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澈滿心的怨念。
可不能對阮傾妘發作。
只能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阮傾妘不為所動。
周圍人這才在心底默默點頭。
果然,首席還是那個首席。
阮傾妘的視線一直在人群里掃動著,很快她就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一樣。
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玉呈!」
「你跟我過來!」
她幾步衝進人群。
一把抓住玉呈的衣領子就將他往外面拖。
「你之前不是總是念叨那個什麼?清心訣?」
「有效果嗎?」
玉呈好脾氣的被她往前拖拽。
撞到人還和別人輕聲道歉。
不急不慌的態度顯得旁邊的阮傾妘異常雷厲風行。
「阿彌陀佛,阮施主,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
「切莫拉拉扯扯。」
他試圖去整理自己被拉皺的衣服。
「清心訣必然是有用的,可以明心靜……」
「有用就行!」阮傾妘確實很急了。
直接拉著他往外面走。
「你趕緊把這個什麼決的告訴殷念去。」
「讓殷念好好練習一下,她現在腦子壓根兒不清爽了。」
「連同元辛碎那個傢伙!」
阮傾妘順利的將人拖出去了一段路程之後。
卻突然頓住了。
身後傳來巨大的拉扯力,她被迫停下。
轉身,看見玉呈低著頭。
一言不發。
「怎麼了?」
「不願意?」
可玉呈不可能不願意出力啊,這和尚雖然看起來很溫和,好脾氣,但是阮傾妘知道,他殺性挺重的。
「你……」
「阮首席。」玉呈慢慢抬起頭。
手上的佛珠也不轉了。
只是安靜的拿著放在手心裡,佛珠一顆顆的從他掌心垂落下來。
虛虛吊在空中,晃來晃去。
「你知道什麼人需要清心決嗎?」
有點不正常。
但看起來又非常正常。
連說話的語氣都顯得那麼溫和,一如既往的好脾氣。
阮傾妘有些摸不准他的態度。
但是視線卻落在兩人此刻踩著的地面上。
他們已經……脫離了領地罩子的範圍。
也就是說。
現在玉呈,是會被影響的。
可玉呈會被影響?
他佛白修了?
可以說玉呈是阮傾妘認為最不會失控的人,而袁澈則是反面例子,是她認為最容易被放大欲望的人。
她不是傻子。
袁澈的欲望已經一目了然。
「只有心中躁動難平的人,才會時時刻刻念著那清心訣。」
他衝著阮傾妘露出了一個笑容,「抱歉阮首席。」
「我不能跟你一起過去了。」
阮傾妘:「?????!!!!」
她覺得自己剛才對玉呈的篤定,就像是一個鮮明的巴掌印。
是她太信任玉呈了!
「不,你……那你至少把清心訣告訴我。」
阮傾妘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說話了。
好在玉呈看起來實在是正常。
他烏黑的眼睛笑的彎起來,「當然。」
「這點小忙我還是可以幫的。」
他看起來真的不像受影響的。
清心訣手抄了一份,遞給了阮傾妘。
玉呈不管阮傾妘狐疑的視線。
大步流星的往領地深處走。
最後,慢慢的在一間密室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