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診斷,楊宇傑是屬於反社會型障礙人格,同時,他還有抑鬱症和等多種病情。♧✌ 6➈SĤ𝐮x.℃σΜ 🎃♚
看到楊宇傑的精神診斷結果時,施憶南被嚇了一跳。
陳嘉年也一臉不可思議:「我去,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
「其實,他也挺可憐的對吧。」陳嘉年繼續說。「因為父母的不管不顧,一個好好的孩子,成了反社會型障礙人格,唉。不過他千不該萬不該來傷害別人,這就是他的錯!」
施憶南看著單子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兩天,楊宇傑的父母都分別找到了施憶南替他們的兒子求情。
楊宇傑的媽媽一看到施憶南就要給她跪下。
施憶南連忙去扶:「阿姨,你這是做什麼呀?」
「姑娘,我對不起你,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兒子告上法庭好不好?他這輩子已經算是毀了,放過他好不好。」
楊宇傑的母親哭的傷心欲絕,令人動容。
「我沒想到,我以為我們在外打拼給他掙錢,就可以給他更多,但沒想到,卻忽略了對她的關心和照顧。姑娘,你對我們怎麼樣都好,但是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好不好?」
施憶南嘆了口氣,「行了阿姨,我不告他,他也沒對我造成傷害,我可以放過他的。」
「真的嗎?」
施憶南點頭,「是。不過即使我不告他,法律也會懲罰他,而且他還是反社會型障礙人格,他這輩子也已經算是毀了。」
楊宇傑的母親又開始哭泣起來。
「我的孩子啊。」
「我教出過這麼多優秀的學生,卻教育不好我自己的兒子。」
施憶南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安慰她,只是默默嘆了口氣。
父母們出去賺錢,缺少對孩子的關心,總是說那是為了孩子好,是為了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但那些真的是為了孩子好嗎。
錢和陪伴到底哪個更重要呢?
只有錢沒有陪伴是不行的,但單單只有陪伴,沒有錢一家人也是生活不下去的。
生活好像總是這樣,充滿了矛盾。
你選擇了一種生活方式就要捨棄掉另一種才行。
施憶南沒有選擇繼續追究楊宇傑的責任,但他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施憶南回了醫院,晚上八點,她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病房不是單人間,旁邊還有一個老爺爺。
病房內沒人說話,是死一般的寂靜。
她望了眼窗外,外面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到。
施憶南見旁邊的爺爺在低頭看書,便和他閒聊起來。
「老爺爺,你在看什麼呀?」
「我在看相冊呢?」
「相冊?」
「對啊,這相冊里的照片呢都是我年輕時出去各地旅遊的時候拍下來的。」
「旅遊?」
聽到旅遊二字,施憶南立馬興奮起來。
她坐在床上探頭看著老爺爺手上的相冊,試圖看到一點什麼。
老爺爺看她一臉感興趣便提議:「你要不要看看?」
「我可以看嗎?」
「當然可以。」
施憶南立馬下床,拉著一把椅子坐到老爺爺的病床前。
她接過老爺爺手中的相冊,認真的看起來。
她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目光全部被照片上的景色所吸引,突然她看到一座純白的雪山。
施憶南指著那張雪山的照片問:
「爺爺,這裡是哪裡啊?好漂亮啊。」
爺爺看了看圖片然後笑著說:「這是長白山。」
「長白山?」
「是啊。」
「可真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一座山呢。」
老爺爺看起來似乎有些驚訝:
「你沒聽說過長白山嗎?」
施憶南笑著搖頭:「沒有,而且我從小到大連江城都沒有出過呢。」
老爺爺思考了一下問:「你喜歡長白山嗎?」
施憶南點頭:「喜歡,光是看照片,我就很喜歡,太美了。」
老爺爺笑了笑,然後拿過她手裡的相冊,把長白山的那張照片拿下來,遞到施憶南跟前。
「送給你,這張照片。」
施憶南有些受寵若驚,她開心的問道:
「送給我?」
老爺爺點頭:「是啊,送給你,拿著吧。」
施憶南接過照片,拿在手裡開心的看著。
「有機會啊,你一定要出去看看,咱們祖國的大好河山可美了。」
施憶南點頭:「嗯,我一定會的。」
一定會的,她一定親自會出去看看的。
施憶南在醫院住了幾天後就回了學校,楊宇傑的的事跡也在學校傳開,有人也扒出來之前在網絡上詆毀施憶南的是楊宇傑。
在經過這麼些事後,學校也對同學展開了思想教育和講座。
祁桉比賽完回來,就聽到施憶南的事。
當天,他就去找了施憶南,害怕她有什麼不測。
看到施憶南安然無恙的站在他面前後,祁桉才放下心來。
經過了這麼一些事情後,生活也又回歸到了原來平常的樣子。
施憶南以為生活就這麼安靜的平安度過下去時,事情卻又接踵而至。
A市,宋家。
宋瑤坐在書桌前看著試卷,突然聽到媽媽的聲音:
「瑤瑤,快下來,你王伯伯來了。」
聽到這,宋瑤放下手中的筆,立馬下樓去。
宋瑤走到客廳,見到王伯伯就興奮的坐到他旁邊:
「王伯伯,你怎麼來了?」
王伯伯一臉慈祥的看著宋瑤:「哈哈,我有事回A市,正好來看看你呀,許久不見,我們瑤瑤可是越長越漂亮了。」
宋瑤略帶羞澀的笑了笑。
這時,宋母從廚房帶著一盤水果出來。
「來,吃水果。」
「對了。」宋母看著王承問:「王承啊,你怎麼突然回A市了?是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就是回來參加個座談會。」
宋母又問:「可是你看著一臉憂鬱啊,這是怎麼了?」
王承嘆了口氣:「唉,就是我手上有一個病人,她能得了病,一直不肯入院接受治療,把我給愁的。」
「是什麼病啊,很嚴重嗎。」宋瑤問。
王承點頭:「是,很嚴重,這種病治不好。」
「是癌症?」宋瑤問。
「也算是吧,反正治不好。」
宋瑤皺眉:「那既然治不好,你怎麼讓別人入院治療呢?」
「這……」王承一時吃癟。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得了病可不就要住院治療啊,萬一有什麼意外怎麼辦。」宋母連忙說。「那她多大呀?是男是女啊?」
「是個女生,和瑤瑤一般大吧。」王承說。
宋瑤驚嘆,她沒有想到,這位得治不好的病的人,是和她一樣的女生,她突然在心裡嘆息,花兒一樣的年紀啊!
幾人閒聊完,宋母回了廚房做飯,王承去了洗手間,客廳只留下宋瑤一人。
一旁王承的電腦一直響個不停。
宋瑤看了看洗手間裡的王承似乎沒有出來的意思。
聲音一直吵得她煩,無奈,她只能打開電腦,發現是一堆垃圾消息。
她一個一個的點開。
突然在電腦桌面上不小心點進去一個文檔裡面。
一看發現是病人的資料,宋瑤立馬想要退出去。
病人的資料可不能隨便看。
但偏偏電腦就在此時卡住,任憑她怎麼點也點不出去。
無奈,她只能放下滑鼠,默默等著電腦恢復正常。
等待的過程中,她往電腦屏幕上的病歷一瞥,突然看到一個她熟悉的名字。
宋瑤湊近電腦,認真的看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看到施憶南的名字出現在上面,她的年齡,身份證號,病情診斷結果全部在上面。
即使是宋瑤這樣見到萬事都處變不驚的冷淡性子,看到這個也還是忍不住驚嘆。
她連忙捂住嘴,我去,施憶南,王伯伯說的那個得癌的女生就是施憶南?
宋瑤還是不相信,她點出文檔,把電腦合上。
她十分震驚,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時,王承也從洗手間出來。
他坐到沙發上,看著宋瑤:「你怎麼了這是?」
宋瑤看著他問:「王伯伯,你剛才說的那個得病的女生是不是叫……施憶南?」
王承驚訝的看著宋瑤。
宋瑤一見到王承這副表情,心裡便有了答案。
「你怎麼會……你認識她嗎?」王承問。
宋瑤點頭:「嗯,我認識。」
「王伯伯,這個病到底是什麼樣的?就真的不能治好嗎?」
王承沉默了一會兒說:「就目前的醫療水平來說,還沒有出現過得了這種病還被治好的例子。」
宋瑤腦海突然想到施憶南的樣子,她怎麼看都不像是得病了的人啊,怎麼會這樣呢。
……
時間就這麼在讀書聲中,睡夢中,聊天中流逝。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六月份,期末考試也即將來臨。
這天放學,施憶南背著書包回到家裡。
一進家門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今天全家人既然都在,除了施憶婉。
李靜玹坐在一個沙發上,林雅君和施華宇坐在一個沙發,他們都表情凝重。
施憶南走過去看著他們,十分不解。
這時,李靜玹突然開口:「你們想好了?」
林雅君點頭:「我們都已經商量過了,這樣對我們都好。」
「行,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我也話可說。」
說完,李靜玹起身上了樓。
施憶南站在原地一臉不解,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呢,什麼決定啊。
林雅君起身,淡淡掃了眼施憶南後,也上了樓。
施憶南看著沙發上的施華宇問:「爸爸,你們在說呢,什麼決定啊。」
施華宇看著施憶南笑了笑,然後說:「憶南啊,爸爸媽媽要離婚了。」
此話一出,施憶南頓時感到晴天霹靂。
她回到房間裡,坐在床上,眼神呆滯無神。
她的爸爸媽媽要離婚了?
那她以後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了,這個家也就算是名存實亡了吧。
雖然這些年,這個家裡總是冷冷清清一點,人情味也沒有,但是施憶南也不想她的爸爸媽媽離婚。
只要一家人還能在一起,就算不關心她,不愛她也沒關係,只要能完整的就好。
想到這裡,施憶南連忙起身離開房間,去了林雅君的房間。
她站在門口推開門進去,看到林雅君正在收拾行李。
看到施憶南的到來,林雅君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繼續做著她的事。
施憶南走到行李箱旁邊,看著林雅君小聲說:
「媽,你和爸爸為什麼要離婚?」
林雅君沒有回答,只是繼續低頭收拾著東西。
「媽,是因為我嗎?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
「媽,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可你不要和爸爸離婚好不好,你別走好不好。」
施憶南語氣焦急,聲音也微微顫抖。
林雅君看著她,發現她的眼裡沾染了淚水。
她嘆了口氣,說道:「和你沒關係,我和你爸爸離婚就是沒感情了而已。」
說完,她又拿出一個行李箱繼續收拾著關於她的所有東西。
「不是因為我?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媽,我求你了,你別走好不好?」
施憶南不斷祈求著林雅君。
林雅君停下收拾東西的手,看向施憶南,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我上次逼著讓你出國,還對你說了那麼多的狠話,你不恨我嗎?竟然還要求我留下來。」
施憶南微微一愣,然後搖頭。
「那些不都是氣話嗎,你是我媽媽呀,我怎麼會恨你。」
林雅君低頭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後把衣服放到床上,面對著施憶南。
她走近,抬手把施憶南耳邊的發梢放到耳後。
她仔細的端詳著施憶南。
施憶南被林雅君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長這麼大,林雅君還從未對她做過這麼親昵的動作呢。
施憶南忐忑的問:「媽?」
過了許久,林雅君緩緩說道:
「你說,你到底是像誰啊?這麼多情,敏感又脆弱。」
施憶南吸了吸鼻子,認真回答:「我是媽媽的孩子,當然是像媽媽了。」
聽到這話,林雅君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她表情微微一變,然後轉過身去。
「像我嗎?不,你一點都不像我。」
她抬起頭望了望房間周圍。
「你知道嗎,媽媽我啊,其實早就厭倦了這個婚姻,現在我也終於可以解脫了。」
「你們施家人啊,都是一樣,人情冷漠,性子淡薄,我如今離開就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
她回過頭來看著施憶南:「只有你,不知道到底遺傳了誰,和他們施家冷漠寡淡的性格一點都不像。」
說完,林雅君又繼續收拾東西。
「你不用再挽留我了,我這次離婚除了這個原因以外,還是因為我的工作調動。我要出國,我要往更好更高的地方走去。」
施憶南微微一愣,然後說:「可是,媽,一家人在一起不才是最重要的嘛,這個家就沒有什麼你值得留戀的嗎?」
林雅君一愣,然後冷漠的笑了一聲。
「留戀,我留戀個屁。」
她看施憶南還對這個家心存留念,要繼續勸說她,林雅君狠下心來,看著她說道:
「施憶南,你知道你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我的名字?」施憶南不解。「我的名字不是爺爺給我取的嗎?出事自一首詩啊。」
「原來你還是不知道啊,我來告訴你吧,你的名字施憶南的南字,以前不是這個南,是男孩的男。」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奶奶在你出生之後,她給你取名字,取的是施憶男。是男孩的男,不是江南的南。」
「她在你出生之後還妄想著可以有一個男孩,她就是典型的封建老思想重男輕女,你懂不懂?」
施憶南久久愣住,她的名字以前竟然是男孩的男。
林雅君繼續說:「後來還是因為你爺爺覺得一個女孩子叫這個名字不太好,但是你奶奶又堅決不鬆口,於是就把男生的男改成了江南的南。還和你說給你取名字,是出自那首詩,其實根本不是。」
林雅君眼裡頓時泛滿淚花。
「當年,在生完你姐姐之後,我原本是不想再生孩子。可是你奶奶呢?就因為我沒有生出一個男孩,就堅決要我再生一個,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就已經很不好,在生你的時候我還差點死掉。」
「我不願意再生,我求助你爸爸,可是你爸爸呢,什麼都沒有做,他迫於她媽媽的威嚴,天天打著工作忙的藉口,其實就是根本不想見到我,根本不想幫我說服他媽媽。」
施憶南聽著林雅君的話久久反應不過來,在她的印象里,她爸爸一直是和藹有擔當的形象,可是現在……
林雅君抬頭看著天花板:「你還說我有什麼留戀的地方,哼,你說我該有什麼留戀的東西啊。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選擇就是嫁給了你爸爸,進入了施家這個無底洞。」
然後她看著施憶南,說出了施憶南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一句話。
「施憶南,其實這個家呀,真的沒有人愛你,你說對了,只有你爺爺愛你,可是他現在不在了。」
聽完,施憶南呆愣在原地,神情也從一開始的焦急變成了失望。
還沒等施憶南回過神來,林雅君就提著她的兩個行李箱走出了房間。
施憶南反應過來後,連忙跑出房間去追她媽媽。
走出屋外,她看到林雅君把行李箱裝上了車。
施憶南跑過去,跑到一半路時,她突然停下來,看著林雅君。
林雅君在後備箱裝好行李後,打開車門就要坐進去,突然她轉頭看了一眼施憶南
施憶南眼裡的淚水早已落下,她淚眼朦朧的看著林雅君。
林雅君看了眼施憶南,不過幾秒就坐進了車裡。
不一會兒,車子就啟動開走。
施憶南看到車子發動,連忙跑上去,去追。
她邊跑邊喊道:「媽,你別走。」
車裡的林雅君手裡緊握著她的手機,眼淚掉落下來一顆。
施憶南,今生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配做你的媽媽,請你以後也忘了有過我這個不稱職媽媽吧。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施憶南漸漸體力不支追不上。
不知跑了多久,她停下來,呆呆的望著車子逐漸遠去。
車子就這麼向前發動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最後消失在施憶南的視線里。
她就這麼站在原地,表情木然,寒風就這麼在她的小臉上肆意的吹著。
從此以後,她再也見不到她媽媽了,她到底也成了沒母親的孩子。
一件事情接事情的到來,令施憶南緩不過神來。
施憶南垂著頭看著手裡祁桉遞給她的西瓜糖,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對著祁桉說:
「祁桉,我爸媽離婚了。」
祁桉聽著這話,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隨後他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又冷靜下來。
他出聲安慰:「你沒事吧。」
施憶南勉強笑了笑,「我沒事,沒事。」
她嘴裡不斷呢喃著沒事兩個字,表情卻布滿陰霾。
祁桉看著她,從她手裡拿過西瓜糖拆開。
拆開糖後,祁桉自然而然的把糖放到施憶南的嘴裡。
施憶南垂眸看了眼被塞進自己嘴角的糖,然後看向祁桉。
祁桉看著她勾唇一笑說:「別傷心,你還有我呢。」
施憶南看著他,也彎唇笑起來。
是啊,她還有他呢。
她的少年一直在。
期末考試完,暑假也來臨。
施憶南出了校門,在校門口看到一個身影,覺得有些熟悉。
就在她疑惑之際,對面的女孩突然轉過身來。
施憶南驚訝,宋瑤,真的是宋瑤,她怎麼來這裡了。
宋瑤看到施憶南後,走到她面前說:「施憶南,我有事找你。」
宋瑤神情嚴肅,語氣也十分的冷淡。
施憶南心裡不禁一慌,覺得有些擔憂是怎麼回事。
但她還是點頭:「好哇。」
宋瑤帶著施憶南來到河岸邊,一處沒有什麼人的地方。
她站在護欄前,望著遠處沒有說話。
施憶南站在她旁邊,一臉不解。
她出聲:「宋瑤?」
聽到聲音,宋瑤轉過頭來,看著施憶南,但還是沒有說話。
施憶南被盯得不自在,她又問。
「宋瑤,你別這麼看著我,你到底有什麼事啊?」
宋瑤呼了口氣,然後從包里拿出手機,遞到施憶南面前,示意施憶南看。
施憶南接過手機,看到手機里的內容後頓時僵住。
「你為什麼要騙人?」宋瑤斥聲問道。
施憶南張了張口,最終也只說出幾個字:「我……沒有騙人。」
「沒有騙人?」宋瑤不可置信的笑了一聲。「是,你是沒有騙人,可你為什麼不說呢。」
施憶南看了宋瑤一眼,把手機還給她說:「我為什麼要說?」
宋瑤接著說:「是,你是沒有必要說,可是,祁桉呢?」
「什麼?」施憶南問。
「施憶南,你知道你自己活不了多久的吧。」宋瑤看著施憶南,眼神十分犀利。
「那你為什麼還要耽誤祁桉呢。」
施憶南愣住,她沒有想過這些,她緊緊抓住衣角,抿著唇。
「祁桉我是知道的,他只要喜歡一個人,就肯定不會放手,他會喜歡一輩子的,可你能陪他一輩子嗎?如果有一天你離開這個世界了,你讓他怎麼辦,一個人孤獨一輩子嗎?」宋瑤大聲繼續氣憤的說。
施憶南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愣在原地。
「我原本以為,我退出是為了成全你們,但現在看來,我的退出,就是個屁!」
「施憶南,趁著現在祁桉還不知道你的病,趕緊斷了吧,你既然沒能力陪祁桉一輩子,那就不要耽誤他,也不要傷害他!」
宋瑤真的很生氣,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少年,她真的不想看他為情所傷。
說完這些話,宋瑤轉身離開,只剩施憶南一個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