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一次交手
面對後輩的質疑和不認可。
尤其還是這種自己一眼就覺得很親近的孩子。
要不是猿飛日斬都已經介紹過，他是四代火影的兒子。四代火影也說過，他妻子的名字是「玖辛奈」。
他真以為這個孩子會是自己的重孫子。
明明和綱手一樣，「黃色系」頭髮，身體裡還有這麼強大的生命氣息。是自己的重孫子很合理啊！
初代火影整個人被低氣壓傾覆，看起來垂頭喪氣，但情緒和內心都仍舊十分穩定：「你們都覺得我是錯誤的啊」
鳴人和二代火影不約而同把頭一搖，從嘴裡吐出一個相同的字：「不」。
兩人相視一愣。
二代火影擺手，把頭一偏。
鳴人繼續說下去：「我不覺得你的做法錯誤。」
「將不受控的暴力集中，並加以組織管理，這的確是一個解決方法。」
「在初代火影您執政期間，世界不就因此和平過一段時間？」
初代火影點頭。
木葉成立以後，直至斑襲擊之前，那幾年的時光，是他人生最快樂、也最驕傲自豪的一段日子。
世界和平，孩子不用登上戰場.
「但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鳴人反問，「你把握住這把刀的權力，交給誰了呢？」
「初代火影，伱是忍者之神。」
「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沒有人敢反抗你。」
「可你一死，戰爭就立馬再次爆發。」
「忍者是征伐的器具。」
「這一點好像並沒有因你的行為，而有什麼改變呢。」
護廷十三隊也是一個「暴力組織」。
但.總隊長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能夠鎮壓住所有心懷叵測之人。
尸魂界也存在黑暗。
可至少，在普通隊士、乃至大部分隊長心裡，認為自己肩上的使命，是維護「三界」的穩定。一個足夠成立、也具備充足「使命感」的責任，這讓死神們能團結在一起，而不濫用力量。
初代火影低下頭，沉默不再言語。
「兄長正是在這一點上格外天真。」二代火影開口，語氣沒有之前那麼平靜，「他以為能讓世界發生改變的，是他自己和千手一族做出的表率。」
「不是嗎？」初代火影反問。
二代火影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把權力和力量讓給其他人。」
「就比如說.」
「縱容相信那個天生邪惡的一族。」
初代火影大聲呵斥：「扉間，我說過多少次，不許這麼說宇智波。」
「兄長，現在是我在和他說話。」二代火影抽空敷衍他一句。
稍微停頓，他對鳴人繼續說下去：「兄長之前甚至想要將尾獸白送給其他忍村。」
「他覺得大家如果有相近的實力，互相制衡，那就一定不會爆發戰爭。」
「但」
他嘖一聲，沒有說完，換了個話題：「鳴人是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如果忍者摘不下『征伐的器具』這個名頭，那戰爭就一定不會消失。」
「除非兄長能一直存活下去。」
二代火影抱臂，眼神犀利：「所以，這就是你不再當忍者的理由嗎？」
「不想再作為征伐的器具而活。」
「只是.你以後想怎麼做？」
「要摧毀木葉、摧毀忍村，建立新秩序嗎？」
他越說下去，聲音就越發低沉，哪怕一具魂魄，也散發出一股滲人的魄力，查克拉席捲，幾欲將面前的少年吞噬。
這股魄力
鳴人搖頭一笑，將自己體內的能量稍微泄露出一些。
初代火影面色微變。
二代火影臉上神色開始有些扭曲。
這小子竟然這麼強？
竟給自己一種「致命」的感覺。
毫不遜色兄長。
而且極針對自己這種魂魄。
要是給出壓力再強一些，恐怕都會「魂飛魄散」。
「你並不了解我。」鳴人輕聲，把手舉起，「木葉對我而言，是一個很脆弱、也很弱小的地方。」
「如果我想毀滅它。」
「那在我當初選擇離開的時候，它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至於我想做什麼？」
話說到這，一陣地動山搖。
倒山晶內，一道道裂痕浮現。
地下的那股力量侵蝕過來，要將第三道、也是最後一道結界打破。
鳴人皺眉，他把話語停住，對二代火影微笑：「等我們在淨土重逢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至於現在，我還有一些事想和爸爸說。」
波風水門看他。
另一半九尾的傳輸，已到尾聲，最後一絲力量，順著兩人的手臂，湧入到鳴人體內。
鳴人抬起手，雙指併攏，拍在自己父親的手上。
一道小小的封印術式立馬結成。
波風水門看著這道封印，能感受到，在其中存在著一股和「查克拉」完全不同的能量。
「等到淨土，爸爸再把封印打開。」鳴人說下去，「這裡面的東西，會告訴爸爸，我想要你做什麼。」
波風水門若有所思：「是和他們有關嗎？」
他是指「尸魂界」的那群死神。
鳴人點頭。
自己在這個封印里，留下來一道「死神之力」。
還有一些和「死神」、「查克拉」有關的信息。
在尸魂界的時候，就已經有過研究結果，將死神之力分一部分給具備靈力的人類，就有可能製造出一名人類死神。
在籌備解開「屍鬼封盡」這個術式之前，鳴人就有考慮過，如何讓自己的父母成為「死神」。
捅一刀不現實。
爸爸現在是靈魂狀態。
自己要是一刀捅過去，恐怕還沒有把死神之力給他，他就要在這種攻擊下「魂飛魄散」徹底消亡了。
而且魂魄成為死神，並不需要其他人灌輸力量。
是具備靈力的魂魄，進行修行，繼而成為死神的。
所以.
還是用最中規中矩的方法吧。
除非自己爸爸不具備「靈力」的才能，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等同於無。
雖然只有兩個例子，但無論是自己、還是九尾，都是擁有的查克拉量越多、靈力的才能越強大。
「我知道了。」波風水門點頭，微微一笑，「鳴人的想法是這個嗎？」
「那我要在淨土多努力了。」
倒山晶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撞中，幾乎快要瓦解。
「再見。」鳴人和他們揮手。
二代火影偏頭。
三代火影面帶愧疚。
四代火影微笑自豪。
初代火影掐腰，豪爽一笑：「鳴人啊，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不過看來你是個很有想法的少年。」
「我很期待我們在淨土的再次會面！」
「到時候你再告訴我，你為這個世界帶來了什麼樣的改變吧。」
聽到「會面」這個詞，鳴人突然想到什麼，把剛想要撤去倒山晶的查克拉收回：「對了，初代火影，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什麼事？」初代火影疑惑。
鳴人詢問：「在淨土，你有見到宇智波斑嗎？」
「斑」這個名字讓初代火影有一瞬失神。
二代火影冷聲：「沒有見到。」
「不過.像他那樣的傢伙，也沒有資格再出現在我和兄長面前吧。」
鳴人臉色慎重：「在十三年前，有一個宇智波闖入木葉，釋放九尾，害死我的爸爸媽媽。」
「據一些情報顯示.」
「那個人可能是宇智波斑。」
初代火影搖頭，果斷的很：「不可能是斑！」
「當初.他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雖然在淨土一直沒有見到他，但就像扉間說的那樣，他是不想見我吧。」
「斑是不可能還活著的。」
二代火影深深看一眼鳴人：「寫輪眼雖然具備很奇特的力量，但似乎並不能讓死者復活。」
「你要是不放心。」
「可以去木葉村後的山裡尋找。」
「我將斑的屍體存儲在了那裡。」
初代火影回頭，驚訝地看著自己弟弟：「扉間！你對斑的屍體做了什麼？」
「當然是想弄清楚寫輪眼的秘密。」二代火影理直氣壯，「想要弄清楚他們那一族，為什麼會變得如此魔性。」
「弄清楚原因，才能解決他們那一族的問題吧。」
兩人說起這件事時。
三代火影不自然地把腦袋偏到一旁。
木葉可是一直都有在研究「初代火影」的肉體。
初代大人還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這個研究我一直都沒和其他人說起過。」二代火影扭頭，看著鳴人，「就連小猴子和團藏對此一無所知。」
「本想等戰爭結束後，再繼續研究。」
「只是沒想到」
他得到「宇智波斑」的屍體，只有兩年時間，其中一年多都在戰爭，無瑕研究。
「我在那裡做了一些保存的機制。」
「你過去應該還能得到完整的宇智波斑的屍體。」
鳴人看他，笑眯眯地重複那一句話：「玩弄死者的傢伙，能是什麼良善的人。」
二代火影冷哼：「我從來都不覺得我是什麼好人。」
「而且」
「我是千手柱間的弟弟。」
他話音還沒落下。
鳴人就雙掌合十，施展出「金剛封鎖」。
湛藍色的倒山晶被完全粉碎。
從地下而來的力量，無形無質，捲住四個人的魂魄，將他們也侵染成「無形」，飛速向土地下鑽去。
早就有所預判的金色鎖鏈，朝那股無形之力鞭笞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