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十六

  雲如煙眼中蓄著淚,再看向欺負她的弟子,更覺得他們面目猙獰。Google搜索

  怎麼會有這樣的畜生?他們的言語比刀還鋒利,拳頭比鐵更結實,這種欺負人的渣滓,雲如煙怎麼能原諒?

  之前看著雲月璽被打時,雲如煙高高在上,站著說話不腰疼,輕飄飄一句原諒便為自己撈了好名聲,等她和雲月璽易地而處,她才知道,那種切膚的痛誰要是敢胡亂讓受害者原諒,簡直令受害者更加火冒三丈。

  雲月璽被宗門的人欺負了十多年,雲如煙才被欺辱短短几天就受不了了。

  那個趙師兄諷刺道:「醜八怪,你向別人求饒做什麼?剛才不是還對我媚笑嗎?怎麼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啊?」

  「師兄您忘了,這就是雲如煙的老本行。我們這些現在欺負她的,可都得小心點兒,免得哪天被她報復了。」

  「是嗎?」那趙師兄伸手侮辱般在雲如煙面上拍了拍,雲如煙的臉馬上腫了起來,他們無緣無故就打人,雲如煙敢怒不敢言,此時多想周圍有正義的弟子出來幫她說句公道話。可是,沒有。

  曾經在雲月璽被打的時候,雲如煙對其餘弟子說:「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她自己惹怒了別人,便活該被教訓,我們怎麼好前去插手?」

  現在,在她被欺負時,其餘弟子也如此冷漠。

  雲如煙的臉都被拍打得腫了起來,她討好地笑:「師妹豈敢,師兄教訓師妹,是師妹的福氣。」

  雲如煙沒有雲月璽那般冷倔的脾氣,她害怕被打,便想著說好話少挨打。

  欺負她的弟子們哈哈大笑,說她奴性、沒骨氣。

  雲如煙收拾好眼淚,下山去雲家,她這時候知道修煉的好處了,如果她實力夠強,哪怕名聲差,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

  雲如煙先將自己的臉消腫,再推開門:「爹、娘,我回來了。」

  偌大的雲府此時針落可聞,雲父雲母已經被逐出下雲家,他們做盡醜事,修為也被生生化去一半,現在只有築基期的修為,加上受了一百零六顆化骨釘,他們的身子越來越差,府中伺候的人也全都跑了個乾淨。

  雲如煙見沒人來接,去他們的房間找他們,一進門,雲如煙便聞到一股腐味,她厭惡地皺眉:「爹、娘,你們身上都是什麼味兒?」

  雲父和雲母躺在躺椅上,面容憔悴,像是生生老了十歲。

  「這是化骨釘的氣味,等過段時間就好了。」雲母虛弱道,她雖然對雲如煙把他們騙去凌雲宗心有怨懟,但畢竟從小就寵雲如煙,這時候看到雲如煙回家,心裡不可謂不喜。

  雲母道:「如煙,我和你爹修為下降,身上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還好你回來了。」

  她身上痛,懶得起來,對雲如煙道:「幫我和你爹倒兩杯茶水過來。」

  雲如煙皺眉,她在家裡哪裡幹過這種活兒?思及自己回家的目的,雲如煙還是去倒了兩杯茶水,遞到雲父雲母手上,她的動作算不上溫柔,茶水滿溢,有些許灑在了雲母衣服上,雲如煙也完全沒在意。

  她道:「爹、娘,我回來找你們,是想拿點靈石和丹藥。」

  雲母為自己擦乾身上的水跡,和雲父對視一眼,面露難色:「如煙,怎麼忽然需要靈石了?你沒有到要衝擊金丹的時候啊。」

  雲如煙不耐煩道:「我最近一直刻苦修煉,靈石不夠了。」

  雲母道:「可是,凌雲宗不是有弟子月俸?」

  雲如煙哪裡看得上那點弟子月俸,之前下雲家和凌雲宗給雲月璽發的月俸都成了她的,還有把她當救命恩人的凌雲望也大把大把地給她靈石丹藥,這導致雲如煙修煉大手大腳慣了,她的悟性本就一般,現在僅僅靠著自己的一點月俸,根本沒法修煉。

  雲如煙道:「那點月俸哪裡夠?爹、娘,你們還想不想我成材了?」

  雲母尷尬道:「如煙,不是我們不給你,而是我和你爹之前受了傷,光是醫治化骨釘,我們就搭進去了不少積蓄,之後,下雲家把我們除名,我們又沒了長老月俸……如煙,現在家裡的情況比較難。你看,好些修士都只靠著宗門裡發的月俸就能修習,你是我們的驕傲,你也一定可以……」

  「夠了,你們不就嫌我花得多了嗎?」雲如煙卻受不了最後一句話,她在外人面前裝得溫柔,對著雲父雲母卻格外驕縱,「你們現在只有我一個女兒,你們要是不支持我修習,我看以後誰管你們?」

  雲如煙撂下狠話。

  雲父雲母被她的話一驚,是啊,他們已經把雲月璽給打跑了,為了替雲如煙拿修煉資源,不惜用噬靈蟲害雲月璽,導致自己也被廢了修為。

  如果雲如煙不管他們了怎麼辦?

  雲如煙是他們的養女,不是親生女兒……雲父道:「柜子左下第三個抽屜,還有點靈石,如煙,你省著點花。」

  雲如煙立即去拿靈石,她拿到手掂了掂,看樣子不多。

  雲如煙有些嫌棄道:「爹娘,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一直這樣臥床躺著,我的修煉資源怎麼辦?」

  說著,雲如煙拿走了柜子上的一個玉瓶擺設,這擺設拿去賣,也能換點靈石。

  那是雲母最喜歡的瓶子,如今被雲如煙輕輕鬆鬆拿走,她的心別提多麼酸楚。

  雲如煙頂著福星的名頭,卻宛如一個吸血鬼,之前靠著吸雲月璽得到養分,雲家父母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現在雲月璽不幹了,雲如煙開始吸雲家父母了,雲家父母這才覺得自己被吸得肉痛。

  可是,雲母也不敢反駁,她之後還要靠雲如煙呢。

  雲母頹喪地垂頭,她想到了雲月璽。雲月璽是她親生女兒,之前無論她怎麼對她,只要她裝出一副被氣得不行的樣子,小小的雲月璽就會愧疚地安慰她,給她捶腿、遞水,哪裡像雲如煙,雲如煙連一杯茶水都給她倒得不情不願。

  這時候,雲如煙準備出門,她見雲母一臉不舍,道:「你們放心,我在凌雲宗好著呢,我是渡寒真君的高徒,仍然是福星,要你們點靈石你們也不吃虧。」

  雲如煙匆匆離去。

  雲母靜靜躺著,一雙美目空洞無物:「夫君,你說我們是不是錯了?如果雲月璽還在,我們會躺著連水都得不到喝一口?是不是,親女兒還是比養女兒好?」

  有句話叫做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同樣的,母親又怎能嫌棄自己的親女兒不是福星,便對她百般磋磨?

  她不是福星,但是她卻那麼孝順,永遠尊敬著她的母親,直到被母親三番四次打得氣息奄奄,還被母親親手種下噬靈蟲。

  雲父沉默,道:「你便是太過婦人之仁,你沒聽如煙說嗎?沒了凌雲望,如煙還有渡寒真君,她的福氣還在後頭,你忘了咱們一起做的那個夢?」

  雲母沉吟:「怕只怕……哪怕她有福氣,我們也享受不了。你看看,連倒一杯茶水她都不願意。」

  雲父道:「一杯茶水算什麼,只是如煙今天心情不悅。而且,你是想雲月璽天天沒出息地伺候你,還是跟著如煙從此不缺修煉物資,哪怕高境界修士見了你,也得對你畢恭畢敬。」

  雲母這便慢慢釋然,雲父又教她:「今後咱們宅子裡沒有下人,如煙回來後,你得去好好照顧她伺候她,千萬別怠慢,這樣,我們才有福氣可享。」

  「雲月璽現在也只是個築基,而且有心魔誓在,她的路走不遠,你就等著看好了。雲家兩個女兒,如煙最優秀,我們的選擇從未出錯過。」

  雲母從未伺候過人,想想也還是道:「好。」

  她心裡想著錦繡前程,雖然在心中有些遺憾親生女兒雲月璽離開和他們反目成仇,但還是沉浸於美好的未來。

  在雲如煙靠丹藥靈石修煉的時候,雲月璽也沒閒著。

  她的天靈根恢復得越來越快,加上龍息滋養,這就導致她的修煉速度會一日千里。雲月璽內視一番自己的修為,神情凝重,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並不算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雲月璽的道向來是一往無前,所向披靡,本來,她的道心無誤。但是她現在被心魔誓制約,若在金丹問心時,金丹問她如何看待心魔誓該如何?

  雲月璽皺眉,關於心魔誓的事,她必須得解決,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雲月璽心中有了一個考量,她想著自己的計劃,立即更換了修煉方式。不再吐納靈力,反而轉向淬鍊肉身。

  她的修為停在築基期便不動。每日只練習身法以及和楚河他們出去獵殺妖獸。

  這般漸漸過去四五日,雲月璽某日在煉體時,忽然被人傳喚,說是渡寒真君回來了,讓門下弟子尤其是雲月璽前去見他。

  雲月璽皺眉,聞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原來,渡寒真君在外歷練,修為心境卻無存進,他索性回了宗,剛一回宗門,就見到幾個弟子欺負雲如煙。

  雲如煙連靈石都沒保住,她實在太害怕被辱罵毆打,為了不被罵,她主動把自己從雲月璽爹娘那裡摳來的靈石交出去,說是孝敬那些師兄弟的,以期得到他們的青眼。

  同時,雲如煙還學會了另一個辦法,她會對那些愛欺負人的弟子說哪位弟子說話結巴,哪位弟子腳跛,想同那些人打成一片,用惡意轉移的辦法,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不幸轉移給其他無辜的弟子。

  雲如煙最擅長挑撥離間,她放大了全宗門的惡意。

  她這招用得不錯,一來二去,雲如煙還真成了狗腿子一般的存在。

  只是,那些弟子在取笑別的弟子腳跛的時候,也會順帶著嘲諷雲如煙:「你那腿腳倒生得利索?不過,我看他這個姿勢挺好看的,你要不也跛腳試試?」

  雲如煙心裡一寒,差點以為自己真要被打斷腳,忙笑道:「我的腳要是跛了,誰給師兄跑腿?」

  那師兄便哈哈大笑:「雖然你和雲月璽是姐妹,但是你這骨氣可半點不如人家,當初雲月璽被打得多厲害,人家愣是敢反抗,你呢,比狗都乖。」

  雲如煙心中閃過一絲難堪,和對雲月璽的不忿。

  這個欺負她的師兄太強大了,雲如煙不敢恨他,她也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雲月璽,便更恨上了雲月璽。

  為什麼同樣是被欺負,雲月璽非要反抗?

  她反抗時挨更多打,她不痛嗎?搞得現在自己不反抗,反而被人嘲諷沒骨氣。

  雲如煙心中暗恨,表面溫柔笑道:「師兄對我這麼好,我要什麼骨氣。師兄你看,這些外門弟子采一輩子的藥,還沒我們內門弟子一個月的月俸多,偏偏,過得這麼苦了,還有錢去買法器。」

  他們面前是一個背著草藥簍的男修,瑟瑟地跌倒在地上。

  那師兄點頭:「的確,那麼好的法器,他配用?拿上來給我看看。」

  雲如煙主動走上前,想賣個乖,搶奪男修的法器。

  正在這時,天邊飛來一道流雲,一個白衣獵獵的、神情高致的男修站在雲端,他氣宇軒昂,神情微帶冷郁,一眼望過去,便似從不關心凡人生死的仙君。

  雲如煙抬起頭,驚喜道:「師尊!」

  渡寒真君走下雲端,他乃元嬰巔峰,差一步分神,光是那股強大的壓迫感,就令眾弟子說不出話來。

  渡寒真君道:「如煙,你怎麼在這裡?」

  雲如煙電光石火間,眼中蓄了淚,瞬間從與虎謀皮的加害者變為受害者,她哭泣道:「師尊!有人欺負我,也沒有人幫我,求師尊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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