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目的日光穿透營帳的天窗明亮的照在床上男子的臉上——
那深邃的眸,俊美的眉眼,嘴邊掛著的最耀眼的笑意,皆是日日夜夜的出現在玉如顏心裡夢裡的人。記住本站域名
床上之人正是玉如顏奔赴千里苦苦尋找的穆凌之!
原以為、原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他了,沒想到……
手中的紗布握不住掉到了地上,玉如顏傻傻的看著面前滿臉愛意看著她的男子,不由呆滯的抬手去掐自己的臉——
不會……又在做夢吧!
然而,不等玉如顏的手掐到臉上,床上之人已坐起身,將怔愣住的她一把摟進懷裡,滾燙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一陣天眩地轉中,玉如顏被穆凌之緊緊的壓在了身下,細密深情的吻死死的纏著她,讓她透不過氣來。久違的龍涎香,讓玉如顏死寂的心沸騰起來,全身激動到顫慄……
等他終於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的唇,玉如顏捧起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受臉龐,看著他深邃動人的眸子,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殿下,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聽說娘子在找我,我就乖乖回來了!」穆凌之滿臉風霜之色,可眼眸里滿滿的全是興奮歡喜的亮光。
想到她也被自己騙了,像其他人一樣以為他死了,為他傷心,為他難過,更是不顧生死千里迢迢的跑來危險的戰場找自己,穆凌之心裡一痛,摸著她消瘦不成樣的小臉,心痛道:「為夫以後必定乖乖的,不會讓娘子擔心了。看你,越發的瘦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這一刻,他熟悉的氣息溫溫的落在耳畔,玉如顏才相信自己不是做夢,面前的人是真的,他說的話也是真的。
「他們都說你……說你,我……我都傷心死了……」玉如顏的眼睛又紅又漲,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鬆手他又不見了。
「娘子,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我說過,論打架,這天下還沒有人能打得我過,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的。怎麼,你又忘記了!?」
「這是打架嗎!有這樣打架的嗎!人家四十萬人,你才五萬人,你這是……你這是……」玉如顏緊緊抱著他,想到他經歷的兇險心裡好心痛,如今聽到他輕描淡寫的將如此兇險的戰事說成小孩子打架一般無關緊要,她的心裡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八個打一個,不過就是群毆嘛,放心,群毆我也不怕。」穆凌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紅腫的眼睛,「如今這天下,估計也就獨有你,我是打不過的。」
玉如顏被他說得哭笑不得,不由仔細打量著他,奇怪嗔道:「怎麼感覺你此次回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都沒一句正經的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凌之爽朗一笑,道:「不過是男人之間的爾虞我詐,你想知道我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你聽。」
原來,從得知大魏夜襲大齊的糧草營開始,穆凌之不單想出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的計謀,更是因為兩國兵力的過於懸殊,想出了連環計。
他想到,如果靠一刀一卒硬拼的話,大齊的二十萬兵士根本不是大魏四十萬雄兵的對手,何況大魏之人素來好鬥,驍勇善戰,比大齊兵馬的戰鬥力也強上許多,所以,按正常的打法,無需置疑,大齊根本不是大梁的對手。
穆凌之想到借偷襲大魏糧草營之際故意詐死,然後悄悄潛入大魏後方,讓他的表妹謝鈺涵悄悄領了他的五萬精兵與他在大梁後方與他會合,再與陳益卿前後夾擊,打了大魏一個措手不及。
心思縝密的穆凌之從看到糧草被毀的第一時間裡,就已懷疑大齊的軍隊裡混進了細作,繼而想到司馬容此人心思也是利害異乎常人,所以,為保萬無一失,此次行動,除了他自己,再無一人知曉,包括陳益卿。
直到昨晚,他才在行動前一個時辰悄悄給陳益卿發出消息,讓他立刻帶兵馬夜襲魏軍大營,與他會合。
這一仗確實漂亮,為了不讓司馬容太早識破他的計謀,他的五萬親兵都是由謝鈺涵帶兵,佯裝成大梁大軍正式向大魏起兵的樣子,讓司馬容在震驚之餘亂了馬腳,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將所有兵力都調轉方向,去對付他的五萬親兵,當後方懸空時,讓陳益卿殺他個措手不及!
雖然最後司馬容帶著幾萬親兵突圍逃脫,但大魏此戰傷亡慘重,幾乎全軍覆滅,大齊的邊塞穩穩保住,想那一心貪功的司馬容就算逃回去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玉如顏聽著穆凌之輕描淡寫的說完這些,徹底驚呆了!
看到玉如顏臉上的驚訝,想起她為了自己傷了心,穆凌之心裡又歡喜又愧疚,不由厚著臉皮往她腿上一蹭,內疚道:「實在是軍情太過險峻,司馬容很是狡猾,這當中若是出了一絲差錯被他察覺,不但贏不了大魏,只怕我就真的要與二十萬齊兵死在這裡了,所以,請原諒我的苦衷。」
玉如顏當然知道軍情的重要,這關乎著整個大齊的命數,敵軍又那麼強大,他這樣做完全是對的。
但是——
看著此時一臉愜意的躺在她大腿上的穆凌之,玉如顏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狠狠道:「你這隻老狐狸,騙得我好苦……」
她的牙齒咬得他又酥又麻,心頭一陣激盪,再也顧不上其他翻身將玉如顏壓在了身下,可是……
看著他臉上強忍的痛苦,玉如顏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腦子裡驀然想到他肩頭的傷,還有盔甲上那麼多傷洞,心裡一寒,滿心的歡愉消失無蹤,她『呼啦』一聲爬起身,兇狠的扒掉了他身上的衣服,瞬間心都涼了——
只見面前人的身上布滿了無數深深淺淺的傷痕,箭傷、刀傷、燒傷……胸口和後背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還有一些地方包紮著紗布,估計是很嚴重的傷口,而剛才他一時把控不住卻是帶動了身上的傷口,有些地方又撕裂開來,將紗布都浸紅了!
雖然玉如顏這兩日已見識過太多太多慘烈的傷員,但看著他這樣滿身是傷的躺在自己面前,還是無法接受,一雙手哆嗦著想幫他撫平傷痛卻、卻顫抖心痛的不敢去碰他。
「這就是你說的你打贏了?這就是所謂群毆你也沒關係嗎?都傷成這樣,你還要沒事人一樣的騙我……」
雖然流不下眼淚,但玉如顏卻忍不住掩面痛心起來,不忍心看他如今傷痕累累的樣子。
「你跟著我不是也添了一身的疤嗎,如今我也一身的疤正好,這樣更般配!」穆凌之知道她心痛了,連忙拿被子蓋住身子,拉過她的雙手細細摩挲,細聲的安慰道。
玉如顏真的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心裡又是酸澀又是甜蜜,不由氣惱的嗔道:「你如今身上成了這個樣子,這般丑,不怕我嫌棄你嗎?」
「我不嫌棄你就成!」穆凌之咧嘴一笑,認真的向她招手,讓她陪他一起躺下,忍著一身的傷痛將她甜蜜的擁在懷裡,滿足道:「我做夢都想再這樣好好抱抱你,我真的好想你,每天每夜每時每刻的想著,想得這裡都痛了。」一邊說,他一邊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玉如顏鼻子一酸,空蕩的胸腔里再次溢滿幸福的感覺,這樣劫後重逢的時光對他們來說,太過珍貴,她什麼都不想說,只想靜靜的依偎在他的身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嘖嘖嘖嘖,歪膩這麼久了,我都實在等不及了,喂,床上兩位,外面三軍都到齊了,大家都在等咱們最利害的大將軍出去喝酒,麻煩你起個身,等下再歪膩可好?」
隔著帘子,陳益卿實在等得不耐煩了,忍不住扯了嗓子嚎道。
「本宮身上有傷,要靜養,我那酒你替我喝了!」穆凌之不但不下床,反而將玉如顏摟得更緊了。
玉如顏臉上一紅,正要起身,外面的陳益卿拉著臉不樂意了。
「公主,他賴皮不肯出來,你可得出來啊,之前可說好的,等我領軍回來,公主可是要與我不醉不……」
話音未落,穆凌之已冷冷道:「我在前方賣命,你卻在勾搭嫂子喝酒,你是皮痒痒了還是嫌頭太重了在腦袋上礙事了。」
相比穆凌之的無關緊要,玉如顏知道外面的人都在等他們,已是羞得滿臉通紅,早已掙扎著從穆凌之的身邊起來,慌亂的整理了一下容顏,羞愧道:「陳將軍,我馬上就來,實在抱歉。」
床上的某人看著她羞紅臉的樣子,悶聲道:「你對他這般客氣做甚?你相公——我,是他的大恩人,以後很可能還會是他的大舅子,而你呢,不但是公主,還是他的准舅媽,你幹嘛對他說話那麼客氣,凶回去就是了。」
玉如顏簡直無語了,她想去拉他起身卻又怕弄痛他身上的傷,只得好言好語的勸道:「殿下,你身上有傷不能喝酒,但你是此次大戰的最大功臣,外面的將士們都想一睹你的天人之姿,你出去同他們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我那裡都不想去,我只想與你二人在一起呆著!」
「……」
帳外的陳益卿實在受不了,衝進來拉起玉如顏的手就往外走,回頭對穆凌之得意道:「殿下好好在這裡休息,我與嫂嫂一起去喝酒。」
說罷,低聲對玉如顏道:「公主,你不必跟他羅嗦,他是越哄越來勁的主,你只要走了,他鐵定乖乖的跟上來。」說罷,一陣風似的把玉如顏拉走了。
果然,陳益卿領著玉如顏尚未在營地中間的慶功宴上坐好,穆凌之已神情嚴肅莊重的走了出來,不著痕跡的擠開陳益卿坐到玉如顏身邊,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在底下的官兵眼裡,完全當他像戰神一樣敬仰著。
玉如顏一想到他剛才在營帳里賴著自己不肯起床的樣子,與現在相比,簡直不是同一個人,她不禁疑惑的看看一旁的陳益卿,心裡暗嘆,真是交什麼樣的朋友就成了什麼樣了的人,毫無察覺間,一向高冷無情的穆凌之竟被陳益卿帶歪成了如今的樣子,真是讓她大跌眼界!
此次大齊能這麼逆轉的打贏大魏,可以說,穆凌之的功勞當之無愧,所以,一見他出來,底下的眾將士忍不住歡喜吶喊,酒一端上桌,立刻有人上前給穆凌之與陳益卿敬酒。
人前的穆凌之早已沒了剛才在營帳里與玉如顏單獨在一起的那般恣意隨心,只見他端正的坐在那裡,與每一位上來敬酒的將士都會說上幾句勉勵的話,敬他的酒也來者不拒,完全是大將之風!
玉如顏本想勸他少喝些酒,但在這樣歡喜的時刻,誰又能忍得住呢。
擺脫戰爭的苦惱,免去性命之憂,人人臉上都發自內心的輕鬆暢意,看著一張張高興興奮的臉,玉如顏也不禁被他們感染,不免多喝了幾杯。
她望人群里看了看,卻一直沒找到越羽的身影,招手問安哥越羽去了哪裡。安哥回道:「越公子估計還在傷員營里幫人看病吧,我之前去請他過來,他說要看完病人再來。」
聞言,玉如顏心裡微微一怔,下一刻,她拿了一壺酒向傷員營走去。
傷員營里靜悄悄的,除了幾聲細微的呻吟呼痛聲,沒有聽到其聲響,也沒有看到越羽在,玉如顏微微一思索,抬頭朝遠處的高台上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獨單的身影在那裡。
夏日的圓月無比的靜謐迷人,然而越羽此刻臉上的神情卻無比的悲涼。
他看著玉如顏迎著月色向他一步步走來,心裡心痛到窒息,他知道,他一回來,她的眼中不會再有他,那怕就是餘光也不會留給他了。
心裡一陣絞痛,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怔怔的看著走到他面前的玉如顏,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緩緩道:「三殿下平安歸來,恭喜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笑意里的苦澀一閃而過,但言語裡的言不由衷玉如顏卻是感覺到了,她的心一片愧疚酸楚——
對於面前這個濕潤如玉,總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子,她除了愧欠,再也給不了他什麼,此生注要辜負於他了。
她微微一笑上前將酒壺遞到越羽的手裡道:「若不是越大哥,我早已死在了路上,那裡還有機會再見他,所以,我與殿下的一切,皆是因為越大哥的幫忙與成全,我在此多謝你!」
玉如顏淡淡的一句『成全』讓越羽全身一震,她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心思通透的他又如何聽不明白呢!
但情之一事,並不是心思通透或是糊塗就可以辯得清的,有時,越是心思通透的人越是執著,因為他們心裡清楚自己愛的是什麼,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所以,不會將就、更加的執著。
之前越羽一度想鼓起勇氣將心裡的話告訴她,但那裡,穆凌之生死未卜,她傷心絕望,在那樣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同她說這些,反而是一種自私,不但不會減輕她的痛苦,反而在她沉痛的心裡增加了負擔。
但如今穆凌之已平安回來,越羽突然覺得自己若再不爭取,只怕就真的徹底失去她了,所以,他不想再隱瞞心中對她的感覺了。
他痴痴的看著她,眸光里一片痴狂,一鼓作氣的想將心裡的話全部說出來——
即便知道說出來的結果必定是得到她的拒絕,但那些話日夜憋在他的心裡,已壓得他窒息透不過氣來。
「如果,我厚著臉皮說……希望你償還我的……」
「我娘子欠越當家的恩情,以後統統算在本宮頭上,由本宮代妻償還!」
兩人皆是一震,抬頭望去,卻是穆凌之踏著月色大步而來。
深邃的眸子在越羽震驚的臉上不露痕跡的划過,穆凌之上前一步手一伸,就將玉如顏的纖腰摟進了懷裡,兩人肩並肩相擁的站在越羽的面前,他朝他笑道:「聽說,阿顏在路上生病很嚴重,是越當家伸手相救為她治好了病,本宮真是感激不盡,這份恩情必定銘記於心,日後定當向越當家償還這份恩情。」
「不必了!」看著她被擁進他的懷裡,越羽心口一痛,一口氣灌下酒壺裡的酒,望著玉如顏苦澀笑道:「她欠我的,這一壺酒已是抵過了。不勞煩殿下了。」
說罷,一步一步下了高台,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越羽走後,玉如顏腰上一緊,穆凌之將她拉得緊緊貼在自己身上,冷著臉不高興道:「你再跟他走這麼近,本宮就要用醋泡澡了。」
玉如顏面色訕然道:「你不要多想,我不過看越大哥這兩天為了傷兵辛苦那麼多,卻沒有來參加慶功宴,就想尋他一起喝杯酒……」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穆凌之打斷她的解釋,不知為何,玉如顏越是解釋他心裡越是慌亂,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起棋藝大賽那日,他拉著她的手一起出現的形容……
心裡一緊,他連忙岔開話題,拉起玉如顏的手往軍營走去。
玉如顏不由好奇道:「殿下要帶我去見誰?哦,是不是剛剛眾人口裡那位驍勇善戰的鈺涵郡主?話說,她今天怎麼也沒來參加慶功宴,她可也是大功臣啊!」
穆凌之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神神秘秘道:「此人,你也認識!」
聽他這麼一說,玉如顏更是奇怪了,不由跟著他加快腳步的往前走。
然而就在此時,陳益卿又陰魂不散的追了上來,面色扭捏的對玉如顏道:「那個……嫂嫂,又得麻煩你一件事情了。」
一聽到他的話穆凌之本能的將玉如顏往身後一藏,冷冷道:「你不守著你的女人,總是來纏著我家女人干甚?想要打一架是吧!」
「哎呀,你別那麼緊張兮兮的,是鈺涵……鈺涵有事請公主幫忙。」
玉如顏掙脫穆凌之的手道:「我去去就來,你告訴我去哪裡找你就成。」
穆凌之想了想,終是不放心道:「算了,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隨陳益卿一起來到謝鈺涵的營帳外,玉如顏進去後,陳益卿卻將穆凌之攔在了門外,臉紅道:「人家女孩家的事,我們大老爺們就不要進去了。」
穆凌之睥著眼看他,不以為然道:「裡面一個是我女人,一個是我妹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陳益卿臉上一紅,恨到不行,最後只得臉色通紅的附在穆凌之耳邊低嘀幾句。
聞言,他頓時安靜下來,臉色也紅了紅,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臉已紅成蝦公的陳益卿,想打他又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鬼樣子,終是放下了拳頭。
兩個大男人在外面守了一會兒才見玉如顏出來,陳益卿上前臉紅道:「多謝公主幫忙了。
玉如顏來不及回答,已被穆凌之拉走,臨走還不忘冷冷道:「你若敢再……我可不饒你。」
看著穆凌之一臉惡狠狠訓斥陳益卿的樣子,玉如顏不由奇怪了,等走出幾步不由道:「殿下幹嘛對陳將軍這個態度,不過是……唉,不過是女兒家每月都有的事,你怎麼能怪陳將軍?」
想起陳益卿的話,穆凌之臉上一紅,卻也不好將實情告訴瞞在鼓裡的玉如顏,不吭聲的拉著她來到自己營帳隔壁的一間營帳里
兩人來到營帳門口,那裡守著好久不見的銅錢,見到玉如顏連忙行禮道:「卑職見過公主!」
之前他不知道玉如顏的身份,一直將她當成普通的婢女,後來得知她的真正身份後,著實把老實的銅錢嚇了一大跳。
此時再見玉如顏,銅錢滿臉的不自在,玉如顏倒沒什麼事,像往常一樣對他笑道:「銅錢這次也立了大功,回去讓殿下好好獎賞你才好。」
「謝謝公主!」聽她這麼說,銅錢更加恭敬的回道。
穆凌之問道:「他在幹什麼?怎麼也不見他出來?」
銅錢看了一眼營帳內,小聲道:「好像一直不太高興,悶悶不樂的樣子,殿下趕緊進去看看吧。」
穆凌之聞言面色一暗,心裡閃過一絲疑惑,領著玉如顏進去了。
帳簾掀開,裡面的人初初見到進來的人是穆凌之,不由臉色一沉,繼續坐在桌子邊不言不語。
然而等他看到穆凌之身後的玉如顏時,卻神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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