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冬天來臨

  最後，兩人帶著兩塊一斤多豬頭肉，去李大牛家蹭飯。

  「來都來了，還那麼客氣。」

  李大嫂拉住唐糖的手，滿臉堆笑。

  回頭看一眼越發英氣的唐文，暗自感慨：這兄弟是真有本事，沒聽說過，誰去別人家吃飯帶著肉的。

  可惜，自家沒有妹妹啥的，否則，嫁給唐文兄弟，豈不是享不完的福？

  晚飯前，唐文和李大牛各拿起一柄未開刃的長刀，準備實戰一番。

  「兄弟小心！」

  話音一落，長刀當頭劈來。

  鐺！

  唐舉刀上撩，擋下這勢大力沉的一記。

  李大牛心裡吃驚：小唐力氣又漲了！他的撩刀，在招式上是吃虧的，但居然和自己打平了。

  李大牛謹慎起來，手上一刀比一刀緊。

  他不擅長守勢，雖然唐文可能比自己強，但快攻就完了。

  鐺、鐺、鐺

  度過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唐文漸漸適應了李大牛的節奏。

  他的力量比對方強，速度更比對方快。

  即便是處在被動防守的一方，也能穩穩接下對方每一次攻擊，偶爾反擊一刀，便能逼退李大牛。輕鬆掌握著對戰節奏。

  一刻鐘過去。

  李大牛率先跳到外圈，喘著粗氣說：「不打啦！唐文兄弟進步真快！我都快跟不上了，以後咱們哥倆可得常常練練。不然得被你落下。」

  「李大哥過獎了，好，咱們以後每天對練！」

  唐文心裡一百個願意。

  就在剛才對攻的時候，他的經驗值，嗖嗖地上漲。【破風刀，掌握（109→167/1000）】

  按照這個速度，再對練個不到20會，刀法就能升級。

  每天對練？

  李大牛心裡一苦，本想拒絕，但看到老婆、丫鬟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只好挺起胸膛：「好，咱們說定了！」

  李大牛也是體面人，晚飯上桌，除了唐文帶來的豬頭肉，一道炒土豆，一道蒸紅薯，一個炒雞蛋，一盤烤肉片，還有一大桶粟米飯。

  「別客氣，唐小妹，多吃點！兄弟，喝一杯。」李大牛拿出半壇地瓜燒，倒了一杯。

  唐糖和李家丫鬟，以往過慣苦了日子。

  還是頭一回吃到那麼豐盛的一桌菜。

  微微有些失神。

  一頓飯下來，大家熟絡了許多。

  席間，李大嫂幾次跟唐糖說，要給唐文找個媳婦……

  地瓜燒後勁不小，唐文只喝三杯，就停下了。

  李大牛頗為好酒，剩下的半壇，被他一個人喝光。

  好在他酒量也不小，喝完酒，還能送兩人出門。

  天黑了。

  唐文背著鐵胎弓和箭矢，走在前面。

  唐糖拉著弟弟的衣角，慢慢往家走。

  今天吃到豬頭肉、炒雞蛋、烤肉……

  這日子，她在夢裡也沒敢想過。

  忽然，脖子一涼，小姐姐抬起頭，一片片冰涼落在她額頭上。

  「下雪了！」

  唐文聲音凝重。

  家裡柴火夠了，但糧食和肉，根本不夠過冬的。

  「嗯。」唐糖皺眉，鬆開手把弟弟的衣擺塞塞好。

  冬天，對窮人來說，難熬而且致命。

  「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凍死。」

  每年都有這種事，甚至一家人一起被凍死的事情，也有發生過。

  回到家，看著家裡的兩柄刀，唐文說道：「姐，我教你練刀吧。」

  正生火的唐糖想了想，點點頭。

  「呼！好暖和！」

  姐弟倆還是第一次燒炕，熱力隔著厚厚的乾草，傳遞上來，簡直不要太舒服。

  為了節約柴火。唐糖抱著被子，和弟弟躺在一張大大的炕上。

  她決定了，冬天就這麼睡，除非弟弟娶了媳婦，否則燒兩個炕，太費柴了。

  身下稻草，身上麻布被子，睡起來舒適感並不咋樣。

  有空得去城裡看看，就不信那裡也沒有棉被。

  次日，看到院子裡的雪，只有半揸厚。

  唐文鬆了口氣，不顧姐姐的勸阻，一大早出門打獵。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若是等雪化了，天氣真的冷下來，搞不好會有異化獸來到營地周圍捕獵。

  那時候，出門打獵才是真的危險！

  下雪了，出門的人很少。

  窮人們都知道，下雪少活動，因為天冷容易餓，容易被凍傷。

  加上雪把地皮一蓋，啥東西也別想找到，出門純粹瞎耽誤功夫。

  唐文孤零零走出大門，快步走入樹林深處，今天他準備晚點回家，儘量多弄點獵物。

  很快，他來到前天的水潭邊。

  兩具屍體早已消失原地。

  地上的血跡也被大雪覆蓋。

  雖然本來就不怕什麼，但看到現場毫無痕跡，唐文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水潭邊，一片凌亂的動物腳印，他彎下腰觀察著。

  地面上有著幾行還算清晰兩瓣半月形狀的蹄印。

  沒有猶豫，沿著腳印一路追尋，直到一處凹地。

  這裡是個避風的好地方，唐文推測，目標就躲在這兒。

  他爬上樹，拿出望遠鏡往下看。

  凹地一片雪白，啥也沒有。

  「沒有？這不科學！」

  調轉方向，他沿著腳印的痕跡，一路向下看去。

  嗯？

  腳印的盡頭，雪地上的顏色，有一點點黃啊。

  雙手拉開望遠鏡，視野更加清晰。

  一對彎彎的角，若隱若現。

  「這是？羊、黃羊？1、2、3」

  從背簍里拿出準備好的白布披在身上，唐文貓著腰靠近黃羊。

  五十米、三十米

  「咩！」

  一頭公羊忽然叫出聲，唐文掀開白布，暴起發難，飛刀直插公羊咽喉。

  「咩！」

  慘叫過後，公羊鮮血狂噴，軟倒在地。

  唐文看也不看，直接撲向另外幾頭羊。

  手上石子如雨爆發，精準地擊打在羊腿關節上。

  另一個方向上的半大公羊，躲過一劫，朝著唐文衝過來，眼看就要撞在他的身上。

  唐文腳下一滑，側身躲開，伸手一撈死死勒住它的脖子！

  「給我倒下！」噗通一聲，公羊被撂翻在地。

  兩頭公羊一個死，一個被抓。

  其餘五頭，母羊、半大羊羔，羊腿被唐文用飛石打傷，跑也跑不快。

  一番忙活，七頭黃羊，一頭也沒跑掉。

  沒有耽擱，把死羊用繩子綁在另一頭黃羊背後。

  又把其它黃羊拴住脖子，綁起嘴，連打帶趕著，向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唐文始終保持著警惕，今天離開營地距離很遠。一直走到天黑，他才看到營地的大門。

  天空中，飄起鵝毛大雪。

  身上出汗，渾身濕冷的唐文，很想立刻回到家裡，躺在暖和的炕上。

  但是，這麼多黃羊肯定不能一次性帶回營地。

  那也太惹眼了！

  大雪沙沙而下，唐文站在寂靜的樹林中，皺眉思索。

  營地門口，一位小姐姐扶著門口的牆，小心往外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