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白眯了一下眼睛,「你忍心廢了它?」
楚陌用高跟鞋的鞋尖碰了碰那隻灰色的髒兮兮的流浪狗的耳朵,沒有看黎東白,「你是我什麼人,我要不忍心?」
黎東白直接在她身邊坐下,一手橫在長椅的靠背上,從遠處看,像他擁著楚陌。閱讀
他半點不含蓄地說:「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這還不夠重要嗎?」
楚陌腳下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偏頭看了黎東白一樣,忽然嗤笑一聲:「不是說我縫縫補補又三年嗎?怎麼,現在又相信了?」
黎東白眸色一深,玩味地笑說:「不管你是補的還是真的,至少那一張膜,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這話實在是有些惡劣了,但是黎東白心裡就是不舒服。
楚陌也不接他的話,知道他這個人就是嘴賤。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包濕紙巾,從裡面抽出一張,慢條斯理地擦著剛才抓了狗糧的手。
黎東白靠在椅背上,垂眸看了一眼。
楚陌的手很漂亮,每次和她做的時候,他總喜歡她的這雙手抱著他,從他的手臂、背上撫摸過去。
但她右手的虎口和食指有明顯的繭。
那天晚上他將她扣在床頭上問她了,她說是當年練射擊的時候留下來了,就算後來開槍的次數沒那麼頻繁了,繭已經成為了她的一部分。
不知道是不是心軟了還是因為剛才口不擇言之後又開始後悔了,黎東白拿起濕紙巾抽出一張,正要擦掉楚陌裙擺被流浪狗蹭到的污漬。
楚陌連忙扣住他的手,看到他的動作,眼底快速閃過一絲什麼,「你幹嘛?」
黎東白已經彎下腰了,被她扣住手,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到楚陌那張漂亮得驚人的臉,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你的裙子髒了,我帶你去換一條新的?」
楚陌的眸色又恢復平常,似笑非笑的看他,「去哪換?」
黎東白的唇貼上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的耳朵,脖頸上,「不遠就有一個溫泉酒店,不比瓏玥山莊差。」
……
黎東白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側身,示意楚陌坐進去的時候,楚陌卻站在邊上,一動不動。
她雙手環胸的站在那,像高高在上的女王,「什麼人坐過的位子,我不坐。」
黎東白失笑,舌尖頂了一下腮幫,二話不說地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鋪在椅坐上,挑眉,「現在坐不坐?」
「勉為其難。」楚陌走過去,彎腰坐了進去。
黎東白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緊駕駛室,側身看了一眼不動的楚陌,又是一笑,「真把自己當祖宗了?」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傾身過去幫楚陌系了安全帶。
這一系,直起身子的瞬間卻忍不住心猿意馬地扣住她細得能掐斷的腰,吻上她的唇。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黎東白對這個女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每次都勾得他心癢難耐,他覺得自己也得找容馳拿點藥才行。
他捧著楚陌的側臉,鬆開她的唇,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他眼裡有火苗竄起,「先說好了,這次別玩我,我不銬你。」
他已經被她耍得有心理陰影了,別一睜眼,人就跑了,他不喜歡被人甩下的感覺,即便只是露水情緣,也得等他醒來,清楚的說一聲再見。
楚陌挑眉看他,明明紅唇被吻得有些發腫,可她卻半點不示弱,「你帶我去換衣服,我玩你什麼了?」
黎東白咬著牙,又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通,才駕車離去。
如果不是考慮到現在是白天,他真的會在這裡辦了她。
……
黎東白是溫泉酒店的會員,一進樓就將楚陌帶到房間,房間外就是溫泉,隔著一扇玻璃。
楚陌被他推進溫泉池裡,水花四濺,水池的深度其實還好,以楚陌一米七出頭的身高站著就能露出脖子,可她卻在水池裡撲騰。
黎東白緊接著下去,把人從水裡撈起,緊扣著腰肢壓在胸前,看著濕漉漉的楚陌,得逞地笑說:「原來怕水啊?」
楚陌被嗆了一下,揚手就要給他一巴掌,黎東白眼疾手快我住她纖細的手腕,「你又沒事先告訴我你怕水,怎麼惱羞成怒怪起我來了?」
「我說要怪你了嗎?我是想賞你。」楚陌咬著牙。
「賞我一巴掌?」黎東白凝著她的臉,難得見她生氣了,原來她不是沒有弱點的。
怕水的她,還是挺可愛的。
他一個轉身將她壓在溫泉池壁上,扣住她的手腕,低頭就要吻下去,卻是楚陌偏頭躲了一下,「拿套。」
黎東白從口袋裡摸出三個正方形的鋁包裝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然後直接拍在岸邊。
「這麼虛?」楚陌挑釁地睨他一眼。
黎東白扣住她的手腕的手一扯,將她扯進懷裡,低頭在她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這裡先用三個,等會兒上岸了還有,乖,這次也保證叫你哭著求饒。」
進屋的時候,楚陌身上的外套就被他脫了,身上只穿著一件吊帶長裙,裙子濕了水,嚴絲合縫地貼在她的身上,該凸顯的地方和該凹陷的地方都充滿了視覺衝擊力。
肩帶直接在黎東白的手裡崩斷!
但黎東白沒真的打算在溫泉池裡和楚陌做那麼久,畢竟生命安全很重要,中間他在岸邊的躺椅上和楚陌做了一次,最後又將她抱到溫泉里。
女人在他懷裡仰著頭喘氣,腳趾緊繃蜷縮著,身子止不住地戰慄,黎東白心滿意足,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擦掉她額頭的汗珠。
低頭吻了吻她濕漉漉的眼睛,不知道是生理性的淚水還是溫泉池水。
「怎麼樣?」
楚陌緩過勁來,媚眼如絲地看著他,「不過如此。」
黎東白咬牙眯了一下眼睛,這個女人,想讓她開口求饒就這麼難。
兩人難得安安靜靜地抱在一起泡溫泉。
他的手指往下,撫上她手臂上那朵紋得栩栩如生的彼岸花,問出他一直都感覺到好奇的問題。
「為什麼會在這裡紋身?」
水滴從楚陌的睫毛上滴落,她緩緩抬眸,幽深的眸子看著黎東白,那眼眸深處似有一絲絲的裂紋。
「小的時候救過一個傻子受傷留疤,就用紋身掩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