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銷售看到志剛激動的神情，還叫她去搶，頓時拉下臉。
「老哥，我去哪裡搶，銀行離我這也不近，即便在隔壁也沒那個膽。
一分錢一分貨嘛，剛才推薦給你的都是牌子貨，而且床上床下東西都買齊，
也就一萬多，還不夠兩萬呢。」
老銷售堅持把收款碼遞給志剛，給予一個鼓勵眼神叫志剛大方一點。
「19999元跟兩萬差十萬八千里嗎？除非你在中間隨便哪個位置加小數點。」
「別做夢，不虧死我們。」
「我們還是買1699那個床墊就就可以，其他都不要。」志剛說。
「那可不行，剛才你說要我才記帳的。」老銷售生氣地說。
「剛才被你繞進圈裡去，一會兒贊我閉花羞月，一會兒贊他黑不溜秋，我們想聽你的讚美，沒忍心拒絕你！」小麗插嘴說。
「既然我贊到你們開心，你們更應該趕快付錢，把東西全部買回去，不要辜負我的好心。」老銷售說。
「兩萬塊還是太多了，你還是把你的讚美收回去，我們只買床墊！」志剛堅持說。
「你們什麼意思，白嫖快樂後，又叫我把讚美收回去，做人可要有底線。」老銷售情緒激動。
「誰知道你的讚美是不是真的，萬一你的讚美是虛情假意，那我們不是白快樂。」小麗毫不示弱。
「你們剛才笑得見牙不見鼻，已經快樂過啦。」
「如果要我們掏兩萬元買那些東西，恐怕餘生在痛苦中度過，剛才那片刻快樂不值一提。」
「買個床墊回去不是追求片刻快樂嗎，你還想永久，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小看我！」志剛說著捏了一下老銷售的臂膀。
「流氓，無端端捏人家。」老銷售尖叫。
「剛才你捏得我很快樂，我捏回去，打算把快樂還回來給你。」志剛狡黠看著老銷售說。
「厚顏無恥，剛才我只是輕輕地捏，沒叫你下死勁捏。」
「我想把雙倍快樂還給你。」
「如果捏一下就快樂，我不在這裡做銷售了。
虧你說一兩萬塊錢一個月的工資，竟然也是吝嗇鬼。」老銷售白了志剛一眼。
「那你要我怎麼捏，你才快樂！」志剛問老銷售。
老銷售瞧一眼小麗，一時說不出口。
「別管她，你有那個勁全部留給我，別跟她眉來眼去。
再說從來沒有強買強賣的，即便買了還有退貨期限。
她捏一下你，你捏一下她，到時越捏越複雜，
一會說力度不夠，一會兒說捏得太重，遲早捏出人命。」小麗拉著志剛就要走。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好恨他來捏我，我身癢嗎？
要個男人來捏一天才舒服。」老銷售攔住小麗要把話說清楚。
「剛才他捏你一下，明顯你就很享受樣子，咱女人最懂女人的，你別不想承認。」小麗理直氣壯地說。
「承不承認，我再捏一下她不就知道。」志剛說著伸手去捏她的腋下。
「啊，哈哈哈——」老銷售笑哈哈跳起來。
「哼，該承認享受快樂了吧。」小麗鄙夷地說。
「不夠快樂我再捏一下。」志剛笑著又伸手去捏。
「啊，別！」老銷售笑著躲開。
「現在我們把快樂還給你，跟你無虧欠，我們可以不買那些東西了吧。」
「跟她無虧欠，跟你貌似互相虧欠。」老銷售瞧一眼志剛，又白一眼小麗。
「咱走吧，跟她有什麼虧欠，該捏都捏了。」小麗拉起志剛就要走。
「黑不溜秋，你不是要買床墊嗎！別白跑一趟啊。」老銷售在後面勾魂地說。
「對啊，我們本來是來買床墊的。」志剛突然醒悟，轉身回來。
「要1699元那張是麼，直接付錢吧，我也懶得推銷，白費心機，
你們進門時我沒看錯你們，黑頭黑臉的，哪裡上檔次。
本來睡竹蓆的人，非要想起睡床墊。」老銷售蔑視地說。
「你別狗眼看人低，小心我捏死你。」志剛氣憤地說。
「捏啊，你捏死我啊。」老銷售挺著胸膛要去頂志剛。
志剛茫然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走開，讓我來。」小麗見狀，拉開志剛，同樣挺著胸膛去頂老銷售。「來啊，怕你啊。」
「來就來，我還怕你！」老銷售一點不害怕。
兩個女人胸對胸，誰都不服輸，一頂一回，一擠一壓，勢均力敵，實力都相當。
志剛看著只感到十分危險，連忙提醒要小心，頂不住學會退讓。
「你不用擔心！小巫見大巫罷。」小麗扭轉頭對志剛說。
「我也不怕你，小菜一碟。」老銷售毫不示弱。
志剛想找其他人來勸解，只見小張他們躲在門後面，不想出來惹是非。
而秀蘭和雲英她們，竟躺在床墊上呼呼大睡。
志剛能理解她們，床墊那麼舒服，又有空調，平日做工地本來勞累。
他平日來試睡，也是呼呼大睡一會。她們雖然經常給白眼，但從來沒有趕走他。
因為他們老闆說:「有人在上面睡得那麼香，分明是一張鮮活GG牌。」
所以志剛常常來呼呼大睡，一點不忌諱，即便穿著短褲過來，也當躺在自己床上。
「你們得當心啊！」志剛瞧著她們頂來頂去爭不出高下。
「呵，你在關心我嗎？謝謝，胸口碎大石我都未怕過。」老銷售冷笑。
志剛覺得這樣下去會兩敗俱傷，趕緊去叫秀蘭和雲英起來幫忙。
秀蘭先醒了，竟然問是什麼地方，睡糊塗了。
「別管什麼地方，她們要爆啦。」志剛緊張地說。
「什麼要爆？」秀蘭驚訝地問。
「自己看！」志剛迅速指給秀蘭。
秀蘭只掃一眼，輕視地說:「還以為火星撞地球要爆炸。
你也太小看咱們女人，平常你們男人十個手指都捏不爆，就這樣頂來頂去會爆？
如果你有心，中間放一個桌球頂一下吧，這樣人家看到以為在玩遊戲，也不至於失禮。
乾癟癟頂來頂去，顯擺她們胸大唄。」秀蘭越說越不滿，躺下來繼續睡。
哪裡找桌球，志剛一下子六神無主。她們非要決出勝負才罷手。
志剛看看四周，連小物件都沒有，都是床墊，床架之類的大件物品，
只有地面那個垃圾桶還可以給她們頂一下。
便毫不猶豫搬起垃圾桶欲放她們中間。
兩個女人看到是垃圾桶，哪裡還敢頂，都怕弄髒衣服，不約而同分道揚鑣。
誰勝誰負，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