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她師父是個玄學大師，我讓初七去打聽過，初七說高師父在咱們東城是個頗有名氣的收鬼大師。」
霍東宇說了句：「神棍呀，聽說神棍是神神叨叨的。」
「高雅不懂算命，不會收鬼，平時跟著她師父去做事，也就是打下手的。」
慕陽補充著。
意思是，他老婆不是神棍。
不要將他老婆歸納到神棍當中。
霍東宇聽出慕陽話里對高雅的維護，他心裡瞭然，沒有表露出來，說道：「會不會是，她看到不乾淨的東西？」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常用的總統套房，我的家，哪裡不乾淨？」
慕陽沒有潔癖，但他對衛生要求還是很高的。
主要是他常用的地方，都要求乾淨整治。
「我是說高雅可能看到鬼，跟鬼說話。」
慕陽白了好友兩眼，「你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我活了三十年，沒見過鬼長什麼樣的，你要是見過，跟我說說鬼長什麼樣的，讓我開開眼界。」
「我也沒見過，咱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鬼也不會來找我們。」
慕陽回憶了一下高雅自言自語的場景，說道：「她自言自語的時候，有白天，也有黑夜，若總是在晚上，還能說她見鬼，大白天的，她還能遇鬼？」
記得在民政局門口遇到她的時候，她也有過怪異行為，當時他還以為她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霍東宇小聲說道：「我聽說，有些厲鬼，大白天的都敢出現。」
「東宇，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要相信神鬼論，人死如燈滅，不會變成鬼的。」
慕陽知道玄學是一門神秘的學問，他們家也請過很厲害的大師幫忙看過，才建起來的，連慕氏集團的辦公大廈當年動工也請過大師來看過，按照大師的指點建成。
大師說慕氏集團的辦公大廈能行運百年。
但是說有鬼，慕陽是不相信的。
有些人說見過鬼，他認為那是別人眼花，心虛，才會「見鬼」。
霍東宇嘿嘿地笑，「我是不相信有鬼，只是高雅的師父若是個收鬼大師，她愛神神嘮嘮的，還真有可能與陰邪的東西有關。行，你的事，我幫你辦了，我讓人去調查清楚。」
「看看弟妹是神經病，還是見鬼。」
「就算見鬼也不可能經常見吧？還真有可能是神經有問題。」
霍東宇也聽說過有人見過鬼的傳聞，但不可能經常見，能讓慕陽重視起來，說明高雅自言自語這種情況出現了很多次。
「結果出來後直接給我，不要跟任何人說，連我奶奶都不要說。」
「那是自然的，我不是舌頭長的人。沒其他事，我回去做事了。」
慕陽嗯了一聲。
霍東宇起身準備走人，想到了什麼，又重新坐下來，問好友：「明月在你那邊說什麼了？」
「說我壓榨你，剝削你，讓你累得像頭拉磨的驢，讓你連去治牙的時間都沒有，說你那顆痛牙再不治，就會爛掉，需要根管治療，甚至要拔掉。」
霍東宇嘻嘻地笑，「還是明月心疼我。」
慕陽諷刺地看著他，「在我面前美滋滋的有什麼用，去跟明月說呀，不就是三個字嗎，有多難說出口？我是沒有喜歡的人，若有了喜歡的人，保證第一時間親口對她說『我愛她』，讓她清楚明白我對她的感情。」
「不像你，前怕狼，後怕虎，明月的年齡擺在那裡，她很快就會嫁人的，你再不抓緊時間，等明月有了喜歡的人，嫁給了別人，你只有哭的份。」
以霍東宇對沈明月的深情，沈明月嫁給他，那是皆大歡喜，不嫁給他，他也會送上祝福，然後他一輩子不娶。
霍東宇斂起了笑，「總得找對時機才能說。」
「什麼時候才是好時機？不敢說，就喝酒，喝得醉熏熏的，讓明月去接你，你借著醉意說出來。要我幫你安排一下嗎？」
霍東宇：「……你讓我考慮考慮。」
慕陽嫌棄地道：「滾吧。」
沒膽的傢伙！
愛一個人，還不敢說。
又不是第三者，怕什麼？
慕陽現在嫌棄好友沒膽子向沈明月表白，等到有一天，他嘗到了心動，就是霍東宇反過來嘲笑他的時候。
正陽大酒店。
高師父在酒店門口走來走去。
不是焦急等待，而是老人家真的吃撐了，坐著難受，只得在門口散步，消消食。
高雅過來就看到這副場景。
相依為命二十五年，師父是什麼德性，高雅清楚得很。
她走到師父面前，恨鐵不成鋼地低聲說著師父：「師父，你有多餓呀，吃頓早餐都能吃撐！像餓了幾天似的。」
「師父就是一不小心拿多了，不好浪費，全吃下去，不就撐著了。現在好多啦，師父在這裡走了三四千步，又跑了一回洗手間，舒服多了，以後我不會再拿那麼多。」
「吃貨。」
「彼此彼此。」
吃貨師父養大的徒弟就是個小吃貨。
師徒倆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師父，林老闆給你介紹了什麼生意？」
高雅問著正事。
「林老闆也沒有說清楚是怎麼回事，給我了一個電話和一個地址，讓我們今天過去看看，會有人接待我們。這一次的，可能真與陰邪有關，我們面現在就是去了解一下，要解決問題，得等晚上了。」
「你的更新寫完了嗎？今晚你不能再碼字哦。每天就寫那幾千字，賺那一百幾十塊錢，也不知道早早幹完，非要拖到晚上才趕更新，就是懶癌症晚期。」
高師父吐槽著徒弟。
「在山上，悠閒自在，不用急吼吼的。」
高雅開始懷念在山上的日子了，她對師父說道：「辦完這件事，師父，我跟你回山上去。」
高師父一瞪眼，「你都嫁了人，別老是回娘家，免得你婆家不開心，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少回來淋我一身水。」
「我就要回去淋你一身水！」
高師父戳一下她的額頭，力道不大的。
「師父想過上幾天安生的日子都不行。走了，去辦事，處理完，拿到報酬，咱們就回山上去，這城裡頭，繁華是繁華，給不了我歸宿感，還是咱們山上好呀。」
師徒倆都喜歡無名山上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