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坑害而死的修真天才九

  雲如煙此刻笑得越甜,凌雲望心裡就越淒楚。記住本站域名

  他真正的救命恩人對他不假辭色,這個假貨卻得了他所有好,在他面前裝乖賣巧。凌雲望心底淬著火焰,他多想掐著雲如煙的脖子問她為什麼要騙他,是因為虛榮還是因為利益?

  凌雲望強行忍住自己的衝動,他雖然偏聽偏信,但並不傻。雲家上上下下包括雲月璽都說救人的是雲如煙,這其中一定有蹊蹺,他不能再貿然暴露自己得知真相的事,免得打草驚蛇。

  從凌雲望之前為了雲如煙想殺雲月璽的舉動就可知道,他絕非善類。

  凌雲望此刻面無表情,沒再像之前那樣露出關切的神色,雲如煙心裡便越沒底,她勉強笑道:「雲望,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凌雲望冷臉同她虛與委蛇:「是。」

  雲如煙愣了愣,說出今天的真實來意:「雲望,馬上就是草藥盛典了,我……我沒採到多少靈植,要是我在這次草藥盛典上表現不好,爹娘定然會罰我,月璽也會嘲笑我。」

  她柔美地沖凌雲望笑,就像之前那樣。

  只要她開口,凌雲望就會滿足她。也正因為凌雲望的大方豪爽,雲如煙才步步高升,在雲家父母面前坐實了福娃的名頭。

  雲如煙臉頰微紅,做出羞怯姿態,其實她半點都不覺得向別人討要東西會不好意思,她苦心經營好人緣,便是為了這些人都給她方便。

  凌雲望實在做不到還拿東西給這個假貨,他冷冷道:「你沒採到靈植,就別去參加草藥盛典。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知道?」

  雲如煙沒想到凌雲望不主動提出送靈植給她,難道……這種事情還要她一個女孩子親自開口?

  要是以往,雲如煙定然直接算了。但是這次,她眼角餘光瞥到給自己通風報信的人,她在宗門裡的地位高,有一半都是因為凌雲望的親眼,如果別人看見凌雲望拒絕了她……

  雲如煙厚著臉皮笑道:「雲望,我怕不參加更被責罰,你可否借我一些靈植?」

  「我曾經借給你的,你還了嗎?」凌雲望冷冷道,他怕他再待在此地會忍不住對雲如煙出手,無情地說完這句話,提劍便走。

  雲如煙呆愣在原地,凌雲望居然讓她還之前的靈植?誰都知道,雖然明面上她是借,但是凌雲望怎麼好意思要她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雲如煙這下真紅了臉。她有些羞恥,仿佛在大庭廣眾下被人要債了一樣。

  雲如煙半天說不上話來,她旁邊的人也很尷尬。

  他們之前還以為雲如煙的東西都是凌雲望送的,現在看來,原來只是借的。她明說是借,其實不就是要嗎?

  凌雲宗的人之前以為雲如煙是那等溫柔體貼的女神,經過這事兒和上次她偷拿雲月璽大還丹的事兒,他們心裡便覺得這「溫柔體貼」有些變味兒。

  雲如煙強行笑道:「雲望今日心情不好,大家今天都小心些,別惹到他。」

  「嗯嗯嗯。」那些人表面附和她。

  雲如煙斂了神色,表面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心底卻計較起來。她心中有鬼,一旦凌雲望對她有一句話不到位,她就會認為是雲月璽在其中說了什麼。因此,雲如煙更恨上了雲月璽。

  其實,倒不是凌雲望對救命恩人摳門,之前他確實是送給雲如煙丹藥靈植,但是雲如煙每次都要面子,裝得不為金錢折腰,非說要借。之前的凌雲望覺得雲如煙善良自強,現在卻只覺得她虛偽做作。

  另一邊,草藥盛典如期舉行。

  凌雲宗這日大開宗門,宗門的階梯處擠滿了修士,皆是別宗來凌雲宗參加草藥盛典的人。

  雲月璽也在其中,她旁邊是楚河、陳志以及方天問。白雲宮的服飾飄逸灑脫,引來不少人的矚目,尤其是,雲月璽背著鼓囊囊的大布袋,布袋散發出靈植的木靈氣。

  這麼大一口袋靈植,不知道得值多少靈石丹藥?

  不少人朝雲月璽投來欽羨的目光,目光落到她的臉上,又變成了驚艷。托龍息築基的福,雲月璽現在皮膚白皙,雖然蒼白得有些病態,但黑亮的眼睛就像盛著水會說話,看起來是個欲語還休的病美人。

  只是這病美人彪悍地扛著大布袋,還滿臉冷色,一看就不好惹。

  楚河笑道:「月璽,每年的草藥盛典,煉丹師都喜歡採集靈植最多的修士,越多靈植,他們出的價錢越高,你可知道為什麼?」

  雲月璽同煉丹師何無敬玉簡通訊時聽過,她道:「因為煉丹師喜歡穩定,同一個人採集的靈植,要麼是在一處地方采的,要麼相距得也不遠,他們煉丹時成功率會更高。」

  楚河道:「就是這樣。你目前是我們中採集靈植最多的人,想必,很快就會有別人邀請你和他們合作,壯大靈植的數量。」

  果不其然,楚河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別宗的修士彬彬有禮地走過來,問雲月璽能不能和他們一起賣靈植。

  如果是打包出售的話,煉丹師想要雲月璽的靈植,也會更容易購買他們的靈植。

  他們提出分給雲月璽一成靈石作為報酬,送上門來的生意,雲月璽不可能不做。她選了幾處品相最好的靈植,和它們的主人合作。其他的人,雲月璽都拒絕:「我合作的對象只有這些,我還有古代的夥伴,他們也有靈植,抱歉了。」

  別人這才紛紛散開。

  這時,細心的方天問忽然問道:「為什麼沒有凌雲宗的人來找你合作?」

  他這話一出,楚河、陳志也才注意到,來找雲月璽合作的,其餘任何宗門的修士都有,唯獨沒有凌雲宗的修士。

  雲月璽看向凌雲宗的修士。

  凌雲宗的修士們也不可謂不心動,他們一來,瞧見雲月璽外貌身高都發生了變化,再也不是之前的宗門第一醜女,二來,雲月璽的靈植在草藥盛典中確實很占優勢。

  但他們誰也沒有臉面去找雲月璽。

  當初,他們或多或少都欺負過雲月璽,誰也想不到當初那個任人欺辱、被打得連一句反抗都不會說的醜丫頭會一朝變富。

  他們縱然生了想攀龍附鳳的心,也實在沒有交情可找雲月璽攀。

  凌雲宗的人要麼別開目光不看雲月璽,要麼雖然渴望,但是不好意思過來。

  楚河他們覺得奇怪,雲月璽卻冷冷道:「因為我和他們不熟。」

  僅僅是不熟,會這樣嗎?

  楚河他們心生疑惑,這時,一個模樣英俊些的男修鼓足勇氣過來,對雲月璽道:「……那個,雲師妹,我從來沒有打過你,也沒罵過你,看在我們同門的份上,你能不能也和我合作一把。」

  打?罵?

  楚河他們都紛紛驚了,一時之間沒想到雲月璽曾被一整個宗門的人欺負上去,誰會想到一宗門的男修,會欺負一個沒犯過錯的女修呢?

  雲月璽冷冷地直視他,這個人的臉,她在原身的記憶中看到過。

  雲月璽道:「是,我們是同門,當初我被打被罵的時候,你就站在旁邊看著。當時,我頭都被打破了,手被打來不能動,求你從我的袋子裡給我拿一顆補血丹出來時,你是怎麼做的?」

  當時,他驚恐地移開了視線,他害怕他給雲月璽遞傷藥會遭到報復,明明打雲月璽的人已經走了,四周空無一人,這個人還是趕緊離開,生怕同雲月璽沾染上一點關係。

  僅僅是遞藥他都不願意。

  這名男修當即被說得臉通紅,他道:「當初,我也是逼不得已……但是當時我沒有打你。」

  「你沒打我,我該謝謝你?」雲月璽冷冷道,「我不會和你合作,也和你沒有同門之誼。當初你不認識我,現在我也不認識你。」

  那男修還想說話,雲月璽暴躁地拿出了自己的大鐵錘。

  這時,哪怕最憨厚的陳志都聽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攔住那個男修:「這位道友,你這樣的行為有點噁心」,當初對別人見死不救,現在又來讓人顧念同門之誼,你不覺得你很噁心?」

  方天問在一旁道:「豈止是他一個人噁心,欺辱、毆打同門,做出這種事來的人,都噁心。」

  他們很難想像雲月璽居然遭遇過這種事,雲月璽也從未向他們提起過。

  等那男修灰溜溜走了,雲月璽也什麼話都沒說。

  其餘四個大男人也暫時沒說話,面對這種事情,任何言語的安慰都顯得非常無力。楚河佯裝輕鬆:「月璽,我們白雲宮還收弟子,憑你的能力,一定沒問題,你要不要考慮來我們白雲宮?」

  這種宗門,留著做什麼呢?

  門下弟子做出這等事,他們做師長的不可能不知道,沒插手管,便相當於放任了。

  雲月璽沖楚河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說得輕鬆,誰也不知道她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楚河他們都知道,宗門不是那麼好叛出的,修真界最是尊師重道,如果沒有明確的理由能說服天下人,雲月璽叛出宗門,就會被人戳脊梁骨。

  一時間,氣氛沉重下來。

  雲月璽主動緩和氣氛:「我們去參加盛典吧,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我過得很好,欺負我的人,反而挖不到我那麼多靈植。」

  話雖如此,但云月璽清楚地知道,這事兒不可能就這麼過去。

  有人總以為法不責眾,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些混帳事,對於這種人,雲月璽自有辦法應對。

  他們去參加草藥盛典,雲月璽的靈植果然好賣。草藥盛典上,所有的價格都是公道的,而且,採取草藥最多的弟子,最後還會額外獲得五百上品靈石的獎勵。

  雲月璽掉落的那處地方靈氣充裕,靈植也很多,光是今日,她就賺了幾千上品靈石,萬餘中品靈石。

  更重要的是,雲月璽雖然用著比較莽的大鐵錘,實則,她非常細心,挖出來的靈植沒有一點損壞。她挖的靈植又多,許多煉丹師都記下了她的名字,讓她以後如果有靈植,繼續賣給他們。

  修真界煉丹師地位崇高,雲月璽能和煉丹師建立長久的聯繫,在許多人看來都是大造化。

  這其中也包括雲如煙。

  雲如煙根本沒找到靈植,她喜歡討好別的地位高的男修,全程都圍著他們轉,哪裡有心思去找靈植?

  雲如煙不甘心白白讓雲月璽出風頭。以往,她才是那個受人矚目的福星,這次凌雲望沒給她靈植,平白便宜了雲月璽。

  雲如煙柔柔地對身旁的人說道:「月璽不知道又從哪兒騙來這麼些靈植,她在家就不安分,到了外面也是。那麼多修為高的,采的靈植都不如她多,唉,真不知該怎麼說她。」

  一旁的人深以為是,他對雲月璽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畏縮少女上,覺得雲月璽定然是偷來的。

  事實上,這是雲如煙慣用的技倆。

  雲如煙常常愛用無能的雲月璽來襯托她自己,經常說雲月璽脾氣古怪、不受父母喜歡、脾氣不好、甚至愛偷雞摸狗。

  在她的挑撥下,原身雲月璽經常宗門的人打得自卑怯懦,再也不與人交談,更坐實了這些罪名。

  雲如煙模樣好,又有靠山,身旁圍了一大群人。聽她這麼一說,這群人看雲月璽的目光就從掩蓋不住的敬佩變成了鄙夷。

  需知雲如煙天長日久地給這些人灌輸雲月璽是個下作胚子的思想,日復一日的,現在雲如煙說雲月璽的什麼壞話,他們都信。

  有句話叫三人成虎,說的便是流言的可怕。曾經的雲月璽就是被這些流言所擾,流言讓更多的人打她,在全世界都說她不好的情況下,她自卑得以為自己真的不好。

  直到死,才想用輪迴請來任務者,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好。

  雲如煙和凌雲宗的人譏諷雲月璽時,雲月璽穿著凌雲宗的制服,翩翩白衣穿在她身上,因她目不斜視的赳赳氣勢,不顯得太柔弱,反而非常灑脫。

  雲月璽走過來,臉色不善:「你們在說什麼?誰亂說我的靈植是騙來的?你們親眼看到了?」

  雲月璽一連串地逼問,她不像雲如煙,還要作面上情。雲月璽直接不給任何人留面子。

  那些人哪裡親眼看到雲月璽騙靈植了,被這麼一懟,有些說不出話。

  雲如煙溫柔地看著雲月璽:「月璽,我們只是猜測,又沒有真說你偷了,你何必發那麼大的火?而且……你的修為確實低,我們這麼懷疑,也不算過分。」

  雲月璽冷笑一聲:「你可以胡亂猜測人?那我問你,你不是一向自詡是福娃,整個宗門都寵著你,這世道自有因果平衡,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能落到你頭上,你身上的好事兒是不是也是偷別人的,否則,你修為也不高,怎麼會有那麼多好事兒呢?」

  雲如煙被懟得不知道說什麼,又不願意認輸,只含笑道:「算了,你脾氣暴,我不和你計較。」

  雲月璽道:「你胡言亂語,當然沒臉計較。否則,也要問我的鐵錘答不答應。」

  她在這邊逗留許久,一個煉丹師過來找她,正聽得她們的談論。

  煉丹師當即沉了臉:「荒唐!誰說採摘靈植一定要修為高深?」

  「對靈植的感知能力、小心謹慎的採摘手法、花費時間的長短……這些因素都導致各人採摘的靈植數量不同。」煉丹師可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傲氣道:「小姑娘們,別自己做不到,就說別人是騙,若要質疑,就在當面,背後嚼舌根,是凡塵界女子行徑,而非修真界的品格。,」

  「老夫特意問過這位小友,比如這株豬心燈籠草是如何採摘。你們可知道如何採摘?」

  沒人知道,煉丹師特意問了雲如煙:「你可知道?」

  雲如煙再會裝溫柔,但這些有確切答案的問題,她無論如何也糊弄不過去,雲如煙沒說話。

  雲月璽冷冷道:「豬心燈籠草採摘時必得在無月的夜裡,摘下來三天後,不得和風絮草、冠英花放在一處,且不能見光,才能儲存下來。豬心燈籠草最脆弱的地方不是根部,而是草心,所以在採摘時需格外注意。」

  雲月璽和何無敬用玉簡聯繫,她拜託何無敬傳了一本靈植譜給她,自己做了許多功課,才成功挖了這麼多靈植。

  她說完後,看向雲如煙:「我知道這些,你不知道,我憑本事采的靈植,你憑什麼說我是騙來的?」

  雲如煙臉色一陣青白,不知道該說什麼。

  之前的雲月璽跟鋸嘴葫蘆一樣,她害怕說話被父母責罵、被同門毆打,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而現在的雲月璽……

  雲如煙眼神一陣閃爍,她自覺受盡所有人的寵愛,雲月璽受盡所有人的磨磋,可是現在雲月璽不知道得了什麼機緣,皮膚變得白嫩,像狐狸精一樣。

  難道凌雲望就是因此,才對自己沒了好臉色?

  在雲如煙難堪、猜測之際,雲月璽又刺激她道:「雲如煙,你不是一直說你是福娃嗎?採摘靈植也和運氣有關,這次,你怎麼什麼靈植都沒得到?」

  這話簡直是誅心之言!

  雲如煙心底一陣氣憤,她之前說雲月璽,雲月璽不客氣地反擊她還能理解,現在雲月璽主動挑釁她是什麼意思?

  雲月璽忘了在家裡,她是什麼地位?

  雲如煙萬分氣惱,連溫柔的神色都快假裝不下去了,雲月璽撂下這句話,懶得看她變臉,和煉丹師一起走開。

  雲如煙站在原地,其餘人看她的表情則有些微妙。

  凌雲宗的這些人聽風就是雨,現在,他們也不禁想:對啊,雲如煙是福娃,為什麼這次一株靈植都沒得到?

  不少探尋的視線朝雲如煙望去。

  雲如煙暗暗捏緊袖子,她抬起頭,溫溫柔柔道:「我總感覺,這次我的機緣不在靈植上,有什麼別的好機緣在等著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總感覺會收穫頗豐。」

  她的機緣,當然是雲月璽。

  今日草藥盛典完畢,凌雲宗弟子可告假,按雲月璽重視父母那勁兒,她肯定會回去。

  屆時,雲月璽得到的靈石、丹藥還不得進她的口袋,她又會成為大家口中的福娃了。

  雲如煙柔柔一笑,被雲家父母溺愛著,她對搶雲月璽的東西得心應手、有恃無恐。

  另一邊,雲月璽提前下了凌雲宗,楚河問她:「你那麼早離開做什麼?不多看會兒嗎?草藥盛典上,能看見許多稀奇的靈植,要麼有毒要麼有功效,你先記點在心中,將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救了自己的命。」

  方天問也頜首:「楚河說得不錯。」

  雲月璽謝過他們,她發現,自從他們知道自己被欺負的事後,雖然嘴上不提來傷自己的心,但行動上總暗暗更照顧了自己一些。

  這就是朋友。

  雲月璽道:「我現在有一件更緊急的事情,能提前救我的命,若我成功的話,過幾天請大家去醉鶴樓吃飯。」

  「什麼事這般兇險?」

  雲月璽拿好自己的大鐵錘,道:「不兇險,只是要用些計策。大楚,上次讓你幫我揣的那些靈植,現在可以給我了。然後,我們之前說好的,借我幾天乾坤袋。」

  她在這個世界過得比較苦,臉上一貫沒什麼表情,現在卻露出一個快要撥雲見日的笑:「到時候請你吃飯。」

  乾坤袋便是修真界的儲物空間。楚河看她的模樣,便知道她有事情瞞著大家。

  這個丫頭……被欺負被打也不告訴他們,現在的事兒也捂著。

  楚河拗不過她,開了個玩笑:「請一頓不夠,得多請幾頓。」

  雲月璽答應下來,繼而把楚河的乾坤袋藏在身上,之後去了下雲家的本家。

  她在下雲家見了一個人,兩人相談甚歡,到最後,雲月璽被下雲家的僕從以及本家的一些少爺小姐送出來。

  雲玲瓏也不嫌她面色不熱衷,執著她的手道:「你真厲害,要是我挖靈植能有你一半厲害,也不用老像父親要靈石花。」

  雲月璽雖看起來不熱衷,但非常真心道:「挖靈植始終不是正道,玲瓏你能抽出更多時間歷練,對修為更有幫助。」

  她看天色不早了,道:「我先回家了,別忘記我們的約定。」

  雲玲瓏道:「好。」

  雲月璽這便面無懼意地回去,有的事情,能早些斷就早些斷,一直被人拿孝道逼著吸血,她沒什麼興趣。

  此時的雲家,雲父滿臉威嚴地坐在前廳,雲如煙依偎在雲母懷裡,雲母美麗的臉上同樣怒不可遏。

  她道:「那蹄子竟然如此?!」

  她恨恨道:「有好靈植不想著你,居然跟幾個野小子去挖靈植,肥水不留外人田的道理她不懂嗎?如煙,那些她換來的靈石有沒有交給你?」

  雲如煙委屈道:「沒有……今天雲望一直找我說話,我便沒太注意她。但是,我去了一次,她並不願意把靈石和丹藥給我。」

  雲如煙撒嬌道:「娘,您說她這是圖什麼?我是家裡和宗門內公認的福星,她再拿多點靈石,也沒有福星的名聲,全宗門一樣討厭她,我都不知她拿靈石來幹什麼。」

  雲母深以為然地點頭:「這個蹄子,就是走點小運氣,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如煙,你放心。你是有大造化的人,爹娘必定會為你爭取你的機緣。」

  雲母想著她夢中那片紅光,雲如煙可是真正的福星。她和夫君都做了同樣的夢,這已經夠說明問題了。

  必定是她們的「順其自然」道同天道感應,才有此警示。

  雲父也道:「如煙放心,我們必定不會委屈了你。」

  他們三人在這裡宛如一家人般其樂融融,雲月璽回家時,已經到了晚上。

  她進門時,雲父雲母以及雲如煙正在用晚飯,雲月璽觀他們面上雖故作平靜,但掩蓋不住的貪婪和氣怒後,心底冷笑,魚兒上鉤了。

  雲月璽如往常般道:「父親、母親。」

  她走向飯桌前,修真界修士雖能辟穀,但,口腹之慾屬於人極難戒掉的欲,故哪怕是傳說中的仙人,也有食神一職。

  修真界有靈米靈菜,吃下去不會增加雜質,反而還能增加少許修為。

  雲月璽如同一個萬分思念父母、思念家鄉菜的少女,去看桌上有哪些菜。

  她臉上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收,雲母率先沉不住氣,一撂筷子:「跪下!」

  雲月璽驚訝地抬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向不輕易說話,藉以彰顯自己一家之主身份的雲父這時居然一甩袖,將面前的茶杯甩出去,跌落在地,摔成四瓣,茶水飛濺。

  雲父道:「孽畜!跪下!給我請家法!」看起來是要重現曾經對雲月璽的控制。先打,打不服就哭父母恩情,若是有必要,還要逼著自己的女兒發個心魔誓。

  雲月璽早已經熟了這些套路,她纖瘦的身子站得筆直,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柔氣,反而格外倔強。

  她在心裡想,請雲父雲母這次定要拿出以往的水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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