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傅司被人圍在正中央,手牽著自己的小妻子,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他對這些虛妄的東西不感興趣,抬眸,牽著妻子的手準備離去。
突然,一聲尖叫響起,「becarel!!!」
黑眸一凜,還沒等他看清面前的境況,一道小小的身影就躥到他的身前,替他擋住了未知的危險。 ✻
視線里,忽然濺出一抹紅。
待看清面前的情況,霍傅司紅了眼,一腳踹在h·i胸口,毫不留力。
一個接近一米九的男人,竟然被他一腳踹到吐血,昏厥在地。
他哪會顧及這麼多,眼裡心裡全都只有懷裡的這個小女人。
長腿飛快的奔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懷裡的女人氣息奄奄,腹部上方插著一根軍刀。
就在剛剛。
她被霍傅司牽著,一派歡愉的祝賀他,嘰嘰喳喳的誇讚他,眼角餘光卻驀然瞥到一個高壯的男人表情陰鷙的走來。
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就聽到人群中騷亂的尖叫。
腦海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擋在他面前,接住了那把刀。
尖利的刃口沒入她的皮肉。
聶雲蘿聽到清楚的刀肉相接聲。
「你這個蠢女人!誰讓你擋在我面前的!」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聽到男人的暴喝。
看吧,到這一刻,他的第一反應居然還是責罵她。
唉······
聶雲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
她的傷口很玄乎,就在離心臟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險險,她就會因此失去性命。
白岩休看到床上的人悠悠轉醒,水眸緩緩睜開,頓時激動不已,「少夫人,您行啦?」
不等聶雲蘿反應,他便按響床邊的按鈕,叫來醫生。
簡單的一番檢查後,確認已經沒有問題,只消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便能恢復。
醫生走後,白岩休小心翼翼的扶著聶雲蘿坐起來。
痛意自胸口傳來,聶雲蘿小臉慘白,咬唇不語。
醒來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找那個人。
可是他不在。
哦,他也沒有義務要一直守在她身邊吧!雖然是她捨命相救。
這麼想著,一腔熱血涼了下來。
白岩休沒有錯過女人眼底的那一抹失望。
聯想到那天奄奄一息的聶雲蘿被老闆抱到醫院來時,那副山雨欲來的陰狠架勢。
以及這兩日老闆不眠不休的照顧陪伴,細心呵護,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一般,替病床上的女人擦拭洗護,溫柔貼心。
於是出口解釋道「霍總剛離開沒一會兒,他守在你身邊好幾天了一直沒洗漱,今天我好不容易才勸走他的。」
簡單的解釋。
但原本失落的聶雲蘿卻倏然枯木逢春一般,心跳加速起來。
這幾日一直守在她的病床邊,今天才得空去洗漱?
霍傅司有潔癖,她比誰都更清楚這一點。
可如今,白岩休卻說他肯為了她不眠不休的照顧她,以至於多日未清理自己。
想到這些,心裡就像是有一個小鹿在砰砰亂撞,直將她撞的臉色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