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三夜的不眠不休,饒是身體素質再好的人也有些熬不住。
霍傅司拖著疲乏的身體走進盥洗室,出來的時候,擱在矮几上的手機鈴聲大作。
揉了揉疲憊不堪的眉心,走過去接起,那端傳來助理激動欣喜的嗓音,「霍總,少夫人醒過來了!」
聽到這話,霍傅司瞬間醒神,所有的疲乏與勞累都化作烏有,立刻掛斷電話,換上襯衫西褲,駕車來到醫院。
推門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病床上女人嬌艷的面頰,此刻正言笑晏晏的低頭。
這一幕,美好的令人難以忘懷。
聽到聲響的聶雲蘿抬起頭,看到來人瞬間驚喜不已,「霍傅司······」
他點點頭,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感覺好點了嗎?」
「嗯。」
剛醒過來的時候,確實被縫合不久的傷口折磨的痛不欲生,但一看到他這張英俊硬朗的臉龐,好像所有的不舒服都在瞬間消逝。
「你是蠢嗎?看到有危險還撲過去,聶雲蘿,我真想把你腦袋撬開看看。」
他突然表情冷冽,聲音寒涼。
聽到這話,原本掛在臉上的甜笑瞬間冷卻。
咬著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明白怎麼就突然變臉了。
霍傅司擰眉,眼底氤氳著冷郁的光,又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只會給我添麻煩。」
聽到這話,聶雲蘿心裡頗不是滋味,眼底的光一剎那熄滅。
鬆開被他緊握的手,表情也冷了下來。
「原來是我多此一舉了,不過霍總你也不要多想,千萬不要以為我為你擋刀是因為在乎你,我只是想藉機緩和你我之間的關係,好讓我能過得好點兒,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我多想了!」
她一句話便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生生的提醒著彼此,他們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並非一朝一夕可以緩解了的。
聞言,霍傅司黑眸沉沉的看著她,山雨欲來。
半晌,他不再多言,摔門而去。
門合上的那一刻,聶雲蘿感覺心口有一塊地方漸漸塌陷,破開一道縫隙。
白岩休怔怔的看著兩人由氣氛溫情到瞬間冷卻,爭鋒相對,心裏面是無奈又無語,恨不得撬開這兩人的腦袋看看他們在想些什麼才好。
明明都在為彼此著想,明明就可以藉機解開彼此的心結,讓關係緩和。
卻非要說出傷害對方的話,把原本極其美好的氣氛破壞到冰點才滿意。
走過去,嘆道「少夫人,霍總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不想看到你為他受傷而已,並不是真的覺得你給他添麻煩了。」
只有他最清楚老闆這個人的情商有多低。
早些年的時候,老闆剛剛接手霍氏,還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有個房地產大鱷的千金對他十分中意,每天都要來霍氏找他好幾次,下班後更是頻頻暗示,希望能夠促成兩人的第一次約會。
可老闆是這麼回復那姑娘的呢?
白岩休清楚的記得,那還是在一個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