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軟肋，誰就耗不起。
所以最後還是靳庭年讓步，甩袖先出去。
蘇雲陽對敏敏笑笑，也跟著出去了。
敏敏脫掉素心的衣裳，彎腰替她把衣裳脫下。
素心用極低的聲音開口：「三公主……」
敏敏心靈神會，卻並沒有說話。
她一來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因為素心中的，是她的毒，那是素心和她討要的。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明白過來，素心是自己給自己下毒。
靳庭年用手指戳破窗戶紙往裡看。
蘇雲陽淡淡道：「皇上請放心，三公主醫術高超，醫德出眾，絕不會害你的寵妾。」
靳庭年不理會他。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敏敏傾身扎針，身形遮擋住了素心的上半身，讓他看不到素心的臉色和神情。
這讓靳庭年有些急躁。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敏敏終於起身，替素心拉好被子。
靳庭年迫不及待地衝進去。
這次，蘇雲陽沒有進去。
「沒事了，吃些清淡的，每隔三日我要替她施針一次。」
靳庭年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沒有反對，冷冷地道：「來人，送客。」
敏敏也不生氣，她向來都是這種淡淡的性格，不管患者如何刁鑽，也很難被激怒。
靳庭年早已把皇室眾人查的清清楚楚，所以也並沒有懷疑什麼，只顧著去看素心。
素心神色虛弱，緩緩開口：「皇上恕罪，奴婢給您添亂了。」
靳庭年道：「你今日都觸碰了什麼，吃了什麼，給朕仔細回想，一點兒都不能錯過！」
素心便認真地回想起來，十分仔細。
靳庭年一邊聽著她說話，一邊盯著她，不錯過她的任何神情。
素心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即使很虛弱，還是認真回想，仔細回答靳庭年隨時可能提出的刁鑽問題。
靳庭年沒有發現破綻。
最後他說：「你聽到她的話了嗎？」
素心道：「奴婢沒事，奴婢不在乎一年還是兩年解毒。皇上的事情要緊，耽誤不得。」
靳庭年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道：「先讓她給你繼續施針，等過幾日，我做好了準備，我們再出發。」
「是，奴婢聽皇上的。」
敏敏回去之後，把事情和蘇雲陽說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蘇雲陽第二日散朝之後，才找了個藉口去見蕭鐵策，把事情始末說了。
過了幾日，靳庭年自以為不動聲色去尋阿錦。
他算計過了，七斤和八斤都在宮中，想要抓為人質實在不容易，所以只能從阿錦這裡下手。
然後用阿錦去交換兩個小的，至少要交換一個來。
阿錦從戶部出來，和平時一樣從容地往外走，不過今日她身邊多了個桃夭。
靳庭年眯起眼睛看向般配的兩人，似笑非笑地道：「小阿錦，看起來你徹底把我給忘了。」
阿錦道：「有事？」
「想要單獨和你說幾句話，我這幾日就打算回去了。」
「回去？」
「出來了這麼久，該回去看看了。」靳庭年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回去，臨走之前有幾句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