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霍傅司不知道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沒日沒夜的酗酒抽菸,把自己糟蹋的不成人樣。
顧靈悠心疼他,卻根本沒辦法說服這個冷情的男人,最後只能傻傻的,陪他一起,做盡了所有的傻事。
他身體強壯,後來從墮落的生活中走回來也毫無損傷。
而她卻落下了胃潰瘍的病,甚至嚴重到要切除三分之一的胃,來緩解痛苦。
從那之後,霍傅司,對她很是愧疚。
的確,如果沒有顧靈悠的陪伴,那時候的他,根本不可能會那麼快的從悲傷中走出來。
所以對於這個妹妹,他是更加疼惜照顧。
·······
顧靈悠笑了笑,甜甜的仰頭,語調也是同樣的甜美,「我沒事了傅司哥哥。」
霍傅司淡淡點頭,再沒多說什麼,揮手招來白岩休,淡淡道「你送顧小姐下樓,務必要看著她坐進車裡。」
聽言,聶雲蘿卻是臉色蒼白了不止一度。
他對他的小女孩,就是無止境的疼惜愛憐,而對她呢?
除了傷害侮辱,就只剩下利用了吧?
想到這裡,原本垂放在群側的小手禁不住緊攥成拳,待白岩休帶著顧靈悠走後,便氣勢冷冽的走過去,恨恨的看著面前的高大男人。
霍傅司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淡漠的雙手插兜,而後走進總裁辦。
聶雲蘿是又氣又無奈,真恨不得撕破這個男人的假面,讓他不要再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淡然模樣才好!
還以為他是什麼淡泊名利的君子。
哪知道到了名利面前,他居然下作至此,連自己的老婆都可以賣。
哦,她差點忘了,她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新娘,所以才能更加肆無忌憚的傷害。
一走進總裁辦,聶雲蘿就開門見山的問「霍傅司,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是能夠隨意輕賤,任你左右的?」
被問話的男人霎時一怔,有病半分迷惘,也有半分薄怒的插兜,坐在沙發上,英挺的濃眉顰起,抿唇看著她,對這句話不甚理解的樣子。
聶雲蘿在心裡冷笑。
他還真是個天生的演員。
曾經,他卻拿這句話來堵她,可事實證明,他才是最會演戲的那個人吧?
搖了搖頭,聶雲蘿譏諷的扯唇,「今天是不是你讓白岩休差使我去華泰拿資料的?」
對此,霍傅司只微微抬了抬眉,沒說話,亦沒有否認。
空氣里的溫度又降了幾分,可聶雲蘿覺得,再怎麼低,也冷不過她的心。
「那你知道那個鄭總是個什麼樣的人麼?」
一個小小的總經理而已,他怎麼會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他的確與鄭濤有過接觸,很短暫,卻也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心術不正,眼神里滿滿的猥瑣,不知道心裏面打著什麼壞主意。
不過這個鄭濤的存在也就相當於是個眼線而已,東西拿到手了,他就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畢竟,當初江延給的東西,還不夠直觀,還不足以成為徹底扳倒顧祁岩的致命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