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不,我去把人叫過來。」吳媽媽詢問著。
錢夫人抬手制止道:「不必了。」
錢夫人重新回到包廂,認真地品嘗了每一道菜,出乎意料的味道,讓她都詫異了一下,看來兒子這次是來真的。
想要做成楊川第一酒樓,不僅是說說而已。
「把這菜都帶一份回家,給老爺嘗嘗。」錢夫人吃完後,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錠銀子,便離開了。
錢多多忙得前胸不貼後背的,直到客人散去,周武把他們的飯菜端上來,他才狼吞虎咽地把中午飯吃了,他這輩子,就沒這麼餓過。
「今天的生意太好了,我在聚福樓都沒見過這麼好的生意。」錢多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這會他的手是軟的,身體是累的,嘴巴是乾的,甚至肚子都是剛剛才填飽,可是他的心是格外高興的。
「我們要繼續努力,爭取每天都有這麼好的生意。」安竹端著茶,鼓勵地說著。
錢多多和周武兩個人端著酒,直接一飲而盡。
「對了,等會我會把田螺全部都煮好,晚上我就不能在酒樓里了。」安竹提醒著,她能白天出來,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不可能晚上都不回家。
「沒事,晚上有我呢。」周武現在是幹勁十足。
「好,明天清早我就會過來煮田螺。」安竹說完,又道:「今天生意好,我們身為東家,是不是該給一點賞錢分給大家?」
「應該給。」錢多多想也不想地道:「通通有賞。」
周武問:「給多少合適呢?」
錢多多也看向安竹。
安竹想了想,道:「每人八十八文吧,寓意著發,也讓大家心底有一個盼頭,更加努力地把手頭的事情做好。」
「好。」錢多多爽快的直接就定了下來。
周武也爽快地應聲:「好。」
八十八,寓意著發,若是酒樓每日都像今日這般的好生意,別說八十八文錢,就是八百八十文錢,他也捨得給。
「胖丫,你怎麼在這?」安福全和安風背著田螺來賣的時候,正好看到安竹進酒樓。
這幾日安福全每天白天摸田螺,清早就送到飯館來賣,今天送來的時候,飯館居然關門了,可把父子兩個給急壞了,還是安風想起來:「爹,胖丫不是說過幾天送酒樓里,會不會就是今天?」
兩個人正愁沒地方打聽呢,就碰見周掌柜的娘子李蘭花帶著小兒子周小樹出門,就給他們指路了。
「爹,哥。」安竹機智地道:「我也是來賣田螺的,不錯哦,摸了這麼多田螺嗎?」
「對啊,我和爹幾乎一天都泡在水裡呢。」安風趁機訴苦,為了掙錢,他的手都泡起褶子了,他道:「我的腳,都泡都成這樣了。」
「爹都沒叫累,你一個年輕的大小伙倒叫累了?」安竹鼓勵地說道:「你都十九歲了,再不趕緊多掙點錢娶媳婦,到時候你豈不是打一輩子光棍了?」
「光棍?」安風對這個詞感覺到新鮮。
「就是一輩子沒媳婦娶。」安竹睨了他一眼:「你難道不想抱著香軟的媳婦睡覺,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想。」安風想也不想地點頭道:「我才不想當鰥夫呢,我要娶媳婦。」
「那就多掙錢,不然靠你著三天一小賭,五天一大賭,把妹妹都賭輸的名聲,你沒彩禮,哪個好姑娘願意嫁給你?」安竹打斷他急欲接的話,繼續道:「你別說現在有姑娘願意嫁給你,我問你,你是想娶一個漂亮媳婦呢,還是想娶一個……我這樣胖又丑的?」
「當然是漂亮媳婦。」安風飛快地回答著,不帶半點含糊的,他又道:「胖丫也不是那麼丑,就是胖了點。」
安竹直接忽視了這個問題,道:「你想娶漂亮姑娘當媳婦,那就多掙錢。」
「我要多掙錢,我不怕苦。」安風迫不及待地想要娶漂亮媳婦,他經常聽別人說葷段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也特別想要媳婦。
安竹忽悠完安風,不,鼓勵完安風之後,才看向安福全道:「爹,有一個活,你願意不願意做?」
「什麼活?」安福全問。
「負責給酒樓收田螺。」安竹昨天和錢多多還有周叔商量過了,酒樓的生意起來了,這收田螺,必須要找一個靠譜的人,而這個靠譜的人,安竹想到了原主的親爹,安福全。
「啥?」安福全呆呆地看向安竹。
安竹解釋道:「你也知道,之前我幫了周掌柜一些忙,然後呢,他現在是酒樓的掌柜之一,他要找收田螺的人,我就想到了爹你啊。」
「現在是負責收田螺,以後呢,也是幫酒樓做點雜事,一個月一兩銀子。」安竹既然接受了原主的身子,就要替原主考慮,原主親爹娘除了讓她沖喜之外,就沒虧待過原主。
「胖丫啊,人家為什麼把這麼好的事給我啊,你……幫人家什麼忙了?」安福全擔憂地看著安竹,要不是自家女兒胖,他真要瞎想了。
「救了他兒子。」安竹隨口說著:「救命之恩,我本來不想要的,可是我覺得爹你特別需要這一份工作,摸田螺雖然好,可也沒有一年四季都有田螺收啊?在酒樓里做事就不一樣了,每天都有事做。」
反正後廚,接觸的人少,等忙過開業這一段時間之後,她就可以不用天天來了,也不擔心被發現。
當天晚上,安福全就去收購田螺了,昨天一天的時間,田螺就用了三百多斤,安竹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古代碰上好吃的,可是一點都不比後世差。
東興村,安福全帶著周小樹收田螺的時候,村里人還詫異地問了一下,知道安福全在酒樓里幹活,大家都誇他有福氣。
安福全沒敢多說別的,專心收田螺。
「終於可以休息了。」安竹看著周武已經在帶徒弟了,她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再這麼幹下去,她人都要成田螺了,有時候回家的路上,她都能聞到身上的田螺味。
晚上,安竹洗漱完,換上了衣服,衣服還和從前一樣緊緊的,半點松垮都沒有,她琢磨著原主的身體怕不是有什麼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