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摔下懸崖

  穆凌之突然領著玉如顏向梁王和皇后討要完婚的恩典,著實很出乎大家的意料。Google搜索

  其實按理說,穆凌之與玉如顏是兩國和親定下的聯婚之親,已是名義上的夫妻,只是缺少一個正式的完婚儀式,他們這般要求也不過份,但玉如顏如今的身份卻讓大家都覺得此時穆凌之提出的有些貿然——

  玉如顏如今可是秦香樓一案的嫌犯,雖然因為她大齊公主和三王妃的身份,再加之穆凌之的強勢,她不用哐當入獄,卻也不能在案件沒有正式查清之前,還明目張胆的與三皇子成親,在全東都人的眼皮底下,風光的嫁入三王府吧。

  對於穆凌之的突然之舉,玉如顏同樣是意外震驚的,她萬萬沒想到,穆凌之竟然在這樣一個重要的場合向梁王與皇后提出這樣的要求。

  想自己之前自己同皇后的保證,她不由自主的驚慌看向上首高高在上的謝皇后,果然,她已一臉冰霜,眸光狠狠的瞪著她。

  心裡一慌,她艱難的咽下喉嚨,忍不住拉扯著穆凌之的衣袍要退下去,可是穆凌之紋絲不動,反而伸手握緊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道:「昨天輸棋你欠我一件事件,我現在就要求你不准退場,與我一起面對,我一定要與你風光的完婚,讓你堂堂正正的成為我穆凌之的王妃!」

  穆凌之的語氣堅硬如玄鐵,一如他堅定的內心。

  其實這段時間發生諸多事情後,他心中娶她的決心就越發的堅定和迫不及待。他要名正言順的保護她,讓她不再受到一絲傷害。

  他不容置疑的話讓玉如顏的心頭一跳,側頭怔怔的看著一臉堅毅的他,慌亂不堪的心竟莫名的平靜下來,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她不願意離開身邊這個男人,她願意與他一起為他們的將來爭取一回,那怕全世界的人都反對她,她也要為了他再努力一次。

  想到這裡,見梁王遲遲沒有開口回應,不等穆凌之再次開口,她已恭敬的叩頭道:「兒臣同樣懇求父皇與母后答應兒臣與殿下早日完婚,名正言順的成為三王妃!」

  見她竟然也開口了,穆凌之全身一震,歡喜的回頭看著她,握著她的手握得更緊,再也捨不得分開!

  然而,謝皇后見她竟然在這個時候也開口幫腔,卻是氣不打一處來,小刀也是怔怔的看著她,眼神一片絕望傷痛!

  梁王冷冷的看著下首跪著的兩人,眸光一片冰寒,聲音冰冷刺骨,一字一句道:「凌之,你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

  有了玉如顏的並肩做戰,穆凌之更是信心百倍,再也無所畏懼了。

  他背脊挺得筆直,朗聲朝梁王道:「回父皇,兒臣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兒臣要給顏顏一個隆重的婚禮,讓她風風光光嫁入我三王府,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我穆凌之的女人!」

  「放肆!」梁王一聲低喝,手中的酒樽被擲到桌子上,冷冷道:「你忘記朕之前同你說的話了嗎?朕只是同意給你們時間查秦香樓一案,並沒有答應讓你們成親。她如今是何身份,你難道不清楚嗎?」

  聽到梁王的話,大皇子也忍不住出聲訓斥了,他起身離席來到穆凌之面前,故作痛心道:「三弟,皇兄一直以為你是最聰明懂事的,沒想到你竟是糊塗至此。別說她是禍國殃民的煞星了,你可忘記她如今還是火燒秦香樓,害死二十七條人命的兇手啊。咱們大梁堂堂王妃如何能是一個殺人犯呢?你之前執意要包庇她,將她從牢房接出來已是違反律法,父皇念你這些年來鎮守邊關的功勞已是大發慈悲,不與你計較,如今你竟還要將這個殺人犯娶進王府,你將咱們大梁皇室的臉面往哪裡放?」

  他的一番義正言辭引起了眾臣的熱議,立刻有大臣在木相的帶領下,向梁王道:「大皇子言之有理,和碩公主還犯有命案在身,如何能堂而皇之嫁入大梁皇室,豈不讓天下百姓寒心,也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更有迂腐的老臣時刻謹記著玉如顏是煞星亂國一說,也連忙向梁王納諫道:「不單如此,此女還是天生無淚的不祥人,是禍亂國運的煞星,若是三殿下執意要娶她,到時遭殃的可就是整個大梁的百姓啊。」

  ……

  轉瞬間,玉如顏與穆凌之已被群起而攻之,玉明珠與木梓月坐在一旁看著,兩人臉上的形容出奇的一致,皆是陰冷得意,倒要看看玉如顏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如何再成為三王妃?

  相對於皇后的盛怒,小刀一直淡漠的看著下面鬧成一團,目光冷冷停留在了穆凌之的身上,並不開口為他們倆說一句話。

  從一開始,木梓月一直密切的關注著太子的神情,如今見他半點要出面幫穆凌之與玉如顏的說話求情的想法都沒有,心裡一片得意——

  看來,太子確實相信了那晚上自己教陳燕飛說的話,認定穆凌之就是三年前刺殺自己的兇手了。

  那天瑤華宮的晚宴上,在玉如顏離席後,木梓月一面派人通知潛伏在路邊的陳燕飛,讓她假裝與玉如顏偶遇糾纏上她,一邊故意讓宮人在小刀面前透露,說玉如顏好似醉倒在花園裡了。

  小刀很是擔心玉如顏,想也沒想就出來尋她。

  見到他也到花園後,木梓月根據之前與陳燕飛約定好的,以小石子告訴她小刀來了,讓陳燕飛抓緊時機將她編造出來的消息傳進小刀的耳朵里。

  所以,那晚上的御花園裡,得知此事的不光有玉如顏,還有一直悄悄隱身在一旁的小刀。

  得知三年前設下埋伏刺殺自己的竟是自己的親哥哥,最開始小刀也是不信的,但後來看到陳燕飛掏出那一張圖紙,他才徹底認定了害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親哥哥穆凌之。

  心裡有了這一層仇恨,再見到穆凌之,小刀恨不得立刻找他尋仇,但他突然改變主意——

  既然他不顧念兄弟之情刺殺他,他也無須再因為愧疚放棄玉如顏了,他要正式與他爭奪

  玉如顏!

  所以,面對群起而攻之的穆凌之,他如何會出面幫忙,恨不得父皇當場解除玉如顏與他的婚約才好。

  ……

  面對眾人集聲的指責,穆凌之拉著玉如顏站起身,他氣勢凌厲的回身看向身後的大皇子,以及激憤的大臣們,深邃的眸光像冰冷的利刃一一掃過出言反對他的人,被他目光掃中的人頓時有如寒芒在背,一個個不禁害怕的噤聲,不敢在他的注視再開口多說一句。

  讓身後的人閉嘴後,穆凌之回身認真向梁王稟道:「上次祭台一事以及南方發生洪災時,欽天監夜觀天象,發現了煞星亂世。如今南方災情穩定,太子也順利授印,敢問一句,欽天監最近發現天上的星象可有改變?」

  說罷,眸光冷冷的看向一旁的監司大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專注的在等著他的回答。

  監司本就是受木相之命故意污陷玉如顏,從而藉此打擊到穆凌之。而今日來參加太子的宴席,他萬萬沒料到穆凌之會當眾突然向自己發難,所以一點準備也沒有,竟是怔了當場。

  若是繼續堅持說煞星還在,可明明南方的局勢已好轉,而且太子剛剛授印成功,他若是再這樣說,豈不是觸剛剛授印成功的太子的霉頭嗎?

  而且如今大梁一切順遂,就連皇后身上積存多年的巨毒都解了,他憑什麼再讓人相信他所說的天象!?

  可若是說煞星已不在,別說過不了木相那一關,自己也是在打自已的臉。

  因為被視為煞星的玉如顏還好好的在大梁活著,可天上的煞星卻消失了,這不是自己打臉,承認之前的都是自己的砌詞編造污陷嗎?

  造謠污陷王妃,混淆視聽,擾亂朝堂政務,同時命犯欺君,不單他要死,還要誅連九族!

  初冬的寒冷天氣里,監司大人的額頭上竟是冒出密密的細汗,全身輕輕抖著,卻被穆凌之凌厲的目光逼得無處遁形,最後,只得咬牙跪下,吶吶道:「微臣……微臣正想向陛下稟報,微臣近日發現雙目視物越來越模糊,找大夫看過,竟是得了眼疾,所以……所以,微臣慚愧,不能再為陛下效力,懇請陛下准許微臣告老返鄉……」

  監司大人跪伏在梁王面前面容悲慟的懇求著,又回頭對一臉寒霜的穆凌之道:「殿下恕罪,微臣年老體弱,眼睛也花了,著實看不清如今的天象,還請殿下恕罪!」

  監司的年紀也不過堪堪剛過四十,實在算不得年老體弱,所以眾人皆知他這樣說不過是推脫之詞。

  梁王臉色一沉,而木相神情也不復一慣的沉穩如石,神色間閃過幾絲慌亂,不露聲色的退後兩步,混跡於群臣里。

  聰明如穆凌之如何不明白臨司的意思,他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年老眼花,看不真實,本宮想,你之前看到的所謂煞星一說也就有待推敲。」

  說罷,抬頭看向梁王,道:「父皇,煞星一事事關重大,不如讓欽天監其他人看看?」

  梁王因之前監司的話,對煞星一事一直耿耿於懷,如今聽說他竟是視物不明,不禁也對他上次煞星之事的說法產生懷疑,他氣惱的揮手讓監司退下,冷冷道:「你的眼疾來得還正是時候,既然如此,你就回老家養老去吧。」

  監司心裡有苦難言,後背被冷汗浸透,如今能全身全退已是難得,那裡還敢再多說一句話,連忙謝恩退下。

  梁王氣惱的朝群臣里喝道:「難道欽天監的人都得眼疾了?!」

  聞言,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官員施施然上前,恭敬的對梁王道:「微臣不才,是欽天監的副司,微臣壯膽為陛下觀一觀星象!」

  梁王見他年紀輕輕,但氣宇不凡,心裡對他就不免多出了幾分好感,頷首同意,讓他即刻出殿察看星象!

  監副司得了梁王的令,立刻起身出了大殿,站在東宮高高的台階上,舉目凝望星空。

  不多時,梁王也親自出殿來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眾大臣,就連皇后也跟著出來。

  玉如顏隨在穆凌之身後也出了大殿,她頗為緊張的盯著監副司,希望從他嘴裡得到不同的答案。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張,穆凌之拉過她的手,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放心,一切有我!」

  聞言,玉如顏驀然想起之前他同她說過,欽天監這一邊他自有辦法,頓時明白,這位年輕的監副司估計是他的人吧!

  正在此時,監副司微笑著伸手指著北方浩瀚的星空,讓梁王看向最亮的那一顆,笑道:「陛下請看,帝王星在一片星海里熠熠生輝,與明月有爭輝之勢,更逞論其他?而且,烏雲被風吹散,也無法遮掩帝王星的光彩,所以,帝星當頭,光芒不可遮擋,此乃有利於王者之星相,陛下大可放心了。」

  聽了他的話,梁王頓時心情大好,抬頭看向帝王星,果然如他所說,帝王星很是耀眼明亮。

  梁王問道:「那上次前監司所說的煞星可還存在?」

  監副司聞言淡然一笑,道:「俗話說星象萬變,就如塵世間的事物一樣,沒有永遠一成不變的。微臣不知之前是何星相,只是從目前來看,帝王星周邊一片清明,並無煞星擾亂。」

  此話一出,梁王神色大愉,而木相與大皇子等卻黑了臉,卻沒人敢反駁半句。

  再回大殿,監副司已接替前監司的位置,成了欽天監最年輕的監正司。

  而聽了監司的話,也無人再提起煞星一事!

  雖然明白監司方才的那一番話多半是穆凌之授意的,但玉如顏心裡卻也放下了一塊石頭,不管如何,她都不想再被人當成禍國殃民的煞星,她也不相信自己是影響國運的煞星!

  如此一來,之前反對兩人成婚的大臣都閉口不言了,穆凌之見機上前對梁王再次懇求道:「既然並無煞星一說,那麼也就證明顏顏並不是什麼煞星,所以還請父皇恩准我與她成婚!」

  不等梁王開口,皇后已冷冷道:「就算她不是煞星,但秦香樓的事還沒查明,她還背負著嫌疑犯的身份,如何能與你成婚,嫁到皇室?」

  穆凌之似乎就在等這句話了,他緩緩一笑道:「母后,是不是只要證明秦香樓一事不是她做的,兇手另有其人,母后是不是就同意我們的婚事?」

  聞言,皇后神情一怔——

  她只是不喜歡玉如顏,特別是親眼見識到她不會流淚的樣子後,關於她不祥的傳言就紮根在了她的心裡,不管有沒有煞星和秦香樓的事,她都不同意。

  那怕只是傳言,她都不會願意將自己的兒子拿去冒險,何況在民間關於命煞克夫的傳言也是不計其數。

  所以,她提出秦香樓一事,不過是找個藉口拒絕他們的請求,沒想到卻被穆凌之反問住了。

  坐在大皇子身邊的玉明珠,在聽到穆凌之的話後,全身一顫,臉色瞬間煞白。

  她第一時間就回頭去看坐在她下手的木梓月,臉上慌亂不堪,也木梓月也是慌亂起來。

  但她比玉明珠鎮定,悄悄靠近過來,咬牙道:「那日,我們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十有八九是他們故意詐我們的,所以,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鎮定,千萬不要自己亂了陣腳,露出把柄讓他們發現了。」

  玉明珠腦子一片空白,她雙手緊緊握著木梓月的手,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什麼,驚恐的問木梓月,可有在上次秦香樓的死亡名單里發現那個老鴇的名字。

  木梓月神情一怔,仔細回想了一下,極緩的搖了搖頭,冷聲道:「她——認出你了?!」

  玉明珠全身已篩糠一樣的抖起來,死死咬著牙關,哆嗦道:「也……也許吧!」

  心裡一涼,木梓月全身也冒起了冷汗,看向玉明珠的眼裡不禁多了一份嫌惡與冷意,聲音也冷了下來,語氣帶著怨怪憤怒道:「側妃怎麼到了這時才想起這一茬?如今想起還有用嗎?如果真的被他們找來那老鴇,我們就坐著等死吧!」

  果然,她們的猜測沒有錯。見謝皇后久久不願意回話,穆凌之道:「母后,秦香樓一事,我們已找到了當日倖存下來的老鴇秋媽媽,而這個秋媽媽恰好親眼見過放火之人,所以,只要讓她出來指認真正的放火行兇之人,秦香樓一案就真相大白了。」

  說罷,深如寒潭的眸子冷冷瞟過一旁坐立難安的玉明珠,眼神如刃,向她飛去!

  而玉如顏的目光也冰涼的看向玉明珠,讓她全身一顫,再也支撐不住,眼看身子就要往後倒去,被一旁的木梓月不動聲色的扶住……

  在聽到秋媽媽的名字後,木梓月也是驚恐到極點。但她到底是利害的,嘴裡責怪著玉明珠,心裡卻明白,如今她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出事都會牽扯出另一方,最後任誰都逃不了。玉明珠還好,要死也只是她自己一個。而自己若是出事,整個木府都要跟著自己遭殃,所以,她定不能讓玉明珠出事。

  思及此,她咬牙對身邊的迭香低語幾句,迭香聞言色變,連忙掩身退下去,悄悄來到最末端的女眷席位間,附在逸清師太的耳邊嘀咕幾句,逸清神色也是大變,片刻後朝緊張看過來的木梓月微微點點頭,手已是悄悄的探進了袖口裡。

  見此,木梓月懸著的一顆心才重新落入胸膛,回頭告訴玉明珠,讓她放下心,事情已解決!

  而另一邊,聽了穆凌之的話,梁王很是詫異,同時也很想知道,如果放火的人不是玉如顏,真兇會是誰?

  所以梁王一揮手道:「既然你有證據,就將那老鴇叫上來,看她是如何說的?」

  穆凌之在這之前已讓大理寺的人和刑部的人去別苑將秋媽媽接進宮來,他估計這個時辰他們差不多也接到秋媽媽回宮了,於是讓人喚他們進殿面聖。

  看著宮人下去請人,玉如顏莫名的緊張起來,而玉明珠更是害怕慌亂到全身顫到不行,雖然木梓月已告訴她事情已解決,她心裡還是害怕,一想到事情敗露要面臨的後果,她全身汗毛倒立,在大齊親眼目睹母妃被五馬分屍後,她不想自己也面臨那樣淒烈的下場……

  木梓月見她這副形容,生怕她會控制不住失態,咬牙在她耳邊道:「你若是不想死,就冷靜下來,我已讓師傅在那老鴇進來時向她身上射毒針。所以那老鴇會悄無聲息的死在陛下面前,你一定要穩住,不要露出馬腳!」

  聽她一說,玉明珠心裡稍稍喘過一口氣來,她假裝醉酒的半趴在席面上,不讓大家看到她臉上的慌亂。

  眾人都眼巴巴的看向門口,等著證人秋媽媽進來,連一晚上沒有說話,一直冷冷的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小刀都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不定的看向大殿門口,心裡矛盾著,既盼著證人出現解了玉如顏身上的冤屈,但一想到她洗脫冤屈就再沒有阻礙,可以順利與穆凌之成婚,心裡又不盼著證人出現……

  可是,眾人等了小片刻也不見人進來,穆凌之面上露出一絲狐疑的神情,正要親自去殿外看個明白,卻見刑部侍郎親自進來,全身濕漉漉的跪在了穆凌之與梁王面前,沉聲道:「啟稟陛下,下官得到三陛下的指示,親自帶人去殿下的別苑拿人證,可是……」

  從刑部侍孤身進來的那刻起,穆凌之已心生不好的預感,他冷冷問道:「人就在本宮的別苑裡,侍郎大人竟是空手而回,到底發生了何事?」

  沒見到人證秋媽媽,玉如顏心裡一凜,第一時間就轉頭向玉明珠望去,心裡突然『突突』的亂跳起來,心口一陣窒息!

  刑部侍郎聽到穆凌之的質問,面上露出為難的神情,最後咬牙道:「微臣帶人去別苑領證人時,人證已不在了……」

  聞言,全場人都驚住了,而一直假裝醉酒趴在桌子上的玉明珠,一聽到人證不見,歡喜的從桌子上坐起身子,驚喜的看向身邊的木梓月。

  木梓月同樣歡喜不盡,向她低聲笑道:「你看,老天都在幫我們!」

  而一直將毒針攥在手裡的逸清也緩緩收起毒針,一臉隨意的自顧自吃著東西,好似一點也沒去管場內發生的事。

  聽聞人證不見了,穆凌之與玉如顏皆是一滯。下一秒,穆凌之冷冷的上前道:「人一直好好在本宮的別苑呆著,還有暗衛看守著,為何會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眼神遲疑的看了一眼玉如顏,刑部的官員嘆息道:「下官聽殿下別苑裡的人說,證人秋媽媽夜裡突然不見了,最後卻是在別苑的後山懸崖邊撿到了女子的鞋物,貌似是夜裡逃走摔下懸崖了……別苑的下人認出那鞋子正是證人秋媽媽的,而……而我們還在懸崖邊撿到了一串珠釵,卻是,卻是王妃貼身丫環的……」

  「安哥?」聽他提到安哥,玉如顏神情一怔,她一下子沒明白過來,不疑有他,遲疑問道:「她可是親眼見到秋媽媽從懸崖上掉下去了?」

  而一旁的穆凌之卻臉色大變,已明白了侍郎話里的意思,不由緊張的看著一眼玉如顏,正要出言阻止侍郎繼續說下去,刑部侍郎卻已開口了。

  「據別苑的人說,王妃的貼身婢女卻是在與秋媽媽拉扯時,一起摔下懸崖的。而殿下的隨侍銅錢在兩人摔下去後,也跟著跳了下去……下官帶人繞路到懸崖底端尋找,可是……」

  不等他的話說完,玉如顏卻已是承受不住,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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