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天真的木葉創始人
被當做「人柱」的忍者，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流逝，忘記鳴人之前的吩咐。
他下意識的想要反抗。
惡鬼因他的念頭，而有行動，將手伸出，揪住他的靈魂，從肉體裡撕扯出來。
貫穿這名忍者肉體的靈魂之手，還想要向身前的金髮少年抓去。
鳴人雙手合十。
金色鎖鏈交叉鞭打，將它鎮壓。
九尾叼著捲軸拋出，到死神身下，預留好的術式展開，四象封印的力量爆發，席捲著撲向「惡鬼」。
對這種力量的拉扯、侵蝕，它卻沒有什麼反應，任由著被封印起來。
這比鳴人預想的要順利。
他還以為要和這頭「惡鬼」戰鬥。
只不過這種表現，被召喚出的這個傢伙，能算得上所謂「神靈」嗎？
不過現在沒時間去研究它。
更重要的，是從它肚子裡脫困而出的五團靈魂。
其中一團，是一雙亂飛的手臂，在結界內亂躥，似乎想要回到自己主人身邊。
而剩下的四團是四個男人。
他們以靈魂狀態暫留。
「你能看得見我們？」一位留著白髮的男人注意到鳴人的目光，「那個金髮的小鬼。」
「你應該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猿飛日斬出神地盯著那頭金髮。
另外一名金髮，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開口解釋：「封印我們的屍鬼封盡被解開了。」
「鳴人你果然做到了」
鳴人看他：「爸爸有和我見面的記憶？」
波風水門點頭。
鳴人若有所思，查克拉還真是一種奇妙的力量，即便屍鬼封盡也不能阻攔信息的傳遞？
「那我媽媽呢？」他在四人間來回打量，雖然其中有一個黑色長髮，但他是男性，不可能是自己的母親。
九尾呲牙，向鳴人身後縮了縮。
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那個長發男人。
波風水門微笑回答：「玖辛奈並沒被屍鬼封盡。」
鳴人悵然若失。
那就是在淨土啊
還以為這次能見到媽媽，看來要等找到「真實瀑布」後，才能再見面了。
那名長發男人撓頭，迷茫打量四周，這處空間內共有七個人，但他只認得其中兩個：「能不能先介紹一下情況，伱們都是誰啊？」
猿飛日斬開口，一一介紹起來：「初代大人，這位是四代火影。」
他又指向鳴人，語氣複雜：「這位是」
「四代火影的兒子，也是村子裡很了不得的忍者，漩渦鳴人。」
初代火影興奮：「竟然是四代火影！」
「看來村子.」
鳴人語氣平靜，打斷他的話，在這股熱情上潑了一盆冷水：「我已經不是木葉的忍者了。」
「你叛逃出村子了嗎？」白髮的二代火影語氣犀利，「也怪不得.」
「玩弄死者靈魂的傢伙，能是什麼良善的人。」
鳴人環顧四周：「我不過是在你們回歸淨土之前，將你們暫時截留下來，想說一些話，了解一些情況。」
他目光轉落到二代火影身上：「和真正玩弄死者，將靈魂從淨土強行拉扯出來的穢土轉生相比還差得多。」
話語意有所指。
二代火影臉色微變。
鳴人並未適可而止，稍一停頓，直白地挑出：「作為那個禁忌術式的開發者，二代火影，你竟這麼有底氣地指責我嗎？」
猿飛日斬臉色沉重：「鳴人，你真的叛逃了嗎？」
「你是個好孩子.」
鳴人又將他的話打斷：「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也請不要用叛逃這個詞，未免把木葉形容的有多無辜。」
「我只是選擇不當忍者，離開不能被稱作家的地方。」
「僅此而已。」
猿飛日斬把頭低下。
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忍不住看他。
竟然沒有否認「未免把木葉形容的有多無辜」這句話。
村子真的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
「不當忍者？」初代火影驚聲，「你選擇了這樣的道路？」
從地下而來的力量，變得更加強大，已經突破第一層結界。
「時間不多了。」鳴人搖搖頭，「現在我有一些問題，希望能夠得到解答。」
他看向初代、二代火影：「淨土是什麼地方？」
「你們怎麼去的？」
「管理那裡的人是誰？」
猿飛日斬和自己的爸爸顯然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們的靈魂自死後，就一直在死神的肚子裡。
「你對淨土有好奇心嗎？」初代火影疑問。
二代火影搖了搖頭。
「是的，我想了解它。」鳴人點頭。
初代火影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他深思一會，老老實實回答鳴人的問題：「怎麼去淨土的，我還真的不清楚，只是死後，把眼一閉，就出現在那裡了。」
「至於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是一個昏暗的世界，但很和平，沒有戰爭、也沒有飢餓，相識的人住在一起。」
「管理那裡的人，我們從未見過。」
不清楚怎麼去的、沒見過管理的人
鳴人把頭一點，皺著眉頭。
就連從死者這，都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嗎。
香燐取出捲軸，趴伏地上，飛快記錄起來。
「二代火影，能否告知我穢土轉生的原理。」鳴人看向他。
二代火影搖頭：「我拒絕。」
「那是玩弄死者靈魂的禁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初代火影開口：「扉間，你就告訴他吧，我感覺他是一個好」
話沒說完，二代火影扭頭，冷聲呵斥：「拒絕。」
「我覺得」
「兄長，少說兩句。」
「他絕對不會玩弄死者靈魂.」
「閉嘴！」
初代火影失魂落魄、垂頭喪氣。
「我只是想知道這門術式是否和淨土有關。」鳴人再問，「你沒必要有這種擔心，我比你更懂得如何尊重死者。」
二代火影嘖聲，把頭一搖：「無關。」
神樂心眼反饋，這是真話。
鳴人點著頭。
和「死者靈魂」有關的術式，竟然和淨土無關？
「你就這麼信了？」二代火影微微驚訝。
鳴人回答：「我是漩渦一族，也會神樂心眼。」
二代火影立馬明白。
那個能夠感知別人情緒的忍術，是相當了不得的力量。
鳴人低頭。
第二層結界已經被破開，那個「淨土的掌管者」，實力強的有些不像話，破解速度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快上許久。
沒有時間再去說多餘的話了。
「爸爸，九尾的另一半是在你的身體裡嗎？」鳴人開口。
波風水門點頭。
「將它從爸爸的身體裡抽取出來，會傷害爸爸的靈魂嗎？」鳴人詢問。
波風水門搖頭：「我和九尾之間的封印，並不是生命力相連的那種。」
「只是.鳴人你想讓九尾合一嗎？」
鳴人伸手，揪住縮到自己背後的九尾，拎著它的脖子展示：「我現在和它的關係很好。」
「多虧爸爸的術式，也能讓它暫時離開我的身體。」
初代火影眼裡一亮：「這是九尾？」
「現在變得這麼可愛了嗎？」
九尾呲牙，尾巴一甩：「好久不見，千手柱間。」
波風水門笑一笑：「這麼短的時間，鳴人你就成功了，那既然如此，那就讓它回去吧。」
他伸出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查克拉波動。
赤紅色的尾獸查克拉流動，順著波風水門的手臂延展而出，湧向鳴人的身體。
「靈魂狀態下也能使用查克拉？」鳴人盯著波風水門的手，有些驚訝。
波風水門點頭：「能夠使用一些，但沒有生前那麼強大。」
鳴人思考。
在木葉的教科書里，對查克拉是這樣的定義：「用精神意志從身體裡提煉出的生命能量」，也就是說這種力量應該是完全和肉體掛鉤。可為什么爸爸都已經是靈魂了，還能夠是用查克拉。
這股力量
不是教科書中定義的那種嗎？
這種現狀，和以往的見識結合在一起，有種詭異的感覺。
初代火影走來，接住九尾：「你能和九尾都相處得這麼融洽。」
九尾呲牙咧嘴，但在他掌心裡還算乖巧，任由玩弄，沒有太大程度的反抗。
「為什麼和村子不行呢？」他揪了揪尾巴，語氣沉悶地詢問。
他很喜歡這個叫鳴人的小傢伙。
一眼看去，有種比扉間還要更加濃烈、宛若「親兄弟」的親近感。
鳴人歪頭看他：「木葉是由你創辦的。」
初代火影點頭。
「村子的存在意義，是什麼呢？」鳴人問他。
這也是他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很關注的一個問題。
但無論是在木葉、還是在霧隱，他都沒有得到答案。
「在最開始，我所期待的村子，是能夠連繫著一個家族和另一個家族之間的存在。」初代火影擼著九尾，聲音低沉，認真回答，「是從混亂無序到整頓乾淨，並能維持秩序的重要樞紐。」
「是能夠保護孩子們避免無所謂紛爭，最終實現和平的東西。」
他神態認真。
神樂心眼反饋回來，他說的都是真話，是他發自肺腑的想法。
「真是一個天真的想法。」鳴人笑了笑。
初代火影回頭，看向自己弟弟：「很天真嗎？扉間也是這麼說我的。」
「我以為你會理解。」
他聲音堅定。
沒由來的，他覺得鳴人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鳴人和他對視：「在你那個時候，忍者也是征伐的器具嗎？」
初代火影點頭。
「用征伐的器具祈求制止征伐。」鳴人搖了搖頭，「就像想要用利刃去治療傷口一樣。」
「這難道不天真嗎？」
他有些難以想像，木葉的初代火影，竟然是這麼單純的一個人。
（無了，我去準備明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