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密室裡面的聲音很吵。
但玉呈還是能聽清楚外面那群人離開的腳步聲。
煉器爐里的火焰是殷念專門用火之法則,給她弄出來的最厲害的火。
而旁邊的爐子裡還有阮傾妘的藍炎。
藍炎聽從阮傾妘的指揮,留在這裡的藍炎,畫萱可以隨意取用。
密室里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各種稀奇古怪的材料都堆積在一起。
但畫萱總能在這些看起來混亂的東西堆里,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因為總是挨著煉器爐,畫萱的發梢都有些焦卷。
但畫萱渾不在意。
只有會擋住她視線的那部分頭髮,被她用小刀隨意的割的短短的。
看起來有些坑坑窪窪。
玉呈坐在角落裡,看著這樣的畫萱。
有些想不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的模樣了。
只記得她那雙籠罩在絕望和哀愁中的眼睛。
當時的他,看見那雙眼睛的第一時間。
在心中是怎麼樣的想法呢?
其實沒什麼想法。
只是覺得她有點可憐。
無辜卻不得不消失。
天下可憐之人很多,他也見過很多。
甚至亦有人覺得他也可憐。
身懷清露,一開始也走的艱難。
好在一步步走上來了。
可走上來之後呢?
他的思緒有些飄遠。
直到一聲聲叮叮咚咚的聲音伴隨著火花出現。
畫萱將袖子全部捲起來。
右邊的手臂因為一直要煉器,所以比左邊的手臂要腫上一圈。
非常明顯又漂亮的肌肉線條,常年不見天日的密室悶出病態般蒼白的肌膚,隨著肌肉的湧起,裡頭的青筋便分外明顯。
畫萱沒有靈力。
雖然用很多東西加以輔助了。
可她煉製法器的速度,依然受到限制。
其他的煉器大師,隨著實力的增長,他們煉器的速度一定會與日俱增。
但畫萱不是。
在煉器速度這塊,她會提升的越來越慢,也越來越難。
但不可否認的是。
速度並不是最重要的一點。
畫萱依然是無可取代的天才。
不知過了多久。
密室里安靜的只剩下煉器的聲音。
很快。
一柄薄薄的長劍出現在畫萱的手上。
劍身上有一些奇怪的紋路。
畫萱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突然扭頭看向了角落的玉呈。
「怎麼樣?漂亮嗎?」
玉呈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畫萱沒發現他在這裡,下意識回了句:「很好看。」
劍確實漂亮。
畫萱對自己的作品顯然也是滿意的,她抖了抖手腕,長劍頓時晃蕩起來。
「我聽說,元車回來了。」
「他帶回來很多的陣法。」
「這些長劍上可以銘刻小陣,想必元車一定會讓它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玉呈仿佛在這柄劍上聽見了海浪翻湧的聲音。
「煉器是我最喜歡的事情。」
「但去很確定,這不是你喜歡的事情,你對煉器不感興趣。」畫萱用袖口抹掉了臉上景瑩的汗水。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壓下心底的各種想法。
眼神落在了對面的玉呈身上。
「袁潔說,你喜歡我。」
「但我覺得不是這樣。」
「那你能告訴我嗎?」
「你的欲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