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和祁暮深回了酒店以後,祁暮深就趕緊打開了電腦,找到了離水的地址,然後照著地址,趕緊去阮家的莊園。
他們找的那個地址離他們住的酒店還有些遠,車程差不多要半個小時多。遲遲著急地不行,只能一直催計程車司機開的快一點。
畢竟現在不僅不知道阮清讓的情況,就連離水怎麼樣了也不知道。
另一邊。
離水被關進自己的房間了以後,在裡面拍門拍了很久,才終於聽到有腳步聲朝著這邊過來。
她連忙提高了聲音,「放我出去,我要去照顧少爺!」
離水抬著胳膊,正想再拍一下門,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她滿臉驚慌,臉上全是淚,心中全是對阮清讓的擔心。
當看到進來的人是阮老夫人的時候,她的肩膀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慌忙低頭。
「老,老夫人……」離水吞咽了一口唾沫,咬著唇說:「能不能讓我去照顧少爺……」
她一直怕阮老夫人,所以見了她就緊張。或者應該說,阮家的所有下人,都怕她。那種強大的氣場,還有不輕易暴露情緒的冷淡的表情,讓人望而生畏。
此刻,阮老夫人瞧著離水,「你知道為什麼我對清讓用家法嗎?」
她幽幽地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來,身姿優雅而強勢。
那雙眸子嚴厲的不像話,離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不知道。」
離水當然聽莊園裡的其他下人傳了,但是此刻不能讓老夫人知道。她會覺得,已經很多人知道她閣樓的那個秘密,這對他們會很不利。
況且,她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阮清讓去了閣樓以後,老夫人會那麼生氣……
她下手從來沒有這麼重過,即使知道阮清讓背著她去了華國見母親和妹妹。
阮老夫人眉峰攏了攏,瞥了一眼離水,「撒謊,在我這得不到好處。」
「……」
離水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緊緊地捏著拳,想起還尚在昏迷中的阮清讓,說不定老夫人馬上會讓醫生把他弄醒,然後讓心理醫生催眠他。
「我……我只是聽說,少爺去了您佛堂的閣樓,惹了您生氣,所以您對他用了家法。」離水說。
這件事也是佛堂打掃的下人傳出來的,離水不知道真假。
但是她知道,阮清讓的確去了佛堂。而一個佛堂而已,為什麼讓老夫人這麼在意?那就只有佛堂里那個聽說中破舊的閣樓了。
不管是誰,聽說老夫人對一個閣樓這麼在意,都會懷疑的吧?
老夫人點了一下頭,「還有呢?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離水儘量鎮定,她不能讓老夫人知道,自己偷聽到了她和心理醫生的對話。
老夫人盯著她,似乎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點兒什麼端倪,皺了一下眉,說:「那這來自華國的電話是怎麼回事?」
她的眼神和聲音,陡然變的更冷,手裡拿著離水的手機。
「說,是不是那個不孝女那邊的?」這些年,每當她提起自己的女兒,用的都是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