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到了周六,任意的生日。
雪早就已經停了,地上的雪也化的差不多了,這一天剛好是晴天,冬日的太陽暖暖的,把人都曬得好懶。
遲遲尋思親手給任意做一個蛋糕,今天晚上的時候帶過去吃,誰知道,她自己臉上,胳膊上,都弄成奶油,快成蛋糕了,蛋糕卻沒有做好。
祁暮深本來去公司了,回來拿東西,一進屋,就看到遲遲急的抓耳撓腮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說:「怎麼?你是想用奶油,把家裡的牆重新刷一遍嗎?」
「……」
此刻,遲遲穿了一套毛絨絨的白色家居服,袖子擼的高高的,臉上和胳膊上都是奶油,看起來竟然莫名的有些可愛。
看到祁暮深回來,她撇了撇嘴,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
「你怎麼回來了啊?」遲遲把手中的果醬放下去。
為了做好蛋糕,她找了教程,還買了果醬,奶油,水果罐頭,巧克力等一堆東西。
雖然是按照教程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人家教程上三兩下就做好的蛋糕,到了她手上,形狀變的好奇怪。
祁暮深走過來,說:「回來拿一份文件,你這是……行為藝術?」
「……」
遲遲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休學在家,行為藝術什麼啊行為藝術。
「看不出來啊,我在做蛋糕!」遲遲腮幫子鼓了鼓,氣憤地說:「不是說今晚給任意過生日去嘛,我想著親手做個蛋糕表示一下心意……」
其實穆寂辰的樂隊要發行新專輯,現在出了一個限量簽名的版本,他又是在遲城年的工作室,所以遲遲從遲城年哪裡弄來了,但是總覺得送一個專輯給任意,誠意不是太夠。
畢竟,任意送自己的是她親手織的圍巾。
聞言,祁暮深冷哼了一下,「我生日的時候也沒有見你親手做蛋糕……」
「……」
「誒呀。」遲遲趕緊過去,討好地抱住祁暮深的胳膊,撒嬌道:「我人都是你的,還在乎這種細節幹嘛,你說是不是?」
雖然遲遲身上弄的都有些髒,但是祁暮深並沒有嫌棄,反而覺得那些奶油很香甜,彈了彈她的腦門,說:「就你嘴甜。」
「所以……你要不要嘗一下呀?」遲遲踮起腳,飛快的在祁暮深的唇上親了一下,嘿嘿的笑著,「祁老師,你會做蛋糕,可不可以教教我。」
之前遲遲生日的時候,祁暮深給她做過蛋糕,做的還挺完美。
不得不說,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做什麼事情都總是做的很出色。
祁暮深挑了挑眉,「你老師都叫上了,我不教的話,好像不太好。」
「嗯嗯嗯。」遲遲使勁的點了點頭,「所以你趕緊教教我吧。」
祁暮深咳嗽一聲,盯著遲遲紅潤的唇瓣看了一會兒,說:「那今晚……」
「你流氓!為什麼總是想著……」遲遲瞪著眼睛,不免有些害羞,臉色有些發紅。
祁暮深像是很委屈一樣,低低地道:「你忘了,你姨媽剛走,我們都很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