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破敗不堪的大橋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徐勇面對著眼前這隻恐怖的巨型感染者,深知自己絕不能與之硬剛。
他緩緩退至大橋的邊緣,腳下的橋面布滿了尖銳的玻璃碎片,發出令人心悸的「嘎吱」聲。
他目光如炬,一刻也不敢從巨型感染者那猙獰的身上移開,心中猶如被重石壓著,沉重且慌亂。
巨型感染者雙眼通紅,猶如燃燒的烈焰,再次張開那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那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徐勇的脊背一陣發涼。
它猛地抬起並不粗壯的右腿,扭著肥胖的肚皮,重重地踏向地面,濺起一片玻璃碎屑,「嘩啦」作響。
隨後它如失控的火車般不顧一切地猛衝過來,揮舞著巨大的雙臂,帶起呼呼的風聲,想要將徐勇一把抓住。
徐勇全神貫注,眼睛緊緊盯著巨型感染者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懈怠。
就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他瞅準時機,身子迅速向左側一扭,腳下靈活地變換步伐。
與此同時,他爆發出體內潛藏的驚人力量,蹲下身體,雙手猶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感染者的小腿,手臂上的肌肉瞬間隆起。
此刻,他的面部肌肉因用力而扭曲,雙眼瞪得滾圓,使出渾身解數全力推向上方。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奮力將巨型感染者推出去的瞬間,這巨型感染者一隻手居然卡在了欄杆脊面,就這樣吊在圍欄上。
「啊吼!」它那猙獰的面容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發出陣陣悲鳴,另一隻手瘋狂地擊打欄杆,每一擊都震得欄杆嗡嗡作響,鐵鏽紛紛剝落,「叮叮噹噹」地掉落一地。
徐勇望著這一幕,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冷汗從額頭不斷滑落。
他再次舉起手中的棒球棍,朝著那怪物卡在欄杆上的手狠狠砸去。
然而,棒球棍的擊打毫無效果。
此刻,徐勇的表情愈發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心裡想著:「這可如何是好?難道今天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他一心想要把這怪物翻到江裡面去,因為其他任何常規方法都無法幹掉這隻至少已經進化了兩次的感染者。
這怪物的身軀龐大且堅硬無比,尋常的攻擊對它幾乎毫無作用。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巨型感染者一隻手居然卡在圍欄上。
「靠,這都什麼事啊,超級大肉球,你死一死好不好。」
徐勇忍不住咒罵道。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剩下的感染者也圍攏過來,徐勇對付普通感染者還是小菜一碟的,眼看這邊無法改變後,徐勇加速沖向趕來的第一隻感染者。
「去死吧,小怪獸們。」
他趁勢發起猛攻,手中的棒球棍虎虎生風,每一擊都帶著凌厲的氣勢,一邊後退,一邊找機會去敲悶棍。
感染者們在他的強大攻勢下,要麼左腿骨折斷,發出痛苦的「嗷嗷」聲,要麼雙腿骨折,紛紛倒地,再也無法構成威脅。
追逐中,看著橋上零零散散的汽車,叮,徐勇靈光一閃。
「我何不開車把它撞下去呢?可是我不會開車啊,不行,我得去試一試。」
徐勇雖然從未開過車,但此刻已顧不上那麼多。
他迅速鑽進一輛撞在不遠處圍欄上受損不是很嚴重的小貨車,努力回憶著曾經見過別人開車的步驟。
他扭動鑰匙,深吸一口氣,腳踩剎車,按下啟動按鈕。
車子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徐勇的心砰砰直跳。
他緊緊握住方向盤,眼睛盯著後視鏡,將擋位掛到倒擋,然後小心翼翼地鬆開剎車,輕踩油門。
車子緩緩移動,徐勇一開始控制不好力度,車子猛地一衝,他趕緊又踩下剎車,額頭冒出了冷汗。
但他很快重新調整,車子開始平穩地行駛起來。
這時,那巨型感染者已經把手骨都快要弄的折斷了,它想要掙扎著爬上橋來,徐勇看準時機,加大油門,車子急速後退。
巨型感染者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發出憤怒的吼叫,但為時已晚。
徐勇駕駛的車子朝著巨型感染者所在狠狠地撞在了欄杆上。
徐勇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這欄杆要結實點啊,千萬別讓車子衝出橋呀,求求了,我不會游泳啊!」
帶著這種擔驚受怕,徐勇毅然決然的油門踩到底,嘣一聲,巨大的衝擊力將欄杆撞得一陣晃動,好幾處都裂開了,但所幸這輛車的速度還不足以撞翻護欄,巨型感染者被這股衝擊力直接撞進了江中。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猶如驚雷炸響,濺起數米高的巨大水花,如同水幕一般沖天而起。
巨型感染者瞬間被滾滾江水所吞沒,連一絲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急速擴散的漣漪。
水中不斷冒出咕嚕咕嚕的氣泡,那是巨型感染者最後的喘息。
漸漸地,江面恢復了些許平靜,可那巨型感染者卻再也沒有了蹤影,只有一些漂浮的雜物隨著水流緩緩遠去。
徐勇挺立在橋面上,望著逐漸恢復平靜的場景,心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戰勝強敵的自豪。
稍作休息後,徐勇繼續前行。
拎著這根已經斑駁的棒球棍,他一路上提心弔膽,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低頭極速前進。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存在的危險,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
這一路上,這邊沿江的商鋪都是做建材生意的,之前大都沒有人在,他也遭遇了幾次小的危機,但都憑藉著自己覺醒後的能力和敏捷的反應成功化解。
他也大概清楚自己的速度、力量、反應能力和耐力,相比覺醒前的確有了極大的提升。
具體多少他也說不上來。
徐勇知道,這些能力是他在這末日中生存的資本,但他也明白,不能因此而驕傲自滿。
因為在這個世界中,危險無處不在,隨時都可能有更強大的敵人出現。
終於,來到了寺院的南邊樹林,樹林裡瀰漫著潮濕的氣息,樹枝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裡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奇良曾經告訴過他,這片林子裡有一棵樹,爬上那棵樹就能順利進入寺院。
他望著眼前這片熟悉的土地,心中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他不知道未來還會有怎樣的挑戰等待著他,但他堅信,只要自己不放棄,就一定能夠在這末日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存之道。
在密林中穿梭中,徐勇發現平時這裡的鳥類更多才對,今兒個一點聲響都沒有了,難道鳥兒們都死掉了?
徐勇一邊走一邊看著樹冠想。
這座隱匿於密林深處的寺院,四周被參天大樹緊密環繞,宛如一顆被塵世遺忘的明珠,與世隔絕。
寺院的圍牆很高,由陳舊的青石砌成,歲月無情地在上面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徐勇從一株巨大的樟樹上跳下來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寬敞的庭院,地面鋪滿了青石板,石板的縫隙間鑽出嫩綠的青苔,宛如歲月的脈絡。
庭院中央有一座古老的香爐,他仿佛看到爐中殘餘著幾縷青煙,裊裊娜娜,緩緩升騰,似有若無。
兩旁的偏殿錯落有致,門窗上的雕花細緻入微,卻也難掩歲月的滄桑,仿佛承載著無數的祈禱與祝福。
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過了大雄寶殿後,遠遠地便能看到奇良正坐在屋檐之上,呆呆地望著遠方,神情木然。
「奇良!你還好嗎?」
徐勇大聲呼喊著。
然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過了一會兒,徐勇又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奇良,你變成感染者了嗎,怎麼不說話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