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顆心往下沉了沉,像墜了一塊兒大石頭一樣。
她不死心地又給離水打了個電話,然而,已經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了。
遲遲吞了口唾沫,抓住祁暮深的胳膊,「怎麼辦?你也聽到了吧?哥哥現在很危險……」
「別慌。」祁暮深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頭,拿過她的手機,說:「現在回酒店,我用電腦找到離水的地址,我們現在過去,有我在呢,別怕。」
遲遲聽離水說過,阮家的莊園修建的很大,阮家在o國,應該也是數一數二的集團。
但是他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遲遲並不確定能打聽到阮家的莊園在哪裡。更何況,再大也是私人住宅,打聽了也沒用的。
還好有祁暮深在,不然他們根本沒辦法找到阮家的莊園在哪裡。
遲遲點了點頭,「嗯,那我們趕緊回去,現在老夫人發現離水跟我通電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別擔心,未嘗不是好事,說不定能拖一拖她。」祁暮深牽住遲遲的手,加快了腳步。
的確,說不定老夫人現在正在追究離水跟人通電話的事情,那阮清讓的事情,應該就能緩一緩。
想到這裡,遲遲點了點頭,「嗯,希望如此。」
兩個人走遠了以後,停在路邊的一輛車,才也開動了。
沈妄坐在車后座上,唇角依舊是那抹邪氣的笑容。
「要跟上他們還是……?」開車的人問道。
沈妄看了一眼窗外,笑了一下,才說:「不用,跟上他們,有什麼用?」
「……」
開車的人沒有說話,只是調轉車頭,跟遲遲他們的方向相反。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個老太太,究竟在閣樓里藏了什麼秘密呢。」沈妄搓著手指,低低地道:「重要到她要讓最看重的外孫冒風險,阮清讓,可是阮家的獨苗苗啊。」
說到這裡,他臉上笑容盡失,水藍色的眸中瀰漫一層寒霜。
開車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明顯是他的手下,猶豫著說:「少爺,你真的要……」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如果你安安分分的,董事長也沒幾天日子了,他一直以為您是他的兒子,肯定不會虧待您……」說完,他戰戰兢兢地等著沈妄的反應。
沈妄勾著唇冷冷地笑,「你以為,我稀罕沈老頭子那要和他的三個兒子分的遺產?就算他以為我是他的兒子,還不是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我要的,是阮家,是整個阮加,沈家的一切跟我無關,我不要。」
「……」
「說到底,我還是個私生子啊……」沈妄像是在自言自語,低低地道:「不管怎麼樣,我也是阮家的人,看著他們一個個都過得那麼的開心快樂,讓我怎麼甘心?我頂著沈家私生子的身份這麼久,早就夠了……」
開車的手下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見他那雙藍眸,冰冷的可怕。
嘆了口氣,說:「希望少爺不要後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