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如煙在宗門內素有美名,現在她美目中微帶淚光,不明真相的弟子們見狀,都義憤填膺,不善地看著雲月璽,恨不能讓她當場道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雲月璽冷冷地望過去,眸子掃過那些圍觀的弟子。
之前她能力低微時,哪怕不惹事,也會有人欺負她。現在她修為增強,光明正大、毫無理由地懟這些弟子,他們反倒縮回了頭。
雲月璽心底冷笑,凌雲宗的修者……不遇強則強,反而恃強凌弱。
怪不得連區區築基都怕。
雲如煙美目中盈著淚,若是以往,早有弟子為她出頭了,今天卻沒有……雲如煙咬咬牙,蓄著淚看向執法長老:「求長老為如煙做主,整肅凌雲宗的風紀,我們是正道大宗,怎能與魔修為伍?」
雲如煙請的這位執法長老曾被魔修砍下過一條手臂,在所有長老中最厭惡魔修。
有他在,雲月璽就討不了好。
執法長老臉色肅然,幾乎憋不住心中的怒氣,他一手已經摸上自己的法器,看向雲月璽:「你養魔蟲?」
雲月璽臉色白了白:「長老,那是魔蟲?我並不知曉,所謂不知者無罪,還請長老從輕處罰。」
雲如煙聽這話,以為她認了罪,在一旁道:「什麼叫不知者無罪?你豢養魔蟲,便是同魔修有勾結。況且,我的臉也是因你而傷。」
她朝執法長老再度拜下:「長老,豢養魔蟲者,哪怕是散修,也要被散修聯盟拉去責罰,何況是咱們這樣的名門正派。雲月璽身為正道子弟,豢養魔蟲便是罪不容誅……她拿正道修為來養魔蟲,按理,應當廢去她的修為,否則遺禍無窮。」
「夠了。」執法長老道,「我知道該如何處理,不用你插手。」
這執法長老極厭惡魔修,本就極惱宗門子弟居然同魔修勾結,雲如煙還毫無眼色地在一旁「教導」他,當即令他煩不勝煩。
雲如煙咬咬唇,退到後面,心中有些委屈。
她在凌雲宗向來眾星捧月,發號施令慣了,剛才太想讓長老懲罰雲月璽,一時沒忍住。
執法長老望著雲月璽,森森道:「若豢養魔蟲,可不只是削減修為那麼簡單,還要受九九八十一道化骨釘,以解你將魔物帶入凌雲宗之仇。」
九九八十一道化骨釘!
一道化骨釘便能削人神魂,更遑論八十一道,雲月璽此次必死無疑。
雲如煙這下舒坦了,當即伸出手:「快把解藥拿出來。」
她的臉現在都有些疼,據醫修所說,她臉上的封印只能撐一小會兒,一定得儘快拿到雲月璽的解藥,否則,她的臉就毀了。
雲月璽搖頭:「我不知道有什麼解藥。」
執法長老見她承認得爽快,以為她雖養了魔蟲,但不懂得用母蟲煉製解藥,便道:「你去把你的魔蟲拿出來。」
雲月璽恭順道:「是。」
她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標準的弟子禮,沒有雲如煙的動作那麼美麗,但是十分灑脫恭敬。
「弟子深知正魔不兩立,若弟子無意間豢養魔蟲,弟子甘願受一切懲罰,絕無二話。」
執法長老看她行為做派,倒也暫時信了雲月璽不是惡意豢養魔蟲,但……只要同魔修扯上關係,他必定會重罰!
雲月璽轉身,從屋子裡掏出一個盒子,她捧著盒子過來:「請長老過目。」
執法長老看她一眼,掌心運滿靈力,包裹住那個盒子,以免魔蟲逃走。
「啪嗒」一聲,雲月璽的盒子被打開,所有人都想看看傳說中的魔蟲長什麼樣。
弟子們睜大雙眼,就見盒子中出現一隻螳螂狀的蟲,周身呈青黑色,頭上的鉗子張牙舞爪,看起來非常威風。
「這……這不是斗靈蟲嗎?在斗場五塊靈石一隻。」
「斗靈蟲?那是什麼?」有的弟子不解。
「斗靈蟲便相當於凡塵界的蟋蟀,在斗場時,兩隻斗靈蟲相鬥,勝的那只可贏得獎池裡所有靈石。」
修真界很少有人會去斗場看蟲子相鬥,所以這種蟲很少人認識。
雲月璽的蟲是斗靈蟲,那麼魔蟲在哪兒?
執法長老當即關上盒子:「這不是魔蟲,你其他養的蟲子呢?」
雲月璽否認:「除此之外,我再沒養過別的蟲。這蟲是我在山上看到的,因它長得非常威武俊俏,所以養了下來。我並不認識它,以為是長老所說的魔蟲,如果它不是的話……」
雲月璽抬起頭,坦坦蕩蕩道:「我便沒有養過魔蟲,我是被冤枉的。」
執法長老雖見她一身正氣,但也不想輕信。
他道:「給我搜。」
他身後的幾名弟子立刻站出來,在雲月璽的屋子裡大肆搜羅,將所有東西翻個底朝天兒,都沒見到其餘蟲子的身影。
他們面面相覷,雲如煙也越來越焦急,怎麼會沒有魔蟲呢?
她心急如焚,臉上越來越癢。
雲如煙道:「不可能!我臉上的傷就是被雲月璽的魔蟲所咬。長老,她一定把魔蟲藏起來了,從小到大,她就脾氣古怪愛藏東西,這點,連爹娘也知道。」
雲如煙習慣了詆毀雲月璽。
雲月璽道:「你空口白牙說什麼呢?凌雲宗里除了你還有人知道我在家裡什麼樣?沒證據的話你能不能少說。長老,當務之急是找到魔蟲,至於其餘家事,還請雲師姐分清事態輕重緩急,你所說的和我們目前要找的真相沒半點關係。」
雲如煙咬唇,楚楚可憐地看向執法長老。
怎麼會沒關係呢?之前只要她說雲月璽在家裡不被父母喜歡,那些弟子都會認為雲月璽有問題,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
可惜,執法長老吃過的鹽比雲如煙吃過的米還多。
他略帶警告地看向雲如煙,示意她不許岔開話題。
雲如煙以往也不會那麼魯莽,主要是現在她瀕臨毀容,又一生沒受過挫折,遭遇一點點事情,便方寸大亂。
雲如煙簡直無法想像自己毀了容該怎麼辦?
雲月璽率先看向雲如煙:「你說你來我房間裡,被我一刺,臉便潰爛了?」
雲如煙帶著恨意,不想乖乖回答雲月璽的話,什麼時候輪到雲月璽盤問她了?
雲月璽見她不說,道:「不說算了,你臉上好像有黃色的東西,應該是流膿了。我願意去地牢里關著,等待宗門查清楚此事還我清白,但你的臉能等?」
雲如煙瞳孔縮了縮,她摸上自己的臉,果然,面紗有點濕潤。
雲如煙看向別的弟子,那些以往見了她或愛慕或欽羨的目光都變了,變成了淡淡的嫌棄……
愛美的雲如煙怎麼能忍受。
她道:「是,自從你的簪子刺了我,我回去想用靈力調息,但是,我的靈力碰到傷口就會被吞噬……」
「靈力被吞噬?」雲月璽反問了一句。
「是。」雲如煙道。
雲月璽沉默,繼而撩起袖子,她的手臂上除了舊傷口外,還有一處非常新的傷疤,雲月璽大大方方地撩起袖子給執法長老看:「請長老讓醫修來,看看我這處傷口,是否也有魔蟲的蹤跡?」
她道:「我這處傷口本也是吞噬靈力,無法癒合,之後幸得鐵雲峰真人相助,此傷才癒合。不過真人對魔物並不了解,他對我說是普通的蟲子。」
執法長老讓醫修上前來檢查,醫修一番檢查後,道:「卻有噬靈蟲的痕跡。」
雲月璽疑惑:「噬靈蟲?」
醫修道:「是魔蟲的一種。你手上的傷口治療及時,所以沒有像雲師姐臉上的那麼嚴重。此蟲吞噬靈氣,常人認不得,如果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只能依靠母蟲解毒。如果沒有母蟲解毒,那麼,噬靈蟲會蔓延到整個身體,吸乾淨身上的靈力。」
雲月璽聽到,愣了愣。
她緩緩道:「如此……我大概知道,這噬靈蟲是誰養的了。」
「誰?!」執法長老疾聲問道,連雲如煙也期待地看著她。
雲月璽頓了頓,漆黑髮亮的眸子裡滿是坦蕩,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道:「是你父母。」
「你和如煙師姐不是姐妹,她的父母不是你的父母?」有人好奇道。
雲月璽便淡淡道:「我和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那人還想再問,雲如煙卻不能接受,如果雲父雲母豢養魔蟲,那她的名聲怎麼辦?
雲如煙斬釘截鐵道:「你撒謊!」
雲月璽向所有人解釋自己為何這麼判斷:「我同雲家父母斷絕關係那日,正是他們毒打我之時。我用那日草藥盛典得的丹藥靈石換了自己不再被毒打……但是,我當時身上已經有了傷口。我離開雲家後,身上的傷口開始吞噬我的靈力,而且有些發癢,我經常挨雲家母親的打,有時她打了我,我身上便會癢,所以我沒有在意。現在我想想,當初她打了我後,有時會請我喝茶,喝了茶後我身上便不癢,我在想,當初她給我喝的茶里是否有解藥,那日我離開雲府,她覺得同我沒了關係,也就不再拿解藥給我了。」
雲月璽道:「當時我身上癢,抓出了血,簪子掉在地上沾到了血,不知是否因此,簪子便染上了噬靈蟲,之後傳給了雲師姐。」
雲月璽用平靜的語調說出這麼長一段話,但是,所有人都沉默,沒有打斷她。
會有親生父母捨得和孩子斷絕關係?
會有親生父母用噬靈蟲來對付孩子?
有人道:「……雲師姐之前說你同父母關係不好,他們不喜歡你?」
那時,他們所有人都認為是雲月璽惹父母生氣,認為她頑劣膽小。
雲月璽道:「他們如果喜歡我,會用魔蟲來對付我?這位,你第一天認識我嗎?之前也沒見你少罵我,你就沒發現你每次罵我的時候我身上都有傷?那就是被他們打出來的。你現在在這反問我什麼?」
雲月璽跟個炮仗一樣,對凌雲宗的人絲毫沒有好語氣。
那弟子頓時不說話了,確實,每次雲月璽身上都有傷。
所以,不是雲月璽頑劣惹父母生氣,而是父母不慈,毒打孩子?
雲如煙見苦心經營的風向要變,道:「絕不可能是他們……他們都是正道修士,怎麼可能豢養魔蟲,一定是你弄錯了!」
其實,她哪裡不知道是雲父雲母?雲母那日親口說的,雲月璽的臉好不了……看來,就是她放了噬靈蟲。
雲月璽不在意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凌雲宗會慢慢查明真相。但是你的臉等不等得及我可就不知道了。母蟲只有豢養魔蟲的人才有。」
雲如煙身子顫了顫,她的臉……
她的臉越來越癢,難道真的要爛了?
這時候,執法長老道:「來人,派人去請雲家父母和雲家族長。」
雲如煙驚訝,執法長老道:「以噬靈蟲謀害我宗弟子,同時使得噬靈蟲流竄。若事實真相如此,凌雲宗必不會罷手。」
執法長老最恨魔修……
眼下,他是不會輕易放手了。
雲如煙為了讓雲月璽被罰得更慘,才請來最厭惡魔修的長老,如今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不想讓雲父雲母來,焦急之下,臉上開始流下黃色的膿水,隔著面紗都能聞到惡臭。
醫修提醒她:「雲師姐,你的臉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拿母蟲來解毒。」
雲父雲母再如何也不是雲如煙的親生父母,雲如煙權衡利弊,馬上道:「那快去叫她們來,別說發生了什麼事,就說……就說我有事情找他們。」
凌雲宗的人匆匆下山去。
這時,雲父雲母剛同下雲家族長回到家,他們路上碰見了一隻強大的妖獸攻擊他們,怎麼甩也甩不掉,費了好一番周折,才殺了妖獸回到家中。
雲母嘀咕:「怎麼好好的妖獸會跑到路上來害人?」
雲父一頓,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大佛修說的惡果將至。
雲母笑得非常難看,道:「許是那妖獸活膩了,倘若真有什麼因果,也該是雲月璽自己來找我們,同不相干的妖獸有什麼關係?」
雲父點點頭,深以為然。
下雲家族長半點不想再同他們交涉,心黑、手狠、愚昧……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們倆因為雲如煙天資更高更有前途,便如此苛待親生女兒,做出的事情,讓人心裡發涼。
下雲家族長正要離開,凌雲宗的人便來了。
雲父道:「如煙請我們和族長去凌雲宗?」
「對,有十萬火急的大事。」
雲父雲母很少去凌雲宗,他們是雲家的人,總去別人宗門不好。
現下,雲母喜氣洋洋道:「如煙叫我們和族長去,想來,定是有什麼喜事。」
「如煙天資高,人又美,在宗門裡人人都喜歡。我就說嘛,那個佛修看不到什麼因果,現在好事兒便來了吧。」
什麼有福緣者遠走、惡果將至、如果他們不收手因果報應會來得更快,簡直是無稽之談。
那雲月璽要和他們脫離父母關係,還得倒貼他們靈石呢!他們在雲月璽的身上,只有摳來機緣,沒有拿出去東西的道理。
雲父雲母都以為雲如煙是有什麼好事想著他們,帶著下雲家族長一起去了。
下雲家族長搖搖頭,修道者不修己身,事事都想著沾光別人,修為怎麼會增長呢?
雲父雲母喜滋滋地和人上了凌雲宗,他們的金丹本就是靠的一個大機緣,相當於雜牌金丹,修為其實並不好,如今走在大宗門面前,頗覺得自己面上有光。
誰曾想,雲父雲母剛一進去,就聞到屋子裡散發出惡臭,他們的寶貝如煙捂著臉,似乎非常難受。
雲母正要迎上去,執法長老便道:「豢養噬靈蟲的可是二位?」
雲母愣了愣,噬靈蟲是她的秘密,她連如煙都沒有說。
雲母當然知道正道修士不能豢養魔蟲,道:「不是我!什麼噬靈蟲,我不知道。」
雲月璽走出來看著她:「如果你不知道,為什麼你打了我之後,我身上的傷口一直不癒合?」
雲母驚訝地看著她,雲月璽的臉現在不應該全部爛掉了嗎?怎麼還好好的。
雲母沉了臉:「你身上的傷不癒合那是你自己運氣不好,或者說修為低微,可不關我的事情。」
雲月璽道:「別人打了我,我都能癒合,怎麼就你打了我不能癒合?」
雲月璽馬上對執法長老道:「長老,她用的武器是鞭子,魔蟲應該在她的鞭子手柄那裡。只有這樣,她才能控制什麼時候放噬靈蟲,什麼時候不放。」
執法長老頜首:「來人,把她身上的鞭子奪過來細細查看。」
雲母的噬靈蟲本來就放在鞭子手柄處,怎麼願意被查看?
後面已經有好些凌雲宗弟子圍了上來,雲母驚慌尤甚,她來凌雲宗不是如煙請她來有好事兒嗎?為什麼看樣子,這些人早就埋伏好了。
雲母往後一退,這種情況她不是沒想到過。
鞭子手柄處的機關很靈活,她待會可以馬上把噬靈蟲全部甩到別人身上。比如雲月璽,雲母厭惡雲月璽戳穿她,如果雲月璽還是她女兒,借給雲月璽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揭穿自己。
雲母當機立斷,揚起鞭子,嘴上說著:「你居然敢冤枉我,我打死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她目露凶光,執法長老正要出手,雲月璽卻已經拿出了大鐵錘,鐵錘朝前一揮,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雲母扔出去的噬靈蟲居然被大鐵錘一砸,全彈到她自己的身上!
噬靈蟲會從口鼻里鑽進身體,雲母當即心中一涼。
她不認為雲月璽有這樣的實力能阻攔自己,只心道難道真的是巧合?
那個大佛修說,雲月璽和他們的父母緣斷了後,如果他們繼續想著加害雲月璽,惡果會來得更快。
不、不可能,只是巧合罷了。
雲母著急忙慌地想拍乾淨身上的噬靈蟲,同時嘴硬道:「你扔了什麼東西在我身上?」
雲月璽冷冷地看著她,執法長老更是將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他道:「將此心術不正者,按規懲罰。」
「雲族長,你的意見呢?」執法長老看向雲族長,「你的族人豢養魔蟲,此事,你如何向天下修士交待?」
下雲家族長手腳一片冰涼,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倆夫妻會養魔蟲。
實在是雲家的恥辱,有他們在,雲家這一代,都會在天下修士面前抬不起頭。
下雲家族長緩緩道:「既然她們豢養魔蟲,按照規定,當廢去一半修為,以免為禍修真界。」
一半修為?雲父雲母抬起頭,那樣的話,他們豈不是只能到築基?
執法長老道:「除此之外,她的魔蟲傷了我凌雲宗弟子,還應受九九八十一道化骨釘。」
雲母的心抖了抖,別看她打人時下手狠,正是因為她怕疼,她才知道打人最令人受不了。
雲母堅決不承認:「不是,不是我的魔蟲,我根本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她道:「如煙呢?」
在雲母心裡,雲如煙一直是凌雲宗內的佼佼者,只要雲如煙出來說幾句話,事情一定有轉機。
她道:「我是如煙的母親!如煙在哪兒?」
雲母四處張望,這時,一直在背後讓醫修給自己治療的雲如煙終於忍不住了,她從古鏡里看到自己的臉,左邊臉已經全部潰爛,流了膿水。
這種魔蟲怎麼這麼厲害?
醫修道:「你快去找你母親要母蟲當解藥,否則,就再也沒法治了。」
雲如煙當下完全慌神,什麼都不顧了,抓著面紗衝出來,撲到雲母懷裡:「娘,快給我母蟲當解藥,否則我的臉要爛,娘,我的臉好疼。」
雲母被雲如煙嚇了一跳,立即眼神閃爍道:「娘怎麼會有解藥,那個蟲不是娘的。」
雲如煙見她還不認,平白耽擱自己的治療時間,一時撐不住,什麼都說了:「娘,那天您親口給我說的,您說雲月璽挨了你的鞭子,臉會爛掉……就是你的魔蟲,求你了,現在雲月璽的臉沒壞,我的臉反而壞了!再不給我解藥,我的臉就毀了!」
雲如煙聲聲涕泣,將一切全招了。
周圍的弟子聽得皺眉,這是為人母親說的話?雲如煙之前還說是雲月璽脾氣不好,才導致父母不喜歡。現在看來,分明是這父母太毒了。
而且,有些知道雲如煙是雲家養女的弟子心裡更忍不住嘀咕,母親害親生女兒來討養女歡心,那這養女,定然也不是個好東西。
雲母被說得身心發涼:「如煙……你叫我和你父親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你解藥?」
難道不是有好事要叫他們?
雲如煙捂著臉:「我要解藥。」
她寧願沒了修為,也不想毀容。
雲母的心如同置身於冰天雪地,她的福娃如煙,第一次叫她來宗門,不是有好事叫她,反而讓她廢了一半修為還要受九九八十一化骨釘?
雲母上身癱軟,她再看向雲月璽,雲月璽冷冷地站著,滿面冷霜,全然沒了當初在家時的狼狽膽小。
不應該這樣的……有福氣的是如煙才對。
雲母不願意相信,雲月璽看她的表情,心中冷笑。
此事,還沒完呢。
他們這裡吵鬧之際,外面漸漸傳來聲響。
凌雲望帶著好些人,手裡拎著劍進來。
雲母一見到凌雲望便一喜,凌雲望對如煙那麼好,對自己也很恭敬,有他在,自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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