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岩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繼續說:「這個地方陰氣太重,你們若是繼續住下去,即便治好你們,將來有了孩子,孩子也活不久,所以我建議換個住處。」
「況且夫人的情況,現在也不適合醫治,讓她先緩緩吧,我先給你們開服方子,你們服兩天的藥再聯繫我。」
「好..好好,我們很快就搬走!到時候親自登門請小兄弟。」
經此一事,即便慕岩沒有開始治療,沈晟夫婦對慕岩,那是百分百的信心。
要知道他們的病,二十年來訪遍無數那些所謂的名醫大家,可連病因都查不到,更別說對症下藥了。
「不用,打個電話就行!另外,今日我出手這事,還望在場的各位,保密,實在沒辦法就說是邢院長吧。」
「我?老師,我不夠格啊!況且這事太大,又是天陰雙絕之奇毒。不行不行!」邢泊序連連擺手。
慕岩道:「您都叫我老師了,背個鍋又咋的,況且這鍋又不黑。」
「您答應收我做學生了?」
「待考慮。」
「好!這鍋我和白筠一起背。」
邢泊序舒暢了,感覺離自己拜師學藝的夢想又近了一步,可白筠卻不樂意了:「老邢你什麼意思,我又不拜師,你拉我下水厚道嗎?」
「也對!的確不厚道!但你可以考慮把你女兒許配給我老師啊,這樣就是一家人了。」
「呵!這樣一來,你豈不是比我整整小了兩輩。」
「你...」
事情解決了!兩位醫學大佬竟然相互調侃起來。
慕岩拒絕沈晟的相送,跟在邢泊序和白筠後面,悠哉悠哉地出了閣樓。
正廳前方,神棍道士依舊跪在這裡。
慕岩只是瞄了眼,便從側面走了,他相信沈晟會找道士麻煩的。
沈晟,給慕岩的感覺,是一個沉澱了歲月的滄桑男人,但卻如陳年老酒,即便憤怒,散發出來的也是迷人的醇香。
或許,這跟他的經歷有關吧。
出了沈家,回市中心的路上,慕岩雖然發現楚硯塵開車尾隨,但卻沒放在心上。
車裡,白筠長嘆一聲,道:「沈家老太的行為,對沈晟夫婦造成的傷害,怕是這輩子都難以讓他們釋懷了。」
「豪門爭鬥!正常,何況金錢多了,容易迷失。」邢泊序感嘆,似乎見慣了這種事。
「豪門的爭鬥一直都是血雨腥風!只是沈家這老太的隱忍,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三十五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夠狠。」
「最毒婦人心,一點都沒錯!何況沈晟夫婦那麼有錢,他們要是無後了,那百億資產豈不是就落到沈老太親兒子囊中了。」
「也對!即便那老太的兒子沒改回沈姓,可他始終是沈家血脈。」
聽到這裡,慕岩心裡雖體會豪門爭鬥的殘忍,這也讓他有種奇妙的感覺,一瞬間懷疑過自己老爸不是自盡,而是被謀殺。
不過這也是一瞬間的錯覺罷了,畢竟當時的場景有太多太多的證人,也有事發前的錄像。
「老邢,你們聊到沈家老太的親兒子沒跟著姓沈,那他姓什麼?」慕岩不過是好奇地問。
可當邢泊序說是跟著沈老太姓張時,他愣了,又問:「那...我們在沈家見到的那個叫張順年輕人,難道是沈家人。」
「那小伙子是沈老太的親孫子!當然也是沈晟他父親的親孫子了。」
「明白了!原來是為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謀財。」
這個時候,慕岩終於把沈家的事連成了串。
白筠道:「小慕,你不但是一位邪醫!還是罕見的毒醫,並且又懂得玄學,真不知道你到底懂多少絕學!可否透露一下你的老師是哪位高人?」
邢泊序的耳朵豎了起來,因為這個問題他早就想知道了。
可慕岩卻說:「保密!」
「你悄悄地說,姨給你保密,為了獎勵你,我女兒一畢業就安排你們相親,如何?她既漂亮又能幹。」
我去...這還是媽嗎!這麼早就給自己女兒內定對象了。
慕岩順著杆子叫了聲「姨」,然後那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懂的只是皮毛而已,不然早就去考醫師資格證了。」
「什麼?你沒這個資格證?那我們還帶你出來行醫,造孽啊。」白筠的反應,讓慕岩嘴角一陣抽搐。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邢泊序把這事記住了,想著儘快給老師弄資格證的同時,問:「老師,天陰雙絕這種早已絕跡,且無記載的毒術,能告訴學生你是在哪裡學來的嗎?」
「曾在一孤本中見過片面的記載,並且只有今天沈家的這一段,至於在哪裡見過的,想不起來了。」慕岩又編。
邢泊序和白筠居然沒質疑。
想想也對,此等邪惡的毒術,千年前早就焚燒殆盡了,要真留有信息,龍國那幾位金字塔的醫老怎會不知道。
「老師,此事太大!學生建議,您以後少提天陰雙絕這種毒為益。」邢泊序顯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慕岩的學生,態度非常端正。
「小慕,老邢的話在理!」
「知道了。」
邢泊序和白筠又問了一些關於天陰雙絕之毒的解法,慕岩只說能解,會想辦法,這兩人這才放心下來。
回到市中心,夜幕已經降臨。
慕岩在白筠她們的邀請下,一起吃完晚飯才分開。
不過他沒著急走,只是漫無目的在餐館前方的花壇中轉悠。
「這座城市,竟沒自己的容身之處!」
許久,慕岩嘆了一聲,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燈光斑斕下,他摸出手機數著卡里孤零零的幾個數,最後沒忍住蹦出一字。
「草!」
「你是不是想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楚硯塵冷不丁地從側面鑽了出來,頓時把慕岩嚇了一跳,即便他知道這癟犢子一直尾隨他。
「關你球事啊!」慕岩摸出皺巴巴的煙點上,猛吸幾口。
楚硯塵咧嘴一笑,道:「老子犯賤,非要管你的破事!走吧,我送你蹲號子去,不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嗎,等你成功戒面出來,楚爺我大陣仗接你,五星級酒店擺席給你慶祝。」
「這段時間你進去好好改造,欠玄禾老董的錢,我先給你墊付,回頭你出來後,來我公司給我打工還帳。」
「吃喝拉撒我全包!」
「將來你要是想創業,我給你啟動資金!」
「怎麼樣,夠兄弟吧!」
的確是狗兄弟,但慕岩依舊不買帳,反而問:「你知道我欠時禾多少錢嗎?」
「多少我都先給你墊付!」
「老子不稀罕,也不是叫花子。」慕岩語氣變了。
哪知楚硯塵比他還不爽,刷的一下跳起,指著慕岩吼:「咱們倆還沒學會走路就在一起玩了,有架一起打,有禍一起扛,有妞打賭誰先泡上,唯獨那破面不能染,你他媽的現在跟我傲氣個錘子!」
「老子嫌棄過你一無所有了嗎?」
「慕岩,你可別忘了大一那年,咱們哥幾個是在哪裡熬過來的。那個人為了你已經...」
「你給老子閉嘴。」
慕岩反手就是一拳,他沒想到楚硯塵竟然狂怒到這一步,提到了大一那年刻骨銘心的事。
花壇邊上,兩人扭打沒幾分鐘,公防巡邏隊就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