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再見「死神」
佐助回頭，瞪一眼藥師兜。
白髮男人笑眯眯的，看起來人畜無害。
這個人只說了大蛇丸想見自己。
沒想到他把自己帶過來的目的，是為了見到鳴人。
現在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了！
「我聽大蛇丸說，你和那個男人交過手了。」佐助開口詢問，「他很強嗎？」
渦之國的那雙寫輪眼又浮現在眼前。
鳴人把頭一搖：「他和我交手的時候，好像並未使出全力。」
「具體實力怎樣，我不太清楚。」
「不過.」
鳴人看一眼大蛇丸：「你要是能把這個傢伙殺死，再將寫輪眼進化為萬花筒，應該是能和那個人較量一下的。」
佐助低頭，小聲重複一遍：「萬花筒嗎？」
大蛇丸嘖聲，加入兩人間的談話：「鳴人君，你說的這麼直白很傷害我啊。」
「在伱心裡，原來我只是一個工具嗎？」
鳴人瞥他一眼：「什麼時候你覺得你不是了？」
「我一直是都這樣。」
大蛇丸咧嘴，笑得更燦爛：「對佐助君這麼關心，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我可以把他給你。」
「只要你願意把.」
「你那兩把刀的秘密，還有改造通靈術的方法告訴我。」
鳴人看向佐助。
他握緊拳頭，沒把頭抬起。
「是因為我太過仁慈，所以讓你產生有資格和我談價的錯覺了嗎？」他開口，語氣放輕。
但銳利至極。
鳴人的氣勢和九尾的氣魄混雜在一起，直指大蛇丸。
如蛇一樣的臉上神色微變，向後退了小半步：「鳴人君又變強了啊，我只是隨便說說。」
「我想帶走佐助，不需要你同意。」鳴人接著說下去，「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
「也做好了承擔代價的準備。」
「我不會插手。」
他看得出來，佐助不想接受「施捨」。
只是不太明白
為什麼在他的眼裡，自己的幫助，會被視為「施捨」。
大蛇丸眯起眼：「鳴人君是這麼想的嗎？那我就放心了。」
佐助把頭抬起，神色不再那麼沉重。
「每個人都會去選擇自己的道路。」鳴人把目光重新放回開啟三勾玉的黑髮少年身上，「只要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無論怎麼走下去，都是他的個人意志。」
「不過.」
「大蛇丸，我覺得最終勝出的會是佐助呢。」
大蛇丸放輕聲音：「鳴人君竟然這麼看得起他嗎？」
「讓我想想.」鳴人歪頭，他覺得佐助身上，有一絲異樣感，「如果用你和那個叫宇智波鼬的傢伙都說過一句話。」
「那就是，佐助的器量要遠在你們之上。」
他目光停留在佐助額頭上。
把那絲「異樣感」捕捉到。
鳴人走過去，伸手摘下他頭上的護額，隨意丟棄到地上：「既然選擇離開木葉，就不要再佩戴這種不便之物。」
佐助微微抬起頭。
一年半不見，鳴人已經比自己還要高出小半個腦袋。
在木葉的時候，他明明比小櫻還要矮一點的。
「是嗎？」大蛇丸對鳴人的說法並不怎麼生氣，興致反而更高昂，「那看來之後，我可不能讓鳴人君失望啊。」
鳴人偏頭，看向佐助脖子，那裡空蕩蕩的，繼續說道：「給你兩個建議。」
「不要接受大蛇丸的咒印，那的確是一種能夠獲得力量的手段。」
「不過.」
「它只是『仙人模式』的低劣替代品。」
「你可以嘗試從大蛇丸手裡弄到三大聖地之一的龍地洞的捲軸，然後從龍地洞那學習仙人模式。」
「如果你學不會那個術式，再去接受大蛇丸的咒印吧。」
佐助一愣。
仙人模式？
這是他之前沒有聽說過的新鮮詞彙，能讓鳴人都這麼看重，那一定是很了不得的力量吧。
他把頭一點。
鳴人接著說道：「第二件事，他現在對靈魂的力量有所研究。」
「這方面你也可以嘗試著去學習。」
「這對寫輪眼或許有一些幫助。」
佐助一愣，又把頭一點。
「仙人模式」和「靈魂的力量」嗎？
鳴人回過頭，對大蛇丸燦爛一笑：「大蛇丸，不要吝嗇你的力量。」
「都交給佐助吧。」
「如果你有所隱藏的話」
「即便最後勝出的人是你，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你殺死。」
大蛇丸舌頭舔舐：「鳴人君還真是偏心佐助。」
「他是我的朋友。」鳴人毫不猶豫地回答，「而你曾經被我殺死過一次呢。」
他停頓下來，意味深長：「我現在還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也許以後就會需要到他。」
大蛇丸沒有說話。
佐助把頭低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藥師兜很快將鳴人想要的東西準備好。
實驗器材比預想中的要豐富得多，大蛇丸的實驗室，除了規模，幾乎不差十二番隊多少。
有關罪犯的情報，大蛇丸也提供出許多份。
其中大部分都是對音忍村有所威脅的忍者，在大蛇丸始終重新沒有露面，音忍村明面上的領導者是藥師兜的情況下，這個村子的處境並不是很好。
拿到想要的東西，鳴人就立馬離開。
隨便抓上一名確認罪惡、又在附近的忍者，鳴人就帶著香燐往木葉而去。
他們這次是悄悄潛入，沒有驚動暗部。
和「漩渦一族」有關的痕跡，在這個村子裡並不多。
很快就找到，在木葉的盡頭，有一處漩渦一族遺留下來的神社。
這裡已經殘破不堪，許久沒有人維護，建築大半都已經倒塌。
只有神社入口的門匾上，留有「漩渦一族」的族徽，那一圈螺紋狀的圖案，揭示這座神社的主人曾經是誰。
他們從半塌的低矮入口走進去。
香燐驚呼：「這裡竟然有這麼多面具。」
剛一進門，裡面的牆上就擺滿三排死神的面具。
九尾探頭，目光在它們身上掠過：「會是哪個？」
它們的模樣看起來都差不多，猙獰可怖的一張臉，腦袋上生有兩個角，只是五官臉型稍微有些變化，讓每一張面具看起來都有獨特的辨識度。
「是那個吧。」鳴人伸手，把第二排、第六張面具摘下。
九尾探頭，鼻子湊去嗅了嗅，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怎麼確認的？」它疑問開口。
「因為長的一樣。」鳴人回答，「那頭惡鬼就是這個樣子。」
香燐取出一隻捲軸：「那我現在把那個人給通靈過來，把四代火影的靈魂釋放.」
鳴人搖搖頭，把面具丟給她：「等會，讓我做個準備。」
香燐歪頭，還要做什麼準備。
器具、術式、人選，不都齊全了？
鳴人從神社走出去。
雙手合十，咒式展開。
巨大的結界原地拔起，將一整座神社，從四面八方全部籠罩住。
又緊接著，數道封印術鋪展滿結界內的地面。
以及最後一個術。
「縛道之七十三，倒山晶」。
湛藍色倒三角錐憑空出現，懸浮在空中。
做好這一切的準備後，鳴人把香燐拎起，進入倒山晶里。
「鳴人？」香燐有些不解。
她不清楚鳴人施展出這麼多封印術式的意義是什麼。
木葉不值得他這麼大動干戈。
「以防淨土的那個傢伙。」鳴人搖頭。
香燐回憶起來：「是六道仙人？」
大蛤蟆仙人雖然沒有明說淨土的主人是誰，但通過它說出來的內容里的蛛絲馬跡，不難推測出一個結果。
「還不能確認他是不是。」鳴人伸手，拿過香燐手裡的捲軸，「但淨土裡的那個傢伙確實很厲害，我甚至只能捕捉到他出手的痕跡。」
「待會把靈魂釋放出來。」
「如果被他給拖走了，豈不就是白忙活。」
說話間，他將捲軸攤平放在地上，伸手覆蓋上去，通靈術式展開。
一隻木桶憑空出現。
鳴人將其打開，揪出裡面的人。
「漩渦大人！」那名中年忍者剛剛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候。
鳴人再拿過香燐手裡的面具，遞交給他：「和之前說好的一樣。」
「你幫我施展這個術式。」
「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就放你離開。」
中年男人點頭，恭敬地接過面具，戴在自己的臉上。
結出印式。
他體內的查克拉被抽調一空，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香燐依舊什麼都看不到。
但作為經歷過一回「屍鬼封盡」術式的九尾，卻瞧得清楚。
那個「死神」，有著和面具一樣猙獰邪惡的臉。
鳴人把刀拔出。
「之前匆匆見過一面。」
「現在讓我看看你是什麼東西吧。」
他瞬步向前，到「死神」身前。
這頭惡鬼對此沒有反應，神色呆滯，只盯著施展術式的忍者。
看起來，它好像只關注成為自己「人柱」的傢伙，接下來要有什麼行動。
鳴人的刀已經斬去，正中它的小腹。
惡鬼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即便肚子被剖開，五道靈魂從它的身軀內飛出。
但施展術式的傢伙沒有動作，它就不做出哪怕一點行為。
就在靈魂出現的瞬間。
鳴人低頭看去。
在他的感知里，一股力量自地下而來，撞在結界上，目標赫然就是剛剛被釋放出來的其中四團靈魂。
（第三更感覺有點奇怪，我稍微修改下，一點半左右放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