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先別著急!」
慕岩急忙拉住這老豹女,丫的,根據古籍上的記載,這可是好東西,他哪能捨得。
「知妤,別衝動!聽小哥的。」沈晟趕緊扶著身軀搖晃的愛人。
慕岩在程知妤的咆哮中,提醒她小聲點,這才對沈晟說:「沈董是不是隔三岔五的就喝伏冰茶?」
「是,喝了三十五年!」他寒氣畢露。「因為天氣炎熱,又有工作等多方面的因素,所以一直都很喜歡。」
「這就對了!」
「老師,這伏冰茶沒毒啊!如果真有毒,我喝過的,怎麼辦?」邢泊序半百年紀了,竟然被嚇出一身冷汗。
白筠這個時候才明白慕岩在聽到他們喝過這茶時的眼神,甚至還豎起大拇指的意思了,她現在同樣害怕。
好在他們都是有兒有女的人,倒不至於絕望。
「等會兒再告訴你們!沈董,讓人保護好它,我有用。」
「好!」
幾人剛走出後院,剛才端著木碗離開的其中一人快步跑來,告知找到了地方。
「哪裡?」
「夫人,是您和老闆的臥房。」
臥房。
站在窗前的慕岩他們,都沒精力去感嘆閣樓內外的美景。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慕岩手中木碗,盯著碗中那已呈淡綠色的水。
當慕岩移步出臥房,碗中水的顏色竟是神奇般的變淡,回到臥房後,又慢慢變綠。
「太神奇了!」
「是啊,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是不會相信這場景的。」
邢泊序和白筠感嘆的時候,沈晟出聲問:「小哥,這怎麼回事!難道我愛人中毒的根源在這裡?」
慕岩點頭,大致知道點位置後,目光落在臥床上。
果然,他越是靠近臥床,碗中水的顏色就越綠濃。
特別是床頭,木碗貼在上面的時候,碗中綠水竟然有粘稠的跡象。
「這...」
「沈董,這床,可是極品檀木啊!能說說它的來歷嗎?」慕岩放下木碗,問。
一直在強壓怒火的沈晟道:「我結婚的時候,老太太特意找人打造的。」
「俗話說養個兒子有間房,養個閨女有張床,沒想到老太太連床都給沈董你準備了,真用心。」慕岩這話,很有深意。
可沈晟卻咬牙切齒地回了句:「她的確很用心。」
「明白了!」
慕岩問保鏢要了把斧頭,「砰!」一斧頭就將床頭劈成兩半。
「老師。」
「小慕。」
邢泊序和白筠不解。
沈晟和程知妤雖然心疼,可也不至於阻止。
慕岩一腳踢翻床頭,在沈晟幾人的注視中彎腰尋找起來。
「老師,你在找什麼?」邢泊序上前。
慕岩找了半天,才從夾層中找到一塊苔癬。
「這是什麼?怎麼會長在床頭的夾層中,裡面也沒水分啊!」沈晟望著這清幽幽的苔癬問。
慕岩遞給邢泊序,邢泊序立即查看起來,半晌之後才說:「這有點像傳說中寒陰癬!可這東西不是長在極陰潮濕的深山老林中嗎,怎麼會在這裡,還能活下來,真是不可思議。」
「小慕,現在你應該給我們說說沈董夫婦兩人在各自都沒查出有中毒跡象的前提下,中毒的緣由了吧!」白筠感覺謎底應該快揭曉了。
「是啊小兄弟,我們到底是怎麼中的毒?」沈晟夫婦怕是最想知道答案的人吧。
慕岩示意他們別著急。
他將手中寒陰癬放入木碗中浸泡,然後側身坐了下來,緩緩地道:「因為伏冰茶和寒陰癬是天陰雙絕中,一種毒物的兩位主藥。」
「兩者分開,沒毒!可一旦男方喝下伏冰茶泡製的水,女方聞到無色無味的寒陰癬氣味,在行房事的時候,就會產生毒素。」
「這種毒素任何先進設備都檢查不到,因為他們各自都沒毒,怎麼查得到呢!男女雙方的X和Y在各自的體內也正常,可一旦結合,毒就產生了!即便和不同的人結合,結果一樣。因為XY離開帶有寒陰癬和伏冰茶氣息的人的體內,是無法存活的。」
「我這麼說,明白了吧!」
「這就是沈董夫婦為何多年來檢查數次,雙方各自都正常,卻不能孕育的根本原因。」
聞言,邢泊序和白筠陷入沉思中!
沈晟呆若木雞。
程知妤終於繃不住了,一口氣沒提上來,張口就是一口濃濃的血霧,最後軟軟地倒了下去。
「知妤,知妤...」
沈晟抱著陪伴他風風雨雨走過幾十年的愛人,老淚縱橫。
這個老男人向來有淚不輕彈,可這麼多年了,為了要一兒半女的,他和愛人不知遭受了多少的折磨和旁人的暗諷。
白筠上前搶救程知妤,
好一會兒才醒過來,慕岩道:「沒事,夫人只是一時接受不了,導致怒火攻心,等寒陰癬再泡會兒給她喝下能暫時壓制!」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沈晟。」
程知妤緊緊抓住沉聲,悲憐哭道:「老太婆怎麼這麼狠,我們還要怎麼對她啊!她又不是你親媽,我要掐死她,我要掐死她。」
顯然,夫婦兩人對這事心知肚明,是繼母那老太婆乾的。
「我知道,放心,我會處理的。」沈晟眼底凶光爆閃,湊近愛人程知妤,小聲在其耳邊低語。
旋即將程知妤扶坐下,再度沖慕岩躬身,「小兄弟,你能找出我們夫妻的病因,肯定有辦法給我們解毒,求你了。」
此刻,這個老男人的聲線很是沙啞,但他還在強撐,可見他內心有多強大。
畢竟,多年夙願,多少磨難,多少刺痛,宛如千斤重擔壓在他們夫婦身上。
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沈董快快請起!」
被扶著的沈晟急忙給慕岩填寫支票,足足一個億。「這是前期的診費,望小兄弟收下我們夫妻的謝意。」
「先不急!」
「你是嫌少嗎?」他又寫了一張支票,這次是兩個億。
慕岩笑道:「沈董誤會了!」
「那您的意思是...」
「既然找到了病因,即便你們中毒多年,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只是多費些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