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母女平安

  唐糖自小跟父母來到營地後，就沒踏出過營地大門一次。

  當然，她此時也不打算出去，營地外面，白茫茫一片，她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人。

  她知道，現在弟弟很厲害了，一定能回來的……

  她站在門口等就好。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小文！」

  唐糖跳起來舉起手揮舞著，然後她看到了對面人舉手回應。

  再三確認沒認錯之後。

  她一下子衝出門去。

  「怎麼出來了？在門口就好。」

  「嘿嘿.包袱給我。」

  唐文背簍背著一隻活羊，手裡的白布中，也裹著一隻羊。

  「很沉的，還是我來，你去咱們原來的小屋看看，看有沒有人住進去。」

  「嗯，好！」

  沒問為什麼，唐糖直接轉身跑回營地門口。

  小屋就在門口旁邊的牆角里，裡面空蕩蕩的，別說人了，連老鼠都沒有一隻。

  幾分鐘後，姐弟倆一起回到小屋。

  唐文放下背簍，解開白布。

  「羊？它們的毛怎麼是黃的？」

  小姐姐驚喜又新奇。

  唐文沒有回答，指指外面：「外面樹林裡還有幾隻，姐你在這兒看著，我再跑兩趟。」

  「嗯、嗯，好，小心點。」

  大雪幫了唐文的忙，他剛才用雪把幾隻羊蓋起來，在遠處根本看不到異樣。

  一趟、兩趟、三趟.

  七隻羊，足足跑了四趟，才全部運到營地大門的小屋裡。

  天色徹底黑下來。下面，還得把運羊回家。

  「先休息一下，我回家給你做飯，吃完飯再搬。」

  唐文搖搖頭，略微休息一陣，又往家裡搬了幾趟。

  雪下的越來越大，回到家沒一會，他往返的腳印，全被大雪蓋住。

  「呼！」

  躺在炕上，唐文徹底放鬆下來。頭髮上的汗水結了冰茬，被屋裡熱氣一暖，化成水滴答滴答往下流。

  「快洗洗！」

  唐糖端來一盆熱水，遞給他一條毛巾。

  見弟弟沒動彈，她連聲催著：「快洗！千萬不敢生病！」

  聽到這話，唐文一愣，連忙炕上爬起來。

  對啊，這世界缺醫少藥，病了可沒有樓下診所和醫院可以去，只能硬抗。

  扛過去就扛過去了，抗不過去，營地里的人就會說：這是命。

  「姐，我去做飯，伱待會也洗洗。」

  「嗯，好。」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唐文簡單剝掉羊皮，分割好羊肉，拿到院子裡凍著。

  一通忙活，直到夜深，兩人吃上了一鍋香噴噴的羊肉燉土豆。

  飯後，唐糖滿足地摸著肚子不想動彈。

  唐文也摸摸肚子，嗯，有腹肌了。

  屋外，北風呼嘯，大雪紛飛。

  這種天氣，還有什麼比吃完羊肉，睡在暖烘烘的炕上更舒服的事了？

  唐糖看看弟弟，覺得日子好的不真實。

  本來，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把自己賣掉，給弟弟換點糧食，讓他活過這個冬天。

  當然，更可能的是，根本沒人買自己，然後，姐弟倆一起凍死在這個冬天。

  「弟弟。」

  「嗯？」

  唐糖露出個笑臉：「快睡覺。」

  唐文：……你不喊我，我都睡著了。

  一覺醒來，窗外依舊陰沉。

  一開門，北風如刀，夾著雪花撲面而來。

  唐文打個哆嗦，院子裡的雪，足足有一尺厚了！

  這種天氣，是沒辦法出門打獵的。

  他心中慶幸：還好昨天出去了。

  既然不能出門，那就練功：

  【八部金剛功，掌握（399→407/3000）】

  【八部金剛功，掌握（399→415/3000）】

  【八部金剛功】

  大雪連下三天，除了冒著雪給屋頂除雪，在院子裡掃雪之外。

  他從早到晚都在練功。

  早晨、下午，晚上，練八部金剛功。

  下午，一邊教唐糖破風刀法，一邊自己練。

  三天過去，【八部金剛功，掌握（1075/3000）】

  【破風刀，掌握（331/1000）】

  不用為食物發愁，每天十幾個小時的苦練，效果喜人。

  等到天氣放晴，雪水開始融化。

  唐文只了鐵匠李大牛家一趟，帶了些羊肉和兩隻羊蹄，換回來三百斤土豆和地瓜。

  「李大哥你家地窖到底藏了多少東西？怎麼感覺永遠吃不完一樣？」

  李大牛笑笑：「兄弟，俺是給衛兵們打造兵器，給種田的打造農具的，他們還能少了俺吃的？」

  「有道理。」

  他這個鐵匠，在營地里，絕對算是個狗大戶。

  「不過俺也賺得不多，衛兵送來鐵錠，俺負責鍛造，掙個辛苦錢罷了。」

  聊了幾句日常，唐文問道：「我看嫂子她們都穿著棉衣，在哪裡賣的？」

  李大牛摸摸光頭：「這是城裡帶出來的，兄弟你想要的話，兩套厚棉衣，加兩雙棉鞋，只怕得20斤肉。」

  「那羊皮值錢嗎？」

  「對啊！你拿來了羊肉，肯定有羊皮，一張羊皮足夠了。不過，你要是有銅錢交入城費，可以自己去城裡賣。嘿嘿，兄弟你本事越來越大，早晚要進城的，這樣，我先給你拿幾個銅板……」

  不等唐文說話，李大牛一溜煙跑進了後院，拿來10個銅板，塞到唐文手裡。

  雪化了，在連日的北風下，又凍結冰。

  唐文沒急著去城裡，姐弟倆天天躲在屋內練功、練刀。

  【八部金剛功，掌握（2392/3000）】

  【破風刀，掌握（753/1000）】

  練得狠，消耗也大，唐文每天要吃三五斤羊肉，外加土豆、紅薯、粟米若干。

  唐糖雖然嘴裡說著：「弟弟變成了小豬，每天要吃五十斤栗米的肉。城裡的大人物，也不敢這麼吃啊。」

  但做飯的時候，她每天羊肉湯、燉羊肉、烤羊肉，換著花樣的來。

  第一隻羊吃光了，柴房裡，另一隻不老實的羊，被宰殺掉。

  這一次，羊血沒有浪費，羊血倒在木桶里，加上鹽和清水，很快成為凝固的羊血。

  姐弟倆的食物又豐盛了一點。

  不斷的練功，難免頭昏腦漲。

  唐文想起什麼，端著碗熱水來到屋外，往天空中一潑，熱水變成無數冰花，紛紛揚揚。

  「嗯？」身後小姐姐瞪大了眼，轉身回屋，也端出一碗水來，往空中一潑.

  潑水成冰，水是剛燒開不久的熱水。

  意味著，氣溫在零下二十多度以下。

  唐文爬上屋頂，清理完積雪，拿起望遠鏡四處觀望。

  營地里家家門戶緊閉，大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放眼望去，一片雪白。

  砰砰砰！

  「唐兄弟！唐兄弟！」

  有人砸門，聽聲音就知道，是鐵匠李大牛。

  「李大哥，出什麼事兒了？」唐文抄起刀給他開門。

  李大牛看到他手裡提著刀，腰間別著匕首，愣了一下，說道：「你嫂子馬上要生了，俺去城裡請大夫和穩婆，不放心家裡。兄弟去俺家照看著點。」

  「好說！李大哥快去快回！」

  顧不上囉嗦，唐文姐弟直接去了鐵匠鋪。

  李大嫂痛呼聲聲，丫鬟急的手足無措。

  唐文也沒歷經過這個陣仗，只好讓姐姐安慰著，自己去廚房燒熱水。

  這是他看電視劇獲得的知識，生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需要開水的。

  大夫和穩婆，比預料中來的還晚一點。

  好在沒釀成大禍，母女平安。

  女兒呱呱墜地，李大牛鬆了口氣，但眼裡的光，稍顯黯淡，唐文安慰道：「再讓嫂子辛苦辛苦就是了。孩子多了熱鬧，難道還怕自己養不起？嫂子剛在鬼門關走了一早，快去看看，我帶了羊骨頭，晚上喝羊湯……」

  李大牛恍然醒悟：「對對對！兄弟說的是，是俺一時想岔了！俺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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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