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她這麼勞累的情況下,怎麼不見瘦呢?
安竹摸了一把肉嘟嘟的臉,想:「難道是大基數,瘦個十斤一點都不明顯?」
安竹心中嘀咕著,在床上又做了一遍瑜伽才躺下來睡。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除了一點銅板之外,她手裡所有的銀子都餵給掌心的粉花了,除了裡面的魚之外,竹園沒有半點變化。
明天不用去酒樓,她該去哪呢?
要不,去後山看看?
安竹琢磨著打獵,她沒少看過野外求生的節目,對打獵可是特別有興趣,她會用弓箭,如果獵到野雞野兔什麼的,肯定很好玩。
「娘,我今天去後山打獵,這弓箭我可以用嗎?」安竹找到了弓箭,安放雜物的房間裡,弓箭有好多,就連飛鏢都是一排排的,她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把弓,做工精緻,弓弦看起來比她之前用過的都要好。
可惜,這是陸寒的,安竹挑了其中最普通的一把弓,竹節形狀的弓握在手裡極有分量感,她喃喃道:「難道這年頭做弓都這樣?都像竹節。」
「你要弓做什麼?打獵?」陸母從後院走了過來,打量著安竹那胖胖的身子,毫不客氣地打擊道:「小竹,不是娘看不起你,你這麼胖,跑得過那些野兔野雞?別碰著那些獵物,反過來獵你了。」
「我胖也不影響我靈敏的速度。」安竹表示她是一個靈敏的胖子,在陸母的同意下,她直接拿了這一柄最普通的竹節弓,順帶背了一筒竹箭,興沖沖地就上山了。
「你別走遠了,小心有狼啊,野豬啊,你跑不過它們。」陸母朝著她的背影響著,別看安竹天天往外跑,可是她時不時的帶些好吃的,要麼就是看到她的線不夠了,給她買線,要麼就是看家裡鹽少了,買鹽回來。
以前渺渺在家裡的時候,總是撒嬌,嘴上甜得就像是沾了蜜糖一樣,可是家裡的活,她一樣也不干。
安竹不一樣,安竹嘴上就沒幾句好聽的,可是家裡的活,忙裡忙外不說,還要趕去縣裡做生意,還會記得給她帶點小東西回來。
這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嚇一跳,安竹的細心體貼,讓陸母真正有了女兒的感覺。
「寒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陸母看向回村的方向,心中一直期盼著,安慰著自己,說不定陸寒在崇平府,就已經找到了那位神醫,正在治腿呢?
後山。
安竹是第一回進後山,她興奮的眼睛四處亂看著,這一段時間每日往返縣裡和村子裡,她的體力是越來越好了,一點都不覺得累。
很快,安竹就碰見了她的第一個獵物,一隻野雞!
顏色艷麗的雞毛,尾巴長長的,正四處看著呢,她沒敢發出聲音,悄悄搭上後背的箭,半眯著眼睛瞄準之後,箭『咻』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野雞被箭射到,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安竹你真棒。」安竹誇讚著自己道:「你就是神箭手,我崇拜你。」
她飛快地跑過去撿了野雞,摸著它的毛道:「野雞啊野雞,不要害怕,我等會就吃了你。」
她喜滋滋地說著,烤野雞一直在她腦海里迴蕩著,可惜她沒帶鹽巴之類的,身邊也沒任何的調料,還是別糟蹋了這麼好的野雞了。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打獵的小行家,不怕風來不怕雨,野雞快到碗裡來。」安竹高興地哼著歌,當發現草叢裡晃蕩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了,非但沒有覺得害怕擔心,反而是興奮。
「寒兒,我沒看錯吧?」陸母剛在打掃著院子,看著院子外站著筆挺的陸寒時,她激動地走上前:「寒兒,你回來了?」
「嗯。」陸寒應聲,勉強的笑容,顯得有些苦澀。
陸母看向他的腿,安慰道:「沒事,治不好也沒關係,娘不嫌棄你。」
「我們沒找到風神醫。」陸寒回。
「怎麼沒找到?」陸母驚訝地問:「你們在縣裡快一個月了。」
「我們到崇平府的時候,就聽說風神醫已經走了,我們在那裡找了很多線索,卻依舊沒見到風神醫。」陸寒一瘸一拐地走進屋。
「不怕不怕,沒找到還有一分希望呢,說不定什麼時候有緣,就見到了。」陸母壓下心中的失落,安慰道:「寒兒,腿傷不要緊的,當初太醫不也說,希望渺茫,我們這次沒找到,下次再找也是一樣的,就當出門散心了。」
陸母領著陸寒進屋,特意給他們煮了兩碗面,又加了一點豆腐絲進去道:「累了吧?吃一碗麵。」
「謝謝娘。」陸寒趕路也是累了,大口吃完面,才看著豆腐絲問:「娘什麼時候把豆腐絲做得這麼好吃了?」
「這可不是我做的,是秀紅做的,就是老田家大房兒媳婦,你田嬸。」陸母笑眯眯地道:「還真別說,秀紅做的豆腐絲,特別好吃。」
「好吃。」陸寒回答著,心中疑惑,娘不是一向看不起村裡的這些婦人?
「古春,你去後山看看吧,小竹去後山打獵了,我擔心那孩子光顧著玩了,這要是碰上野豬,跑都跑不掉。」陸母親切地稱呼『小竹』,讓古春和陸寒更是疑惑。
「小竹就是胖丫,胖丫叫安竹。」陸母樂呵呵地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啊,我之前摔了一跤,閃著腰了,是小竹這孩子,背我去縣裡找小宋郎中看腰的。」
陸母將那天的事情講得極為清楚,言語之間對安竹,也是親昵極了,她笑地說:「小竹是一個好孩子,會幫我做事呢。」
「那該好好謝謝她。」陸寒心懷感激。
古春立刻就去後山尋人了。
「娘,你現在腰可好了?」陸寒擔憂地詢問,陸母剛剛走路的樣子,應當是好了。
「好了。」陸母平日裡嫌棄,這誇起安竹來,那是一句接著一句,她道:「你是不知道,小竹那孩子,廚藝極好,普通的魚,都能被她做出花樣。」
陸寒喝茶的動作一頓。
陸母沒發現,繼續道:「還有那一碗田螺,明明是又腥又臭的東西,怎麼就能做得那麼好吃呢,小竹叫它什麼名字來著。」
陸母凝神想著,一拍腿道:「嗦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