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費了一番口舌,說是兄弟鬧著玩,巡防確定他們不是酒後鬧事,訓斥一番後這才沒追究。
「奶奶個熊的,想我堂堂楚家大少,居然跟你這個吸粉的渣渣一起丟人現眼,姥姥的...」
兩人背靠背坐在草坪上,楚硯塵憤憤不平地罵。
慕岩揉著被打中的嘴角,道:「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聲落,起身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楚硯塵翻身,繞到慕岩面前,一字一句地問:「當真不去蹲號子?」
「滾開!」
「好!姓慕的,你記住你今晚說的話。以後老子要是再管你的破事,老子把肩上扛的這玩意摘給你當球踢。」
「那最好!」
慕岩走了,走得看似灑脫,可內心最深處,還是微微地疼了一下,畢竟後面這位,是他曾經最好的兄弟,生死兄弟。
只是,他想靜靜!
暫時將自己對兄弟信任之門鎖住。
因為,即便重活,上一世的尾聲場景,他需要時間來淡化。
「狗日的,老子看你能傲氣到什麼時候。」
「姓慕的,老子詛咒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媳婦!」
「生兒子要麼就是雞雞硬不起來,要麼就是沒屁眼。嗤...」
「靠...大熱天的怎麼這麼冷。」
楚硯塵足足罵了幾分鐘,這才緊了緊身子打著擺子停了下來,喃喃地道:「這麼熱的天,怎麼會有剛才那一陣刺骨的涼風。」
殊不知,那是暗處某位強者對他釋放殺氣。
這一夜,慕岩依舊住小旅館,只不過他沒有休息,而是盤膝修煉,繼續探索更深層面的聖炎天錄。
因為他除了要變強,還要修煉聖典中提到的神眼。
只要開了神眼,他便能看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這門神術,無論是對他醫術上的造詣,還是生活中的生存,甚至是賺錢,都有難以估量的幫助。
也是這一夜,發生了一件轟動金陵各圈層的事。
金陵豪族之列的沈家,因遭受不住無後的事實,夫人程知妤徹底倒下了!
這是其一。
其二,沈家老夫人攜孫子張順為沈晟深夜前往寺廟求子嗣降臨,返程途中不幸墜江,連同司機一起溺亡。
其子張姓男人趕到後,悲痛之餘吐血而亡。
屍體很快就打撈上來,此事一直被媒體報導到清晨,
一大早沈晟就公開宣布,兩日後為沈家老太等三位親人舉行哀悼儀式。
同時決定搬離現住地。
至於原因,他沒說。
但媒體紛紛猜測,沈晟這是暫離悲痛之地,畢竟睹物思人。
慕岩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此刻依舊在旅館中修煉的他,只有兩字。
「夠狠!」
不過沈晟的做法,倒是超乎他的想像。
貴族醫院。
邢泊序和白筠看見新聞的時候,一夜都沒睡著。
中午食堂見面,兩人簡單地交流幾句,邢泊序問:「收到沈家的追悼會邀請了嗎?」
「你呢?」
「我?你覺得我們適合出現嗎?」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多此一舉問我!不過...」
白筠壓低聲線,道:「傳聞沈晟殺伐果斷,沒想到是真的!」
「將心比心,此等殘忍辛辣的事落在你身上,只怕你同樣受不了,照樣瘋狂!」
「明白!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懂。」
兩人相視一笑,真相盡在不言中。
玄禾集團。
大廈佇立在金陵金融圈最為繁華核心地段,高聳雄偉。
董事長辦公室。
時禾看完新聞後,助理小尹轉而匯報私事,這才說:「小姐,楚氏集團楚硯塵在接待室,他想見您。」
「楚硯塵?他昨晚罵慕岩不是罵得挺歡的嗎!見我做什麼?」時禾整理著手中報表。
「他沒說!只是已經等了一上午,不肯走。」
時禾輕點螓首,起身道:「讓他進來吧!我也想聽聽這位隱形天才想說什麼?」
「是...」
很快,楚硯塵被小尹領了進來。
「楚少請。」
穿上正裝的楚硯塵,煥發出別樣的風采,肩部線條被完美勾勒出來,還有優雅的領帶,等等。
這合身的剪裁彰顯出他的優雅與成熟。
這模樣,倒是讓時禾有些不太相信昨夜聽到的消息,似乎不是同一個楚硯塵。
而楚硯塵,見到氣質非凡、容貌絕倫的時禾,竟是有些侷促。
因為沙發上的這位,整個楚家都惹不起。
這位商圈女皇的風範,猶如大氣的牡丹,在繁複中顯露尊貴,散發出內在的霸氣與權威。
她不僅是一位傑出的集團領導者,更是一位優雅、有氣質的女性,讓人心生敬意。
「時董你好,冒昧打擾,敬請見諒。」
楚硯塵努力讓自己更自然一些,可惜對面這位傾世女皇的目光很犀利,更能敏銳捕捉對手的每一個細節,同時還擁有洞察人心的智慧,他不怕就不正常了。
「請坐。」她語氣雖輕緩,但卻霸氣盡顯。
助理上茶後,退了出去。
時禾也不著急開口,但她的沉默,無形中讓楚硯塵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所以他抿了口香茗緩解內心的緊張,這才說:「時董,我貿然前來,是為了我朋友的事。」
「他叫慕岩!」
「實不相瞞,昨天我在古街河畔那邊見過你們!所以...我能不能問一下他欠您多少錢?」
時禾蛾眉輕蹙,啟唇淺笑,「是慕岩告訴的你,他與我玄禾集團有帳目往來的?」
「不,他沒說,我想他也不會跟我說這些!所以我想問問,他與玄禾有多少帳目,只要不超過我個人的極限,現在就替他結清。」
「楚少是想幫慕岩還帳?」
「是。懇請時董告訴我!」
「為什麼?」時禾美瞳幽光有了異樣。
「因為他是我兄弟!」
楚硯塵說得很誠懇,可惜時禾不信。
如果慕岩真是他楚硯塵的兄弟,難道不會跟他說點什麼嗎?
何況她知道昨晚楚硯塵跟慕岩大打出手,還罵了慕岩難聽的話。
「看來,楚少是真的在乎慕岩,都這樣了你還管他的事!只是...你食言了。」
食言?
楚硯塵有點懷疑時禾這話,是指他昨晚沖慕岩吼的那句話。
可他還是覺得時禾這等身份的人,不可能知道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瑣事。
「時董,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