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門聲響起。
慕陽看向辦公室門口，看著霍東宇推門而入。
「慕陽，你找我。」
霍東宇邊走過來邊問著。
慕陽嗯了一聲，問他：「要喝咖啡嗎？」
「那你給我來一杯吧。」
慕陽放下了咖啡杯，起身，繞出了辦公桌，走進了茶水間，親自給好友倒來了一杯咖啡。
「有事相求？」
霍東宇打趣地道：「否則你不會對我這麼熱情的。」
慕陽賞了他一記白眼。
「我平時對你很冷漠嗎？」
「不冷不熱的，要不是打小就認識，一起長大的，了解你就是這樣性格的人，我真的覺得自己是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
霍東宇往後靠在黑色的椅背上，然後伸長手端起了慕陽給他倒來的那杯咖啡，悠閒地品嘗著。
「想讓我做什麼事？」
霍東宇問著。
慕陽沒有馬上回答，他也在悠閒地喝著咖啡。
片刻，慕陽說道：「你，幫我調查一下高雅，就是她所有的資料，我都要，特別是與她健康有關的。」
他是讓初七去調查過，不過初七調查到的結果肯定不如霍東宇調查的詳細，他便想讓霍東宇再幫他調查一遍。
霍東宇連忙放下了咖啡杯，人也跟著坐正了身子，直勾勾地望著好友，八卦地問道：「怎麼，對你老婆有興趣了？不是跟你奶奶說一年後離婚嗎？這才幾天時間呢，就有興趣了？」
慕奶奶真是神算呀。
慕奶奶說慕陽很快就會對高雅感興趣的。
「沒興趣。」
慕陽低沉地道，「但要在一起生活一年，總要知道她的底細的，特別是她的健康狀況。」
聞言，霍東宇小心地問：「是不是弟妹身體有問題？哪方面有問題？我看她很健康的呀，該不會，她有厭男症，不讓你碰她吧？」
「你們倆夫妻，還沒有那啥吧，看都看得出來。」
慕陽一臉黑線，說他：「說得你很有經驗似的，還看都看得出來。」
霍東宇連向沈明月表白都不敢呢，哪有什麼愛情經驗，說話說得像個老油條似的。
「我說了一年後離婚的，碰她幹嘛？」
頓了頓，慕陽又說：「她也不會讓我碰。」
霍東宇：「……慕陽，你沒有鬼上身吧？這話，你都會說了，哎呀，我和慕奶奶還是有機會看到你啪啪打臉的時候。」
「讓你隨便去睡個女人，你樂意？」
「那肯定不樂意，我要睡，就睡明月，除了明月，我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唉，慕陽，我是真的很愛很愛明月，可是又不敢說，你看她提到咱們倆，都是說哥們哥們的。」
「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我們倆是男人，她是女人，她咋就把咱倆當成哥們了呢？慕陽，你說，明月會不會是同性戀？就是她喜歡女孩子，不喜歡男人，所以她只把咱們當哥們，不動心。」
在東城，慕陽和霍東宇是最優秀的青年才俊了。
雖說霍東宇不是東市本地人，但他讀書，工作，都是在東市，在東市也大把的房產，說他是東市的青年才俊完全說得過去。
沈明月面對最優秀的兩個青年才俊，毫不動心，這讓霍東宇懷疑心上人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
「噗——」
慕陽一口咖啡噴向了霍東宇。
霍東宇：「……」
他迅速地抽了紙巾，嫌棄地擦著臉，說著慕陽：「嫌咖啡不好喝，自己煮過，別噴出來呀，噴出來就算了，還噴向我，幸好我今天沒有穿白色西裝，否則我的外套都被你噴髒了。」
在慕陽家裡，慕陽害得沈明月噴了咖啡，現在霍東宇又讓慕陽噴了咖啡，算是替明月出了口氣。
「明月要是在場，聽到你這樣懷疑她，她直接一杯咖啡潑向你。」
慕陽說著好友，「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太熟悉了，她就沒有感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就像我對明月也沒有男女之情一樣，多少人都懷疑咱們倆性取向有問題呢，你有問題嗎？」
「我才沒有問題，我好得很！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明月要是嫁給我，我能讓她三天都下不了床。」
慕陽忍不住笑：「最怕你起不來。」
「我正常得很，你少懷疑我有問題，別去明月面前抵毀我有問題哈，我能人道的，非常能！」
「你試過？」
「……沒試過，但我清楚我的健康情況，我絕對沒問題。」
「你說吧，你老婆到底哪方面有問題？」
霍東宇趕緊將話題扯回到高雅身上。
免得慕陽懷疑他有問題，跑去明月面前敗壞他的名聲。
慕陽抿了抿唇後，說道：「我懷疑她神經有問題。」
「神經有問題？有精神病的嗎？看不出來呀，我看她和正常人無疑，慕奶奶跟她接觸了幾次，不知道多喜歡她，慕奶奶八十歲的人了，吃過的鹽多過我們吃的飯，她老人家看人很準的。」
「弟妹要是神經病，慕奶奶還能看不出來？」
慕陽默了一下，又想了想，才繼續說：「我經常看到她在自言自語，好像是在跟誰在聊天，但只有她一個人，一個人怎麼聊天，那就是自言自語了。」
「一開始，我還為我幻聽，今早就讓家庭醫生過來幫我檢查過，醫生說我很正常，沒有問題，也確定了不是我出現了幻聽，是高雅的問題。」
「她肯定有問題，否則不會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的。」
「你去幫我查一下她的健康狀況，查查她有沒有住進過精神病院，有沒有去神經科看過？」
霍東宇：「……聽你這樣說，還真有點問題呢。」
他頗為同情地看著好友，說道：「你都撐了這麼多年，再多撐上兩年，慕奶奶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何必急吼吼地閃婚，看，現在閃了個神經病。」
「閃婚呀，不靠譜，沒有感情基礎，又不了解對方。」
「還是像我和明月這樣的好，知根知底的，我小時候尿過床的事，明月都知道的。」
慕陽不說話。
他也不想閃婚。
那天就是被奶奶催得狠，奶奶還老是拿她年紀大了，活一天算一天，希望看到他結婚，被奶奶嘮叨得他頭腦發熱，賭氣地跑去民政局，哪想到，還真的撿到了個老婆。