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龍傲天文里的第一美人二十三

  雲月璽和其餘修士一起被投入一個海底城之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玉符上再次出現晉級規則:「殺死最多的海底機關獸者獲勝」,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這也就說明總規則仍然存在,即殺死參賽修士者直接淘汰。

  但是,這條晉級規則可以延伸出兩個勝利的方向:第一個,老老實實擊殺海底機關獸,誰殺的最多誰獲勝,第二個,通過各種手段阻撓別人擊殺海底機關獸,保持自己的擊殺數量為全場最多,一樣能獲勝。

  如今能到第三關的,都是既有計謀又有能力的修士,他們不著痕跡地打量對手,卻沒一個人出手。

  誰會做率先攻擊別人的人呢?等他們掐得烏眼雞一樣,其餘虎視眈眈的修士不正好坐收漁翁之利?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不是對對方出手的時候,他們得尋一個合適的時機,不著痕跡地淘汰別人。

  幾位修士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見了心照不宣。

  幾人各有密謀,卻不約而同忽視掉雲月璽,他們都以為雲月璽同飛影城主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當然不會先對雲月璽出手。

  大家陸陸續續進入海底城中,快到一個矮胖修士時,那修士回頭,笑眯眯地道:「仙子,城主早定了仙子是最終的魁首?仙子可否告知在下,此賽是有三名優勝者,按上中下劃分,還是只有一名優勝者?」

  來者不善的笑面虎。

  雲月璽抬眸:「第一,我同飛影城主的關係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城主他並非好美色之人。至於第二個問題,我不知道。」

  那修士笑笑:「城主不是好美色之人?恐怕只是別的美色不夠美。」

  「即使美,他也不會影響比賽規則。」雲月璽道,她心知這些人的打算,如果他們認定,她是飛影城主的情人,為了爭奪那個優勝名額,他們只怕會聯手淘汰她,畢竟,法不責眾,他們估計認為月昭再生氣,也不會一次性淘汰掉所有人。

  那修士又道:「城主率性而為,沒什麼一定不一定的。」

  雲月璽見他認定,唇角便勾起譏誚:「既然你認定他是烽火戲諸侯的昏君,那也該知道天子之怒,血流漂杵,伏屍百萬……我難道還能阻攔你們找死?」

  「雖說法不責眾,但如果妖妃進讒言,屆時,一定會有一個替罪羊被推出來。」雲月璽同樣微笑,艷光四射,「替罪羊人選,我看你便不錯。」

  笑面修士的臉色終於改變,拂袖進了海底城內。

  雲月璽看他離開,也收起不善的微笑,她適才的意思便是說,想對她動手可以,法不責眾也可以,但,她一定會選一個人接受懲罰,至於那人是誰,就看誰在淘汰她的過程中最賣力。

  雲月璽此刻面無表情,幻化出霜雪似的長劍,走進海底城內。

  一進去,她便感受到龐大的威壓,整個海底城密密麻麻居然全是海底機關獸,有的體型笨重,但是力氣巨大,一拳下去可鑿一個深坑,有的體型靈巧,擅長遠距離進攻,這些機關獸攻防兼備,非常難纏。

  雲月璽再一看,那些之前還想著到了一定時機對其餘人出手的修士已經自顧不暇,被機關獸追逐奔逃,連舉劍都吃力。

  雲月璽忽而有些想笑,這果然是月昭的風格。

  他的考核內容非常直白,說得清清楚楚,想要獲勝,就儘量多殺海底機關獸,但是,他也不把別的路堵死,有些愛斗的修士動歪腦筋,他也不認為這是錯,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把海底城內的機關獸弄得極強、極多,生存都困難,更別提動歪腦筋。

  這樣的情況,便解了雲月璽被眾人圍攻的困境,難怪當時月昭不解釋他和她的關係。

  雲月璽想通此關節,劍身上生起無相冰焰,投入和海底機關獸的廝殺中。

  海面。

  月昭冷眼瞧著海底城的景象,見到眾修士對抗海底機關獸,他眼底的風雪才算消了些。

  「本君從不喜歡看螻蟻自斗。」月昭抵唇,他覺得那些無趣極了,而他的護衛,也不需要時刻防備著自己人。飛影城不喜歡那些自斗、防備、反間的戲碼。

  他選拔的人才,可以會那些,有足夠的能力判斷那些陰謀詭計,但是,月昭絕不會將此做為考核的內容。

  第三關只有一個目的:廝殺,怎麼在廝殺中保持清明活下去。畢竟,只有真正時刻保持清明的修士,才能活得更久、也能更清醒地判斷一切。

  月昭垂眼,注視海底。

  慢慢的,殺不完的海底機關獸和鮮血,便會衝擊修士們的內心,屆時,定會有人被殺戮迷了眼,不分敵我攻擊,而他們因為這麼強的攻擊性,要麼殺死修士被淘汰,要麼被清醒的修士使計淘汰。

  所以,保持清明很重要。

  月昭從來不喜歡玩文字遊戲,他只會一環扣一環,迫使著修士展露出他想看到的那面,從而判斷出誰的素質最佳。

  無止境的廝殺已經過去三日,海底城幾乎已經成了人間煉獄。終於,有一個修士迷失自我,在不分敵我攻擊時,被人以手段反彈傷害出局。

  月昭有些不想看雲月璽所在的方向,他的思緒格外複雜,第一點,這是他和雲月璽的比試,他必須關注云月璽,這也是他身為主考官的職責,可第二點……他又當真不想看到她廝殺的模樣,雖然他明知雲月璽不怕那些,但就是不想,這樣的不想中還包含著牽掛。

  似乎是牽掛她會否受傷,又會否覺得自己殘忍?

  月昭桃花眼微冷,果然,情愛使人變得猶豫。

  他似乎偏要和這樣的情緒作對,一揮水鏡,面前登時浮現雲月璽此刻的動作:她眼底除了狂熱的殺意外,還保持著極強的理智,這理智和她沒進第三關時一模一樣,屠戮和無望似乎都不能改變她。

  月昭卻只看了她的眼一會兒,又將視線移到她的手上,她受傷了,手背上有一道極長的箭傷。

  月昭白衣烏髮,一臉冷色,本抵著唇的手指早已放下去,此刻在寬大的袍袖內握成拳。

  「咦?」一個護衛看著雲月璽的動作,沒忍住發出驚嘆聲,月昭收神,抬眼一看,明明見雲月璽有類似的違規動作,但是,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想如何處理,而仿佛借坡下驢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她違規了,主考官有權出現。

  雲月璽正在海底城內同機關獸周旋,這些機關獸無窮無盡,她非常容易被耗光,必須得找地方短暫休息,才能投入新一輪的屠殺。

  不知道為什麼,雲月璽第一次進入海底城,卻像是來過一次般,腦子裡有模模糊糊的地形圖,雖然基本忘了個乾淨,但還記得一處。

  雲月璽逃入海底城內的一個窖內,她抓緊時間恢復靈力,看了眼上面涌動的機關獸,不出一刻鐘,這個窖就會被攻破。

  她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這一刻鐘,雲月璽不只想全拿來恢復靈力,她要找到對海底城熟悉的原因,她在什麼時候接觸過海底城的地形圖?

  雲月璽忽然想到一個東西,她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此物,正是射日修士也就是傻版城主給她的書,他給她時說我脾氣不好,但我是真心喜歡你,如果我到時對你不好,你便翻開此書。

  ……

  雲月璽眼皮跳了跳,這裡邊記載的是什麼?

  她現在翻開書,仍然一個字都不認識,但裡面有些圖,她一眼就能看懂,其中甚至包括飛影城主府的設計圖紙,暗道在哪裡,機關在哪裡……這座海底城也包括在內!

  海底城的圖紙在前幾頁,雲月璽當初簡略翻了翻,所以,她翻到了海底城的圖紙,並且有了大致印象。

  雲月璽驚了,飛影城主這性子……

  火靈秘境中的城主化身,都是城主最真實的性格,比如藍衣修士的狠辣和謀略,月大人的潛伏與傲氣,那麼最後那個化身也是飛影城主的性格。

  喜歡一個人,就什麼都給出去?

  雲月璽默然,幸好城主的智力和狠辣在那裡擺著,否則,實在是像極了一個傻白甜貌美少女,連弱點都親自交到別人手上。

  他若是傻,若是所愛非人,估計會被人抓住弱點害死。但他不傻,真要是所愛非人,必會面無表情,一劍劍殺了所愛者,以償還他的情意。

  現在擺在雲月璽面前的有兩條路,她可以查看這本書,熟知城內地形,藉以因地制宜贏得比賽。

  但云月璽不打算這麼做,她合上書,努力把腦子裡的圖像忘乾淨。

  雲月璽和月昭一樣有自己的堅持,既然是比賽,她就能堂堂正正贏,沒必要利用傻白甜城主的情意。

  月昭此人,表面看起來風華絕代,一切開,帶著狠辣的黑,可是再切,切到底,會發現他白得無比通透。

  雲月璽不再想那些,當下,最重要的是恢復靈力。

  雲月璽恢復靈力之際,海窖內忽而浮現一股極淡的、雪松般的冷冽香味,堪稱人間絕色的飛影城主出現在海窖內,或許是他速度太快,身後居然一個護衛都沒跟上。

  雲月璽一愣,他來做什麼?

  月昭的眼快速從雲月璽身上掃過,發現她無礙後,一揮袖,上面的機關獸便停滯下來,不再動,此舉是他不想耽擱雲月璽的時間。

  「你來過海底城?」月昭開口便直奔主題。

  雲月璽搖頭:「未曾。」

  「但你知曉此處地形。」月昭道,他看見雲月璽手中有一本書,履行主考官的職責,「你手中的書是什麼?」

  看樣子,他要看那本書。

  雲月璽沉默,不怎麼想給,她怕飛影城主接受不了……

  月昭見她明顯猶豫,倒也並未冷言相向,反而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耐心:「哪怕你手裡的是海底城地圖,本君也不會判你違規,畢竟,本君並未禁止別人攜帶地圖。」

  他需要知道的是那麼神秘的海底城地圖,究竟是誰透露出去的。

  雲月璽也知道他的堅持,自知躲不下去,心裡偷偷捂著眼,表面鎮定地把手中書籍交給月昭。

  果然,月昭一接觸那本書,臉色便變了。

  上面的文字是鳳凰語,而筆跡,是他本人的筆跡。

  這一切都昭示著這本書是誰寫的,月昭翻開書,便好似看到那隻動了情的傻鳳凰在那裡嘰嘰喳喳絲毫不高冷地寫著自己的情意,還有城主府的圖、海底城的圖、以及鳳凰飼養指南全在上邊!

  鳳凰一族,根本就是戀愛腦。

  月昭屛住呼吸,這些時日他的確白日清醒,一步一步推進比賽,絲毫沒有違背比賽規則,但只有他知道,他夜夜寤寐思服,輾轉反側,腦子裡遊蕩的情意和這本書里寫的差不離。

  現在,月昭的手幾乎微顫,他很尷尬……這樣一本書,雲月璽不用看懂文字,只用看懂圖,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月昭再尷尬也面無表情,不忍露怯,雲月璽也繃著臉,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月昭又抬眸,望了她一眼,繼而再度看穿了她,知道她懂了一切還裝著不懂。

  雲月璽便眼睜睜看著月昭陷入更深的尷尬。

  她有些無奈,城主何必呢……非要自己公開處刑自己,

  月昭終於憋不住,合上書:「此書無礙,本君先離開。」

  他的眼忍不住地划過雲月璽手上的傷口,雲月璽也感受到那股視線,兩人對視一眼,皆默然。

  現在的情況是:雲月璽知道月昭喜歡她,還死彆扭不承認,月昭也清楚雲月璽了解他的喜歡,只是不戳穿他。

  ……有點難,月昭面無表情想著。

  如果說之前他還想著逃避或是其他,今日看到雲月璽手上的傷口和那本情意綿綿的書,便徹底直面了自己。

  他討厭一個人時會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喜歡一個人也沒有必要退縮。

  月昭轉瞬之間斂了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之前和雲月璽算是對手,脾氣……確實算不得好,而得到鳳凰血之後,雲月璽如無意外就會離開。

  月昭必須在這段時間內,轉變少許雲月璽對他的看法。他倒不會否認之前的作為,那只會給人朝令夕改、極度虛偽的感覺。

  月昭需要做的是讓雲月璽知道,他有諸多壞處,也有諸多好處。

  星星雖然高、遠,但是星光璀璨,足夠迷人眼。

  我們鳳凰追妻,絕不會低三下四,但也絕不會不肯放下所謂的身段,那不是折了驕傲,而是,被鳳凰喜愛的人,也足夠優秀。

  月昭這樣想著。

  他仍不會破壞第三關的比賽規則,否則,是對他們雙方的侮辱。

  月昭將手中書籍還給雲月璽。

  雲月璽沒想到他會歸還書籍,抬眸望著他,他們的關係撲朔迷離,那裡記載的,可全是他的弱點所在。

  月昭現在可沒有天殘地缺,他一點也不傻。

  月昭似乎看清了她的疑惑:「還你。」

  卷而巧的睫毛在肌膚上投下陰影,月昭的容色堅定而冷淡,再多暗流,都壓在底下,只有一雙眼灼灼生輝,比之桃花更絢爛。

  「本君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

  他承認了,那是他送出去的東西,哪怕那是他的一堆弱點,他也沒有絲毫懼怕。

  雲月璽本想拒絕,但是,飛影城主神色間毫不作偽,並且只有進攻,沒有回頭,他明明比火靈秘境內的射日修士冷得多,但眼中的情感比他還要燙。

  「你可以拒絕。」月昭看她猶豫,直接提醒。

  他並不怕雲月璽拒絕這本書,月昭從不是輕言放棄之人,一本書罷了,當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後,這本書是燒是毀,並不會動搖他。

  雲月璽接過書:「我不會利用此書內容通關。」

  月昭斂眸,說了句隨你,之後便消失不見。

  他知道雲月璽的堅持,但也不會出手幫助雲月璽通關,比賽規則,月昭不會破壞。

  鳳凰的戀愛腦只針對自己,涉及正事,他永遠清醒。

  月昭出了海底城,繼續做自己的主考官。

  雲月璽休息了一刻鐘,沒等機關獸攻進來,而是率先離開海窖。她的袖子獵獵飛揚,被海底波浪揚起,藍色的衣裙被火燒焦,多了煙燻火燎的美。

  這麼久了,她找到了規律。

  雲月璽摸清了海流的方向,她的無相冰焰一團團浮起來,順著海流而下,火勢更大,有了海流助威,無論機關獸怎麼躲,也無法逃脫火海。

  海底城機關獸,十成有八成毀於火勢,沖天的火光將此處海面映照得通紅,海水呈現一半深藍一半赤紅的局面。

  那是月昭看過最美的顏色。

  鳳凰血是她的了,無關乎情愛。

  就在這時,月昭發現海面平靜得有些不正常,適才的海面微波粼粼,現在,卻如一潭死水。

  海底下發出轟隆隆的巨聲,如大海在咆哮,一瞬間,平靜的海面驟然生起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心處不斷流進海水,海面像是生生陷進去幾公分。

  那麼多的海水,都不知道去了哪兒。

  海面尚且如此,海底城呢?

  海底城的巨石、雕塑在一瞬間全被摧毀,所有被燒毀的機關獸仿佛連殘骸都被捲走。

  雲月璽不知此刻發生了什麼,只知危險來臨,她現在得立即出海,海水不斷裹挾,她的劍則盡力撥開狂暴的海水,就在這時,她清楚地感覺到,搖晃的海底發生了另外的異樣。

  那般搖晃的感覺好像在被鎮壓,海底漸漸平靜,與此同時,被摧毀的海底城重新直立,巨石雕塑紛紛重塑,就連所有機關獸也紛紛「復活」,它們變得更加高大,像是巍峨的巨獸,守護著這片海域。

  雲月璽的身體忽然被一股力量所制,轉瞬之間,她便從海底來到海面,四周還有其他參賽修士,顯然,這又是飛影城主的空間隧道。

  等他們出來後,月昭看了眼雲月璽,才移開眼。

  他面上沒有一點懼色,飛影城的護衛也同樣如此,月昭冷冷抬手,剎那間,空中氣流全被他所調動,那是一股磅礴的力量,幾乎壓得人全身骨頭盡碎,哪怕是飛影城的護衛也如此。

  月昭好似發現此,他沒有回頭,但是一瞬間,所有人身上的桎梏感全部消失不見。

  空中、雲中所有氣流全部壓下,躁動的近海起初還在反抗,不過片刻,便被壓了下去。

  近海平靜後,海底深處的機關巨獸全部鑽出海面,如同佇立在天地間。

  海浪無法在近海興風作浪,便換了法子,從地下直衝過來,雲月璽感受到了熟悉的劍氣,是宋成璧!

  這人朝著她來的。

  雲月璽當機立斷,她橫劍刺出無相冰焰,靠著排名第二的異火,在每人的旁邊築起火牆,抵禦海水進攻。

  不過瞬間,她感覺到身子一輕。

  月昭回頭,冷冷望了她一眼,而他手中,是一隻絢麗的、能奪了天地顏色的鳳凰虛影,這鳳凰虛影清脆鳴叫一聲,將雲月璽好好地護在空中。

  海水未平,危機未解,月昭眼中卻好似只她一人。

  雲月璽來不及多思,忽然想到什麼。

  飛影城四面環海,這片海域遭遇了這些,那其他方向呢?

  城內有無數低階、高階修士,就連金坼銀山二位長老也在城內!

  遙遠的海域生起一隻水龍,一個握劍的修士站在水龍之上,他本生得端方俊美,天生一股讓人信服的長相,但此刻,臉上卻洋溢著瘋狂。

  「你們抵擋了這邊又如何?」宋成璧陰著眼,「此城千萬人,必助本君得升魔道!」

  屆時,他雖身死,也可作為冤孽纏身的鬼修,捲土重來。

  他得了海眼,此刻,擁有的是整片大海的力量。

  月昭神色未變,他連武器都沒拿出來,除了剛才護住雲月璽的鳳凰虛影外,和往常一樣簡單隨性。

  但是,此時整片天空,氣流全部上下貫通,被月昭握在手中,以飛影城為中心,朝四周轟然散開,輕而易舉將海水再度逼退。

  月昭冷眼:「此處海域,不過是本君考核人才的場所,你掌握了本君閒時消遣之所,有何狂妄之處。」

  逼退海水對他來說像喝水那般簡單。

  飛影城主確然有驕傲任性的資本。

  雲月璽卻忽然摸到了一絲天道哲理,她和宋成璧互為死劫,宋成璧因要殺她,若是成功,則可成魔,同樣的,雲月璽也隱隱有一個感覺,她若殺了宋成璧,也必定會大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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