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十八

  三天時間,思過崖的風霜已經無法再對雲月璽造成任何侵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全然不修煉,反而將所有的靈氣都煉化到血肉之中。她的身體素質越強,也就越不怕龍息過強,她的身體無法承受。

  同時,因為她不斷鍛體的緣故,雲月璽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瘦弱。她皮膚雪白有光澤,白裡透紅,剪水般的眸子更顯黑亮,如同古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雲月璽想回自己房間短暫休息一會,她還未進門,就感覺到屋子裡有異樣氣息。

  雲月璽踏入院中,她院裡的植物擺設全都被搬空,她立時叫住一個弟子詢問,弟子吞吞吐吐,只說這是渡寒真君的命令。

  渡寒真君讓她搬去側峰居住,無事不得回主峰。

  那弟子朝她拱手:「雲師姐,這也是真君的命令,我也是不得不遵守。」

  「這主峰,本來就是渡寒真君之物,他讓您搬離,您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這兒不是?」

  雲月璽靜靜站在原地,那弟子目露憐憫,雲月璽忽地好笑,這弟子是看她惶惶如喪家之犬吧。

  雲月璽剛從思過崖出來,身上還沾著好些血,看起來非常狼狽。

  那弟子看著都不覺心生憐憫,聽人說這位雲師姐才和父母斷絕關係,有家不能回,現在又被師尊所厭棄,天大地大,竟好似沒她的容身之地一般。

  雲月璽隨手擦乾淨手上的血,目光平靜:「哪個側峰?帶我去吧。」

  渡寒真君一直偏心雲如煙,她應該習慣,反正她也在這裡待不了多長時間。

  雲月璽和帶路的弟子一起去側峰,她的屋子裡沒什麼值錢東西,什麼都不需要拿。

  從主峰到側峰需要飛行一段距離,途中經過主峰的紫氣居,紫氣居便是渡寒真君的弟子領靈石的地方。

  雲月璽飛過去時,一身白衣背影寬闊的渡寒真君正帶著雲如煙領靈石,想來,他當真很看重雲如煙。

  渡寒真君若有所感,回過頭來,冰冷的視線和雲月璽相撞。

  他是雲月璽師尊,雲月璽被瞧見了,便不得不停下來朝他行禮,道:「弟子見過師尊。」

  雲如煙滿臉微笑地守在渡寒真君旁邊,道:「雲師妹是來領靈石的嗎?」

  她含著笑,等著雲月璽出醜。

  因為雲如煙的妒忌,渡寒真君可不會再給雲月璽靈石了。

  雲月璽卻搖頭:「弟子福薄,之前未得師尊一顆靈石,今後也未曾想得。弟子只是前往側峰,路過此處罷了。」

  渡寒真君聽得心裡不舒服,他在思過崖讓雲月璽來領靈石,並且找他學功法,看來不只是他出爾反爾,雲月璽也沒放在心上。

  渡寒真君冷冷道:「之前本尊對你說的功法……」

  雲月璽不想和他虛與委蛇,渡寒真君既然能為了雲如煙,連最基本的師徒情面都不顧,又何必給她希望呢?

  他考驗自己一番,自己通過了考驗,他說要給自己功法,結果轉眼,就把這個希望給打碎。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給她希望。

  雲月璽道:「師尊不過是玩笑,弟子自知天資愚鈍,學不得師尊的精妙功法,弟子心中有數。」

  這話一出,渡寒真君沒有說話。

  他和雲月璽都知道,他那日說的傳授功法並未作假。只可惜渡寒真君不忍見雲月璽成為雲如煙的魔障,雲月璽哪怕天資再高,渡寒真君也不會栽培她,她再是條龍,也得盤著。

  渡寒真君原本以為雲月璽會找她鬧,沒料到雲月璽如此「善解人意」。

  他沉默一瞬,看著雲月璽面無表情的臉,不知為何,有些無法面對。

  哪怕雲月璽質問他,都比現在這樣坦然接受來得好。

  雲月璽給他的表現就像是,他一直是這樣的人,出爾反爾很正常,她從未對他抱有過希望。

  雲月璽見渡寒真君不說話,自請離開。

  她這時已然築基,御物飛行的本領已經很強,她拔下頭上的簪子,在空中一划,精純的水靈力充盈於間,雲月璽快而穩地飛出去。

  這時候前面飛來一個估計剛學飛行術的弟子,他慌慌張張地飛過來,眼看著要和雲月璽撞在一起。

  雲月璽絲毫不退,在眼看著要撞上去的一瞬間,磅礴的水靈力在那弟子面上一拂,那弟子暈乎乎地停在另一個地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雲月璽已經遠走。

  渡寒真君看得一清二楚,捫心自問,雲月璽對靈力的掌控程度,以及她處理事情時的態度,都非常適合渡寒真君的功法,並且,她柔中帶剛,或許會更適合這套功法。

  可惜了……她是如煙的心魔。

  雲如煙見渡寒真君望向雲月璽,在一旁不甘道:「師尊,您答應了我教我功法,我們快去吧。」

  渡寒真君這便領著雲如煙去修煉。

  他的功法過於霸道,想要修煉,得先經過考驗。

  渡寒真君沒用靈力,也沒用自己的武器,手執竹枝,朝雲如煙的手攻去:「攻、我弱點在左手。」

  「你的力度需要再大一點。」

  「不要猶豫,只是竹枝,無法傷你。」渡寒真君道,他不知道為什麼雲如煙會連竹枝也怕。

  雲如煙左支右絀,應付渡寒真君極為吃力。

  她之前一直以福星自居,根本不樂意好好修煉,哪怕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也是丹藥堆上去的。

  萬丈高樓憑空而起,如何會牢固?

  雲如煙眯著眼睛,她忍著害怕,終於朝渡寒真君的左手攻去。

  渡寒真君卻道:「太遲了,每一招的破綻都只有一瞬,換招後破綻也會相應變化,你得抓住。」

  渡寒真君未用一絲嚴厲的語氣,雲如煙眼中已經開始蓄淚。

  渡寒真君便不再說話。

  他這個弟子,不適合修煉,不過,有他在,倒也能護她安穩。

  渡寒真君扔了竹枝,讓雲如煙去休息。只是,他腦海里仍然抑制不住地想到雲月璽,那日雲月璽和他過招,甚至在他出招前,偶爾雲月璽就能預判他的下一步動作。

  渡寒真君每一次,都要提前隱藏自己的破綻。

  實在太可惜了。

  在渡寒真君心中,救命之恩比天大。那時他瀕臨入魔,一身修為也快散盡,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修羅。

  任誰見到他,都會趁機殺了他。

  畢竟,一個元嬰修為,分神戰力的正道修士墮魔會非常麻煩,誰都會趁他病要他命。渡寒真君察覺到有人進來,主動遞過去自己的武器,讓那人殺了自己。

  他眼中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見,入目的都是淋漓鮮血。

  渡寒真君沒等來殺自己那一劍,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清心咒,他已經快沉淪入屍山血海,那清心咒如涼風、似春雨,喚回他越漸沉淪的理智。

  渡寒真君跌倒在地,之後,那人悉心照料他,餵他粥飯。

  渡寒真君那時起便想,她從入魔邊緣把他救回來,他便是對不起天下蒼生,也不能對不起她。

  哪怕她是魔。

  結果,救他的人是他的弟子云如煙,雲如煙溫柔善良,除了有點嬌脾氣、不愛修煉外,其餘都很好。雲如煙只厭惡雲月璽,渡寒真君自此不管雲月璽。

  他說過,他寧負蒼生不負她。

  雲如煙今日沒通過渡寒真君的考核,強行練習功法會有性命之虞,因此,渡寒真君讓雲如煙去休息。

  他則在主峰潛心鑽研修煉,直到試煉大會。

  試煉大會是中南十二郡所有門派都會參與的盛會,每個門派的前二十名會得到接受天海傳承的機會。門派前二十名角逐出來之後,會再度統一比試,決定進入天海傳承的順序。

  天海並不是一處海,而是一座墓地,傳聞,那裡是神的墓地。

  任何一個人進入天海傳承,都會得到最適合自己的功法或是靈器。

  渡寒真君身為門派內的頂尖戰力,他雖只有元嬰巔峰,但是戰力能匹敵分神中期,何況是他分神後。因此,他法寶數不勝數,直接給了雲如煙法寶,讓她去奪回門派內的前二十名。

  他要讓雲如煙去天海傳承。

  與此同時,雲月璽也在爭取這個機會。

  雲如煙聽說了這個事情,可憐兮兮地對渡寒真君道:「師尊,她也想去天海傳承,我怎麼辦?」

  渡寒真君不願再聽到雲月璽的名字,聽說,這些天雲月璽就連宗門內的月俸都沒領。

  她是在和自己賭氣?認為受了不公平的待遇?

  渡寒真君眸子都懶得抬:「不必煩憂。門中想接受天海傳承的弟子數不勝數,他們用盡全力,不缺丹藥靈石,門中弟子繁多,雲月璽一日至少五場打鬥。」

  「她會力竭,你不必憂心。」

  渡寒真君不想再多說,一般弟子,參加這種選拔,都會有師尊全力襄助,以靈石和丹藥恢復自身元氣,藉以續航,但是他停了雲月璽作為他弟子的所有靈石丹藥。

  也沒有給雲月璽任何法寶,她想從門派中脫穎而出躋身前列絕不可能。

  渡寒真君對雲月璽心有愧疚,若雲月璽是個廢柴,他還能理直氣壯,但,雲月璽分明不是,他這做師尊的,反而要掣肘門下弟子。

  渡寒真君望向窗外,天高雲淡,他的心卻格外壓抑,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桎梏毫無消散的預兆。

  雲如煙聽了渡寒真君的話,心裡才稍稍安慰。

  她就是有福氣,雲月璽那麼努力,也比不上她有人保護。

  誰讓雲月璽倒霉,攤上那麼對爹媽發心魔誓呢?

  雲如煙仗著渡寒真君回來了,又去找雲父雲母搜颳了許多靈石,她有人撐腰,拿靈石毫不手軟。

  雲家父母償到了被吸血的滋味,尤其是雲母,如果雲母不給,雲如煙就會說:「我有這麼好的機緣,馬上就要得到天海傳承,你們給我點靈石難道不應該嗎?」

  雲母哆嗦道:「可是……我也要修煉,我……」

  雲父便很不耐煩地看她一眼:「婦人之仁!你若不給,不支持如煙,那你就單獨出府。」

  雲母一腔委屈,不敢再說話。

  以往有雲月璽在,被吸血的人是雲月璽,現在換成了雲母,她也終於體會到為了福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什麼感覺。

  她後悔嗎?

  後悔已經沒用了,雲如煙仍然十分囂張,她連說個不字都不敢。曾經毒到向親生女兒放噬靈蟲的雲母,現在體會到了惡人自有惡人磨的感覺,風水輪流轉,今日該她倒霉。

  在天海傳承的當口,雲月璽也拼盡全力。

  她雖然還有許多靈石,但都沒怎麼用。她調養身體的東西全是龍女買的,在雲月璽心裡,那些錢,她遲早要給龍女買禮物。

  幸而,雲月璽煉體已有成效,有龍息在,她的靈力也恢復得特別快。

  她每日打五場比賽,兩場之後,袁別堂主便會來找她,遞給她酒讓她喝,那酒還是雲月璽當初送他的靈酒,也能恢復力氣。

  袁別堂主破風箱般的嗓子道:「凌雲望那小子應該來找你,要給你丹藥靈石了,該占的便宜不占,你看你這不是白受累?」

  雲月璽喝了一口酒,毫無形象地力竭躺在地上。

  她擦乾淨嘴邊酒漬,道:「無功不受祿,他的東西我要不起。」

  「你不是救過他?」

  雲月璽道:「我沒想著要得他的厚謝。當初凌雲望以為雲如煙是他的救命恩人,便對我多般指責,如今他知道了真相,我受他饋贈那我算什麼?難道我沒了他來償還恩情,就不能走我的升仙路?」

  她垂眸:「我自始至終,只想要個公道,沒想著要利用這恩情去得到什麼。我自己的路,自己能走。」

  她迄今為止哪件事需要凌雲望的幫助了?

  袁別堂主也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心氣高,不只是對凌雲望,你對這宗門也很失望吧。」

  「袁叔難道不是嗎?」

  在戰爭中失去雙腿,回了宗便被眾人遺忘。他為凌雲宗成為名門大宗立下汗馬功勞,但是凌雲宗視他如草芥。

  袁別堂主和雲月璽對視一眼,同時舉起酒壺:「干!」

  喝完酒,雲月璽繼續去比賽。

  她的靈力精純、煉體強大、還有鬼魅般的身法。在雲如煙靠著渡寒真君給她的法寶一路輕鬆過關斬將時,雲月璽也贏得了勝利。

  她以第二十名的成績拿下去天海傳承的名額,同時傷重,被袁別堂主抬回戒律堂,幾乎不省人事。

  雲如煙再度找渡寒真君哭哭啼啼,她急得嘴上都起了泡:「師尊,怎麼辦?她真的也能去天海傳承,如果到時候在試煉大會上,她贏了我……或者她的排名比我高怎麼辦?師尊,我不甘心。」

  雲如煙蒼白著臉:「從小到大我都比她強,修為一直比她高,我已經習慣了她只能仰望我,現在她變成了這樣……師尊,她成了我的心魔,若有她在,我只怕一生也無法安寧。」

  這話絕大部分都是真的,雲如煙一直以來,靠著自己的福緣甩開雲月璽,她的福緣也是占的雲月璽的,所以,她本能對雲月璽抱有敵意。

  她好害怕,如果雲月璽修為增強,會否直接殺了她?

  為什麼她比不過雲月璽,好東西都是被她得了啊?雲如煙激怒攻心,吐出一口血。

  渡寒真君扶著她,神情莫測。

  雲月璽是塊美璧,他本來,真的不想對她動手,但是如煙已經這樣了。

  渡寒真君面無表情道:「為師教你,你看好。」

  雲如煙充滿期待地看著他,元嬰巔峰,分神戰力的天才……定能幫助她。

  過了幾日,便到了試煉大會的日子。

  中南十二郡所有宗門匯聚,有老成持重的佛修、煙視媚行的合歡宗女修,儒修……以及白雲宮修士等。

  正道名門的修士都在此匯齊。

  白雲宮領頭的是一個中年修士,那二十名弟子中有方天問的身影,楚河和陳志都不在其中。

  想來白雲宮人才濟濟,要想獲得前二十名,便如登天般的難度。而方天問從生活態度就可以看出,他出身名門,法寶丹藥自是不缺。

  今日,他們要爭的是進入天海傳承的順序。所有弟子,全都抽籤對決。

  雲月璽冷著臉,也去抽了簽。之後便坐好看其餘修士對決。

  沒想到,第四場比試時,便是她和雲如煙對決,當真是撞上了。

  雲月璽上了台,和雲如煙對峙。

  如今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被欺負的小女孩,膚如賽雪,模樣精緻冷艷,上台時便引起好些男修討論。

  反倒是雲如煙,清秀有餘,美艷不足,在雲月璽面前顯得非常寡淡,自然,也就沒人對她報以驚艷。

  雲如煙咬咬唇,現在,她就連長相都輸給了雲月璽?

  雲如煙二話不說,拿上法寶攻向雲月璽。她的法寶確實強,奈何她本人實在不會用,好好的法寶到她手裡,只能發揮一成實力。

  雲月璽舞著鐵錘,冷著臉不讓她近身。

  本來,形勢是她占據上風。沒想到下一瞬,雲如煙的動作便發生變化,幾乎是招招都攻向雲月璽的弱點。

  她看起來手忙腳亂,但是每招都往雲月璽的弱點戳。

  底下觀戰的修士也覺得不對勁兒,那個雲如煙,不像是有這等實力的修士。

  雲月璽卻明白了,是渡寒真君。

  渡寒真君和她交過手,他知道她的弱點。

  他將雲月璽的弱點教給了雲如煙,並和雲如煙訓練,供雲如煙打敗她……雲月璽覺得可笑,這是師尊所為?

  雲如煙還在猛攻,幾乎招招要致雲月璽死地。

  雲月璽身子一晃,露出一個破綻,雲如煙一喜,師尊雖然沒教過她這種情況怎麼應對,但那麼大的破綻,只要她過去,便能廢了雲月璽。

  雲如煙衝過去,下一秒,雲月璽便冷冷抬眸看向她。

  雲月璽的鐵錘從一個刁鑽的角度過來,正要打向雲如煙,雲如煙馬上反應過來,這人刻意引她近身的!

  師尊告訴過她,不要近身和雲月璽纏鬥。

  在所有人都覺得雲月璽贏定了的時候,雲如煙猛地從腰間抽出武器,居然是渡寒真君佩在腰間的武器。

  他為了雲如煙能對付雲月璽,將本命武器給了她!

  此怪刀僅僅是出鞘的光芒,就將雲月璽的大鐵錘斬成兩半,雲月璽受此波及,被擊飛出去,喉間一個激盪,噴出血來。

  但是,她拼著重傷,凝出水繩,悄然拴在雲如煙的腳上,一個用力,醉心於殺她的雲如煙便被她扯下台去。

  下了台,便是輸了。

  這場戰鬥反轉太多,那些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們都沒想到,雲如煙會拿出這麼厲害的武器。

  眼下,所有人看向雲月璽的目光,都帶了遺憾,贏了這一場又如何?被那怪刀一傷,估計是傷及肺腑,今日的比賽,她已經無緣參加,止步於末尾名次。

  雲月璽的肩膀都被怪刀給劃破了,她捂著肩,沒有下台,反而直直望向渡寒真君。

  「弟子於此,祝賀師尊得償所願,弟子敗北,再不能參加試煉大會。」

  渡寒真君坐在高高的觀武台,別人投來的奇怪視線,對他來說如無物。

  他從教雲如煙那刻起,就想到雲月璽這塊美壁要被他毀掉,故而,面對雲月璽的指責,渡寒真君只言未發。

  可能人的修為深了,臉皮也就厚了。

  雲月璽咽下一口血,扔下已經碎了的武器,道:「天海傳承一道,弟子自願放棄名額。同時,自請叛出渡寒真君門下,凌雲宗門下。」

  她既要叛宗,又要叛師!

  還寧願放棄天海傳承?她瘋了嗎?所有人都在心裡想。

  渡寒真君冷冷道:「不可妄言。」

  雲月璽衣服染紅,方天問朝她丟來一件衣服,她披在身上。

  「弟子並未妄言,渡寒真君且看,弟子身負重傷,也只有白雲宮的修士肯為弟子遞來一件寒衣,如此,渡寒真君應當理解弟子。」

  她今日豁出去了,要徹底掃平障礙,不再讓任何東西干擾她修仙之路。

  雲月璽道:「弟子有一心魔,今日必除,可能污了真君耳朵,還請真君海涵。」

  其餘修士都沒打擾雲月璽,他們的領隊都知道那怪刀是渡寒真君的,想必,今日之事有齟齬。何況,凌雲宗本就討厭,他們看著凌雲宗丟臉,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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