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肅親王府。
白敬臣從江湖騙子那買的毒不足為懼,王醫生連抗體都無需注射,用一碗藥茶就給司錦年解了毒。
讓人準備冷水浴。
雲曉擔心的問王醫生:「他怎麼身上還是那麼燙?」
「恕卑職無能,男女歡好的藥是沒辦法解的,大皇子忍耐到明日,自然代謝後就好了。」王醫生恭敬請罪,用沾了酒精的毛巾為司錦年擦汗。
忍……到明天?!
甫一被碰,司錦年咬著牙站起身跑到桌邊,又大口喝了一壺冷水。他的步伐踉蹌,時間拖的久了,臉頰薄紅,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
「白敬臣!你個神經病!我要扒了你的皮!」
一拳狠狠砸碎茶杯。
雲曉用這種藥對付過叛黨,想起那些人活活熬死的場面,不禁有些擔心自己哥哥能不能忍的下去:「冷水浴好了,我陪你去降降溫吧。」
「都怪你那個男朋友!」
周圍的景象在他眼中變得模糊不清,只有那股強烈的欲望在不斷燃燒。
雲曉示意王醫生先出去,處事不驚的坐下來看他發瘋:「他?」
「白敬臣是老殘廢的養子!」
一言不合又開始詆毀司循,雲曉驚的眼睛一遏,差點沒把喝下的茶都吐了出來。
「他暈的床都下不了,你還怪他,大哥,你好像現代版的薛平貴啊。《戰西涼》這齣戲你聽過沒?就王寶釧挖野菜那個,得虧司……我男朋友有錢,不然他的身子挖不了野菜早餓死了。」
「雲曉。」
司錦年成功被她的話轉移了下半身的注意力,一手搭在她的肩膀,心煩意亂又強打起精神認真的問:「你是不是又心儀上其他小白臉了?」
這齣戲他知道。
移情別戀。
另娶公主。
當了西涼王后調戲原配。
最後原配死了,跟後娶的公主夫妻雙雙把家還。
想到司循快病死的模樣,司錦年拍著胸脯向雲曉保證:「你不用擔心,是個男人都比老殘廢強,想玩哪個玩哪個,大哥給你做主!」
「……」
看司錦年那副惡不自知的樣子,雲曉無話可說。
總這麼忍著也不是個事,堂堂皇子被被窩裡的事憋死了,傳出去也難聽。
她跟司錦年商量,是否要到萬花樓找個姑娘來。司錦年急促的呼吸越來越難受,驀然聽到還可以這樣,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欲望直接戰勝了理智,渾身冷顫的推她趕緊去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過來!
禮貌的被親哥哥請出門。
雲曉冷著臉讓侍衛備車去萬春樓,找個姑娘很容易,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更容易,但找個年輕貌美又乾淨的姑娘除非……
半夜揣著手槍出門,雲曉剛要走出府,就聽下人匆匆追來:「公主!大皇子總不見回來,他房裡的司先生晚飯時還好好的,剛剛喝藥不知怎的竟全吐了!他不讓說出去,但情況實在不好。」
「去叫王醫生。」
下人話還沒說完,原本著急外出的主子已狂奔到了存菊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