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深像是很委屈一樣,低低地道:「你忘了,你姨媽剛走,我們都很久沒有……」
剩下的話他沒有繼續往下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他想她了。
「先把蛋糕幫我做好再說。」遲遲揚了揚下巴。
祁暮深當然答應,就算是為了肉肉,也得答應呀。
於是,他給林言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拿文件,讓他處理公司的事情。
林言來的時候,是祁暮深開的門,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門。
因為——
他家boss竟然穿了一個粉底上面有白色小兔子的圍裙,不僅如此,他還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在教他的小公主一起做蛋糕……
林言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他怔了一下,自言自語:「我不會是來錯了門了吧……」
「趕緊滾。」祁暮深直接把一疊文件甩給他,然後啪一下就關上了門。
林言:「……」
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動作快一點,把這一幕拍下來,發到公司的微信群里給員工們看看他們boss的這一面……
祁暮深先做了一個蛋糕,給遲遲示範了一下。
遲遲看著那跟蛋糕店裡賣的差不多的色相,忍不住的說:「要不我別做了,把你做的這個拿去好了。」
「……」
祁暮深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你這麼大方?」他把自己做的蛋糕挪到一邊,給遲遲準備好原料,說:「讓別人吃我做的蛋糕嗎……」
呃。
遲遲趕緊搖了搖頭,說:「你做的這個還是給我吃吧,我再做一個……」
於是,在祁暮深的「指導」下,遲遲動手做蛋糕。
當然,指導的時候,祁暮深時不時故意摟著遲遲的腰,偶爾還會順勢在她的頭髮上親一口,再不然就是握著她的手不肯鬆手……
在遲遲被揩了無數次油以後,終於大功告成。
「總感覺還是不太好……」遲遲看著自己做的蛋糕說。
祁暮深聳了聳肩,毫不留情:「這已經是你的極限了。」
「……」
弄完以後,遲遲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時間差不多了。
她跟任意和張雪約的是晚上六點去酒吧,任意訂好了包廂。
「這就要走?」祁暮深顯然有些不滿,他還沒有吃到肉。
遲遲點了點頭,「是啊,現在已經五點鐘了。」
「那我送你。」祁暮深看了一眼時間,說:「走吧。」
等到了地方以後,祁暮深總有些不太放心。
其實在遲遲告訴他,要去酒吧給任意過生日的時候,他就不太樂意。但是遲遲總歸已經成年了,有時候他也不能束縛她太緊。
他是明白的,現在的年輕小姑娘嘛,都喜歡鬧的。當然,他的意思可不是自己已經老了。
祁暮深把車挺好,說:「我陪你去吧?」
「啊?」遲遲眨了眨眼睛,說:「你去幹嘛?」
任意沒什麼朋友,肯定是就叫了她和張雪。她們三個女生,祁暮深去,多尷尬啊。
祁暮深伸手,替她把她的亂發整理到耳後,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陪你進去啊,這種地方,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