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陽與陰
鳴人神色堅定。
從去過淨土的人嘴裡，無法得知到淨土的真相。
而掌管淨土的那個人、或者說那股力量，也沒有想要和自己交流的意思。
那就讓自己把他捉出來吧。
提前預判。
金剛封鎖精準命中，將無形之力釘住。
四團靈魂固定在空中。
「出來吧。」鳴人開口，「一直這樣藏頭縮尾的也不好，讓我們見上一面吧。」
但.沒有聲音回應他。
那股無形之力，還在向地下縮回，以一種極其龐大的力量，和鳴人進行拉扯。
就如拔河一樣，二者僵持住。
鳴人繼續說下去：「我對淨土很好奇。」
「並沒有惡意」
話還沒有說完，他忽的如芒刺背，巨大的威脅感，從身下猛地侵襲而來。
一股力量從土地里噴涌爆發。
是一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小球。
它奔著金剛封鎖而去。
鳴人伸手，捨棄詠唱。
「縛道之三十九，圓閘扇。」
橙色的查克拉盾，高速旋轉，庇護在金色鎖鏈身前。
可.向來能發揮出十分優秀作用的縛道，這次卻沒起到什麼太好的效果。
在和黑色小球接觸的那一剎那，維持這個「縛道」的查克拉在一瞬間冰消瓦解，而後僅剩孱弱力量的圓閘扇被輕易擊碎，黑色小球不受阻礙的，繼續撞擊向金剛封鎖，也是同樣，消弭、而後粉碎。
「淨土管理者」的目標並非鳴人。
在摧毀讓自己帶回靈魂的阻礙後，就消失不見。
「那是.什麼力量？」鳴人盯著，眼中驚奇。
九尾跳到鳴人肩頭，語氣沉重：「那是求道玉。」
鳴人看它。
「那是六道仙人的能力。」九尾解釋，「一種.凌駕於所有忍術、血繼限界之上的力量。」
凌駕於所有忍術、血繼限界之上的力量？
從未聽說過。
但它的確可怕。
只是讓鳴人更在意的，是它的攻擊效果。
「查克拉」在和它接觸的瞬間被完全消融，在其中的「靈魂力量」反而卻還保存著，對求道玉做出抵抗，只是它並不多，抵抗沒有什麼太好的效果。
能夠做到「凌駕忍術」。
但.只能凌駕於查克拉？
「看來淨土的主人的確是六道仙人。」把這份猜測埋在心裡，鳴人開口，說著把頭低下。
在神社周圍，已經聚集一圈木葉忍者。
五代火影旗木卡卡西也在。
他們小心翼翼，但不敢靠近。
只是鳴人和「那個無形敵人」剛交手的那一瞬間，所爆發出來的力量餘波，就讓那些普通上忍都難以承受。
「鳴人。」卡卡西溫和地打起招呼，「你又回來木葉了？」
「剛才是在和什麼敵人交手？」
「需要我們援助嗎？」
鳴人搖頭：「不用，一些小事。」
他瞬步到香燐身邊。
「我還有其他事，就先離開。」金光和紅光一閃，在這些忍者眾目睽睽之下，瞬步不見。
只留下一具屍體。
卡卡西悵然若失，他連第二句問候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一名暗部過去檢查，很快回來匯報。
「火影大人，是瀧忍村叛忍，已經死亡。」他開口說道，「但並沒交戰痕跡。」
「似乎.」
「似乎是和三代火影大人同一種死法。」
卡卡西皺眉。
所以，這個叛忍是死於「屍鬼封盡」這個術式之下？
鳴人用結界囚禁起來，並與之戰鬥的，是那個死神？
這對他來說，姑且還算是一個好消息。
村子內部並沒有遭到敵人的入侵。
而「死神」那個層面的事，距離普通忍者太遙遠了。
只是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老師的孩子現在都已經站到這種高度了嗎？
鳴人帶著香燐，離開木葉，到二代火影說的深山附近。
不急著去尋找存儲「宇智波斑屍體」的實驗室。
他讓香燐注意警戒。
自己盤膝坐下，進入內心世界。
兩頭長相體型一模一樣的狐狸，並排坐著，但卻能很清晰的辨認出它們。
陰九尾的氣息要更冷冽一些。
陽九尾的氣息，則要稍顯得溫和。
「剛才另一個我，已經把全部的事情都和我說了。」陰九尾開口，打量著鳴人，「水門還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不過你們說的那些尸魂界的事」
「還真是夠讓我匪夷所思的。」
鳴人打量它：「我以為在獲得爸爸身體裡的那一半後，你們就會立馬合二為一的。」
陰九尾呲牙：「水門當初不僅將查克拉，也將我們的意識一分為二。」
「我還在想，當有一天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它扭頭看向自己的另一半，「會不會有些尷尬，畢竟分隔的時間太久了。」
「但鳴人伱做的比水門還要好呢。」
「當初玖辛奈要是能像你一些就好了。」
鳴人撓頭憨笑：「哪有媽媽像孩子的。」
「你們現在的狀態，是沒有辦法變回一個了嗎？」
陽九尾搖頭：「當然不是。」
「只是稍微有些麻煩。」
鳴人探頭，打量它們。
「鳴人，你是知道我們尾獸的存在形式，就是單純的查克拉。」陰九尾趴伏下來，「即便有力量的損失，也會隨著時間慢慢補充回來。」
「就像當年.」
「在雲隱村剛建立的時候，就曾派遣過六道仙人的後裔，名為金銀兄弟的傢伙來捕捉過我。」
「他們被我吃進肚裡，卻吞食了我的查克拉而存活下來。」
「被他們掠走的查克拉，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完全癒合。」
陽九尾接著說下去：「雖然損失一半，對我們而言，也是一種很沉重的打擊了。」
「但尾獸復活只要幾年時間。」
「我們分隔的十幾年，讓我們補全之前損失的查克拉。」
「現在我們是兩個本源相同，但又獨立的個體。」
陰九尾一撇頭：「你怎麼知道尾獸復活只要幾年時間？」
「我不記得我們以前死過。
陽九尾回答：「和鳴人去霧隱見到磯撫時，我問了一下。」
「所以你們不打算融合？」鳴人點點頭。
他倒是沒什麼意見，這樣也挺好的。
但.
陽九尾有屬於它自己的一把刀，陰九尾會不會也有一把？
那自己就有三把刀了，要不要考慮一下更木劍八的說法，想辦法給自己弄來六把刀。
陽九尾和陰九尾異口同聲：「當然不，兩個身體太奇怪了。」
「那你們合二為一後，力量是不是也會翻倍？」鳴人若有所思，盯著那兩具大小完全相同的身體。
陽九尾搖頭：「恐怕並不會。」
「但這會使我們缺失的力量補全。」
補全？
鳴人一愣。
「尾獸的查克拉，是從我們最初誕生時就決定好的。」陰九尾開口，解釋起來，「即便我們統一完整，也不使我們的查克拉再增加。」
「不過.」
「陰與陽補全，才是我們真正的力量。」
「你和另一個我相處的時候，應該能感受到它身上那種強盛的生命力量吧。」
鳴人點頭。
「那就是陽之力。」陰九尾咧嘴笑了起來，「用你們用他們忍者的話來說，這就是陽遁。」
「而我是陰之力。」
「也就是所謂的陰遁。」
陽九尾把尾巴向另一個自己那邊拍了拍：「這也是我們合二為一，要面臨的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陰和陽的融合。」
「這需要時間。」
「不過時間嘛，對我們來說，是最輕鬆能邁過去的門檻。」
鳴人笑了笑：「那就很好嘛！」
「另一個九尾也可以出來玩，一直被封印，還是在那頭惡鬼的肚子裡，一定也很枯燥無聊吧。」
陰九尾把腦袋一搖：「水門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他和我說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也不算很無聊了。」
它停頓一下，也看向另一個自己：「有一個你很關注的事。」
「那就是名字。」
鳴人神色認真。
自己確實一直很想獲得九尾的「真名」。
陰九尾繼續說下去：「雖然從另一個我那了解到不少你的事，但只是述說。」
「我很難願意把名字告訴你，現在就做出這樣的決定有些太倉促了。」
「就等到合二為一，了解到記憶後，再讓完整的我來做決定吧。」
「不過.」
它拖長音調：「另一個我倒是很願意告訴你的名字。」
「只是最近你一直沒有問他。」
「而它又覺得主動告訴你，是很丟臉的一件事。」
陽九尾耳朵僵住，眼神不可思議：「你在說什麼！」
「你也是我！」
「你說出這種話，不覺得丟臉嗎？」
這叫什麼事？
我被我自己背刺了？
陰九尾「哈？」一聲：「我們現在是獨立的兩個個體，只是你丟臉！」
「我們都是九尾！」陽九尾罵罵咧咧，開始動爪，「你讓我丟臉，那也是讓你自己丟臉。」
陰九尾毫不客氣還擊：「才不會！丟臉的只是你。」
兩隻尾獸在內心世界大打出手，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鳴人笑眯眯看著，沒有阻攔。
他注意到，在它們兩個一來一回之間，身上無論是意識、還是查克拉，都在互相交融。
這也是它們融合的一種方式呢。
（還有一章一點半，找設定有點卡文，AB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