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後來就沒有什麼後來了……」哈利說到,「事實上,在韋斯萊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哦,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說我和斯克林傑吵了一架,而且看起來我勝利了。」
「什麼?」赫敏高聲說到,「我是說,為什麼?」
哈利簡單的向二人說明了斯克林傑的來意,包括珀西重新回到了韋斯萊家的事情。
「哦,這都不重要,珀西早晚會回來的,在他意識到錯誤之後,嚴格來說,珀西還不賴,只不過他信錯了人,這裡也有韋斯萊先生的原因,畢竟在伏地魔沒有回來之前,我們更像是在胡說八道,一群迫害妄想症患者。」
「可是這些都是實話。」哈利說到。
「嘿,老兄,先安靜下來,我們在說的是斯克林傑的事情,所以,新上任的部長先生決定拉你入伙?」
「他只是想把我當做一個吉祥物。」哈利說到,「我並不喜歡這樣。」
「這說明你很有號召力,哈利。」凡林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這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肯定,在對抗伏地魔的時候,斯克林傑部長不會給我們找什麼多餘的麻煩,我們需要的,也只不過是這樣一條信息而已。」
「那好吧,所以,我的夢呢?伏地魔是不是在做什麼?」
「他就沒有停下來過,不是麼,老兄。」凡林搖了搖頭,「所以,這並不奇怪,不過很有可能,最近他又使用了一些更加喪心病狂的東西而已。」
根據盧瑟福的描繪,禁地大門,也就是所謂的地獄之門,顯然,那是一個聯通著地獄的祭壇一類的東西。
雖然凡林並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地獄,但是這並不影響伏地魔對於力量的渴求。
一個仍然活著的古神,確切的說,古神的一部分?
伏地魔需要的也就只有那麼多。
「哦,好吧,我沒有興趣知道那麼多。」哈利搖了搖頭,他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像是歷史上,所有喪心病狂的黑巫師一樣,伏地魔在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蔑視生命之類的。
「好吧,來說說你們,你們聖誕節幹什麼去了,我還在等你們兩個來陋居找我呢,結果一直到現在。」
「哦,別緊張……」凡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他緊張還是哈利緊張。
總之,他們這個短暫的假期過得並不愉快,或者說,有些匪夷所思。
比如說一群脫線的骷髏,只剩下骨架噴著藍火確切的說,應該是冰霜氣息的巨龍?
又或者,他們挖開了一個亡靈生物的封印地?
萬幸的是,鄧布利多還有尼可勒梅一起去的,而且成功的在凡林他們到來之前把那個牽著冰霜巨狼,肩膀上停著一隻大黑烏鴉的藍皮殭屍給摁了回去。
這怎麼看也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而且,可見的,那些東西,也就是亡靈沒辦法徹底的消滅,萬幸,他們是在極地的海水裡,而亡靈沒有越過海洋的能力,而且按照鄧布利多的判斷,那些亡靈根本無法離開他們的陵墓空間,這是被巫師施加了詛咒的地方。
但事實上,更多的即便是鄧布利多也不可能了解,這已經不知道是那一輩子的事情了,沒有文獻,凡林甚至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批亡靈生物自成一國。
至少,鄧布利多在踏上了黑塔的頂端之後,見到了那個頭戴寒冰王冠的傢伙,被幾道雷霆構成的鎖鏈鎖住。
當然,可以清楚的一點,這些傢伙曾經是死神手底下的戰士,因為在進入了黑塔之後,凡林清晰的感覺到了那傢伙的氣息,體內的鎖鏈蠢蠢欲動。
不過,等到幾人找到的時候,只是在主墓上方的石化的眼睛,一片已經死去血肉,或許是分身?
這一下就明朗了了一些,無非就是死神失敗之後,自己的手下難以消亡,畢竟亡者國度已經消失,所以這些傢伙被當時的巫師或者其他什麼封印在哪裡,總之,這並不能帶來任何的價值。
一個已經失去力量的分身根本就構不成威脅,凡林更在意的是吸血鬼一直供養的那一個,或許是唯一的一個,而關鍵的凶匙並沒有在這裡找到。
鄧布利多所能夠發現的線索,也只不過是一個獲得了意識的魔偶來追求重生的故事。
然而極地的陵墓代表的是死亡,除了在這裡找到了一些魔偶曾經生活過的痕跡之外(盧瑟福的鼻子就和狗鼻子一樣,即使他一直強調那是屬於血族的感應。)其他根本沒有什麼發現。
線索好像就這麼斷了,誰也不知道魔偶會把凶匙帶到哪裡去,至於追求重生……
這倒是很好確定目標,比如說著名的亡者之城……不管如何,在復活這一類事物上,亡靈魔法確實比較好用。
可以見到的,未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鳳凰社都要和這種不畏生死的傢伙打交道,雖然單體並不怎麼強大,但是在數量上……
鬼知道你腳底下的土地里就有多少的骸骨?
「我們只不過是探尋了一些遺蹟,在幫助盧瑟福找他的祖先?」
「祖先?」
「啊,對,就是祖先。」赫敏有些不太自然,欺騙哈利,這還是讓赫敏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並沒有什麼進展,盧瑟福只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而已,這還需要一些時間。」
「哦,好吧……」哈利點了點頭,他並不喜歡吸血鬼,所以也不打算追問。
這習慣大概是在塞德里克時期養成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開始的新學期給了六年級學生一個驚喜。
公共休息室的布告牌昨天夜裡釘上了一張大告示。幻影顯形培訓如果你是七年級學生,或者在八月三十一日前年滿十七周歲,你就有資格參加一項由魔法部教員講授,歷時十二周的幻影顯形培訓課程。如果你願意參加請在下面簽上姓名。費用:2加隆。
四個人加入了擁擠的人群中,他們正一個接一個地在下面登記自己的姓名。
雖然說凡林已經掌握了這門魔法,但事實上,他還需要走正常程序來報備一下。
而排在最後面的羅恩剛拿出羽毛筆,拉文德就悄悄出現在他身後,偷偷地蒙上了他的眼睛,用婉轉地聲音說,「猜猜我是誰,哇-哇?」
這一口狗糧讓哈利有些頂胃,凡林和赫敏怎麼就不這麼讓他……難受呢?
或許那時候還小,不懂得暴擊的真諦?
看樣子,他確實需要靜一靜。
事實上,拉文德和羅恩膩歪了好一會,直到所有人都報名結束,拉文德才離開。
「那麼——幻影顯形,」羅恩抹了一下嘴巴,「應該會很有趣,嗯?」
「我不知道,」哈利說。「也許你自己做的時候好一些吧,鄧布利多帶著我一起做的時候我感覺不是太舒服。」
「那是很不舒服。」凡林翻了翻眼睛,「我奉勸你們擊中注意力,不然的話,離體了解一下?」
「哦,別說的那麼恐怖,沒那麼難是不是……我最好一次就能過關,」羅恩看上去很急切。「弗雷德和喬治就是。」
「不過查理沒一次成功,是不是?」哈利說到。
「是啊,可是查理塊頭比我大,」羅恩像大猩猩一樣伸出了手臂,「所以弗雷德和喬治沒有不停地嘮叨這個……不管怎樣,沒有當著他的面……」
「我們什麼時候能參加實際測試?」
「過了十七歲就行。對我來說只要等到三月份了!」
「是啊,可是你不能在這兒幻影顯形,城堡里不行……」
「這沒關係,不是嗎?每個人都會知道我只要想幻影顯形就能辦到。」
羅恩不是唯一一個對幻影顯形的前景感到興奮的人。那一天到處都有人在談論這門即將到來的課程;人們似乎十分看好這種隨意消失和重現的能力而忽視了這個魔法所帶來的風險。
「太酷了,如果我們能——」西莫打了個響指來代表消失。「我的表哥弗格斯常用這一招來騷擾我,等我會做了之後……他就永無寧日了……」
西莫一下就陷入了憧憬之中,揮魔杖的動作有些過於狂熱,那節魔咒課的目標本來是變出一股純水,可是他的魔杖卻噴出了一條橡皮水管一樣的東西,從天花板上反彈回來直接打到了弗立維教授的臉上。
萬幸的是,沒有爆炸不是麼?
「哈利已經幻影顯形過了,」在弗立維教授揮動魔杖把身上弄乾並罰了西莫寫句子(「我是一個巫師,不是一個揮舞著棍子的狒狒」)之後,羅恩告訴有些發窘的西莫。
「鄧——呃——有人帶他做過了。依附顯形,你知道的。」
「哇!」西莫低聲說,然後他、迪安和納威把腦袋湊得更近了一些來聽哈利描述幻影顯形的感覺。這一天餘下的時間裡,哈利被詢問幻影顯形感覺的其他六年級學生團團圍住了。儘管他告訴他們幻影顯形有多麼的不舒服,可似乎他們的敬畏之情還是要多於放棄之意,直到八點差十分,人們還在不斷地問他細節上的問題,他不得不撒謊說需要去圖書館還一本書,才得以脫身準時去上鄧布利多的課。
而走在路上的時候,哈利才想起來他剛才完全可以把凡林推出去,雖然後果可能就是被打一頓,不管怎麼樣,那也要比被人煩一整天要好的多。
鄧布利多辦公室的燈已經點上了,前任校長們的畫像正在畫框裡輕輕地打著鼾,冥想盆又一次早早地擺在了鄧布利多的桌子上。
鄧布利多把手放在冥想盆的兩側,看起來十分的放鬆。哈利突然想問問為什麼不帶上他,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鄧布利多肯定會找到理由,而且不管怎樣他還有另一個話題想要和鄧布利多討論。
可是在他開口說斯內普和馬爾福的事情之前,鄧布利多先說話了。「我聽說聖誕假期里你見到了魔法部部長?」
「是的,」哈利說。「他不是很喜歡我。」
「對,」鄧布利多嘆息道。「他也不喜歡我。可我們不能在痛苦中消沉,哈利,而是要繼續戰鬥下去。」
哈利咧嘴笑了。
「他想要我告訴巫師公眾魔法部的工作很出色。」
鄧布利多微笑了起來。「這最開始是福吉的想法。在他任內的最後幾天裡,為了不顧一切地保住自己的職位,他就尋求過和你會面,希望你能給他一些——」
「在福吉去年做了所有那些事情之後?」哈利生氣地說。「在烏姆里奇的事情之後?」
「我告訴康奈利絕不可能,可是這個想法並沒有隨著他的離任而消失。斯克林傑上任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就見面了,他要求我安排你和他會面——」
「這就是你們爭吵的原因!」哈利脫口而出。「《預言家日報》上登了。」
「《預言家日報》肯定偶爾也會報導真相,」鄧布利多說。「也許只是意外。是的,那就是我們爭吵的原因,當然,也不全是這樣。不過,似乎魯弗斯最後還是找到辦法堵住你了。」
「他指責我『從頭到腳都是鄧布利多的人』。」
「那他真是太沒有禮貌了。」「我告訴他我是。」鄧布利多張開嘴想說什麼,但是又閉上了。哈利身後的福克斯發出了一聲低沉、溫柔、悅耳的鳴叫。他突然意識到鄧布利多明亮的藍眼睛看上去有些濕潤,他感到了一陣極度地尷尬,只好趕緊盯著自己的膝蓋。不過鄧布利多重新開口時聲音卻相當平和。
「我非常感動,哈利。」
「斯克林傑想知道你不在霍格沃茨時去了哪兒,」哈利說,仍舊凝視著自己的雙膝。
「是的,他確實很喜歡打聽那個,」鄧布利多多的聲音現在變得愉快了,於是哈利覺得這個時候抬頭已經安全了。「他甚至想派人跟蹤我。真是很有趣。他派的是德力士。這可不太友好。我已經被迫對德力士施過一次咒了;我帶著極大的歉意又做了一次。」
「這麼說他們還是不知道你去了哪兒?」哈利問,他希望在這個感興趣的問題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是鄧布利多只是從他半月形眼鏡的上方笑了笑。「對,他們不知道,而且現在也沒有到告訴你的時候。現在,我建議我們繼續以前的內容,除非你還有什麼——?」
「事實上確實有,教授,」哈利說。「關於馬爾福和斯內普的。」
「是斯內普教授,哈利。」
「是,教授。我在斯拉霍恩教授的聚會上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嗯,實際上我跟蹤了他們……」
鄧布利多面無表情地聽完了哈利的故事。哈利講完之後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哈利,可是我建議你忘掉它。我認為它不太重要。」
「不太重要?」哈利難以置信地重複道。「教授,你弄懂了——?」
「是的,哈利,我有幸擁有著非凡的智力,所以你告訴我的每一件事我都弄懂了,」鄧布利多有點兒尖銳地說。「我想你甚至應該考慮到我可能你比懂得更多。我很高興你能信任我,但是我向你保證你告訴我的事情並沒有引起我的不安。」
哈利安靜地坐在那裡,可心裡卻泛起了波瀾,他瞪著鄧布利多。到底發生了什麼?既然他已經告訴了鄧布利多所有這些關於斯內普的事,這是不是就意味著確實是鄧布利多派斯內普去查的德拉科?又或者他的的確確對聽到的事情感到很擔心,卻裝成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麼,教授,」哈利希望他的聲音能顯得禮貌和平靜,「你確實還信任——?」
「我已經足夠耐心地回答過那個問題了,」可是他聽上去不那麼有耐性了。「我的回答沒有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