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危險

  三個男生一到遊戲商城就不見影了。☺🐯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施憶南和宋瑤沒有什麼興趣去玩遊戲,只剩她們兩人呆在原地。

  兩人就這麼站著,都沒有說話,空氣中似乎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宋瑤突然開口說話:「你喜歡祁桉嗎?」

  施憶南被宋瑤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愣住:「啊?」

  宋瑤目光看向施憶南,眼裡都是冷漠:「我問,你喜歡祁桉嗎?」

  「你為什麼這麼問?」施憶南不解。

  宋瑤輕嗤一聲,目光轉向前方:

  「我知道祁桉喜歡你,而且我這次來江城其實是為了你來的。」

  施憶南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現在人說話都這麼直接的嗎?嗯,有個性,她喜歡。

  「我就是想來看看,祁桉喜歡的女孩子到底會是什麼樣,現在也見到了。」

  即使宋瑤心裡有再多的不甘和委屈,她也只能屈服於現實。

  她得承認祁桉不喜歡她,這幾天的時間裡她也終於看到了祁桉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

  「你喜歡祁桉很久了嗎?」施憶南問。

  宋瑤微微一愣,然後回答道:「是啊,很久了,大概十年了吧,從小我就喜歡他,一直喜歡到現在。」

  「可是無論我喜歡他多少年,他都不會喜歡我,因為他喜歡的是你。」

  宋瑤看著施憶南,語氣里儘是無奈和妥協。

  「所以……你放棄了?」施憶南小聲問。

  「不然呢。」宋瑤淡淡說道。「我宋瑤還不至於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有了喜歡的姑娘後,還死皮賴臉的貼上去。」

  說完,她認真的看著施憶南說:

  「施憶南,如果你也喜歡他,那你們就好好在一起,也不枉我放棄了這麼多年的情感來成全你們,你,不要辜負他。」

  「看的出來,他很喜歡你,我從未見他對別的女孩子這樣過,連我都沒有。」

  施憶南點頭,「會的。」

  -

  晚上,祁桉送宋瑤和陳穆禮他們來到酒店。

  到達酒店樓下,祁桉說:「好了,到了,你們進去吧,我也要走了。」

  陳穆禮點了點頭:「行。」

  「等等。」宋瑤看向陳穆禮說。「你先進去吧,我有話和祁桉說。」

  陳穆禮愣了愣,然後看了看祁桉,無奈說:「好。」

  說完,陳穆禮就進去了酒店。

  宋瑤和祁桉坐在椅子上,兩人都沒有先開口。

  過了一會兒祁桉問:「宋瑤,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啊?」

  宋瑤微微嘆了口氣,看著祁桉說:「祁桉,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呀?」

  祁桉一頓:「啊?」

  「我實在不明白,我喜歡你那麼多年, 施憶南和你才認識不到一年吧,你怎麼就這麼喜歡她呢?」

  宋瑤看著祁桉問。

  祁桉低頭笑了笑說:「喜歡一個人和時間有什麼關係呢?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就算她愛你一輩子,你也不可能會喜歡。」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你喜歡的,別說一年了,就算是僅僅只見過一面,只見過一分鐘也會喜歡上她。」

  宋瑤心裡一陣酸澀,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孩,如今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喜歡別的女生,自己卻無能為力。

  宋瑤沉重的嘆了口氣:「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的,因為我一直妄想著你會喜歡我。」

  祁桉開口:「對不起宋瑤,我對你只有友情,沒有其他。」

  「我知道。如今,我終於看到了你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我也知道了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明白了。」

  她站了起來,看著祁桉。

  「我雖然喜歡你,但是我也不會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迷失了自我。你不喜歡我呢,只能代表你沒眼光,不能代表我不好。」

  宋瑤語氣傲嬌,表情淡然,她始終是那個大小姐,從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自己,看低自己。

  祁桉笑了笑,也同樣站起來:「是,你很好,你會遇到那個真正對的人的。」

  宋瑤笑了笑:「祁桉,謝謝你,抱一個吧,為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友誼。」

  說完,宋瑤伸出雙手展開懷抱。

  祁桉點頭,他向前一步,抱了抱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宋瑤抱住祁桉,儘量穩住情緒,不讓眼淚掉下來,心裡卻是無盡的酸澀與苦楚。

  不過幾秒的時間祁桉就放開了宋瑤。

  「好了,我進去酒店了,你也回去吧,明天還要趕飛機呢我們。」

  「再見。」

  說完,宋瑤就轉身離開,只留下祁桉一個人,他看著宋瑤的背影擺了擺手:

  「再見。」

  宋瑤一轉過身,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掉下來,她抬手擦去臉上的淚,她不能哭,她絕對不能哭。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了放棄一個自己喜歡了多年的人是什麼滋味。

  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苦處,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生,她也只能看著他幸福。

  祁桉,你一定要幸福。

  第二天一早,祁桉和陳嘉年施憶南三人就來機場送宋瑤和陳穆禮。

  陳穆禮拿著行李箱握住陳嘉年的手說道:「我走了,兄弟,你以後要來A市看我呀!」

  陳嘉年含淚點頭:「我知道,兄弟你要一路順風,你等著我,我一定會來A市看你的。」

  陳穆禮點頭。

  宋瑤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祁桉。

  她抬眸看著施憶南說:「請你不要忘了我和你說的那些話。」

  施憶南點頭:「我不會忘的。」

  宋瑤這才點頭,他看著陳穆禮說:「走了。」

  說完,宋瑤就拉著行李箱往登機口走去。

  陳穆禮對著三人擺了擺手,「我也走了。」

  祁桉看著他說:「把握機會。」

  陳穆禮笑了笑點頭:「行。」

  ……

  施憶南抬頭看著天空逐漸飛遠去的飛機嘆了口氣。

  祁桉看著她一笑問:「你怎麼了,怎麼嘆氣。」

  施憶南搖頭:「沒有,我就是替宋瑤惋惜。」

  「惋惜什麼?」

  「惋惜她喜歡錯了人呀,他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卻沒有發現自己身邊也有一個一直喜歡自己很久的。」

  祁桉愣了愣:「你看出來了?」

  「宋瑤和我說的,她說她喜歡你十年了。」施憶南看著祁桉說。

  祁桉說:「我知道。」

  「你說宋瑤在放棄你後會喜歡陳穆禮嗎?」施憶南又問。

  祁桉搖頭:「不知道啊。」

  施憶南嘆了口氣。

  被偏愛的人呢,永遠有持無恐,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人,只有在自己失去了某樣東西之後,才會學會珍惜,才會知道某件事情對自己的重要性。

  施憶南又問:「祁桉,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是怎麼會喜歡對方的?這種友誼不很快變成親情了嗎,為什麼我對程泓和陳嘉年就一點都不來電?」

  話還未說完,陳嘉年就拿著幾瓶水,從一旁向他們跑過來,笑得十分燦爛。

  祁桉和施憶南看著陳嘉年。

  施憶南搖頭道:「我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他了?」

  「為什麼?」

  「因為太二。」

  陳嘉年:「……」

  勞動節放假回來,就又開始了朝一晚五的學習生活。

  祁桉有個市裡的數學競賽,去比賽去了。

  而陳嘉年每天忙著打籃球和送林寶兒回家。

  施憶南呢,則還是和往常一樣天天吃喝玩樂。

  這天下午,施憶南手機里收到一條匿名簡訊:

  施憶南,來教學樓樓頂一下,有事找你,我是祁桉。

  祁桉?施憶南看著簡訊,眉頭緊皺。

  他換新號碼了嗎?換新號碼的話,應該會跟她說一聲的,怎麼還匿名發送呢?

  她十分不解,但換新號碼也還是很正常的。

  她沒有多想,起身離開座位,往樓頂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他有什麼事情找她呢?數學競賽這麼快就比完了,應該拿到了好的名次吧。

  想到這裡,施憶南的心情很不錯,她加快步伐,跑上樓梯。

  來到天台,她打開門走進去,天台上卻空無一人。

  施憶南抬腳繼續往前走去,不解的看著周圍出聲喊道:

  「祁桉?你在嗎?祁桉?」

  就在這時,她身後的門砰的一聲被人關上,施憶南連忙轉過頭來。

  卻看到了一句熟悉的面孔。

  楊宇傑把門關上後,目光死死的盯著施憶南。

  「楊宇傑?你怎麼在這?」

  楊宇傑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目光發狠的盯著施憶南。

  施憶南心裡頓感不妙,她突然意識到什麼。

  她悄無聲息的默默向後退去。

  「剛才的簡訊是你發的?」

  楊宇傑冷冷的笑了一聲,「是啊。」

  「你……想幹嗎?」

  楊宇傑沒有說話,他抬腳走近施憶南前面。

  他抬眼看著前方,「施憶南,你毀了我,你知道嗎?」

  施憶南扯了扯嘴角:「我毀了你?不是你先在網上造謠我的嗎?我們還沒報警呢,你應該感謝我。」

  楊宇傑突然大笑起來,他的笑聲陰森肆意。

  把施憶南嚇了一跳。

  笑完後,他突然拉下臉來,目光變得兇狠,眼裡儘是血絲:

  「施憶南,都是你!都是因為你,如果你同意跟我在一起,我就不會在網上詆毀你,如今我也不會被我父親……」

  話沒說完,楊宇傑突然看著施憶南,他向著施憶南衝過來。

  施憶南連忙向後退去,退到天台邊緣,腰抵在牆上無路可退。

  她看著楊宇傑,心裡突然感到這人有問題。

  她連忙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陳嘉年的電話。

  陳嘉年坐在教室里看到手機顯示施憶南來電,連忙接聽:

  「餵?」

  手機是撥通了的,但是施憶南卻一直沒有發來聲音,陳嘉年皺了皺眉,再次說道:

  「喂,施憶南?你在嗎?」

  這邊,施憶南撥通了陳嘉年的電話後就把手機放進了兜里,她看著楊宇傑身後的門突然朝著門跑去。

  楊宇傑連忙拉住施憶南。

  「放開我!」施憶南怒吼。

  楊宇傑拉住施憶南後,雙手掐住她的脖子。

  「施憶南,都是你,全部都怪你!」

  楊宇傑掐著施憶南,一直往天台邊緣走去。

  施憶南脖子被掐住,大叫不了,她只能艱難的抬手去掙脫。

  「放開!」

  施憶南的身子再次被抵到天台邊緣的矮牆上,她半個身子都出去了。

  只要楊宇傑稍微一用力,把施憶南向下推去,那麼她就會墜樓。

  求生的本能使施憶南死死的抓住楊宇傑的手臂。

  「施憶南,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嘉年聽到手機里傳來施憶南和楊宇傑對話的聲音,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施憶南,你在哪?」

  陳嘉年的動靜把全班同學都嚇了一跳。

  「陳嘉年,你幹嗎呢?」

  施憶南突然想到,她是撥通了陳嘉年的電話的,她說道:

  「樓頂,我在教學樓樓頂。」

  陳嘉年聽到手機說到樓頂兩個字,就立馬飛快的離開了教室。

  施憶南經常去樓頂玩,他是知道的,他關掉手機,往樓頂飛奔而去。

  他來到門外,發現門被鎖了。

  陳嘉年用自己的全部身子猛地撞著門:

  「楊宇傑,開門,你要幹嗎?」

  楊宇傑聽到身後傳來陳嘉年的聲音,更加來氣了。

  他面露兇惡的看著施憶南,大喊:

  「你還敢搬救兵啊,施憶南你們不是說只要我道歉,我的父親就不會知道嗎?你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

  施憶南被楊宇傑掐得喘不過氣來,她艱難的出聲說道:「你……在說……什麼呀?我什麼……都沒有做,你……放開我。」

  陳嘉年不停的撞著門,他生怕施憶南會有什麼不測,他的動靜也引來了樓下的許多同學的觀望。

  不一會兒的時間,樓梯間就站滿了同學。

  老師聽到動靜也來到了樓梯間,他連忙來到陳嘉年旁邊。

  「陳嘉年,你幹嘛呢?幹嘛撞門?」

  陳嘉年看著老師連忙解釋道:「老師,施憶南在樓頂,她被鎖在裡面了,楊宇傑要傷害她!」

  老師聽的雲裡霧裡:「你說什麼呢?楊宇傑最近都沒來上課呀。」

  陳嘉年見和老師說不通,便只能不停的用自己的身子撞著門。

  老師見狀連忙制止陳嘉年:「不要再撞門了,陳嘉年,門撞壞了是要賠償的。」

  楊宇傑看著施憶南,突然冷笑一聲:「施憶南,你去死吧!」

  說著,楊宇傑就要放手把施憶南扔下天台。

  施憶南雙手死死的抓住楊宇傑的胳膊,她感覺她呼吸不了,快要窒息了。

  陳嘉年焦急的行為和動作也迎來了老師的懷疑。

  「陳嘉年,你確定楊宇傑真的要傷害施憶南,施憶南真的在裡面嗎?」

  陳嘉年邊撞門邊焦急的說道:「老師,我確定。」

  見陳嘉年急得都快哭了,老師也幫著他一起撞門。

  同學們看到動靜不對,也紛紛來幫忙,人多總是力量大的,他們只撞了不過幾下,門就被撞開。

  他們一撞開門就看到楊宇傑掐著施憶南的脖子,要把施憶南推下樓去,施憶南的半個身子已經在外面。

  陳嘉年連忙大吼一聲:

  「施憶南!」

  他發了瘋似的跑向楊宇傑和施憶南。

  身後的同學和老師看到這一場面也驚呆了,也紛紛跑向前去幫忙。

  陳嘉年抓住施憶南的手臂,一把拉開楊宇傑。

  楊宇傑被陳嘉年推倒在地。

  他連忙起身,又要往施憶南身上推去,老師和同學們見狀,連忙控制住楊宇傑。

  陳嘉年抱住施憶南,把她帶到一邊。

  施憶南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蹲坐在地上,不停的劇烈咳嗽起來。

  陳佳年抬手輕輕拍著施憶南的背:

  「你沒事吧,施憶南。」

  楊宇傑被老師同學們拉住後,還不停的怒吼說道:

  「施憶南,我要殺了你!」

  他的兇惡的表情和語言都把老師和同學們嚇了一跳,其中有個同學見狀趕緊拿出手機報警。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學校里就傳來警笛的聲音,警察們趕到後,制服住楊宇傑,把他帶走。

  施憶南緩了好久,她身體本就有病,現在又經歷了這麼一次傷害,她更加緩不過神來。

  她嘴裡不斷喘著粗氣,老師見狀,連忙蹲下去詢問道:

  「施憶南同學,你沒事吧?」

  施憶南沖老師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完,她起身。

  她一站起來就感到眼前一陣眩暈,施憶南緩不過來,暈了過去。

  ……

  等施憶南再次醒來,映入她眼帘的是周圍雪白的一片。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腦海里一時回不過神來。

  她是死了嗎?這是在陰曹地府嗎?

  「施憶南,你醒了,沒事吧?」

  耳邊傳來陳嘉年的聲音,施憶南的皺了皺眉,她不是死了嗎?

  怎麼,陳嘉年也……

  陳嘉年的面孔突然映入眼帘,施憶南回過神來。

  她沒事啊!她真的沒事。

  「陳嘉年?」

  陳嘉年見施憶南醒來,興奮地朝她點頭:

  「對,對,是我,你沒事吧。」

  施憶南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陳嘉年連忙去扶。

  老師進入病房:「施憶南同學,你醒了?沒事吧。」

  施憶南笑著搖頭:「老師,我沒事。」

  老師對著施憶南叮囑了幾句後,就匆匆離開了。

  施憶南看著陳嘉年問:「老師和同學們也來了?那我的……」

  「你放心。」陳嘉年連忙說。「你的事沒有人知道,醫生幫你瞞住了。」

  施憶南放心的點頭。

  陳嘉年嘆了口氣,問道:「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你的家人也不知道,老師同學都不知道。甚至祁桉也不知道。」

  施憶南一愣,然後低頭笑了笑。

  「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我不想讓他們可憐我。」

  施憶南身體經過這麼一折騰,王醫生更不讓她出院了,他讓施憶南在醫院休養一個星期調整。

  施憶南把陳嘉年打發走後,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不久之後,她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警察局傳來消息說,要施憶南去錄一下口供。

  施憶南和陳嘉年在老師的帶領下來到了警察局。

  楊宇傑戴著手銬坐在審訊室里,一言不發,任憑警官怎麼說都說不動。

  施憶南皺眉,對旁邊的警官問:「警察大哥,這件事情現在是怎麼處理?」

  「對方是未成年人,得等他的監護人到來,他的監護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至於事情最後的結果怎麼樣,還得看你。」

  施憶南一臉不解,「我?」

  「是。」警官說。「如果你要追究他的責任,把他告上法庭的話,那麼對他的懲罰也就更嚴重。」

  「所以,這件事情還掌握在我手裡嘍。」

  「是的。」警官回答。「不過……」

  「不過什麼?」施憶南問。

  「他這裡,好像有點問題。」

  說著,警官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施憶南看向楊宇傑。

  旁邊的警官繼續解釋說道:「昨天把他帶回局裡後,他情緒特別的激動,就像發了瘋一樣。而現在這會兒又十分的冷靜,情緒忽好忽壞的,現在猜測他可能是精神有點問題。」

  施憶南一臉不可思議,不會吧。

  「可是他平時看著很正常啊。」

  「在沒遇到事情之前,當然會表現的很正常了,不過現在也還沒有證實,只是猜測而已。」

  「好了,我們往這邊走,去了解一下情況吧!」

  說完,警官就帶著施憶南往另一個屋子走去。

  因為楊宇傑是未成年人,所以得等他的父母。

  施憶南和陳嘉年一直在警局,等到了晚上,楊宇傑的父母都沒有到來。

  終於在晚上九點半,他的父母到來了。

  楊宇傑的母親是職業女強人,打扮的十分幹練。

  而楊宇傑的父親一看就是商人,和施憶南的爸爸簡直一模一樣。

  他的父母趕到警局後,父親惱羞成怒:

  「楊宇傑呢,他在哪?」

  旁邊的警官勸他冷靜,但楊宇傑的父親情緒卻冷靜不下來。

  直到楊宇傑出現在他面前,他直接抬手就給了楊宇傑一巴掌。

  施憶南和陳嘉年被嚇了一跳,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們。

  楊宇傑的母親立馬去關心楊宇傑,對著父親哭著說道:

  「你打兒子幹嘛呀?兒子有錯,我們開解他,關心他就夠了,你幹嘛打人啊?」

  旁邊的警官也立馬制止住楊宇傑父親打人的行為,不斷緩解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楊宇傑即使挨了打也一言不發,他父親越看越來氣。

  「你說你上次給我鬧出這麼大的一個事情,現在你又傷害人家小姑娘,你想要幹嘛?你說你接下來是不是要上天啊你?」

  楊宇傑的父親氣急敗壞,但楊宇傑也是個沉得住氣的,見他父親那麼激動,也一句話都不對父親說。

  他父親又上前拉扯他:「楊宇傑,你說話!你說我和你媽媽整天為了你在外面奔波,你呢,你整天給我們惹禍,你能不能讓我們省省心。」

  聽著楊宇傑父親的話,施憶南腦海里突然出現往年的情景,她媽媽也是這麼說她的。

  「你閉嘴!」

  楊宇傑突然怒吼一聲,把眾人嚇了一跳。

  「為了我?你是為了我嗎?這麼多年你管過我嗎,你關心過我嗎?你現在說這些幹嗎。你們整天只知道工作,家裡從來都是我一個人,你們從來都不關心我,你們只關心你們的工作!」

  楊宇傑語氣激動,哭著對他父親大喊。

  「我告訴你,我今天這樣都是因為你,是你教我這世界上的所有東西我都可以得到,那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要毀掉!」

  他父親被他突如其來的話震驚到,楊宇傑的母親則一直在旁邊哭泣。

  「小宇,你說什麼呢你,爸爸媽媽掙錢不就是為了你嘛。」

  「不!你們不是為了我,你們是為了你們自己的虛榮心,你們不是為了我。」

  說完,楊宇傑一把推開旁邊的警官,像瘋了似的跑了出去,眾人連忙去追。

  施憶南愣在原地。

  原來,他也又是一個原生家庭不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