璽閉嘴不說話也要挨打一樣,雲如煙什麼都沒說,就被幾鞭子抽了上來。

  鞭子專挑痛的地方抽,雲如煙毫無自保之力,被抽得到處逃竄,又被雲母一鞭子抽回來繼續抽。

  雲母實在是恨極了:「我之前賺的靈石,全被你給禍害了,你要不交出靈石再滾,小心我活活打死你!」

  雲如煙的靈石全都花光了,哪有多的交給雲母。

  她被抽得在地上打滾,痛得生不如死,徹徹底底體會了被父母責打是什麼感覺。

  那是一種心碎的感覺,本來最該疼愛、保護自己的人卻想置自己於死地,比起身體的痛,心理上更加絕望。

  雲如煙活活被抽了一下午,她從凌雲望那兒逃出來,是為了過更好的生活,沒想到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她交不出來靈石,滿足不了雲母,幸而,雲母也不想收留她,免得被凌雲宗的人記恨。

  她把雲如煙趕了出去。

  雲如煙原本就是想走,但她本來想的是拿上靈石丹藥,風風光光地離開,沒料到,她如今落魄得像乞丐。

  最諷刺的是,今日天光明媚、微風和煦,仿佛天都在高興。

  另一邊,白雲宮內雲霧繚繞,雲月璽正同楚河他們切磋,她的鮫綃紗以柔克剛,居然能以一打二而不落下風。

  方天問和楚河同時收了劍,楚河擺擺手:「不打了不打了,和你打沒意思。還是陳志好。」

  他勾勾手:「陳志,過來切磋。」

  陳志憨厚一笑:「我不來,我只想當個廚修,打架的事情,我不擅長。」

  楚河和陳志經過一番努力,也終於從白雲宮的外門弟子變成了內門弟子。

  方天問道:「既然我們都不想和對方打,不如一塊兒去後山找妖獸。只是,今日據說長老他們會在後山測試對抗魔族的法陣。」

  楚河點頭:「我也聽說了這件事,不過,長老他們沒有封山,說明我們能去,說不得我們還能漲漲見識。」

  雲月璽也覺得不錯,她把淡藍色的鮫綃紗纏在手臂上,同楚河他們一起前往白雲宮的後山。

  說是後山,實則是一座連綿的峰群,靈氣非常充裕。

  這麼大的山,說不定他們根本遇不到白雲宮的長老們。

  沒想到,雲月璽他們剛走幾步,就聽到一名老者的聲音:「少主,此陣雖威力巨大,能壓制魔族魔氣,但是同時會對法陣內的所有人進行攻擊,有些敵我不分。」

  雲月璽微微蹙眉,這名老者的聲音,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這時,又一道清冷孤絕的年輕男聲傳來:「法陣持有者也無法控制?」

  老者搖頭:「不能。」

  「宮內所有陣修拿出來的法陣只有這個?」褚昭冷臉再問。

  「也有其他的,但已經被否決,更不能拿給少主過目。」

  「既然此陣達不到本座的要求,那其餘所有陣法都有可能使我滿意,把那些法陣全都呈上,一一演示,本座今日一整天都給你們。」

  他似乎心情不佳,連本座都用上了。

  「另,觀看的弟子出來。」褚昭冷冷吩咐,他說得莫名其妙,雲月璽等人卻都清楚,他是讓她們出去。

  雲月璽、方天問、楚河以及陳志一同出去,行禮見過各位長老和少主。

  所有人都面色嚴肅,唯有雲月璽目中閃過一絲驚詫。

  那位少主旁邊站的兩名老者,正是當天龍女身旁的兩名老者。少主目若寒星,容貌比過星辰河湖,如同孤美的冷月,若非他手執長劍,高冷疏離,定然會使人不要命地朝他靠近。

  關鍵是這劍,雲月璽也見過,龍女拿的就是這柄劍!

  再看看這位少主和龍女一模一樣的清高眼神,雲月璽差點石化,幾乎說不出話來。

  龍、龍女,少主?雌、雄?

  方天問察覺到雲月璽走神,生怕她被少主責罰,提醒道:「雲師妹剛來白雲宮不久,這位是少宮主褚昭。」

  是少宮主還是少公主?

  雲月璽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思緒,她偷偷看了褚昭一眼,褚昭跟沒事兒人一樣,眸中如藏著星辰,正看向她。

  雲月璽鎮定下來:「參見少主。」

  褚昭頜首,重新去看法陣。所有人好像都習慣了他的性格,方天問他們已經退到另一邊,雲月璽也跟著退開。

  修士觀演法陣時,或許也能得到頓悟。

  雲月璽的心到處亂蹦,她默念好幾遍清心咒,才專注地去看法陣。

  好好的美人龍女忽然搖身一變成了冷漠少主,誰受得了這個刺激?

  觀察完法陣後,雲月璽和方天問他們離開,剩下的事情,他們沒有權限再插手了。

  褚昭繼續從一堆法陣之中挑選尚能用的,或者有待改進的,同白雲宮的陣修交流。

  他仍然冷靜,說話條理清晰、有條不紊,哪怕是心高氣傲的陣修也對他心服口服。

  沒有人知道,褚昭的手臂上浮現了一塊金色的龍鱗,正微微泛紅,昭示著主人微羞。

  雲月璽則暈乎乎地連妖獸都沒打一會兒,早點回自己的住處休息。

  她冷靜下來一想,越來越覺得自己之前被龍女美色所惑,忽視了許多細節。

  龍女和她七日一見,每次出現都是偷摸地背著人,他身為白雲宮的金龍,想來地位極高,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想來,是因為他根本不是龍女。

  那麼,自己那日強吻的居然是雄龍?

  雲月璽自以為自己修真多年,夠不拘小節了,她的心早已千錘百鍊,沒想到,現在仍會這麼失態?

  明日就是她和龍女分開的第七日,明天到底見不見?雲月璽在心中思考這個問題。

  她頗覺苦手,乾脆去練了幾套劍法。

  她的鮫綃紗什麼刀法劍法都能用,因此,雲月璽學了許多套功法。

  她努力之時,雲如煙也在努力。

  雲如煙憤憤地想著,雲月璽不過水木雙靈根,也能夠被白雲宮收為弟子,她的資質可比雲月璽好多了,她也能行。

  雲如煙化名作如煙,去各個宗門尋求拜師。

  可惜,她之前養尊處優時,自覺自己是福星,一點都不努力,又依賴丹藥,常言道,是藥三分毒,雲如煙的身體裡積累了許多丹毒雜質。

  她受了化骨釘,只剩了練氣期修為。

  去第一個宗門時,選拔的弟子見了她就搖頭:「你再是單靈根也沒用,修習那麼久才練氣,說明你悟性太差,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第二個宗門倒沒像第一個宗門一樣直接拒絕,他們讓雲如煙使一套自己熟悉的功法。

  雲如煙便挑了自己最擅長的劍法,結果,她雖然身姿優美,但十招有八招都是廢招。

  那些人直接搖頭:「我們這裡可不要拎不清輕重的修士,你還是另找高明吧。」

  更甚有一次,雲如煙去某個大宗門時,有人認出她就是雲如煙,直接冷臉讓她滾,說是不歡迎她這種道德敗壞的修士,還說要修書給凌雲宗,把雲如煙嚇得立即跑了出來。

  她這下不敢想大宗門了,只想著小宗門能否收留自己。

  沒想到,那些小宗門更是良莠不齊。

  她的運氣似乎很壞,遇到的宗門都很奇怪。

  一個小宗門沒什麼眼界,看著她臉上抹著粉,就直接鄙視道:「你打扮成這副模樣,塗脂抹粉的,想必沒什麼時間修煉,我們不要你這樣的修士。」

  另一個宗門則收了她,在雲如煙高興地進入宗門後,才發現那個宗門裡的女修都死氣沉沉,而所有男修都一臉**之相,還有人趁機對她動手動腳。

  雲如煙如今雖已落魄,骨子卻還記得自己曾經的了不起。

  那些人的觸碰調笑都令她噁心,可是,如果她離開,成為散修……她會死的,她不會殺妖獸,沒有一項生存的技能。

  雲如煙本來忍著男修吃自己豆腐,沒想到,有一天,兩個男修挨著她坐,一個比一個挨她挨得近時,男修道:「你聽說凌雲宗的事兒沒?」

  「什麼事兒?雲如煙和雲月璽的事情?」

  「雲如煙那個賤人,還沒被凌雲宗趕出來嗎?」男修呸了一口,繼續用大手摸雲如煙的手,道:「那賤人惡毒無能,便是送給我,我都嫌。」

  「不如將她扔給狗。」

  雲如煙聽著這些話,徹底忍不住了,這些齷齪的男修,居然敢嫌棄她?

  他們是什麼貨色?

  雲如煙忍無可忍,趁一次出門派採購時離開。

  她現在滿心都是對雲月璽的恨意,如果不是雲月璽,她根本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的前半生過得多幸福啊。

  在雲如煙心中魔氣漸漸滋生之時,她面前出現了兩個魔族。

  魔族對她道:「你想報仇嗎?奪回你應有的一切,將曾經輕視你的人,都踩在腳下。」

  雲如煙不肯輕信這兩個魔族。

  魔族便帶著她,殺光了那個宗門的所有修士。雲如菸頭一次體會到這種為所欲為的力量感,緊接著,魔族就道:「你也能擁有和我們一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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