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的臉色頓時變得毫無血色,抬頭看著夏蟬,「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還知道當年是你攔截了我娘給我爹的救命信,並且將信交給了董氏,然後方家才能從中漁翁得利,賺一筆骯髒的錢。」
夏蟬說著,眯著眼睛看著六叔,「你當年作下的孽,如今都要由你的兒女來還,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兒女慢慢的受盡了折磨,然後生不如死的活著。」
「不要,不要啊……」
六叔害怕了,「求求你,夏姑娘,我做的孽,我犯的錯,我來承擔,我的這條命你拿去便是,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
「哈哈哈……真是好笑!我憑什麼?只是現在我還沒動手呢,你們內部的人就忍不住開始動手了,方慧柔為了重新固寵將你救出來,所以給夏美喝了一種藥,而這種藥正是夏承帶回來的,夏美本來快要好了,豈料喝了這種藥,變得更慘了,他們想要用夏美的慘狀,換取我爹留宿在方慧柔院子的資本,然後重新得寵。」
夏蟬說著,笑著看著六叔。
六叔一愣,瞬間臉色慘白了下來。
「不可能……不可能的……」
夏蟬聳肩,「難不成你以為我會騙你?我有這個必要麼?好吧,知道你不相信,那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夏承的筆跡呢?」
夏蟬說著,伸手將紙包抖落開來,上面寫著夏承的字,這是給方慧柔的,那上面的藥,都是夏承親自配的。
「看到了麼?你的兒子,為了給母親固寵,親手配藥,整死自己的妹妹,你看到的這些藥,加在一起不僅是毀了夏美,慢慢的,夏美還會枯竭而死,夏承這是下了狠手的,就是為了要夏美的命。」
六叔看著這鐵證,驚詫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他終於泣不成聲。
「作孽啊,作孽啊……」
夏蟬輕笑,將紙包收了起來,道:「我給你兩條路,第一,你繼續堅持你自己的想法,跟我們耗著,然後親眼看著你的兒女走向毀滅,第二麼,你跟我爹說清楚,說清楚當年的事情,董氏跟方氏死了,那你的兒女也沒有什麼可爭的,自然會消停的,怎麼選擇,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夏蟬說著,看著六叔,見他十分觸動,默不作聲了,這才轉身離開。
出了地牢,梅丫道:「小姐,要是那老東西選了第二條路,難不成您真的要放過夏承跟夏美嗎?」
「笑話,我為何要放過他們?只是讓六叔說出實情罷了,到時候該怎麼辦還怎麼辦,對付他們這種人,還用得著講什麼道義?」
夏蟬輕笑一聲,道:「回去,靜候佳音吧。」
夏蟬鬱悶的不行,來回的踱著步子。
她還想跟他商議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小姐,您別擔心,奴婢這就去玉家看看。」
梅丫說著。
夏蟬點頭,「你快去快回,我也擔心十三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梅丫點頭,轉身出去了。
夏蟬轉身,去衣櫃裡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然後自己先去沐浴了。
可是洗完了之後,梅丫也沒回來,玉自珩也沒回來。
夏蟬有些著急了,正要出門,就看見梅丫神色匆匆的回了來。
「小姐,十三爺不在玉家,玉老將軍說,半路給叫到宮裡去了,讓小姐不要擔心。」
「去宮裡了?去宮裡做什麼?」
夏蟬急忙問。
「玉老將軍也不知道,說是如果明早上還不回來,就去宮裡找。」
夏蟬皺了眉。
「小姐,您不用擔心,十三爺福大命大,不會有事兒的。」
夏蟬點頭,坐在床上,「梅丫,陪我坐坐,咱們等等十三吧。」
「哎!」梅丫點頭,坐在了一旁,陪著夏蟬一起等著。
夜半時分,玉自珩才回了來。
夏蟬已經抱著抱枕靠在一旁的被子上睡了,梅丫也撐著頭睡著了,玉自珩輕手輕腳的進來,梅丫卻先驚醒了。
「十三爺……」
梅丫急忙站了起來。
「噓!」玉自珩伸手比劃了一下,然後轉頭看了看夏蟬,輕聲道:「你先出去吧。」
梅丫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夏蟬靠著被子睡著,還沒醒來。
玉自珩笑笑,解下了自己的衣裳,然後伸手抱著夏蟬的身子,走到床上去躺下。
這一番動作間,夏蟬就已經醒來了。
「十三?」夏蟬驚喜,急忙來了精神。
「你怎麼回來了?伯父說你進宮去了,皇上找你進去幹嘛?」
玉自珩輕笑,「沒什麼,睡吧,好晚了。」
夏蟬皺眉,伸手摸著玉自珩的臉,「十三,你瞞著我?」
玉自珩一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好吧,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說著,玉自珩上了床來,鑽進了被窩裡躺在了夏蟬的身邊。
「到底怎麼了?」夏蟬挪了挪身子,靠在了玉自珩的懷裡。
玉自珩伸手攬著她的小身板,「宮裡又死人了。」
「啊?」夏蟬驚訝,急忙轉身看著玉自珩,「這怎麼回事兒啊?」
玉自珩皺眉,「不知道,死的是吐蕃的公主,皇上大為震怒,吐蕃公主一死,吐蕃肯定是要生氣的,這樣就會影響兩國的交好,從而引發一系列不必要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