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腦子轉得飛快,當著哥哥的面,姐姐必定會馬上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竟是大梁的八皇子,還是她夫君的弟弟,她的小叔子,那麼,姐姐更加不會與他在一起了……
他心裡巨痛,他不想這樣,他只想永遠當姐姐心中的小刀,他不要當大梁的八皇子啊!
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掩面朝外逃去……
然而,為時已晚,玉如顏已看到他了。記住本站域名
之前聽了小茹的話,玉如顏本來心裡已是著急到不行,一心急著要去尋他,但後來因為大軍勝利歸來,再加上與穆凌之的喜悅重逢,太多太多的事都讓她抽不出時間去找小刀,而如今看到他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玉如顏的心裡歡喜極了,不由上前拉過他的雙手,像往常一樣惜愛的摸著他柔軟的頭髮,歡喜道:「小刀,沒想到你也隨大軍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姐姐之前聽小茹說你離開普陀寺來找我,都著急死了,沒想到你竟然與殿下在一起了。這下姐姐就徹底放心了。」
「姐姐!」一看到玉如顏那雙美麗溫暖的眸子,小刀心裡心裡一酸,知道自己不願面對的事終是要大白天下,到了此時,他再也不想去顧及其他,撲到了玉如顏懷裡,緊緊抱著她,委屈道:「姐姐,你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你不要我了?」
小刀的話說得玉如顏一陣心酸,她內疚道:「怎麼會?姐姐怎麼會捨得不要你,只是當時事出突然,姐姐來不及……」
「臭小子!」穆凌之看著小刀摟著玉如顏又蹭又抱,上前拎起他離開玉如顏的身邊,道:「以後她成了你嫂嫂,怎麼還能像個孩子一樣黏著嫂嫂。你如今這麼大了,等你回了大梁,父皇必定會給你在宮外建府,大不了,將你的府邸修在我家傍邊,讓你可以經常……」
「你們……你們在說什麼?」玉如顏懵懂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心裡一震,驚詫道:「殿下,小刀是?」
「小刀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大梁的八皇子穆晨之。」穆凌之撫著小刀的肩膀,疼愛的說道。
玉如顏全身一震——
原來,小刀在聽說玉如顏來戰場找穆凌之後,也一個人風雨兼程的趕了過來,因為玉如顏生病在路上耽擱了,小刀竟比她先到了大齊軍營,他悄悄在的軍營里打探後,發現玉如顏並沒有在軍營里,就料定她必是跑到大魏後方去尋穆凌之去了,於是也腳下不停的去了大魏。
小刀一個人在大魏後方找尋玉如顏,可她沒找到,卻意外的找到了自己的親哥哥穆凌之!
他本來不想留在穆凌之身邊,但轉念想到,只有留在他身邊才有可能在人海茫茫里尋到玉如顏,所以才答應了穆凌之,同意跟他一起回來。
沒想到,還真的讓他在這裡遇到了玉如顏,可這樣的結果卻也並不是他想要的。
他原本的打算是,找到玉如顏後,帶上她悄悄離開,不讓他人知道,這樣就可以將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直隱瞞下去,可如今——
「什麼?小刀竟是你的……親弟弟?!大梁的八皇子?!」
玉如顏石化在了當場,怔怔的看著臉色已變得灰暗的小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
「小刀,殿下說的是真的嗎?你……你恢復記憶想起一切了?!」
小刀臉上並過於歡喜的樣子,反而臉色難看的低著頭不言不語,玉如顏卻獨自在震驚中一直回不過神來……
穆凌之看著她震驚住的樣子,知道這樣突兀的消息定是將她驚嚇住了,不由笑道:「怎麼辦?我欠你的債還沒還,如今又多了晨之的救命養育之恩。你這個嫂嫂簡直太稱職,好似早就料定會嫁給我,會與我穆家扯上關係,早早的就開始幫我們照顧最調皮的老么了……」
穆凌之的打趣讓玉如顏震驚的心漸漸平息下來,面上露出了幾份羞澀,怔怔的看著跟在自己身邊養育了三年之久的小刀,為他高興之餘,心裡也生出了幾份不舍的心酸。
如今他恢復記憶,想起自己的身份,只怕以後就再也不會跟在自己身邊了,他要回大梁,回屬於他的世界去了……
輕輕撫著小刀柔軟的頭髮,玉如顏心裡突然萬分的捨不得,聲音哽咽道:「姐姐恭喜你找回了記憶。沒想到、沒想到我的小刀竟然是一位出身尊貴的皇子……可惜,卻跟在姐姐身邊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的委屈,實在是委屈了你。以後,都不能再叫你小刀了,得改口喚你八殿下了……」
「不,我只願意當小刀,當姐姐身邊一輩子的小刀,即便如今知道了身份,我還是要留在姐姐身邊與姐姐一起生活,你……姐姐休想趕我走!」
小刀心裡一慌,他就知道,一旦身份被姐姐知道,他們之間就——疏遠了!
聽了他的話,穆凌之眉頭幾不可聞的皺起,深邃的眸光定定的看著神色慌亂的小刀,敏銳的感覺,自己這個弟弟確是與以前有些不同了。
以前的小刀,身份尊貴,聰明機智,心高氣傲,仍是梁王與貴妃最喜歡最器重的兒子,梁王更是將象徵儲君身份的龍吟劍送給了他,當時,朝野上下皆道,大梁的太子非八皇子穆晨之莫屬!
那時的小刀,雖然年紀小,但從小就表現出他獨立自主的能力,從不過分的黏人,最多就是有些黏著穆凌之帶他出去玩,其他時刻,都是很獨立的一個人,從沒見過他像現在這般黏著玉如顏不肯放,那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還是如此。
穆凌之上前對小刀道:「晨之,你今年也有十六歲了,說不定等你回去,母妃就得給你張羅娶王妃了,你怎麼還能像個小孩一樣黏著你嫂嫂,你自己都是大人了……」
「她不是我嫂嫂,她是我姐姐!」小刀突然回頭厲聲對穆凌之吼道,面容猙獰可怕,眸光里戾氣閃現,聲音尖利高亢,將穆凌之與玉如顏都嚇了一大跳。
穆凌之心裡一沉,眸光也跟著暗了下來。
玉如顏知道他生氣了,而小刀的臉色也很不好看,營帳里的空氣竟一下子凝固起來。
玉如顏生怕兩兄弟起爭執,連忙拉著穆凌之將他往外推,道:「八殿下與我好久沒見了,我與他說幾句悄悄話,殿下迴避一下。」說罷,將穆凌半推半哄的推出了營帳外。
穆凌之看著她轉身要進營,心裡一秒都捨不得離開她,不由拉住要走的她,滿臉不舍道:「你快點,我累了!」
「殿下累了就回營好好歇息。」玉如顏一時間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惦記著他身上有傷,連忙對一旁的銅錢吩咐道:「快伺候殿下回營歇息,他今晚喝了不少酒,睡覺之前給他喝一杯解酒湯……」
「我等你一起睡!」穆凌之眼不眨臉不紅的當著銅錢的面對玉如顏說道。
玉如顏的臉倒是紅了,銅錢的臉也紅了,而當事人都無事人一樣認真道:「分別這麼久,好不容易重逢,你還忍心再讓我獨守空房真是天理不容!」
銅錢忍不住小聲嘀咕道:「老天才沒那麼多閒功夫來管你們夫妻間這些閒事呢!」
「嗯?!你說什麼?」穆凌之滿臉殺氣的盯著銅錢。
被他凌厲眼風一殺,銅錢縮著肩膀違心道:「小的的意思是說,殿下的家事,老天爺都不敢管,全由殿下說了算!」
「嗯。」穆凌之滿意的應下,轉身再次叮囑玉如顏道:「給你半個時辰,別與那臭小子說太多,你是他嫂嫂,該訓他的地方不必客氣。」
玉如顏嗔了他一眼,神情有幾分落寞不舍道:「我從沒想到過小刀會是你的弟弟,更沒想到他竟是你們大梁的皇子,當年……當年遇到他時,他仿佛吃了很多苦。殿下可能感覺他變了,或許,他自己剛憶起一切,也如同我一樣,心裡有太多震驚,請殿下原諒他剛才的衝動。」
想到小刀剛才衝撞穆凌之時的可怖樣子,玉如顏心裡突然產生了奇怪的念頭,不由自主的想為小刀解釋。
聽她這樣說,穆凌之也收起了嘻笑的形容,面色恢復以往的冷靜嚴肅,嘆息道:「說實在話,我確實感覺我這個弟弟與之前改變太多,之前他與我最是親厚,但此次他卻將我當成仇人般,總是一副冷眼相待的樣子,問他這三年之事也一句不說,還……還堅持不肯跟我回去,好似一點也不想念皇宮裡的父皇母妃般,這些,實在過於反常!」
「對……不起,是我沒有把他照顧好……」玉如顏心裡很難過,她與穆凌之也有同樣的感覺,感覺自從到了大梁後,小刀確實與之前改變了許多,身上的戾氣很重,情緒稍不如意就會眼露凶光,這與之前那個心思單純如白紙的小刀實在相差甚遠,連玉如顏也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
「不,你別誤會,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這些年還得多謝你的拼死相護。我知道,你自己在宮裡的日子並不好過,還要護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因為他,你必定受到許多非議,我怎麼能怪你,相反,你是我穆家的大恩人。」穆凌之想起之前關於她私養男寵的謠言,看來,所謂的男寵就是弟弟晨之罷了。
想到這裡,想起自己之前因為這個對她的嫌惡誤會,穆凌之的心裡又涌一陣陣愧疚,不由深情道:「這些年,辛苦你一直照顧小刀,想必,以後等你再隨我回大梁,母妃與父皇也會感謝你對小刀的這份恩情。」
想起這些年來與小刀的相依為命,玉如顏心裡一酸,苦澀道:「我當初救下他帶他回宮,並不是圖著以後要他的報答,完全是一種緣份,我一直當他像親弟弟一樣喜歡著,只怕以後……」
穆凌之輕輕道:「晨之有幸遇到你這樣的好姐姐,才讓他在失憶的三年裡能快樂的長大。我也想很想知道這三年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你先陪他說說話,等下再和我說說這三年晨之的事。」
「嗯!」玉如顏乖巧的應下,朗朗月色下,她那雙波光灩瀲的眸子仿佛世上最明媚的春光,閃著熠熠動情的光亮,穆凌之看著都捨不得移開眼睛,玉如顏被他灼人的目光看著滿面嬌羞,連忙不好意思的返回小刀的營帳。
營帳內,小刀靜靜的站在門邊聽著外面兩人談話,等玉如顏進來,他一臉的頹廢心傷,默默的拉著玉如顏坐下,而自己像往常一樣趴在她腿邊,腦袋伏在她腿上,咬牙忍著心裡的酸楚和即將缺堤的眼淚,翁聲道:「姐姐,你真的會與我大哥在一起嗎?你要嫁給他嗎?你不是答應過小刀,與我一起歸隱山野,過平淡的世外生活,姐姐,你……小刀求你,不要回大梁,不要嫁給……他!」
聞言,玉如顏不由全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怔怔道:「小刀,他是你的親哥哥,你為何也要反對我們?」
對於玉如顏的質疑,小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的苦澀像無盡的海岸,連綿不盡,卻又不敢讓她知道自己心裡對她的愛戀,只得切切的看著她,眼眶都紅了。
玉如顏猜不透他心裡的想法,只以為他跟在自己身邊習慣,陡然再回以前的生活會不習慣,不由輕言細語的勸道:「小刀,之前你失憶,姐姐不知道你的身份,將你一直帶在身邊,但如今你的身世已知道,從今日開始,你必須過回你原來的生活,當你的八殿下,做你的穆晨之,至於玉小刀,只能成為你生命里的一個印記。」
「以後,我不會再喚你小刀,你要做回你原來的身份,姐姐更不會再帶你歸隱山野,你有你的使命和責任,你的父皇母妃以及其他親人都殷切的盼著你回去……」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當大梁八皇子,我更不是什麼穆晨之,大梁八皇子穆晨之已在三年前死了,我只是小刀,玉小刀,我那裡都不要去,我只要跟姐姐在一起……」
小刀牙齒咬得『咯咯』響,臉色陰鬱到滴水,眸光死灰一片,雙手哆嗦著死死的抱著玉如顏,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姐姐……我不能和你……分開……」最終,小刀滿腔的情意只能化成這樣一句模糊的話說出來。
玉如顏完全沒想到自己當成弟弟養的小刀,會對自己起了男女情愫的心思,所以,至今還將他當成弟弟一樣哄著,聽了他的話,以為他還在鬧小孩子脾氣,不由笑道:「小刀,姐姐之前就同你說過,你已長大了,得有自己的抱負和責任,不可能永遠與姐姐在一起的。何況,如今姐姐也沒離開你,就算到了大梁,我也會去,到時,你可以常出宮到王府來看我。」
淚水不覺間已悄悄流下,玉小刀知道自己再這樣無理的糾纏終不會有結果,他偷偷擦乾眼淚,仰起笑臉巴巴的看著她道:「姐姐,你好久沒有陪我在一間屋子裡睡過覺了,你今晚留下來陪我,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要與姐姐好好說說話。」
看著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裡閃著殷切的光芒,玉如顏不忍心拒絕他,只得點點頭應下了。
小刀見她同意了,歡喜的跳了起來,連忙迭聲的吩咐伺候的人去搬來被鋪,緊挨著床邊睡下,捨不得吹熄燈火,就這樣望著玉如顏,興奮難耐。
而另一邊,穆凌之卻已在自己的營帳里等到心焦難奈,命銅錢去催,銅錢悄悄去看過後回來告訴他,說是八殿下將玉如顏留下了,睡在了八殿下的營帳里。
穆凌之面色不由沉了沉,想也沒想的就起身朝小刀營帳走去。
等他來到隔壁營帳時,裡面的兩個人都已睡著了,玉如顏忙碌了一天也累了,而小刀因為有玉如顏在,心情特別舒暢,不由挨著床榻也是睡得香甜。
穆凌之站在帳內半刻,眼神里閃過意味不明的光亮,心裡湧上一絲煩亂,很想上前抱了玉如顏離開這裡,但下一刻他終是上前幫小刀蓋好被角,吹滅營帳里的燭火悄悄退了出來。
走出營帳,穆凌之的臉上籠上愁容,他靜靜的佇立了好久,一臉的沉思,最後對銅錢吩咐道:「再過二日就送八殿下回大梁,父皇母妃已等不及想看他了,務必將他安全送回去。」
銅錢頷首應下,驀然想起什麼,道:「殿下,今天下午一直有個叫小茹的姑娘在營帳外求著要見八殿下,說是八殿下在下普陀寺認識的朋友,可八殿下卻不太願意見她,聽人說,那小姑娘卻也是一路追著八殿下到了這裡,您看,若是把八殿下送走,是不是也差人將那個小姑娘送回普陀寺去?」
「不,讓她隨晨之去大梁吧,畢竟路上讓他多一個伴他也熱鬧點!」穆凌之眸光一閃,定定說。
第二天一大早,玉如顏趁著小刀還在睡覺,起床去了穆凌之的營帳。
穆凌之身上有傷,再加上這些天一直緊張的籌備著戰事,半刻也沒休息,昨天也是很晚才睡,如今也睡得香甜。
玉如顏坐在床榻邊,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他,想起他為了自己,此番受了一身的傷,吃了這麼多苦,也受了這麼多累,不由心神激盪,滿心的甜蜜,俯下身輕輕的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
原意只是想偷偷吻一下他,沒想到明明睡熟的人卻遂然睜開眼睛,下一刻已是抱著她就勢一滾,成功將她壓在了身下。
穆凌之冷著臉看著她,冷冷道:「答應陪我卻讓我獨守空房,娘子倒是說說,這是個什麼道理?嗯?」
玉如顏臉頰一紅,囁嚅道:「小刀好像久沒有看到我,有許多話想同我說,所以……」
「下不為例!」穆凌之惡狠狠的咬住她的雙唇,毫不客氣的對其上下其手,嚇得玉如顏連忙抵住他的手,臉紅到滴血道:「你身上還有傷呢!」
「休息一晚已無事了!」穆凌之的聲音里已帶著濃濃的情慾的喘息聲,堪堪要脫去玉如顏的衣服,一個冒失鬼卻極討嫌的跑了進來。
「哎呀,我得長針眼了。我……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哈,等你們忙完了,麻煩公主去鈺涵郡主……」
「叭!」穆凌之氣得想殺人,手一揚已是將床頭的佩劍連同劍鞘一起向陳益卿砸去,恨極道:「不准再靠近我營帳半步!」
穆凌之的起床氣很重,何況陳益卿還是攏了他盼了這麼久的好事,讓他如何不恨?
陳益卿知道自己惹禍了,心裡哀嚎一聲連忙逃了出去,但一想到某人,又不敢退縮,戰戰兢兢的站在營帳外,哆嗦道:「那個……殿下好好忙哈,我不急,我在外面等著,等兩位忙完了再抽時再去鈺涵的營帳……」
陳益卿就像夏日裡一盆透心涼的井水,『撲嗵』一聲將穆凌之熊熊燃起的慾火澆了熄滅,他坐在床上拳手握得『咯吱』響,恨不得立刻衝去出將他往死里揍一頓,被玉如顏攔住了。
看著穆凌之氣是冒煙的樣子,玉如顏實在沒忍不住『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道:「這個陳將軍也是有趣,鈺涵郡主不過是……來了月事,他怎麼那麼緊張?好像丟了魂似的。而你的表妹,也像是丟了魂,這兩人在做什麼?」
「做-壞-事!」穆凌之簡直是咬牙切齒的恨著。
「做什麼壞事?」玉如顏不明白的脫口而出,等穆凌之拿幽怨的眼神看著她,她頓時明白過來,不由臉紅了。
原來,陳益卿與謝鈺涵兩人於兩年前結緣,雙雙看對了眼,好久未見,這次再次見面,情到濃時不由把持不住,想那謝鈺涵天生性子爽朗猶勝男兒,不比一般女子害羞扭捏,更沒有什麼男女之防,再加上那晚兩人都多喝了些酒,經不起陳益卿的挑逗,乾柴烈火之下,謝鈺涵倒想著把陳益卿給睡了,只是,等做足一切準備,陳將軍提槍上陣時,還沒到達陣地,謝鈺涵卻及時的來了葵水,血染山河……
兩人偏偏都是第一次經歷人事,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傻了,陳益卿以為自己弄壞了謝鈺涵什麼地方,而謝鈺涵也嚇得忘記自己要來月事一事,揪了陳益卿好一頓猛揍,揍完才猛然想起自己有可能是來月事了,於是讓陳益卿厚著臉皮去給她借月事帶……
等穆凌之黑著臉咬牙將這些告訴給玉如顏時,她已笑得在床上打滾,半天才緩過氣來,問道:「昨天不是都弄明白了,這一大早讓我們過去又怎麼了?」
然而,等玉如顏再次去了謝鈺涵的營帳才發現事情不太好。
她此次月事似乎與往日不太相同,整個人都虛脫了,昨日見她還是精神頭很好的樣子,今日卻臉都白了,抱著肚子在床上直哼哼!
謝鈺涵是大梁難得的女將軍,平時與男兒們一起操練打仗,即便受傷也沒見她皺過眉頭,但今日痛得額頭上冒冷汗,白著臉身子弓成蝦球一般,很是痛苦難受的樣子。
玉如顏雖然同是女人,但這樣的症狀從沒見過,也束手無策,而陳益卿又是著急又是心痛,整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營帳里團團轉,玉如顏見了,突然想到越羽——
他醫術了得,應該能知道鈺涵郡主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心中著急,她等不及出聲就直接闖進了越羽的營帳,等看到面前的一幕,卻不由呆住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