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醫館
「好鮮的羊湯！小伙子，這是你熬的？喲，裡面還有羊血。我嘗著，不是普通的羊啊？」
說話的人，是李老大夫，城裡醫館的醫師。
「黃羊，合您老胃口就好。」
「哦？倒是難得。」
李老大夫，年紀雖大，脊背依舊挺拔，眼不花耳不聾，聲音洪亮。
顯然，是有功夫在身的。
李大牛介紹：「李老，您別看俺這兄弟年紀小，可飛石、飛刀打得很準明明是跟俺學的刀，現在已經比俺強了。桌上這羊肉，就是他前幾日獵回來的。」
「哦？飛刀、飛石？」
眼看李老大夫感興趣，李大牛連忙朝唐文使眼色：「李老，咱先吃飯，吃過飯，讓俺兄弟給您老露一手。」
桌上食物算得上豐盛，李大牛把家裡能吃的，都弄了一份端上來。
但李老醫師明顯對其它食物的興趣缺缺，只對黃羊肉、羊血頗為偏愛。
吃罷飯，他去給李大嫂診脈。
李大牛瞅到機會，跟唐文交代一句：「兄弟，這位李老醫師，原來當過衛兵隊長。」
唐文點點頭，李大牛的意思，他明白。
表演個飛石、飛刀而已，不算什麼事兒。
其實，他也很想問問李老醫師，究竟練得什麼功夫，自己能不能學。
李老診脈回來，看到唐文在院裡雪地上，插下幾根一頭燒的通紅的木柴。
然後，唐文遠遠站到屋檐下，隨意地一抖手，石子刷地飛過，一連打滅了三根木材，啪地撞在牆上。
「不錯。」李老咂咂嘴，又補充一句：「準頭和力道都不錯。」
「飛刀也有這個水平？」
「嗯，差不多。」都是精通級技能。
「你這個年紀，倒也難得。就是人瘦了點。」
說到這兒，李老停了停又問：「你那還有沒有黃羊肉，給老頭子我送點，我不白拿伱的，可以教你一個養身樁功。」
「樁功？有、有有！」唐文沒口子的答應，也不去問什麼樁功。丟一下句「我這就去拿！」轉身走出門去。
唐糖在一旁，眨眨眼睛，「樁功」什麼的，她不懂。
但她也覺得弟弟有點瘦，希望這個老人家教的東西能有用。
「呵，這小子！」
沒幾分鐘，唐文趕回來。背後多了個蓋著白布的背簍。
背簍放在地上，還在一晃一晃的。
他一把扯下白布，裡面赫然是一頭小羊。
「活的？不錯、不錯。」李老醫師一臉滿意。
羊肉他不缺，城裡有專門的養殖場，但是野生黃羊難得。
唐糖湊過來看一眼，確認這是家裡最小的羊，稍稍放心地退回去，但小臉上還是有點不捨得。
畢竟這是幾百斤栗米啊！
李老看到，不好意思地摸摸鬍子，心裡有種欺負弱小的感覺。
但不要黃羊是不可能的，只能給唐文多點補償。
他走上前，讓唐文站直，伸手在唐文身上拍拍打打一陣，點頭道：「骨架不錯，人瘦了點。我教你一個養生樁，再給你一個醫館採藥人的身份牌，讓你隨意進入內城不用交費，如何？」
一頭小羊換一個樁功，唐文已經覺得賺大了，沒想到還能再換個隨便進入城裡的身份牌。
「好、好！全聽您老的！」
「還有，以後抓到黃羊，記得給我送來，好處少不了你的。」
「一定、一定給您送去。」
唐文用力點頭，此刻，他已經決定，家裡的黃羊不吃了。
每過一段時間，就送一隻給這位李老。
李老帶著唐文走進偏房，開始指點他站樁：「要把骨髓洗，先從站樁起！」
「不要小看樁功，站好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以後若是去當衛兵，也能比別人力量更足，出手更快.」
「雙腿打開，與肩同寬.脖子放鬆，下顎微收.最後，你小子記住了，要抱元守一。」
站樁的姿勢，唐文一遍就記下來。
李老讚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他經歷的事兒多了，也見過不少學得快年輕人，站樁而已，看不出什麼。
「李老，抱元守一怎麼講？」
「放鬆呼吸，心無雜念即可。」
「你練著，我看看有什麼不對。」
唐文當即雙手虛抱，擺開架勢。
但是，這一靜下來，他心中念頭如潮，一會想，自己練好樁功，會不會增加屬性。一會又想，城裡究竟什麼樣，離自己住處也不遠，要不要抽空去看一看.
一刻鐘後，他的站樁姿勢已然標準，李老又指點道：「如果做不到心無雜念，那就專注於呼吸，呼氣的時候，心裡默念『呼』字」
唐文照做，只是依然容易走神。
又一刻鐘過去，忽然，經驗面板有了反應：
【技能：養生樁，入門（0/500）】
「記住姿勢，勤練就好，醫館就在城裡8號鋪子，有了黃羊肉或者其它稀罕的野物，只管去那裡找我！」
說完，李老丟給他一個圓形的銅牌，上面寫著一個「醫」字。
下面還有個數字：三十五。
「多謝李老。」
「謝什麼，誰讓我就好這一口呢！走了。」李老牽著黃羊離開。
寒冬凜冽，地上的雪混著泥，徹底凍成堅冰。
唐文每日在家練功。
養生樁初學，需要多練。
八部金剛功更不能放下，還有刀法，快升級了，得勤練。時間不夠用啊！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教唐糖練刀的半個小時，就是唐文難得的休息時間。
「家裡的羊肉，吃不了幾天了，要不要再殺一頭？」飯桌上，唐糖啃著羊蹄。
「羊先養著吧，我出門轉轉。」
「這是冬天！」
「我天黑前就回來。」
好一會，小姐姐低下頭，不情不願：「行吧。」
「放心。」
次日，天還沒亮，唐文來到營地門口。
野外的雪更厚，一腳踩下去，陷到小腿。
這要是出門，走路都能累死人。
唐文從背簍里拿出一雙木質的大號雪鞋，踩在腳下，綁在自己布鞋上面。
接觸面積大了，腳就不會陷下去了。
仗著充沛的體力，他快步來到一處高地上，拿出望遠鏡，四處觀察。
然而一陣搜索，卻一無所獲。
他繼續走向深處，爬到樹上，觀察周圍。
幾次換位置之後，還是沒有發現。
於是，只好拿出火摺子，點起一小堆火焰，在上面熱著烤好的地瓜、土豆。
香氣、在寂寥的樹林中更加誘人。
唐文把烤好的地瓜，捏成碎末，隨風撒出去。
「咯咯咯咯.」
過了一會，熟悉的雞叫傳來。
唐文隨手賞它一顆石子，力道恰到好處，石子崩在野雞脖子上，將其打暈過去。
一下午，收穫野雞三隻，野兔一對。還有20來只紅嘴雀。
他並不滿意，俗話說，窮文富武，練武、練功需要大量的肉食。
這點獵物，省著吃，也不過就是幾天的口糧罷了。
踏、踏。
什麼在靠近，仿佛是察覺到沒有危險，它衝到熄滅的火堆邊，大口吃起地上的地瓜皮。
「一個狍子？」
啪、啪！
兩發石子，將狍子打得跪倒在地。
都跪下了，它才反應過來，白尾巴砰地炸開，然後一動不動，連掙扎逃跑都沒有。
「傻狍子，傻狍子，還真的和傳說中一樣啊。」
「咦~」
突然，尖銳刺耳的響聲拖著長長的尾音。
「鳴鏑響箭？」
「附近有衛兵？」
唐文皺起眉，連忙將狍子綁好塞進背簍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