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沒有做聲,蹲下了身體,用手去撿碎瓷片。
忽然,她驚呼一聲。
靳庭年心情不好,怒斥道:「笨手笨腳的東西,要你何用!」
他已經習慣了素心的柔順,習慣了有什麼壞脾氣都沖她發泄。
如果是從前,素心肯定會低頭認錯,然而今日,她卻沒有做聲。
連她也開始和自己做對了?
靳庭年剛想發作,就見素心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即使地上還有碎瓷片。
靳庭年頓時慌亂不止的抱住她,卻見她臉色發青,儼然是中毒了。
「來人,找大夫來!」靳庭年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捏開她的嘴巴,直接把手指伸到她喉嚨處攪動。
他懷疑,素心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素心哇哇大吐起來,可是吐過之後,還是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大夫,大夫呢?」靳庭年怒吼。
大夫沒來,他快瘋了。
他一刻也不能等。
「來人,去把三公主也給我請來。」靳庭年嘶吼道。
他不能等大夫束手無策,再去找敏敏,那到時候說不定素心都涼透了!
想到這裡,靳庭年心急如焚。
大夫先趕來,說是素心中毒了,給她開了清毒的藥。
靳庭年讓人去煎藥,手下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皇上,要不要讓去請三公主的人回來?」
大夫都已經說沒事了,那想必是真的沒事了。
靳庭年卻道:「不行,不讓她來看過在,朕不放心!你們去給朕查,誰下的毒!」
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就下了毒,如果這毒給他下的呢?
一群廢物!
屬下戰戰兢兢地答應,立刻去辦。
過了一會兒,蘇雲陽陪著敏敏趕來。
敏敏倒也沒問前因後果,給素心看過之後皺眉道:「她所中之毒,極其霸道難纏,雖然暫時緩解了症狀,但是之後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
「可有解毒的辦法?」靳庭年把臉別過去,冷冷地道。
他現在不能看敏敏,看著她那張和阿錦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他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燒。
「有。」敏敏道,「需要輔以銀針逼毒,需要些時日。」
靳庭年冷笑:「需要些時日?你們姐妹,果然都如出一轍,想要拖著朕留下,是不是!」
敏敏不慌不忙地道:「話我已經說了,信與不信在你。如果你不想按照我的方法,單單靠服藥解毒,那這毒可能就得一年半載才能徹底清除。如果按照我的方法來,一個月就足矣。路都在這裡,你自己選。」
「你現在就替她以銀針逼毒!」
「那先請皇上出去,不要影響我施針。」敏敏不卑不亢地道。
「朕的女人,朕看不得嗎?」靳庭年聲音冷冽,氣勢全開。
「不是皇上看不得,是我的相公看不得。」
靳庭年這才看向蘇雲陽:「那就讓他滾!」
蘇雲陽道:「我也不放心,把我的女人單獨留下。」
言辭之間,態度堅決,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靳庭年眼神陰鷙,幾乎要把蘇雲陽生生撕裂一般。
然而蘇雲陽卻仿佛沒察覺到一般,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