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蟬皺眉,「這可怎麼辦?這事兒到底有完沒完了,滅寂已經死了,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啊,太煩人了!難不成還有第二個人也想練那個什麼邪功?」
玉自珩皺著眉,「不知道,只是這次實在是很棘手,皇上也發怒了,劉西洋已經跪在殿前幾個時辰了,最後好不容易求情,才讓他起來回家。」
「啊?劉叔叔沒事兒吧?」
夏蟬緊張的問道。
「沒事兒,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只是這次的案子如果查不出來,只怕是會牽連劉西洋的。」
玉自珩說著。
「這可怎麼是好,十三,不如我們也去幫忙調查吧,不能看著劉叔叔這麼被牽連啊。」
玉自珩點點頭,「其實我已經派人在查了,只是毫無頭緒,我們根本不知道兇手抓這些人的目的。」
夏蟬皺著眉想了想。
「上次滅寂說過,我是第九個,前面已經死了八個,九個人,肯定是有某種聯繫的,說不定跟那個吐蕃公主也有聯繫,他們還缺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吐蕃公主!」
「不是,這個吐蕃公主的死狀跟前面完全不一樣,是被勒死的,心雖然被挖了出來,可是沒有被帶走,還在她屍體旁邊,這就是說明,這個人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玉自珩皺眉說著。
夏蟬無奈了。
「這事兒怎麼這麼亂,這人到底是誰,為何這麼厲害,竟然能在皇宮裡來去自如,還能輕易的取了吐蕃公主的命之後從而逃之夭夭。」
夏蟬說著,忽然道:「這人,會不會就是皇宮中的人?」
玉自珩看著夏蟬,繼而點點頭,「說不定真的是。」
夏蟬皺眉,「會是誰呢?」
「別想了,什麼事兒都放到明天再說,你這麼擔心,我們明天就去宮裡走一趟吧,我想著將暖兒接出來就好了,宮裡最近不夠太平,接出來放在身邊安心一些。」
玉自珩輕聲的說著,安慰著夏蟬,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夏蟬點點頭,伸手摸摸他的臉,「睡吧,晚安。」
翌日一早,夏蟬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天大亮了。
玉自珩給夏蟬端來了水,道:「洗把臉吧,今兒回我家去一趟去,我娘做了些好吃的,想著給你嘗嘗,本來昨兒是要我帶來給你的,可那東西不好帶,怕半路灑了,我說今兒個帶你回家得了,我娘就給你留著了。」
夏蟬輕笑,「伯母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都受之有愧了。」
玉自珩伸手給她穿著衣服,順便在她臉頰上偷香幾下,笑著道:「你是她兒媳婦,不疼你疼誰呢?」
「十三,以前在定州的時候,我是獨當一面的,現在來了京城,覺得自己沒啥用了,因為出門和在家裡,總是被一群人寵著捧著,覺得自己挺虛的,十三,以後你可別老是寵著我啊……」
「好好好,我答應你……」
玉自珩笑著說著,一邊拿著毛巾蘸了溫水,給她擦臉。
笑話,他十三爺的媳婦兒,可不就得被萬人寵千人捧?當然這近身的寵愛,還是得自己親力親為才是最好。
伺候完了,外頭的早飯也擺好了,兩人出去吃了飯,商議著一會兒去玉家該買點啥,然後什麼時候再去宮裡的事兒。
這邊梅丫卻跑來,道:「小姐,那老東西肯承認了。」
夏蟬一驚,「果真?」
說著,夏蟬直接站了起來,「爹爹知道了嗎?」
梅丫點頭,「已經派人去通知老爺了。」
夏蟬輕笑,「這就好,快走。」
夏蟬輕笑,「現在就等他承認了,來個一鍋端。」
夏瑾重自從住進了方慧柔的屋子,就每天陪著夏美,眼看著夏美的氣色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夏瑾重也是十分的歡喜,每天讓廚房做了好吃的送來。
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骨肉啊,再者這事兒也是自己不對在先的。
方慧柔依照夏承所說,換了衣裳,換了首飾,放下了身段兒,每天在夏瑾重的面前晃悠,夏瑾重雖然還是不跟她說話,卻也不是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態度了。
方慧柔心中暗喜,總算是有了進展。
夏承早上起身,便決定出去逛逛,順便打聽一下最近一段時間京城的事情。
「少爺,您用早飯嗎?」
小廝進來問道。
「端上來吧。」
夏承說著,在桌前坐下,看著早飯一道道的被端了上來,伸手端著粥準備喝。
這一聞,夏承卻驟然大驚。
「我有點不舒服,先出去一下,你們在這看著。」
小廝一愣,看著夏承忽然就走了出去,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
夏承臉色鐵青,大步的走到了廚房裡去。
廚房的丫頭們都是急忙散開。
還有的丫頭不住的看著夏承,拋著媚眼。
「你們忙,我來看看給小姐熬得藥。」
夏承說著,走上前去,看著在爐子上燉著的瓦罐,又看著一旁的丫頭。
「這藥一直都是你在熬嗎?」
丫頭急忙點頭,臉紅紅的,「是奴婢。」
「昨兒夫人讓你給小姐熬得藥呢,那紙包上寫的藥方,我還要去抓藥。」
夏承笑著說著。
人前,他就是個斯斯文文的大少爺而已。
「藥包?藥包被奴婢扔了……」
丫頭急忙說著。
「什麼?!」夏承一驚,即刻轉身離開,去了方慧柔的屋子。
「你將那藥包給了丫頭,然後沒有收回來?」
夏承進了門,劈頭蓋臉的就問。
夏承簡直想掐死面前的女人。
「那藥包上是我的筆跡,配的藥都是我寫的,現在沒了,萬一落到了有心之人的手裡,那怎麼辦?早上我喝粥的時候,竟然聞到了那種藥的味道,熬粥的鍋里怎麼會沾上這種味道,說明這藥包沒有丟,還在府里。」
這其中的一味藥,無毒,卻是依附性十分的強,現在還能聞到那種味道,說明藥包還在府里,所以夏承才暗暗害怕。
藥包如果還在府上,那能落到誰的手裡去?
「沒事兒吧,就是一個藥包罷了,再者別人誰能拿去呢,拿去也沒用啊。」
方慧柔說著,安慰著夏承。
「你懂個屁!」夏承皺眉冷眼看著方慧柔。
忽然,夏承想起了什麼來。
如果這藥包被夏蟬拿到,她會幹嘛?會給夏瑾重麼?
不會的,這樣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可是,這藥包她還能拿去幹嘛呢?
夏承的腦子飛快的旋轉著,沒一會兒,就想到了答案。
「承兒,承兒你去哪裡啊?」
方慧柔看著一言不發就往外跑的夏承,連聲的喊了幾聲也沒用。
夏承想到的,夏蟬能去威脅到的人,也就只有六叔了。
他跑去地牢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地牢的行刑之人前去稟報夏瑾重的消息。
夏承皺眉,顧不得其他了,直接衝進了地牢里。
「你被人騙了!」
夏承皺眉說著。
六叔一愣,第一次跟夏承面對面說話。
「承兒……」
「你住嘴!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叫我?」
夏承皺眉說著,「你這個蠢貨,被夏蟬幾句話就騙了,想交代實情是麼?交代了之後什麼後果你知道嗎?你中了別人的圈套,還想來害我?你怎麼不自己咬舌自盡,去死!」
夏承低聲的說著,眼神里,語氣里,都是對面前之人的厭惡。
六叔覺得心中難過不已,「你不能害你妹妹,她也很可憐……」
「你住嘴!你有什麼資格!我告訴你,你要是今天敢說出來,我以後都不會看你一眼,以後你我僅存的這一點維繫也一刀兩斷!」
六叔一愣。
正在這時,地牢之外傳來了腳步聲。
是夏瑾重他們來了。
夏承皺眉,狠狠的看了六叔一眼,轉身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