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十四

  凌雲望著凌雲宗的制服,他乃築基巔峰,半步金丹,是年輕一代中的核心弟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此刻他一走進來,立即受到所有人的關注,連本要去拉雲母的執法弟子也躊躇起來,全凌雲宗誰不知道,凌雲望同雲如煙關係親厚,要是他們動了雲如煙的母親,凌雲望會怎麼對自己?

  執法長老冷冷道:「愣著做什麼,動手!從她身上把母蟲搜出來,再拉去懲罰!」

  雲母慌了神,她一個金丹期,也不知是否萬事都習慣了靠別人,此刻她居然連反抗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只知道求助地看向凌雲望。

  「雲望,救救我,八十一顆化骨釘打下去,我就沒命了啊!」

  凌雲望一臉平靜,完全沒有雲母想像中的關心,凌雲望問別人:「八十一顆化骨釘,發生了什麼事?」

  別人便將雲母如何藏魔蟲害雲月璽,結果害到雲如煙的事情告訴了他。

  凌雲望皺眉,內心已經快被火焰吞噬,又要開始害雲月璽了嗎?

  凌雲望冷冷道:「既然藏匿魔蟲,只用八十一顆化骨釘怎麼夠?」

  他看向執法長老,有理有據:「魔蟲同時傷了兩名凌雲宗弟子,按例,應當加重懲罰。八十一顆化骨釘太少,不如一百零六顆。」

  雲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凌雲望怎麼會讓她加重懲罰?她可是如煙的母親啊!

  雲母忙道:「雲望,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忘了?當初如煙把你從泥潭上救上來,沒有如煙就沒有你,沒有我就沒有如煙,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一旁的弟子都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有恩情不假,但是一味地挾恩為報,吃相就太過難看了。何況,雲如煙在宗門內一直受凌雲望的照拂,凌雲望難道還不算報恩?如今雲母犯了錯,凌雲望如果不護著她就是恩將仇報?

  這是什麼理論?堂堂金丹修士,怎麼像個市井婦人一般。

  雲母這時用手肘捅捅雲如煙,示意她出聲幫忙。雲如煙摸著臉頰,也不想雲母真被打死了,雲母被打死了,護佑她的人就少了一個。

  雲如煙也淚盈盈地看向凌雲望:「雲望……我母親不是故意的,八十一顆化骨釘夠了,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她。」

  雲月璽在一旁涼涼道:「處理這件事的不是執法長老嗎?你們在這裡求凌雲望做什麼?」

  執法長老的面色此刻已經非常難看。

  經她一點醒,圍觀的弟子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對啊,執法長老才有權力處置人,她們求凌雲望……估計是因為恩人的身份,得了不少凌雲望的好處,才下意識會有這個反應。

  或許是雲如煙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沒有了,現在她臉上流膿,外表的迷惑性弱了許多。曾經受她三言兩語挑撥的弟子紛紛反應過來,對她的看法更差了些。

  凌雲望冷臉看向雲母:「泥潭中雲如煙救我?」

  雲母道:「對啊!要不是如煙,你早都沒命了,你還不對我們好點。」

  她一聲聲話聽在凌雲望心中,凌雲望心中更悲痛,就像有人對他說:要不是雲月璽,你早都沒命了,你還一直對雲月璽不好,將她的仇人認作恩人。

  凌雲望身為劍修,骨子裡便有狠辣無情的一面。

  他現在眸子中閃著異樣的光澤,看向雲如煙:「你記得當時在泥潭中怎麼救我的?」

  雲如煙流利道:「當然記得,當時你都快陷到泥潭底下去了,我一直抓著你。」

  凌雲望道:「你確定是我?」

  雲如煙只當凌雲望又想回憶從前了,道:「當然是你,後來我們被救出去,我還看了你一眼,你小時候長得和現在一模一樣。」

  凌雲望道:「……是嗎?」

  他的語氣忽有軟化,所有人都以為凌雲望是被救命恩情打動了。

  雲母還悄悄的、不著痕跡地瞥了雲月璽一眼,眸中有快意。

  哪怕雲月璽真有福緣,現在福緣也是如煙的了。和她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

  哪知,凌雲望卻淡淡道:「可我記得,我的救命恩人不是你。」

  他這句話宛如重磅炸藥,一下子讓所有弟子都炸開了鍋,就連聽不下這齣戲,準備帶人去懲罰的執法長老都看向凌雲望。

  所有人都知道,凌雲望的救命恩人是雲如煙,雲如煙也沒有否認,怎麼現在凌雲望說不是?

  雲如煙本能地有所心虛,但馬上道:「雲望,你糊塗了!怎麼可能救你命的不是我?」

  她說此話有恃無恐,雲月璽被心魔誓制約,怎麼可能會說出真相。

  凌雲望厭惡地看著她,當著所有人的面,道:「我前幾日心血來潮,想下山去尋找雲如煙,不巧,聽到她和她的母親談話。她們私底下說,雲月璽救了我又怎麼了?還不是要受她們擺布。她們冒領了雲月璽的功勞,繼而毒打雲月璽,逼迫雲月璽發了心魔誓,如果雲月璽說出當日真相,便要受心魔反噬。」

  凌雲望條理清晰地說出這些話,他身份貴重,毫無顧忌。

  當著眾人的面拆穿雲如煙,當真是絲毫不給雲如煙面子。這個曾經將雲如煙護成眼珠子的男人,說翻臉就翻臉,仿佛絲毫不留念曾經的情誼。

  雲母所幻想的凌雲望被雲如煙美色所迷的事,更是不攻自破。

  一時間,聽到這消息的所有人都無比驚訝,幾乎不可置信,還有這等李代桃僵的事情?他們的目光好奇地在雲月璽和雲如煙面上打量,雲如煙微帶慌亂,雲月璽卻一臉平靜。

  所有人都在想,如果這個事情是真的,雲月璽那么小就又要受毒打,又要被逼著發心魔誓,她有什麼淚,也都在當時流幹了吧。

  雲如煙和雲母做夢都沒有想到她們談話的內容會被凌雲望聽到,雲如煙仍然不想認,這個罪名一旦認下,她的一生就都毀了。

  雲如煙道:「不是這樣的,當時我和母親不是那個意思,是我救的你……雲望。」

  凌雲望對她不再有半點憐惜,高高在上地看著她掉淚,甚至恨不得一劍送她歸西。

  凌雲望道:「你敢發心魔誓嗎?我敢發心魔誓證明我今日所言一字不假,你敢發心魔誓證明是你救的我?如果你敢發,我就認了你這個救命恩人又如何?」

  雲如煙的心一點一滴發涼,心魔誓……她怎麼敢發。

  凌雲望見她不敢說話,走到她面前,乾淨的靴子幾乎要懟到雲如煙臉上。

  雲如煙和雲母以心魔誓讓雲月璽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凌雲望就在今日,以心魔誓戳破她們的偽裝,也算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凌雲望看向雲母:「心魔誓你女兒不敢發,你敢發嗎?」

  雲母也不敢,她不知道事情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一朝之間,自己的修為要散了,雲如煙的救命恩人身份也被戳破。

  她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眼神心虛地閃爍。

  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修士最重因果,也最恨冒領機緣。

  他們紛紛道:「還有這種事情,當初凌雲望被救的時候才幾歲,幾歲就能下毒手打自己親生女兒了?」

  「還逼迫人發心魔誓,雲家父母是修士,更知道心魔誓的可怕。這就是故意要雲月璽一輩子不能說出真相了。」

  「雲如煙難道就沒問題?心安理得的領了別人的機緣,平時還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眾多指責的話語潮水般飛向雲家父母和雲如煙,直把他們說得面色通紅。

  做這些事的時候她們只想著機緣報酬,一被指責,便覺得十分羞恥,根本丟不起那個人。

  雲如煙拼命搖頭:「不是,也是別人逼我冒領的,我當時還小,我什麼都不能做。」

  凌雲望再度戳穿她:「是嗎?你平日一直在我和其他弟子面前說雲月璽性子古怪、說她在家經常惹父母生氣,不被父母喜愛,還說她經常搶你東西。如果你對搶了雲月璽的東西有半點愧疚,會如此詆毀她?」

  凌雲望眼底如有漩渦,幾句話就將雲如煙虛偽的表皮剝了個乾乾淨淨。

  雲如煙滿臉蒼白,她和凌雲望相處那麼久,凌雲望難道就沒對她有半分好感?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戳她的臉。

  這時,凌雲望看向雲月璽,他的眸中如有忐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雲月璽。

  雲月璽的眼睛仍黑黢黢的,不悲不喜,凌雲望此時為她平反,她半點不動容,畢竟,傷害已經造成。

  她會因為別人打了她一棍再給個甜棗而喜悅嗎?

  凌雲望在雲月璽面前時,哪怕是知曉真相前,在她面前也沒辦法端著核心弟子的派頭,反而常被她氣得七竅生煙,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現在,他知道雲月璽是他救命恩人,態度變得更佳。

  他抽出手中的劍,遞給雲月璽:「抱歉,我發現遲了真相,現在你可以隨意處置我,也可以處置害你的人,若你害了同門弟子的命,我也願意替你去頂罪。誅殺同門,罪牢五十年,我能坐。」

  他在鼓動雲月璽親手殺了雲如煙。卻無人覺得他過分,雲如煙和雲家父母做的事,任何一個修真者都無法忍受。

  雲月璽卻沒動,她為什麼要殺雲如煙?雲月璽之前遭遇的一切,可是比死了還難受,這一切都沒完。

  雲月璽不接劍,凌雲望深深地望著她:「你還討厭我?」

  他不想聽到肯定的答案,曾經他和雲月璽是如何的要好。

  雲月璽冷冷道:「你以為你當著我的面,收拾了雲如煙,我就會感激你,然後原諒你?」

  「你覺得沒有你,我無法對付雲如煙?」

  凌雲望說不出口,在他看來,雲月璽雖然倔強得要命,但確實沒法收拾陰狠的雲如煙。

  他哪裡知道就連今日的魔蟲一事,都是雲月璽親自設計的。

  雲月璽能在眾人的暴力中走出來並且過得好,這就是本事。她道:「你們之前罵我打我,如果我軟弱半分,現在早已不在人世。凌雲望,在你為維護雲如煙要殺我的時候,如若我無法以築基的實力對抗你,從你手中活下來,我根本都撐不到真相。」

  「不要以為你說出了真相對我就是恩情,如果你不說,等我修煉有成,一切害我的人我自會收拾。用不到你替我動手。我不會感激你,從你漠視別人欺負我、冤枉我、想殺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便只是陌生人和仇人。你的報恩,我不需要。」

  凌雲望遞劍的手頓在空中,無人去接。

  雲月璽的話,宛如鐵錘般砸在他的心上身上,令他遍體鱗傷,可是他一句也無法反駁。

  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凌雲宗的執法長老帶雲母去受化骨釘之刑,雲父也得去。

  雲母之前將魔蟲給了一些給雲父防身,如今,也被搜羅出來了。

  一百零六顆化骨釘……

  雲父雲母被綁在猙獰的行刑架上,行刑人已經得知了他們的極品事跡,更對他們沒好臉色。

  想也知道,這次行刑只會更嚴苛。

  「啪」一聲,一顆釘子打到雲母的肩膀處,生生扎進骨頭裡,疼得她滿面扭曲地慘叫,化骨釘人如其名,疼起來幾乎使人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會融化掉。

  這種懲罰方式不只是疼,更會使得受刑人的資質受損,嚴重的無法從這痛中走出來,還會滋生心魔。

  雲父雲母慘叫著受了一百零六道化骨釘。

  他們氣息奄奄地看著不遠處,雲如煙的臉爛了,已經被拉下去救治,不知會不會留疤。他們一家人都狼狽異常,而雲月璽周身靈氣充沛,靈光環繞,恍然間如同仙人。

  明明他們曾經是一家人,雲月璽才是被他們打在地上爬不起來那個,到現在,怎麼一切都掉了個兒。

  雲月璽還拒絕了雲如煙求而不得的凌雲望的示好。

  這時,雲月璽走到他們中間,用不大不小,剛好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的鞭子上有噬靈蟲,我故意讓簪子上沾著,用到雲如煙身上,便是為了讓你們自食惡果。你們生我的恩情,那天我已經用靈石丹藥還了,所以現在我開始清算你們害我的其他事情。」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二位慢慢受著。」雲月璽冷冷道。

  她此時全然不好惹,哪裡有半點之前為了雲母不理她而哭泣的孝順女兒模樣。雲母想罵她,指責她,可恍恍惚惚間想起,雲月璽不是被自己生生打成這樣的嗎?

  她親手把孝順她的女兒給打成了他們的仇人。

  如果她當時有一分仁慈之心,不在鞭子裡放魔蟲,今日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雲月璽開始報復他們了,不再放任他們欺凌她,這難道就是大佛修說的惡果?

  雲母咽下一口血水,仍然說不出錯字。

  她還有如煙……哪怕沒了凌雲望,如煙還有其他機緣。她靠得住如煙。

  這時,下雲家族長已經沉著臉走過來,冷冰冰道:「豢養魔蟲,搶奪親生女兒機緣,逼人發心魔誓,這種事你們都做得出來,下雲家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他道:「出於散修聯盟的規矩,我會讓人廢去你們的一半修為,之後,將你們從下雲家除名!」

  「族長,此事不可。」雲父仍想賣一家之主的面子。

  「不可?有什麼不可?」下雲家族長冷笑,「你們這些年可有為家族做過一分貢獻?你們憑什麼叫我不可?」

  雲父雲母臉色灰敗。

  雲母喃喃道:「我們還有如煙……還有如煙……」

  雲月璽聽到了,冷臉離開。

  雲如煙和雲家父母間是什麼關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們全是為利無情的人,一旦有了一方沒有價值,另一方會如何對另一方?

  雲月璽冷漠遠走,她需要做的事情還多,一是看她上次為對付雲如煙埋的線這次炸不炸,二是好好修煉賺靈石養龍。

  想到龍女姐姐,雲月璽的心情好了不少。

  要不是龍女,她要取噬靈蟲還得費好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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