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里,帶著滿滿的憎惡,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或者遺憾。
離水吞了吞口水,慌忙地搖頭:「不是……就是我在華國認識的一個朋友……」
如果讓老夫人知道自己跟華國的人通風報信阮清讓在這邊發生的事情,還不知道她會怎麼處置自己。
「離水,你越來越不聽話了。」阮老夫人手裡捏著她的手機,盯著屏幕看了幾眼,冷笑了一聲,質問:「記得我讓你留在清讓身邊是為了幹什麼嗎?教你了這麼多年,沒記住?」
她此刻,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渾身竟然充滿了殺氣。
雖然之前,老夫人也對離水很嚴厲,甚至是經常訓斥她,但是並沒有這樣過。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就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離水低著頭回答:「我是少爺的移動血庫,我的存在,就是在少爺出意外的時候,給他提供血……所以我的指責是保護好少爺,不讓他受任何傷害。」
「離水!」阮老夫人提高聲音叫了她一聲,雙眸凌厲,「別忘了,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先前清讓回華國認親的事情我沒有同你計較,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寬容了?所以敢跟著清讓一起瞞著我?說吧,清讓去佛堂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
離水知道。
「阮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佛堂別人不能進,那棟舊閣樓……更是阮家的禁地,清讓要去,你非但不向我匯報,現在還向那個不孝女通風報信?」老夫人從沙發上站起來,冷冷的道,情緒似乎也變得有些激動。
阮清讓去佛堂里的閣樓的事情,離水確實知道。
關於佛堂閣樓的事情,其實阮家的人都好奇。
不僅如此,這件事都傳到了外面,什麼版本的故事都有。不過故事也只是故事,並不會有人當真,只當是一段八卦罷了。
阮清讓之前也沒有在意,只以為是佛堂里一棟廢棄的閣樓罷了。至於老夫人不讓其他人進佛堂,只是怕人擾了佛堂清淨。
直到前幾天,離水看到老夫人帶了家庭醫生進了佛堂。
佛堂有專門打掃的下人,但是即使他們生病,老夫人也絕不會親自帶家庭醫生給他們醫治的。
離水把這件事情說給阮清讓聽,他就非要去看一看了。
阮清讓決定的事情,要做的事情,離水當然是攔不住的。
離水低著頭,「您從小把我收養在阮家,教育我,讓我陪伴少爺,的確,您才是我的主子,但是既然您讓我照顧保護少爺,那我當然……聽少爺的。我不明白,少爺只是去了一棟破舊的閣樓,您為什麼這麼生氣?」
聞言,阮老夫人的臉色猛的沉了下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表現的太過於在意這件事情。
太興師動眾,的確容易讓人懷疑……其他下人就算好奇懷疑,也翻不起什麼浪,但是離水一直跟著阮清讓,自然是有感情的。
「不管怎樣,你都該罰。」老夫人睨了離書一眼,冷呵:「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