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欠他人情。
而對她既沒有威脅又足夠強大的,就只有顧祁岩這個不二人選了。
收回思緒,看到鄭濤略顯糾結的臉,又笑著加大攻勢,「鄭總~您是不是不相信人家?我知道剛剛傷了你是我不對,可你話又不說清楚,還那麼猴急的,擱那個女人身上能接受的了啊?」
聽到這話,鄭濤也有些猶豫了,最後在看到女孩那雙澄澈而又美麗的大眼睛時,終於還是攻陷在聶雲蘿的糖衣炮彈之下,將資料交給了她。
囑咐道「這個資料十分重要,不要給任何人看!」
「您放心。」
聶雲蘿笑了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冷又攝人。
霍傅司,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回到霍氏,剛下電梯,白岩休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聶助理,東西拿到手了嗎?」
聶雲蘿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能親自去交給霍總嗎?」
她還是······有些不死心,她不肯相信,霍傅司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
雖然他的確是個冷硬淡漠的人,卻從來不會是坐的出這樣下作的事的人啊!
心底泛起的澀然,是她的不確定。
白岩休有一瞬間的怔染,但還是極快的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可以。」
轉念一想,臉色又變得有些慌亂,「呃……不行不行,那個······霍總現在有事,要不,等會我再叫你?」
還有什麼事能比這份資料更重要的?
聶雲蘿覺得他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結果一轉臉,就看到總裁辦的門被推開,裡面走出一對璧人。
顧靈悠挽著霍傅司的臂彎,笑的嬌俏可人,十分可愛。
而被她挽住臂彎的男人,也是同樣的面帶笑容,是那種溫暖和煦如四月春風般的笑意,是聶雲蘿從未見多的。
隨即自嘲的笑了笑。
也是,在她面前,他總是眉眼陰沉而又易怒的,哪裡會有什麼笑臉呢?
聶雲蘿搖了搖頭,譏誚的抬眸,卻正好對上霍傅司掃過來的冷厲黑眸。
一剎那,她仿佛聽到心臟頓停的聲音。
卻只看到他在一瞬間的怔愣過後,滿面漠然的移開視線,再沒有多看她一眼。
嗬,她到底是在期待什麼?
「傅司哥哥······聶助理······」
顧靈悠怯怯的看了聶雲蘿一眼,隨後動作極快的收回手,轉而道「我沒事了發傅司哥哥,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帶了司機過來。」
「不痛了麼?」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多年來都是她夢境裡最美好的存在。
她不止一次幻想過,在她睡夢醒來之前,可以聽到他溫柔似水的輕聲喚醒。
所以剛才,才會在他暗示自己有工作要忙綠的時候,扯出最低劣的藉口,假意聲稱自己胃病發作。
才有機會,能夠挽上他堅實的臂彎。
她知道,霍傅司最不能抗拒她的理由,就是她的身體。
因為多年前,她曾為了他,切去三分之一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