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樣行嗎?」他緩緩開口,說出他準備的理由:「我之前做生意認識了一個M國的人,他常年在外做生意,外人聯繫不到他,就說.是在他這裡得的東西?」
「這.漏洞太多了吧,」傅曉一言難盡的看向他。
「我會把一些細節做的含糊些,」沈行舟輕笑:「曉曉,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有穆叔在,不會太過分的查的,」
「做多錯多,只要讓他們根本無從可查,才更安全,」
「這事全放我身上,」
傅曉偏頭,「可」
他垂首,把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攬了這事,回去後,估計還能算上一功呢,」
「這事就是查,也是我們部門的人來,」
沈行舟聲音含笑:「若做了損害祖國利益之事,那肯定是事事必究,細節也全部都必須核實,」
「反之,若是偷摸做的好事,我們部門都不會太過深究,沒人會給自己找不痛快,我跟司宸的關係不錯,他不會為難我,」
傅曉垂眸,心下暗道:「她的不同,穆連慎能看出來,領導就真的不知道嗎?」
她笑笑,沖沈行舟點頭,「就按照你說的辦,」
她無懼。
「對了,」傅曉指了指桌面上的盒子,「那個交給你處理吧,」
沈行舟拿過來打開看了看,看清裡面的東西後,他垂眸看向傅曉,「安老賊密室的東西?」
傅曉點頭,「都是一些債券,還有存單,你想辦法給弄出來,給處理了吧,」
「好,交給我,」他把盒子重新合上放回桌面上。
她提醒道:「你最好快點取出來,我估計安老爺子會採取行動吧,」
沈行舟淡笑:「他人沒了.」
「明天我估計得去安家老宅做場戲,你去找奕叔?還是在家待著.」
傅曉慵懶的後躺,說道:「我在家待著,」
「行,」
「那個給你背鍋的安易然去哪了?」
沈行舟摟著她的肩靠在自己身上,吐出兩個字:「國外.」
傅曉嗤笑:「怎麼可能.」
「真的,」沈行舟輕聲解釋道:「安易華不是個好打發的,若是不真的讓他走,我可摘不出來,」
「我估計現在他也會懷疑你,」
他頷首:「他確實會納悶,但他不會去細查,對安老爺子,他已經有了恨.」
傅曉也沒想知道太多,知道不會牽扯到沈行舟就行。
她隨意的點點頭。
「什麼時候回去?」
「快了,」沈行舟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回家帶的禮物我會準備,你安心在家歇著吧,」
「嗯,」傅曉抬頭,回了他一個吻,在他要加深這個吻時,她敏感的躲開,「不要你親了,」
「怎麼了?」
沈行舟溫柔的垂眸看她,輕撫了下她的嘴唇,「還痛?」
傅曉連連點頭,「嗯嗯,」
「那我哄你睡覺可好?」
「那你等我睡著了就走,」
沈行舟將她放在床里側,跟著她一起躺下,輕笑的看著她的側臉,「曉曉,你信我,我此刻不會做不合時宜的事,」
傅曉手臂放在他腰上,語氣溫軟:「嗯,晚安,」
說完這話就閉上眼。
沈行舟感受著她的小手透過居家服下擺放在他的腹肌上,還不老實的撓來撓去畫圈圈。
他下頜線緊繃著,臉色有些無奈:「乖,你別折騰我了,」
傅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好小氣啊,摸摸又怎麼了,」
「好好,摸.隨便摸,」
沈行舟縱容的笑笑,給她把被子蓋好,還順帶拍了拍她,「閉眼,」
看著她漸漸呼吸變得平緩,他又連著拍了一會兒,等她徹底睡安穩,這才慢慢起身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照例去浴室沖了沖澡,躺在床上開始查看這些債券和存單。
裡面這數額
好像還不夠。
翌日。
吃過早飯,沈行舟出發去安家老宅之前,來了一趟岑今這裡。
「哥,你有事吩咐?」
沈行舟點頭,將盒子遞給他,「這些東西想辦法取了,記得找幾個生面孔去取,」
岑今打開看了一眼,「好,我懂規矩,取出來之後要存到咱們帳戶嗎?」
「不用,取出來之後都散出去吧,」
岑今瞪大雙眼:「全部?」
「嗯,」沈行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貧民窟那邊的事,」
「哥,我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錢,」岑今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沈行舟輕笑:「我知道,這些錢取出來之後,你拿著去做你一直在做,或者你想做的事吧,」
岑今眼眶微紅的盯著他,「舟哥.」
「別說噁心人的話,」沈行舟斜睨了他一眼,「還有,從咱們的帳戶拿一筆錢出來,」
「給這些人家送過去,」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
「這些是?」岑今看了上面的人家,有些倒是很眼熟。
沈行舟撂下一句:「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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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離開。
岑今撓了撓頭,仔細研究了一下這上面的人家,他是想了又想,才品出一絲端倪。
這些人家唯一的共同點都是多少受過安老爺子迫害的。
「呵呵.」
岑今笑了,「沒想到舟哥還有這種善心,」
.
中午時分,陸袁回到別墅,看到坐在太陽下的傅曉,抬腳走了過去。
「小小,你自己在家沈行舟呢?」
傅曉慵懶開口:「他有事出去了,」
陸袁拉過一旁的凳子坐在她對面,「咱快回去了,那些重要文件要不要給對面匯報,讓他們派人接一下,」
她自然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笑著說:「不用了陸大哥,東西已經運回去了,我估計都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了,」
還有比她空間更安全的地方嗎。
陸袁笑道:「哦,那就好,」
「小初初那小子讓我給他帶東西回去,你說買什麼比較好,」
她想了想,「你給他買一個遊戲機就成,」
「好主意,」陸袁表示贊同:「那我改天再去趟商場。」
「你在家沒事吧,」
見她點頭,他接著說:「走啊,一起吃飯去,我昨天跟奕叔去了一個超好吃的餐館,」
傅曉挑眉笑問:「你知道路嗎?」
「大概知道,」陸袁拽著她胳膊,「走走,別曬了,再給曬黑了,」
兩人開著車出去,繞了半天的路才找到陸袁說的那個餐館。
還好飯菜確實好吃,要不然傅曉得鬱悶死。
回到別墅,傅曉沖陸袁擺擺手,就上樓回了房間。
臨近傍晚時分,別墅來了客人
透過車窗看到龐思遠的車停在門口,傅曉有些不解:「他來做什麼.」
她和陸袁走下樓,將人請了進來。
傅曉把茶杯放在他面前,「龐區長來這兒,有何事?」
龐思遠看著她,笑著說:「來看看你們,那個姓沈的小子呢?」
「有事,出去了,」
龐思遠自然知道是什麼事,他看了下鐘錶上的時間,按理說那邊的事已經結束了啊。
.
安家老宅這邊的事確實已了,沈行舟揮別跟著的人,獨自驅車來了一處風水鋪子。
裡面的老闆應是認識他,見到他連忙迎了上來,「安少爺來了是又有店面開張要算吉日?還是有什麼別的需要,」
沈行舟看著他,語氣平靜:「找你師傅.」
聽他說這話,老闆撓頭尬笑:「安少爺,那老頭年老昏聵,之前說的話是難聽了點,您別放在心上,他都是胡言亂語,」
「是不是胡言」沈行舟臉上露出幾分不愉:「我心裡有數,他人可在?」
老闆猶豫了一下,點頭,「在.」
「在內堂,您」
他話沒說完,沈行舟就抬腳往內堂走去。
內堂,他推開了那扇朱紅色的小門,面無表情的走進去。
他剛踏入房間,角落處便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你怎麼又來了」
沈行舟掀開帘子走進去,看向正端坐在蒲團上的老人,「找你算命,」
「你的命,我已經算過了,」
老人抬眸看向他,眼含憐憫。
「心無所依,孤寡一生嘛?」沈行舟走到他對面坐下,漫不經心的說:「我不信,再算.」
老人無奈搖頭:「我占星卜道,只看天命如何,」
「天命如此,難不成還能變嗎?」
想起他曾給自己批的命,沈行舟眼眸微深,淡聲開口:「可已經變了,我心裡有了人,而且她應了,永不會離開,」
老人嘆息:「只可惜紅顏薄命,時乖運蹇,命運多舛啊,」
沈行舟扶著雙腿的手在微不可察的顫抖。
他在害怕。
他眼眶紅了紅,咬著牙道:「不准,重算.」
沈行舟看著始終面色不變的灰袍老人,薄唇輕啟:「你若不算,我會從你徒弟身上討回來,你不問世事,總不能不管他吧。」
老人還真吃這一套,全靠徒弟有孝心,他才能整日端坐內堂,若是徒弟斷了財路,他怕是也沒這安穩日子過了。
拗不過他,只好重新占卜,經過一系列的步驟,掐算後。
本以為還是之前的結果,可竟不是。
「咦?」老人驚訝,認真的看向沈行舟。
細細觀察他的面相。
沈行舟背光而坐,冷冽面龐浸潤在陰影中,看不分明。
竟然無法窺探?
老人頓覺驚奇,直接從蒲團上坐起來,「怎會如此」
難不成他真的老了?
可他又不是江湖騙子,怎會因為年邁就失誤到什麼都算不出來
老人開始懷疑自己,可不應該啊,他昨天才給一個熟人算過,人家都說靈得很啊!!!
沈行舟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眼神突然變的涼薄,聲音不冷不熱:「怎麼?」
老人如實開口:「你如今的命格,我看不出來,」
之前看他的命格,很明顯。
如今竟成了霧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出來。
要麼是他學術不精。
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