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十七

  渡寒真君尤為護短,尤其是對他這溫柔善良的女徒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若非渡寒真君所修功法太過剛猛,他必定會收雲如煙做真傳弟子。當即,渡寒真君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名男弟子,冷道:「半柱香後入我峰中請罪。」

  他朝雲如煙揮了一道靈力,剎那間,雲如煙臉上淡淡的疤痕便消失不見。雲如煙一喜,叩謝道:「多謝師尊!」

  她隨著渡寒真君回到主峰,稍後,那些欺負過她的人就會在他們師尊的帶領下來向她賠罪。

  渡寒真君地位超然,在宗門裡影響力非常大。

  雲如煙見了自己的靠山,一時間,所有委屈都浮上心頭,師尊回來了,她再也不用看人眼色了,她終於能再過上之前的想怎樣就怎樣的日子。

  雲如煙一有了靠山,便著手對付雲月璽:「師尊……這些日子你不在,徒兒被人欺負倒是其次,徒兒只怕墮了您的威名。雲師妹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再對我有所不滿,看見我被人欺負時也該伸以援手,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

  渡寒真君即刻皺眉:「同門不睦,罪大惡極,讓她立即來見我。」

  雲月璽回到主峰時,便見到雲如煙紅著臉和一名男子說著話,那名男子氣宇軒昂、容色冷漠,腰間掛著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武器。

  這是位冰靈根的修士,修為深不可測,正是渡寒真君。

  雲月璽是渡寒真君的弟子,立即上前拜見他:「弟子見過師尊。」

  渡寒真君打量著她,有些驚訝:「你築基了?」

  以雲月璽的修煉速度,他以為她終身無法築基。

  雲月璽道:「是。」

  「有何奇遇?」

  雲月璽正要回答,雲如煙便搶先一步,撒嬌道:「師尊,雲師妹這些日子什麼都不做,只知道修煉,她的修為當然能上漲,不像我,每天被人欺負來欺負去,也才築基中期,才比雲師妹高半個層次而已。」

  渡寒真君道:「你的修為和她的修為不一樣,你過於依賴丹藥靈石。」

  雲如煙沒想到渡寒真君當眾揭她的短,更是恨上了雲月璽。

  雲月璽在一旁什麼都沒做,就感受到了雲如煙的恨意。她已經習慣了,雲如煙這樣的人,喜歡討好別人,若她討好的人有一點不順她心,她就以為是雲月璽從中作祟。

  雲如煙拉拉渡寒真君的袖子,小聲道:「可是……師尊這些日子不在,雲師妹也不管我,徒兒被人欺負得好慘。」

  渡寒真君的確心疼雲如煙,雲如煙曾救過他的命,他的弟子沒一個能繼承他衣缽的,故而,渡寒真君最喜歡雲如煙。

  渡寒真君不在意雲月璽,下意識處罰她,安撫雲如煙:「既然如此,便讓你師妹去思過崖待三天。」

  思過崖全年如冰,風刀霜劍,條件非常惡劣。

  雲如煙撅嘴,怎麼才三天?

  以前,師尊罰雲月璽,都是一周起步的,難道是師尊看見雲月璽築基,覺得她還算可造之材?

  在雲如煙的不滿中,雲月璽拱手道:「稟師尊,弟子不服。」

  這話一出,雲如煙和渡寒真君雙雙看向她。

  曾經的雲月璽極怕渡寒真君,或許是渡寒真君愛責罰她的緣故,她見了渡寒真君便如老鼠見了貓,囁囁嚅嚅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因此,雲如煙更猖狂地在渡寒真君面前說雲月璽的壞話,現在,雲月璽居然敢反駁渡寒真君?

  渡寒真君自覺受了冒犯,皺起眉頭。

  雲月璽絲毫不怵,反正,她不管怕不怕,渡寒真君都只會聽雲如煙的一面之詞。

  雲月璽道:「弟子並未犯錯,若師尊要罰,還請師尊給一個理由。」

  渡寒真君道:「你不友愛同門,見到你師姐被欺負而無動於衷,難道不該罰?」

  雲月璽不卑不亢道:「弟子此舉,完全是受師姐的教導。昔年弟子被欺負時,師姐告訴弟子,要友愛同門,要原諒別人,還讓弟子自檢自身有多惹人厭,才讓所有人都來欺負弟子。弟子深感師姐心胸寬大,故,在師姐被欺負時,弟子不敢出手,以免耽誤了師姐自檢自身。」

  她這話便是說之前她被欺負時,雲如煙也沒幫襯。

  雲如煙臉色漲紅,正要污衊雲月璽胡說。

  雲月璽便道:「曾經在戒律堂,師姐當著眾人的面說弟子應該原諒,師尊若不信,可請戒律堂袁別堂主來辨別是非。另外,若師尊覺得弟子處置不當,弟子甘願認罰,但師姐所犯之錯和弟子一樣,請師尊責罰我們兩個。」

  渡寒真君聽得皺眉。

  印象中,雲月璽一對上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似乎很害怕惹他生氣。現在她倒是條理清晰,半點也不怕惹惱了他。

  雲如煙生怕渡寒真君對自己印象不好,忙道:「師尊,你聽徒兒給你解釋……」

  她楚楚可憐道:「當初雲師妹沒被欺負得多狠,徒兒才是被他們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

  渡寒相信雲如煙,但也不好再因此懲罰雲月璽。

  這時,欺負雲如煙的趙師兄等人被各自師尊帶了回來,那些師尊客氣地同渡寒真君寒暄後,紛紛令自家弟子認錯,還揚言要將他們關去思過崖半年。

  那趙姓弟子卻道:「師尊,弟子不服!若師尊是因弟子曾欺負雲月璽要罰弟子,弟子認了,但是因弟子欺負雲如煙……弟子不認。」

  渡寒真君冷冷看他一眼,那弟子卻愣生生撐住了。

  思過崖半年,可是要人命!

  雲如煙恨不得這趙姓弟子去死,道:「師尊……您看,徒兒這些天來不曾惹是生非,但是,總有人要欺負徒兒,便是當著您的面,他也敢如此。」

  渡寒真君道:「思過崖,三年。」

  他是門派內的天才,最年輕的元嬰修士,還是元嬰巔峰,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那些師尊都不敢惹他,反正,又不是核心弟子,思過崖三年,舍了算了。

  沒料到,趙姓弟子道:「弟子不服!那雲如煙做的事和我們一樣,她也愛欺凌弱小,恃強凌弱,大家明明是一樣的人,為什么弟子比她強,欺負了她,就要受懲罰?」

  不只趙姓弟子,就連其餘弟子,看向雲如煙的眼裡都有恨意。

  他們打心眼兒里瞧不起雲如煙,因為她受罰,簡直是奇恥大辱。

  趙姓弟子飛快道:「曾經有位救了雲如煙的弟子,雲如煙反手就把他推入深淵,其餘身體有缺陷的弟子,雲如煙也沒少嘲笑,她能嘲笑譏諷別人,別人就譏諷不得她?」

  雲如煙聽得瑟瑟發抖,她沒想到這弟子居然揭穿她的底。

  照理,他欺負她,被她師尊看到,他不應該乖乖認罰嗎?

  雲如煙想錯了,人有善惡之分,這趙姓弟子其實就和她一樣,是天生壞種,哪怕是死,也要讓別人不好過。雲如煙惹他,便是踢到鐵板了。

  雲如煙白著臉對渡寒真君道:「師尊……他們冤枉徒兒,他們合起伙來欺負徒兒,當然會給徒兒編造莫須有的罪名。」

  那趙姓弟子看她這樣,更是恨得牙癢,無奈,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如何反駁雲如煙。

  想來,渡寒真君給人的壓迫太大,趙姓弟子能鼓起勇氣指責雲如煙已經極不容易。

  眼見著渡寒真君要讓他們去思過崖待三年,雲月璽在一旁冷冷開口:「是不是冤枉,難道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所有人都朝她望過來,雲月璽不慌不忙道:「如果雲師姐和你們一起欺負過別人,你們就沒有物證人證嗎?若有,則帶上來分說,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

  她說完,向渡寒真君抱拳:「弟子實在不忍見師姐被誣衊,故忍不住同他們辯白,不許他們敗壞師姐的名譽。」

  是嗎?渡寒真君沒從她的眼裡看出半點對雲如煙的維護。

  雲如煙更是臉色奇差,雲月璽分明是在給那些人遞點子。

  果然,趙姓弟子立時順杆爬,道:「弟子當然有證據!這些日子,雲如煙為了討好我們,和我們一起去欺負別人,她不只把她的靈石丹藥都給我們,當然,師尊師叔們可能覺得是弟子逼迫雲如煙,但是,雲如煙親手為弟子繡了手帕,我們每人都有一條。」

  說著,他們把雲如煙繡的帕子從懷中拿出來,雲如煙繡的東西針腳細密,一看就是用了心做的。她這些天為了討好這些弟子,可謂是煞費苦心。

  那些站立著的師尊們看了都不禁在心裡鄙夷,只是他們老成持重,不好當著渡寒真君的面表現出來,這女弟子,看起來斯斯文文,怎麼背地裡做這種事情?

  她寧願討好別的弟子也要去欺負人?

  這還不夠呢,趙姓弟子道:「而且,我們今日才欺負了一個外門弟子,是個跛腳的男修。這男修是雲如煙告訴我們的,她說那個男修走路姿勢非常可笑,明明跛腳還修仙,她說她已經教訓了那男修一頓,才請我們再去找那男修。」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

  這些話,很難想像是雲如菸嘴裡說出來的。

  很快,那男修就到了。

  那男修是個外門弟子,雲如煙選他來欺負,便是看中他修為低微、沒有背景,他才練氣四五層,就已經四十多歲了,半隻腳踏入棺材裡,這輩子是沒什麼指望了。

  然而,也正因此,那男修才敢暢所欲言,而不懼怕渡寒真君的威勢。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便是如此。

  那男修道:「當時,確實是這位雲師姐先說弟子醜陋跛腳,她給弟子施了定身術,使得弟子待在原地不動,再去請其餘師兄來奚落弟子。回稟諸位內門仙師,弟子雖跛腳,但從踏入仙門那刻起,不曾有一絲懈怠。弟子也不敢指責幾位師兄師姐如何,只能怪弟子天生殘疾,礙了眾位的眼。」

  趙姓弟子馬上道:「幾位師叔師伯、師尊,你們聽到了,分明是雲如煙和我們同流合污,憑什麼只罰我們,還罰得那麼重?難道她就沒錯嗎?」

  鐵證面前,饒是渡寒真君也不好太維護雲如煙。

  他冷冷道:「既然如此,思過崖一年便罷了。至於本尊之徒,本尊會親自教訓。」

  渡寒真君向來霸道護短,眾人都習慣了。

  只是,這事一出,縱然別人嘴上不說,心裡也會更鄙夷雲如煙。

  雲如煙等所有人走了,才流著淚對渡寒真君道:「師尊……弟子也是沒辦法,弟子不欺負別人,就不能融入他們,他們不欺負別人就會欺負弟子的。」

  她抹著眼淚:「師尊知道,弟子只會些清心咒,熬點清粥小菜……哪裡打得贏他們。」

  如果說渡寒真君方才還對雲如煙的行為頗有微詞,聽到這句話後,便什麼想法都沒了。

  那日他入魔瀕死,是雲如煙的清心咒把他從魔道邊緣拉回來……

  渡寒真君道:「螻蟻罷了,你不必解釋。」

  他再轉頭看向雲月璽:「至於你,去思過崖三天,需要本尊說理由嗎?」

  雲月璽分明是故意害如煙,渡寒真君怎會不知?

  雲月璽道:「不必,徒兒明日便去。」

  這渡寒真君明知雲如煙做了壞事,卻仍會維護雲如煙,反而處罰使得雲如煙被揭穿真面目的她,這樣的態度,便說明他不會被任何言語動搖心神。

  他是鐵了心要護雲如煙。

  雲月璽行禮後轉身離去,她不再管身後的雲如煙和雲月璽如何師徒情深,反正,一直以來就是這樣。

  渡寒真君的心是偏的。他疼愛雲如煙,便把雲月璽當草芥,但是因著師尊的身份,渡寒真君從不會反省自己。

  今日是七日之期,雲月璽出門後便下山去找龍女。

  她去和龍女相見的老地方,屋內擺設儼然,卻沒有龍女的蹤跡。

  雲月璽右臂微燙,龍息有所反應。幾乎是瞬間,她便朝著龍息指引之地前去。

  她擔憂龍女人生地不熟出事。

  雲月璽前往龍息所指之地,同時立刻用袁別堂主教自己的隱息術,想也知道,如果龍女遇到了麻煩,對方的修為定而極高,雲月璽不能輕易泄露蹤跡。

  但她也不能不管龍女,雲月璽準備搏一搏,看能否靠袁別堂主的身法救出龍女。

  她小心翼翼地躲藏在一棵樹上,看著遠處的人打鬥。

  一個身穿黑袍渾身魔氣,是魔修。一個則是容色精絕、似乎映照得天下山巒花草都沒了顏色的男修。

  這男修同樣眼神清冷孤傲,他的修為高到雲月璽完全看不透,同時,一步一殺,看似隨意揮出的靈力都能精準擋住魔修的退路。

  魔修左支右絀,他卻如閒庭信步。

  這男修和龍女太像了,雲月璽看向他的腰間,他沒佩劍,和人打鬥也沒用劍,而龍女卻是個劍修。

  看來,這人應該也是另一條龍。

  雲月璽對其他的龍沒興趣,反而害怕惹禍上身,趁著他們纏鬥,悄悄離開。

  她離開之後,褚昭一指點在魔修額頭上,金龍的混正靈力湧入魔修身體,魔修當即哀嚎不休,被其餘憑空冒出來的二名老者拿仙繩捆上。

  一名老者道:「少主,這次您怎麼不用劍?」

  褚昭看著雲月璽遠走的方向,道:「不想用。」

  他道:「我還有事,你們先離開。」

  說完,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一名老者道:「少主最近好像風風火火的,要不是他是少主,我都要以為他要戀愛了。」

  在他們心中,褚昭和戀愛兩個字沒什麼關係,硬扯都扯不到一塊兒去。

  另一名老者連聲附和,沒有一個人想到褚昭究竟在幹什麼。

  雲月璽找不到龍女,非常擔憂,忽而,一個腰間別劍,身量高挑的修士走過來,他的眼清冷孤絕,褚昭道:「抱歉,我來遲了。」

  雲月璽一把拉過他,手握著他的手,兩人掌心的溫度相交。

  雲月璽道:「小聲些,我剛才看見一個也許也是龍族的人在和魔修過招,他難道是來找你的?」

  褚昭看著二人交握的手,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牽手。

  雲月璽注意到他的視線,立時想收回手:「抱歉,我沒有忍住。」

  「無事。」褚昭反手牽住她的手,「我不會傷害你,你牽著也沒事。那條龍不是來找我的,我們回去。」

  雲月璽體內的龍息需要安撫,褚昭居然也沒有質疑她為什麼這麼多天修為不長進。

  雲月璽道:「過幾天,我可能來不了。我有些其他的事情,我們下月再見,如何?」

  「可。」褚昭聲音冷淡,像是半點也不期待和雲月璽見面。

  但是,他平淡地說出龍生第一句關心之語:「修習一事,別人不可替,你需珍重。」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雲月璽差點以為褚昭洞悉了自己的想法。

  她眼睛一亮:「龍女姐姐,你是不是其實捨不得我走?」

  褚昭沒說話,反而道:「你離我太近了,退一點。」

  他真是條孤傲的龍,雲月璽默默退開一點。

  褚昭道:「我性子冷淡,你會覺得無聊。」

  雲月璽道:「完全沒有,我很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褚昭道:「那就好。」

  他的眼冷如深潭,靜靜看著雲月璽,雲月璽完全感受不出熱切,放心地回他一個笑。

  和褚昭分開後,雲月璽回了宗門,立刻去了思過崖。

  對於需要煉體的她來說,思過崖是個好地方。

  思過崖極高,一線峭壁上仿佛被鑿出幾個大坑,犯了錯的弟子,便只能躲在大坑中,猛禽從峭壁上來來回回,還會主動攻擊修士。

  雲月璽這次連武器都沒用,在猛禽的圍攻之下也不落下風,她被一隻猛禽用爪子摳進胳膊,立即用另一隻手捏斷了它的脖子。

  另外幾隻猛禽見狀想跑,雲月璽早在周圍布下水幕。

  剎那間,水幕凝結成冰,冰上攪動著無數冰針,瞬間把猛禽逼了回來。

  渡寒真君將一切盡收眼底,實話實說,他需要一個真傳弟子繼承衣缽。之前膽小怯懦的雲月璽,從來都沒在渡寒真君的考慮範圍內。

  現在嘛……

  渡寒真君從峭壁上現身:「既要修煉,本尊教你。」

  他那柄奇怪的武器朝雲月璽攻去,雲月璽雖不喜渡寒真君,但也知這是他在教徒弟,當即和他你來我往地打鬥起來。

  渡寒真君畢竟是元嬰巔峰,他除了修為高,實戰經驗也非常豐富。他發現,雲月璽的實戰居然也沒有弱於他,經常能預判他的下一個動作。

  渡寒真君許久沒打過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架,他初步判斷,雲月璽若學他功法,必定會進步神速,傳他衣缽。

  雲月璽一身都掛了彩,也沒叫過一句停。

  渡寒真君率先停手:「夠了。」

  他覺得雲月璽也不失為可造之材,之前倒的確是他走眼了。

  雲月璽立即朝渡寒真君行禮:「多謝師尊。」

  她要在思過崖待三天,當即拿出一口鍋和幾把米,為自己煮點靈米粥吃。

  渡寒真君在一旁看得皺眉:「你的廚藝很差。」

  雲月璽道:「對修士而言,廚藝並不重要。」

  渡寒真君想到他昏迷時,雲如煙餵給他的粥,那是他喝過最好喝的粥。

  那時的雲如煙還不大,廚藝便已經非常好。她做的飯,溫柔了渡寒真君的心。

  渡寒真君不由道:「廚藝有用,至少,能讓人心生暖意。」

  雲月璽的手頓了頓,的確,廚藝能讓人心中生暖,但那是對渡寒真君來說。之後雲月璽因為沒有實力,被渡寒真君輕視,雲如煙想怎麼磋磨雲月璽就怎麼磋磨。

  這時候,廚藝救了雲月璽嗎?

  雲月璽冷冷道:「廚藝只能溫暖他人,溫暖不了自己。」

  渡寒真君也不多說,天下只有一個雲如煙。

  不過,他很欣賞雲月璽,雲月璽雖然只是水靈根,和他的冰靈根有差距,但是她心性堅韌,未必不能繼承他的衣缽。

  渡寒真君道:「等你罰期滿,去領靈石修煉,另,本尊有其餘功法教你。」

  雲月璽沒想到渡寒真君會這樣,她道:「多謝師尊。」

  想想也是,渡寒真君是元嬰巔峰,自有自己對實力的追求。他看中有潛力的弟子,再正常不過。

  渡寒真君離開思過崖,另一邊,雲如煙卻得知了峰中的靈石要分給雲月璽一半的消息。

  憑什麼那些靈石要給雲月璽一半?

  如果給了她,自己的修煉怎麼辦?雲如煙隱隱覺得,自己之前強占成功雲月璽的東西時,便一帆風順,占據失敗,就什麼倒霉事兒都出來了。

  這次的靈石,她必定不能給雲月璽。

  雲如煙想著渡寒真君眼裡對雲月璽的欣賞,心知必得下猛藥。

  雲如煙來到渡寒真君的房間,敲門後,渡寒真君撤去禁制。

  她眼窩深陷,唇色發白,嘴角如有一線血跡,活脫脫一副心魔難消的樣子。

  雲如煙倒在渡寒真君懷裡,不住道:「雲師妹……求求你救救我,雲師妹……你修煉比我強,別和我搶父母寵愛了,雲師妹……你不要搶走師尊,雲師妹……你比我厲害,大家都只能看到你了。」

  渡寒真君皺眉,以指點在雲如煙穴道上。

  雲如煙這才清醒過來,她強自露出一個微笑:「師尊,如煙沒事……如煙很喜歡雲師妹。」

  渡寒真君卻心想,雲月璽已經成了雲如煙的心魔?

  如果雲月璽再成為他的真傳弟子,如煙該如何自處?

  弟子可以另收,但是,雲如煙是渡寒真君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寵了那麼多年的徒弟。

  渡寒真君當即做出抉擇:「你不必喜歡她,不見便是。」

  他讓人把雲月璽的東西收拾好,去側峰居住,那些靈石,也都沒有雲月璽的份兒了。

  渡寒真君再度放棄了雲月璽,不盡半點作為師傅的責任。

  雲如煙心中喜悅,她就知道師尊最疼她,即使她犯了錯,師尊也不會責怪。

  雲如煙道:「師尊,如煙想成為您的真傳弟子,讓如煙跟著您學您的功法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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